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心服口服。
我转载了一篇一个文学社朋友的散文给你看。给你看什么叫文笔功力强。
他也是个90后,高三的90后。很公平吧。
那个称赞你文章写的好的老师,你拿给他看一下。给他看一下什么叫好。
---------------------------------------------------------------------------------------------------------------------------巴尔扎克的坟墓 写作是巴尔扎克的坟墓 ——题记 上天在让人民面对崇高的奥秘,并对死亡加以思考的时候,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死亡是伟大的平等,也是伟大的自由。
——雨果
于 巴尔扎克的葬礼
巴尔扎克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耀眼。脸色发紫、浑身虚汗的巴尔扎克用力握住仆人的手,略显悲哀地看着身边熟悉的一切,闻着一股近乎于尸体的气味。这是当年写出“笃有规律的生活原是健康与长寿的秘诀。”的巴尔扎克所不能容忍和想象的。因为年过半百的巴尔扎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笃有规律的生活。
整个十九世纪初的欧洲都在糜烂中疯狂地成长着,这是几个世纪以来最冲突也是最繁盛的时节。当然在文学和所谓的文学方面冲突永远都不会像那时的法国所弥漫的本人那样疯狂和激烈,因为文学与思想的风暴往往停留在政治风暴之后。此时,加缪和多奴依旧对着整个法国大革命留下的残风败柳推着眼镜,面对一片混乱的法国史纠葛不已;儒莲还没能一个字一个字对着中国的少儿读物《三字经》翻译来作为中学生的汉语教材;雨果还在酝酿着自己的文学才华为波旁王朝唱赞歌,乔治·桑还没来得及对弹钢琴的肖邦产生兴趣;享利贝尔刚刚化名为贝朗瑞,红与黑还在他的肚子里调和着。文学界看上去风平浪静,和政治界的风风火火不可同日而语。
而巴尔扎克天生对这片糜烂的土地和家庭有着不同寻常的反感。而且这也再自然不过了。我们无法考证百年前的巴尔扎克在学校究竟读过了怎样的时光,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他笔下的蓝博尔·路易是怎样度过这样悲剧的时光的。“他感到非常难受。他全身的各种感官,都有一种敏锐的感觉程度,因而养成了它们脆弱的敏感,同时,身上的每一根纤维,在这种群居生活的重负之下,都异常地痛苦。那种连空气都中毒的臭气,混杂着总是秽恶的教室的味道,在教室里还零散地堆着孩子们剩下的食物,使他的嗅觉感到震傈。”是的,他的精神处在一种崩溃和理智的边缘,他不仅不懂得如何融入这个他看来是肮脏的、邋遢的、匪夷所思的学校,更感觉这里的人就像是啮齿类动物一样龌龊。
然而天才往往和诡异的怪癖是同义词。巴尔扎克在老师们眼里变成了“他是笨拙或者懒惰的,刚愎自用或是富于幻想,因为他不同于其他的孩子,只带着那种迟钝缓慢的步伐。”每当老师把它当作怪物一样引导,他往往就像是一个愚钝的无可救药的低智商动物。他的思想就像是流淌在巴黎中心的塞纳河一般从容淡定,而且慢慢的几乎找不到尽头。他一就看着一部一部的文艺著作,也许算不上是文艺著作,但既然是培养名人成长的书,我就权且叫做是文艺著作吧。你可以想象一个学生在数学老师的课上无所顾忌地看《巴黎圣母院》的场景——也就是说,老师已经没有理由再理会这个不可理喻的学生的尊严——因为这一切不是那些还停留在王朝时期的神学老师所理解的。于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层次的体罚出现了,他们把巴尔扎克送进了最早的坟墓,而且间接地造成了后来这位大家的悲剧和喜剧。
“忧患足以催化人的衰老!——你是无法想像我从出生直到二十二岁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的!”
——一八二八年致德·葛朗台公爵夫人书。
奥瑙利(也就是巴尔扎克)突然宣布他想当一个作家而不是去做律师,这一切刹那就伤透了巴尔扎克父亲伯纳一佛兰苏的心。老巴尔扎克是法国人浪漫性格的代表,更是许多法国人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代表。然而荒唐的时代往往就是变革的时代。老巴尔扎克还是个个精力充沛,强壮有力,野心勃勃的年青人的时候,作为教会的一员,却毫无立志于剃度出家及独慎其身的打算。有一段时间,他在自己家乡的村落随意漂流,为本地的录事官帮忙做**,或在葡萄园里做短工,或帮人种地。二十岁以后,他开始不干了。以乡下人那种特有的固执和不屈不饶的劲头,以一个农民工的身份会进了一系列文艺沙龙,而且渐渐在巴黎如鱼得水。之后的老巴尔扎克又天真地谎说自己曾在路易十六手下干过王家议院的秘书,还出任过王家法律顾问。这假面具其实不堪一击,只是这位富于虚荣心的老谎言家兴之所至的玩笑罢了。因为在王家纪历上从来就不曾记录过任何一个姓巴尔扎克或是姓巴尔萨的人担任过这样重要的职位。只是当时还没有人肉搜索,也没有百度谷歌。老巴尔扎克就这样把一个把戏玩了几十年,而且还自以为是地要求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律师。可见自我安慰是得适度的。过度以后就成为了老巴尔扎克这样过度浪漫的人。巴黎人的浪漫有时候更多建立在天真的基础上,天真往往有与智商和情商联系在一起。中国人有城府,自然不能与那些天真烂漫的法国人将心比心。所以中国的城市在发达也只是充满了躁动的气氛,却成不了这样的无聊的浪漫气氛。
但是老巴尔扎克也有现实的成分,这也就是巴尔扎克没能成为雨果的原因。“一个巴尔扎克家族的子孙,一个受人无限尊崇的萨郎比耶家族的外孙,居然要倾全力于写作——一个永远没有保障的手艺?他能从哪儿获得一笔安定的、可信的收入?文学!诗!这可以是夏多勃里昂子爵沉溺其中的无用废物,因为他在布列塔尼有美妙的房产;或者德·拉马丁先生或是雨果将军的后裔也可以从事这项工作;可是这绝不应该成为一个中产家庭的平常子孙的工作!”可是巴尔扎克的父亲是在缺少了一种中国式父亲的威严和慈爱。否则巴尔扎克不会这样向自己的坟墓又一次靠近,更不会至死都在憎恨着给他提供文学素材的父亲和母亲。
两年的时间——这是他父亲给的期限,长时间的激烈争论后,这个家庭达成了小资产阶级独特的拆衷。——但这样的时间已经够多。家庭对这项前途未卜的投机生意只能下一个极小的赌注。父母可以在未来两年内向他未经证实的能力付一点补贴,倘若两年期满他未能如愿,那就请他毫不迟疑地回到律师事务所中去。这样,巴尔扎克很无奈地走出了他既憎恨又舍不得离开的的家门,走向了自己的坟墓。
“哪怕我在整个试验中失败,我也一定要写完我的《克伦威尔》。我必须做出一点成绩来,好让妈妈向我问询这些日子是如何消磨时,有所交待。”
——与他妹妹的书信
其实巴尔扎克在学校时的表现并没有成年以后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匪夷所思的疯狂。我估计他的疯狂是这两年的期限逼出来的习惯,所以巴尔扎克写出这样丰富的著作也要感谢他的家庭,而他的死亡也不得不说是他悲剧性的家庭造成的。
无奈就无奈吧,天下无奈的人未免有两种——一种是自己是天才而别人不认为自己是天才的,另一种是自己不是天才而却一直以为自己是天才的。但是无奈不能换饭吃,还是得写作。巴尔扎克开始了他的没日没夜的写作生涯。值得一提的是,巴尔扎克自他的《克伦威尔》悲剧失败后,他因为家中的经济危机和父亲的投机失败基本成了无家可归的无业游民。昂得律教授对他的作品的鉴定彻底击碎了他的天真,巴尔扎克自我评价从天才成为了一个小职员。这是一个天才所接受不了的,也是历史所接受不了的。可是人就是再疯狂饭也总是要吃的,经济已经成为了巴尔扎克最大的问题。可是巴尔扎克因为小时候被管而管成了一种近乎偏执狂的态势。他就是被流放在巴黎街头和那些穷的浪荡的人们在一起,也不愿回到他的律师介绍所。
自然,这是一个糜烂的时代,更是一个放荡的时代。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满目疮痍,天下大乱,这一切把巴尔扎克推到了道德的边缘上,也就是所谓的人生边上。为了。他“一点也不犹豫在他们女巫的厨房里面,把海盗与贞女,眼泪与毒酒,血腥味与馨香气,巫术与情歌,都像揉面团似的杂揉在一起,并且把它们煮成了一个个罗曼谛克的带有广阔历史背景的面团,然后沾了一种幽灵般恐怖的冷酱汁在它们上面,最后把它们端上桌来”。当然那时的开放程度还不能让他们写出一部部矫情华丽毫无内容的“后现代主义散文”,但是当时的本人已经遍布了巴黎的大街小巷。巴尔扎克成了文学界的墙角处的阴暗的花——他用自己最粗制滥造的笔法塑造着巴黎街头特有的萎靡浪漫气息,也可以说是恶心的浪漫。
没有食物,没有住处。巴尔扎克踽踽独行在冷酷的大街上,穿着打着补丁的破旧的过时的风衣。他坐在一个巴黎的小咖啡馆里,却这样提笔给每没写信道:
“亲爱的妹妹:
我现在的工作,仿佛亨利四世的马在铸成以前的情形一样。我打算在年底前搞到两万法郎,它将决定我今后的命运……
汝纳男爵不久就要成为一个时代的风云人物,成为世界上产量最丰富的作家,成为最受人欢迎的伴侣,而且会得到上流社会女人的倾心爱情。到那时,你的亲爱的小奥瑙便会腰缠万贯地昂旨直视地乘着自用马车而来。当他走近的时候,人群中就会高呼欢迎一个民众的偶像。人们也会悄悄地说:那就是德·苏维尔夫人的令兄呢!”
当然白日梦不能当饭吃,此时的他也预料不到未来自己的成就,他之所以这样写只是因为他有了一个魔鬼的打算——不,是出卖给魔鬼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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