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学里什么重要呢?” 他想了想说:“还是人际关系重要吧。” “那你在这方面做得怎么样呢?” “以前觉得很好,现在看来还是不好。那几个受害者,他们平时跟我都挺好。” “那你跟别的同学接触多吗?” “还好吧,一块打牌,玩电脑,打排球,打篮球,平时也到别的宿舍看影碟。”马加爵说。 马加爵称自己性格无缺陷 有些媒体报道说马加爵性格比较内向,不太愿意跟人交流。记者就此向他提问。 马加爵说并不觉得自己内向,觉得跟同学交流还挺多的。 “你跟班上女同学交流多吗?”记者问。 “在大学里,不怎么多,在中学时比较多。” “那你跟女孩子说话会脸红吗?” “第一次会。” “第一次交流以后,再交流会自然吗?” “熟了就好了。” 当记者问到,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时,马加爵回答说没有,但喜欢过的女同学有不少。记者问这些女孩有什么共同点时,马加爵说:“感觉不错的就行,好像她们没什么共同点。”他告诉记者,他没有谈过恋爱。 “上学这么多年来,你能数出几个关系跟你不错的同学?”记者问。 马加爵随口说出了小学、中学的几个同学的名字。 “这些人有共同点吗?是什么让你们走得这么近?”记者问。 “真诚。”马加爵说。 马加爵说,自己心情不好时,会叫上同学打篮球,喝酒。他说偶尔也会找朋友聊聊天。“我跟邵瑞杰聊得比较多,聊家里的情况,聊抱负。邵瑞杰的想法比较简单,他就想毕业以后回家乡工作,我想留在昆明。” “平时有没有同学说话伤害过你?”记者问。 “没有。”马加爵说,自己也没有同宿舍的同学发生过争吵。 “你有没有同他们打过架?”记者接着问。 “同对面铺上的同学动过一次手,我打了他一拳,但具体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马加爵说。 “为什么动手?他平时有没有对你开过一些恶意的玩笑?” “记不清了。” “你觉得大学几年收获最大的是什么?”记者问。 马加爵的回答是“荣耀”。 “为什么会是荣耀?回家以后感觉很荣耀?” “不回家感觉也荣耀,好像大学生感觉总是不错嘛。” “在班上,你觉得自卑吗?” “不自卑。” “那你觉得大学这几年过得充实吗?” “不太充实。觉得专业课学得不够好,成不了什么大人才。”马加爵说。 记者问马加爵自认为性格中哪些地方很不错时,他没有回答。记者接着问他有哪些缺陷时,他说:“没什么缺陷。” “你觉得大学生,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品质?”记者问。 “乐于助人、幽默、善于聊天。” “那你觉得这些你具备吗?” “具备。”马加爵不假思索地说。 “对法律没兴趣” 马加爵告诉记者,在大学学过《法律基础》和《合同法》。“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学过后没留下什么印象,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我对法律没兴趣。”马加爵说。 曾有媒体报道,说马加爵作案后还上网,去查看刑法条文。记者就此问他时,马加爵说:“没有看过,他们乱说。” “如果好好学习法律,自己还会做出那种事情吗?”记者问。 “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明白,我怎么做出那种事情来了,自己觉得很奇怪。”马加爵声音很低沉。 亡命天涯的恐惧 “在三亚逃亡的日子,睡得着觉吗?”记者问。 “睡着过,但不踏实,很容易惊醒。还梦见过那几个受害者,梦醒后,很害怕。”马加爵说。 马加爵告诉记者,2月28日,他看到了通缉令,感到害怕,但不想自首。 在法庭上,马加爵说曾经有个人两次问他是不是马加爵。 “他问你,你怕不怕?”记者问。 “不怕。”马加爵说。 “为什么不怕?你不怕他去举报你吗?” 马加爵笑了笑,他用了“释然”这个词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既然有人来问你是不是马加爵,有没有想到跑?”记者问。 “没有,无所谓了。” “有没有想到会侥幸逃脱?” “逃是逃不过去的。”马加爵说。 “在三亚都想了些什么呢?”记者问。 马加爵表情明显沉重起来,说:“想大学时跟他们(受害人)在一起的生活,想家人。” 在法庭上,马加爵说在三亚买了复读机和十盘磁带,想录音后寄出去,但是只录了两盘。 “为什么没接着录?”记者问。 “当时想录完十盘磁带寄出去后,就去滥杀无辜,后来不想干这种事,就没再录音。”马加爵说。 “生命中最重要的是情” 有媒体报道说,马加爵最喜欢的一句歌词,是王菲的“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当记者说起这句歌词时,马加爵想了想说:“好像有这么一句歌词。” “这是你最喜欢的歌词吗?”记者问。 马加爵连连摇头说不是。 “那你现在怎么评价这句歌词?”记者问。 “一般歌词都没有什么意义。”马加爵告诉记者,他最喜欢的是许巍的《温暖》,旋律很优美。 “这首歌有什么含义吗?”记者问。 “没有。”马加爵说。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看重‘温暖’这两个字,是不是跟你的心境有关系,身在他乡,思念家人,思念朋友?”马加爵点点头。 记者问是否上诉,马加爵很坚决,说:“不上诉。” 4月24日下午,昆明中院对马加爵一审宣判完毕,马加爵被押解出法庭时,他的姐姐在旁听席上大声喊叫:“你一定要上诉,这样我们能多见你几次。” “那天宣判时,你姐姐在法庭上喊的话你听见了吗?有什么感受?”记者问。 “我听见了,当时心里很难受。”马加爵说。 “上诉,时间不是又延长一点了吗?”记者问。 马加爵很难受,说不出话来。 “你想去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是吗?”记者问。 马加爵点了点头。 “你想对同龄人说些什么?”记者问。 “希望他们好好珍惜自己,不要触犯法律。”马加爵说。 “经历这么多事,你现在觉得生命中什么是最重要的?”记者问。 “生命中最重要的是情。”马加爵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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