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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3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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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和周楚楚一齐点了点头,唐元清看着王风轻轻地说:“它让我去找一个人,它说那个人是这个阵势发动的必须条件。十杀阵虽然是用无数尸体组成的,阴毒之气相当的大,已经足以困住如佛祖之类法力高深的人,但是还不能达到它想要达到的目的。所以我必须去找一个人,这十种恶德在他的身上都几乎不存在,将这个人引到阵中之后,他一定会反抗会挣扎,而阵势中的怨气在反作用力下会千万倍的增长,远远超于原来的阵气。而它就趁此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两个人都楞住了,过了一会儿王风苦笑着说:“唐先生,我相信您说的,但是您一直都没有说您猜测那凶魂的目的是什么啊?”
唐元清沉默了一会儿说:“王风,你不要着急,我对凶魂的目的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是你却有办法知道!”王风和周楚楚一楞,脸上都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唐元请接着说:“已经很多年了,我已经知道那凶冥十杀阵的大概布局了。它是以九九方位排列的,遍布世界各地。所谓九九方位,就是在每一个地方都集中排列四个阵地,组成九个方块,而这就个方块再以河洛龟背图组合。二四为肩、七三为腰、六八为足、头一尾九五居中。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西乡酒廊就是‘九“那个方块的一个组成部分。别的方块是否已经成功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近期凶魂经常在这个地方出现,想来是别的地方已经准备妥当,只等这个地方阵地一成,整个阵势就可以启动了!”
王风突然问道:“唐先生,你刚才说每个方块都有四个阵,但是现在我们好象只发现了三个阵,还有一个阵在什么地方?”
唐元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还不知道吗?你想想看,北面是东海堂,南面是阳山,西面是西乡酒廊,依此类推,在这三个阵地的正东是什么地方?”王风眼睛望向天花板,周楚楚也伸手在桌面上划着,两个人的全身都是一震:“你是说东水大学?可是那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啊?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规模的死人事件”
“不错,就是东水大学,王风你想想看,阳山阵地是在大约二十年代的时候建造的,东海堂是在大约四十年代的时候建造的,西乡酒廊是才刚刚建立的,现在是九十年代;前两个阵地之间的间隔大约是二十四年,而西乡酒廊和东海堂之间相差刚好是四十九年,如果在这段时间内在东水村建造一个阵地,会是什么时候?
王风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猛地想了起来。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可能发生过中国历史上最为惨痛的一件事情。而那时的东水大学也是两派人马武斗的战场,直到现在,还能在学校老房子的门楣上扣下变形的弹头,难道那也是凶魂计划的一部分。唐元清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疑惑,点了点头说:“不错,王风,那凶魂自身虽然不能作恶,但是它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并且将人类那些恶劣的品德变本加厉地暴露出来。人类有很多美好的品德,比如善良、勇敢、诚实、正直、忠诚、朴素等等,但是人类同时也贪、骄、悭、欲、诳、昏、疑、色、嫉、谄。这十种恶德一日不除,恐怕这十杀阵就不能完全灭绝!”
三个人的心都沉痛了起来,是啊,虽然仅仅是人类的十种弱点,但是又有多少大智大贤就是无发参透其中的一种,更不要说这凶魂建成这十杀阵,这恶德更是大行其道,气焰嚣张,谁知道以后人类还能不能存有那些美好的品德呢?可是仅凭他们几个人又怎么能解决这庞大的问题?其实这问题又有谁能够回答呢?王风再次苦笑了一下问:“那这么说,这十杀阵就是无法可破了?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建好阵,然后让这些恶德将人类包围,那时的地球就不再是人类的世界,而是魔鬼的游乐场?”
唐元清摇了摇头:“我早说过了,只要这十种品德不灭绝,那么这十杀阵就会继续存在下去,但是我们虽然不能将这阵势破掉,却还有办法来拖延。这凶冥十杀阵要想完全布齐是很费精力的,既要挑选合适的地点,时间方面还有一定的限制。你想想看,自佛祖涅槃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那凶魂的阵势也才刚刚有个雏形。所以我们只要能够将其中的几个阵全部毁灭,那就可以拖延它发动的时间,而且那也是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我们只能希望在那凶魂再次成立阵势之前有比我们灵性更高的人出来,用比凶魂更高的法力将其封存或者能够想出破解十杀阵的方法。”
周楚楚扳着指头开始算:“西乡酒廊的阵还没有建好就让王风无意中破坏了,东海堂的那个阵地有两具僵尸在图书馆已经被化了,只剩下阳山的阵地和东水大学的阵地,如果能够找出那些阵地下埋着的尸体并加以化解,这个方块阵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唐元清点了点头:
“阳山的阵地我早就做了手脚了,要不王风你那回误用离魂符也不是那样快就可以逃离的,十杀阵境由心生,变如随风,一旦陷了进去,根本无路可循!”
王风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了一个问题,那个疑问在他的心中稍瞬即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王风又仔细想了一遍,仍然没有想起来,只是在心里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他转过头问唐元清:“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唐元清的面色忧虑起来:“我们现在就应该去破了东水大学那个阵地,可惜我也不知道那里的守阵人是谁?因为我不肯替那凶魂去寻找阵势启动的引子,它就把任务转交给了东水大学的守阵人!所以我想,可能他的法力和我不相上下!”
王风哦了一声,又问道:“从这个事情发生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第一次我身陷阴阳阵,龚大伟宁愿自己万劫不复也要救我出去,还有就是那凶魂从来也没有直接找过我的麻烦,似乎他不敢和我照面一样?您不是说那凶魂的目的我能看到吗?可是我现在还是一头露水啊?”
唐元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向王风和周楚楚示意跟他来。两个人疑惑地站起身,唐元清领着他们来到了门口那面镜子旁边,看到那面镜子,唐元清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孩子,脸上洋溢出了笑容,他用手摸着那面镜子说:“这就是我在建造西乡酒廊的时候,另外套的阴阳阵。一般的阴阳阵都是通过物品的摆设和光线的变换来构成的,但我在建造这个阴阳阵的时候,别出心裁,通过镜子反射屋外的景物和对光线的折射构成。普通的阴阳阵说穿了是一个循环的圈,而陷入我这个阴阳阵却好象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球。无论怎样都在球面的某一点上。”
周楚楚和王风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唐元清为什么将话题又扯到这个上面去了。唐元清的眼中闪出了光芒,他向两个人神秘的说:“我设计的这个阴阳阵最大的特点是,可以使人的某一种能力无限地加强。比如说,当你在其中感觉到恐惧时,恐惧就会不断地增长;而当你感觉到自信时,你的信心会越来越足。王风我说你能看到的那凶魂的目的,而且说你在整个阵势中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就是我曾经进入这个阴阳阵,通过遥感来预知阵势的将来,但是每次当我感觉的触角伸向最关键的时候,那凶魂似乎就发现了。我试过很多次,但是都失败了。但是我想如果你去试一下,应该能够比我探得更远。”
说完这话,唐元清的神情就严肃下来,看着王风不说话。王风思考了一下说:“我该怎么做?”唐元清没有回答他只是又问道:“记住,王风,无论你看到什么?都是事件依据现在的发展轨迹进行下去的结果,而不是一定会发生。这就好象人类现在还在孜孜不倦地对地震火山等自然灾害进行预测,其目的并不是为了让我们躲避,而是要在危险来临之前就消除。就我所看到的东西已经是骇人听闻了,我想你看到的或许更不可思议,那时你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感觉,不要停留在已经看到的事物上。你千万要记住!”
王风点点头,唐元清还是看着他,王风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唐元清似乎才放下心来,回头对周楚楚说:“你也来吧,和我们一起走会安全一点。”说完,他就伸展双手,在自己的身前划了一个圆,口中大声地念动一道咒语。屋内刹时就没有了光明,空气中一片寒冷,一阵阵瘆人的哀号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东西从身边飘过,冰冷的肢体在他们的脸上重重滑过,浓浓的血腥气一丝丝地钻入他们的鼻孔,中人欲呕。王风惊讶地发现自己真的又来到了那天晚上被困的那个阴阳阵,不过这回比那次好一点,上回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而且要面对法力比自己强的敌人;这次敌人已经转化为朋友,而且还多了一个法力高深的伙伴。王风慢慢放下心,就听得身边的唐元清对他说:“王风你闭上眼,在心里不断地想你的疑问,当你在脑海中看到什么景象在远处发生时,就尝试着走过去。记住,看到什么也不要睁开眼,不然感觉就收回来了。你要让自己不断地朝前走,不断地问着你的问题!”
王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抑制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然后将自己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一个问题上:“这个阵势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阵势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阵势的目的是什么?……”这样想着,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感觉不到身边飘飞的鬼魅,甚至都无法知道自己的手现在是握着拳还是张着?那九个字在他的脑海中如同写在一幅巨大的黑布,而且开始发光,凸起,最后变成了金黄色,许多强烈的光线撕裂了那几个字所在的黑布,一幅
画面出现在王风脑海里。
一条大河旁的河岸上,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伞如冠盖,在这树根下的石座上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势如三千界无敌之英雄,旁边是十个面目可憎的魔兵,正舞刀弄枪地围着那人转动。有的魔兵手捧着金银珠宝抛洒在男子身上;有的魔兵幻化为身着亵衣的妖女,舞动着淫荡的旋律,做出种种不堪的姿势;有的魔兵附在男子的耳边,悄悄进着谗言……那男子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几次都想睁开眼,额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朝下落,看得出他在尽力抵制那诱惑。突然之间,他张嘴吐出一朵朵洁白的莲花,那莲花随风飘舞着,那些金银珠宝碰到以后就变成了石头瓦块;那妖女碰到就变成了一具骷髅;剩下的魔兵纷纷爬在地上,就在这时,天上传了一阵巨响,许多怒目金刚挥舞着降魔杵,脚踏着七彩祥云而来。一股黑气从男子七窍中窜出,随着那些逃窜的魔兵逃了出去。
那男子站起身来,身后的光环耀人眼目,天上诸神都合掌膜拜,口称“无能胜明王”,接着一行人就向西方飘去。
画面一变,那是一座阴森森的地牢,一群人正在被酷刑所折磨。他们有的被木枷锁住了双手和脖子,那木枷的边缘都是锐利的由外钉入的钉子尖;有的穿着一双铁鞋,那鞋下面竟然是一盆炭火;有的被绑在椅子上,另外的人正拿烧红的烙铁朝他的身上按去。皮肤被烧焦的味道一阵阵传出,惨叫声和得意的笑声混合在一起,仿似人间地狱。那股黑气弥漫在他们上空,从黑气中发出哧哧的笑声,接着就飞走了。
画面又一变,这是一座海岛,上面满是不知名的飞鸟和温顺的小兽,还有许多淳朴的土人,有许多头上插着羽毛的人从一艘船上走下来,相互交换着眼神,突然跑上前去,杀人放火劫掠无恶不作,有人在岛上放起了火,所有人都哈哈狂笑着走上了船,那是一艘被黑气环绕的船。
……………………
王风的脑海中不停闪过这些惨不忍睹的画面,那些画面自古到今,由中国到外国哪里的事情都有,每一次这样的残暴都是由于某些人的恶念而为,每一次这样的事件过后,那股黑气都狂笑着离去了,世界历史就这样被这些人一次一次染上了污点。王风看得是触目惊心,他想不到那凶魂的力量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同时他更强烈地想知道,那凶魂做了这么多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布这个凶冥十杀阵,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他不停地走着,身边已经出现了那跳舞的乞丐、正在埋婴尸的小胡子、神情狂热的年青人,现在他已经看到了西乡酒廊,东面远远火光熊熊,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王风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那个问题上,整个人不知不觉地离那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2003-04-06 2345
已经可以看到那是一个木板搭成的台子,在这种气氛下它更象一个祭坛。有一个人背对着王风站在那里,王风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烦乱或恐惧,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王风才这样想,眼前的景物就模糊了!糟糕!不能想别的问题,王风重新集中注意力,他和那祭坛的距离又逐渐拉近了,那人开始活动起来,他焦急地望向东面,似乎在等待什么?接着王风就看到一个人背着一个女人跑了过来,那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王风仅仅这样感觉了一下,就赶紧停止了考虑,向前向前再向前,距离在不断拉近,又有一个黑影向那两个人追来,那个背影给王风的感觉很怪异,他是如此的陌生但是却又熟悉无比,似乎自己每天都能碰到,但是从来没有留意过一样,靠近靠近再靠近,前面那个背影已经将那女子放在了祭坛上,后面的黑影还在不断追来!奇怪,这人究竟是谁,我应当很熟悉但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距离又远了,集中注意力,王风在心里默默念着,完全忘了自己剧烈的心跳。那人将手放在女子的肚子上,女子的肚子很快膨胀起来,仿佛十月怀胎的妇女,哦他要干什么?那人突然倒在地上,一股黑气从他的体内冒出钻入女人的肚子!后面那个黑影已经快要到祭坛了!前面那个黑影突然伸手在那女人肚子上一划,女人的肚子爆开来,一个血淋淋的婴儿被前面那个黑影抱在了手中,能清楚地看到那浑身血污的婴儿在笑,那是何等邪恶的笑容!王风突然明白那凶魂要做什么了,它要利用那曾经困住佛祖但也让佛祖涅槃的十杀阵来重生!就好象西藏活佛要寻找合适的人选来转世一样,它也要寻找合适的人来投胎!但是那人是谁呢?王风想靠得更近一点看,但是有许多肢体残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活尸、僵尸、骷骸从地上纷纷冒出,一声不吭地围着那祭坛开始转圈。仿佛在庆贺胜利一样,王风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那些人越转越快,王风感到了一阵眩晕,胸中烦恶的感觉一阵阵往喉咙口冒,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周楚楚和唐元清看到王风全身一震,然后大叫一声就睁开了眼睛,周楚楚伸手过去握住王风的手:“你怎么样?看到什么了?”王风失神地叫道:“它要投胎,是的,那凶魂要利用十杀阵的怨气来快速成长,它将不再是一个游魂,也不必附在影响它法力发挥的普通人身上,它要寻找最合适的男女象转世灵童一样投胎。这个十杀阵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产生一个能和佛祖相抗衡的万魔之宗!是不是这样,唐先生?”
唐元清忧虑地说:“不错,你看得确实比我远,我从来都是只能到祭坛就被对方发现了。那么王风你认出那凶魂现在附在谁的身上了吗?”王风摇摇头说:“我也只是看到那凶魂投胎再生之后就无法再朝前走了,别的人我都没有认清!”唐元清沉默了半天说:“看来我是弄错了,那这事情的难度就更大了!唉,走吧,我们还是赶到东水大学去破那个阵地吧?”说完,他就拉着王风和周楚楚以一种奇怪的步法走了起来,只是一转眼,三个人好象刚刚做了一场梦一样,眼前一花,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就消失无踪了,他们还是站在酒廊的镜子前面,似乎一直都没有移动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唐元清又仔细看了看王风,那眼神很怪,似乎充满了疑问。王风被看得全身发毛,强笑着说:“唐先生,怎么了?”唐元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唉,走吧!”他在前走去,周楚楚想跟上,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发麻,哎哟一声差点跌到在地,双手扶着镜子走不动了,王风连忙赶上一步扶住她慢慢向前移动,这时王风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影一闪而没,王风立即回头,什么也没有,那是自己在镜子里的一个背影。是的,没有几个人曾经仔细端详过自己背影的,所以才会以为那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王风自嘲地笑了一下,心想真是草木皆兵了……!?这个念头还没有完,王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在阵中看到的情景,不由啊地一声大叫!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掐住周楚楚的腰。周楚楚倒抽一口凉气,唐元清也转回头来,两个人同时问道:“怎么了?”
王风呆若木鸡一样站到那里,眼神涣散,嘴唇抖了半天才说:“我想起来了,后面的那个身影是……那个身影是……是我的背影!?啊!前面那个人是……是许焕!!!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她是沈容!!!”
三个人一时间都呆在了那里,王风的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自己的冷汗所浸湿,周楚楚感到了一阵迷惘,全身都感到无力,加上双腿酸麻不止,顺势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唐元清却还不是特别清楚,他惊讶地问:“谁是许焕?谁又是沈容?难道你们认识?”
王风猛然揪住唐元清的领子,使劲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两只眼睛中闪着狂怒的火焰,疯了一样地朝他吼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那凶魂选定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沈容?你说,你说!!!”周楚楚惊讶地看着他,王风一贯在她的眼里都是很冷静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的王风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周楚楚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腿上好象蚂蚁轻啮的感觉,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抓住王风的双手劝他先将手放开。但是王风那瘦小的身体中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周楚楚使足力气也无法将他的手拽开,而且她恐惧地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猛然大声喊道:“王风,沈容和许焕现在还在一起,而且昨天晚上你和沈容……?”她说不下去了,但是唐元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伸出一只手,在王风的眼皮上轻轻朝下一捋,王风所有的力气似乎就都消失了,那双紧紧抓着唐元清领子的手软软地溜了下来。整个人也瘫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周楚楚惊讶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风,又看看整理衣服的唐元清。唐元清说:“没事,我只是对他进行了一下催眠,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害。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给我说说!”周楚楚也着急起来,尽量短地将事情的大体都讲给了唐元清,唐元清越听脸色越白。等到他听周楚楚说到沈容昨天晚上悄悄跑到王风房里过夜的时候,全身猛然一僵,他伸出手指急速掐算了几下说:“那许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周楚楚回忆了一下说:“就是在沈容的魂魄被堵到三丹田的那天,他突然跑来找王风,从那以后他就和我们在一起了!”
唐元清伸手在王风的脸上一拂,王风嗯了一声醒了过来,他似乎知道挣扎也没有用,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靠着墙壁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望着西乡酒廊外,眼中的痛苦和无助让人心碎。唐元清对周楚楚说:“如果我没有算错,你们的那个朋友许焕应该就是东水大学的守阵人。那凶魂一开始给我交代任务的时候,我曾经进入这个阴阳阵,看到了王风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那凶魂惟恐我离得太近,连它现在的样子也认出来,所以它不让我近前,只让我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些奔跑的人影。我当时也猜测它是要利用这个十杀阵来定魂投胎,那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所以我就躲了出去,没想到却在火车上碰到了王风,那时我就肯定王风就是婴儿将来的父亲,没想到我跑了那样远,他还是来到了我的面前。所以我才又回到了这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风眼睛虽然一动不动,耳朵却一字没落地听着唐元清的讲话,他疲倦的心现在也开始了活动,所有以前那些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云开雾散了,所有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一个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刚才在阴阳阵中看到的那一切再一次活生生、血淋淋地出现在他的脑海。是的,许焕就是东水大学阵地的守阵人,当那凶魂发现已经不能再指使唐元清的时候,就将唐元清困在了阳山小屋中,而另外选择了许焕来完成任务。他想起了原来在阳山自己被困,无奈之下念动回魂咒时许焕紧紧抓住自己的双手,那一定是他将法力传导到自己的身上,那回魂咒其实是他自己念的;他又想起了在林中点燃自己施展追魂术的时候,许焕紧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想到从车里跑出来之后,许焕那精力透支的样子;想到在图书馆被摄心术所困,许焕脸上那怪异的表情;难怪自己听到唐元清说十杀阵随心而动,无路可循时曾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十杀阵确实无路可循,但是这也难不住十杀阵的阵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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