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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他他。 [打印本页]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29 22:09     标题: 他他。










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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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岚&jason


能不能




你把我当作情人

我却把你当作敌人

我的人生就是充满猜疑忌恨









我是具毁灭性的人


喜欢毁灭题材


毁灭来自爱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29 22:17

第一章
  ---------------------------------。

  其实不是很漂亮,只是。。。。。。。。当他凝视你的时候,你会有想哭泣的感觉。

  -------------------------------------。



  “非欢,老板出来了。”

  对讲器中传来同组的童平的声音,非欢在车里伸伸懒腰,一边抓起对讲器,一边用犀利的眼光注视著正从拐角处出来的一个瘦高男人: “我看见了,继续监视。”

  “好象已经开始接触了。” 小少的声音也从对讲器里传了过来: “要行动吗?”

  “等一下。” 非欢装作正在低头修理自己半路抛锚的车,警觉的眼光却丝毫没有离开过右边两百米处的两男一女。

  身著地盘工人服的男人正张著嘴巴对著路边一个卖菠萝的女人说著什麽,非欢眼看著一包被报纸裹得紧紧的物体被遮遮掩掩地递到男人的手中,冷冷一笑,连手脚都兴奋起来。

  “非欢,已经拍好了,完全证物,香港总督都保不住他了。”

  知道已经取得了整个交易过程的录象,非欢所有被按捺的精神完全释放出来,大叫一声: “行动!” 率先从藏身的车後冲了出去。

  “不许动!警察!” 帅气地用枪指向追查多日的毒品卖家,非欢知道不应该泄露自己的得意情绪,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

  同组的夥计一拥而上,团团用枪指著措不及防的三人,训练有素地齐声喊: “不许动!警察!”

  又一桩CASE结束!

  看著垂头丧气的罪犯用憎恨的眼神盯著自己,是最让人痛快的事情。非欢嚣张地给被送上警车的罪犯一个飞吻,冷冰冰的视线在转到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们身上时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喂!今晚去哪里HAPPY?” 小少重重撞非欢肩膀一下,以表达又破一件毒品案的欣喜。

  非欢先不管他,拿出怀里在行动前被关闭的手机,把它从新打开。

  “西环新开了一家KTV,我有优惠卡!” 童平搂上非欢的腰,爽朗地笑著问: “今天这麽高兴,你不会又要逃吧。”

  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来。非欢耸肩,刚想摇头。。。。。。。。

  “他敢?” 组里最暴躁的风鹏装腔作势掏腰後的手铐,嚷道: “先把要叛逃的锁起来再说。”

  被兄弟们如此威胁著,非欢只好哭笑不得的举手投降: “好好,不过是去HAPPY,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把我给卖了。”

  “知道就好,你次次死活都不肯去,连我们自己都这麽以为呢。”

  “干脆直接卖了当酒钱算了。” 小少出著馊主意,被风鹏在头上敲了一下,呱呱大叫。

  一行人嘻嘻哈哈地招了一部出租车,果然疯了一个晚上。



  凌晨2点,终於摆脱坚持要喝到天亮的弟兄。非欢摇摇晃晃,轻轻打著酒嗝,扶著墙壁回到房前。

  实在喝得太多了。

  非欢困难地甩甩头,想让脑子清醒一点。可是满天飞舞的云彩,却怎麽样也挥不去。

  没有倒在电梯里算是好的了。

  伸手掏出裤袋里的钥匙,非欢艰难地寻找门上的钥匙孔。

  这个。。。。。。。不对,好象不是这把钥匙。。。。。。。。。。

  这个。。。。。。。。好象方向错了。真麻烦,为什麽要用四方向的电子锁?

  快坚持不住了,非欢无聊地将手里的钥匙顺手一抛,靠著墙壁倒了下去。

  先在这里睡一下。。。。。。。。。。。



  “嗒!”

  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用力的打开。

  还没有时间抬头望望开门的是谁,非欢就被人拽著领口,一路从门口扯到屋内。没有稍做停留,又被从客厅扯到浴室里。

  “哇!”

  一蓬十月里凌晨刺骨的冷水淋在刚刚才因为喝了不少酒而发红发热的头脸上,把非欢冷得跳起来,刹时清醒许多。

  “你疯啦!” 非欢大吼著抢过那人手中的花洒,把它扔在一边,象掉进水池的小狗一样抖头发,把水晃得整个浴室都是,然後生气地走进房间,脱去身上的湿冷衣服,直接钻进被窝里。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阴冷的声音传来,斥责的语气让人听了满肚子的气。

  非欢从被子里抬起头,斜著眼睛瞄了一眼。

  为什麽有的人,永远都那麽英俊,可以随时都风度翩翩?

  那张经常在财经杂志和娱乐小报上占据封面的脸,如今近在咫尺。阴沈沈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而冷冷拧起的粗眉,也正在说明,他-----------许掠涛,正在生气。

  非欢很不顺眼地瞥了这个平日没有敢惹的大人物一下,鼓著腮帮说: “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我打了你的手机,你关机了。”

  “我正在执行公务。”

  深吸一口气,许掠涛似乎不打算继续容忍这个对他无礼的小警察,跨前一步,隔著丝棉被将非欢压在身下: “反正我通知过你,你就不应该出去。”

  非欢望著他,悠闲地把头枕在手上,对许掠涛压在身上的侵略行为毫不惊慌,冷笑著说: “我又不是靠男人吃饭的,你要我怎麽样就怎麽样。”

  挑衅的态度激起许掠涛的脾气,他危险地扬眉,刚想开口,却被非欢快一步强先。

  “我知道!” 非欢做出一个无聊的姿势,打著哈欠: “你又要说,这样倔强的笨蛋,应该用什麽把他的嘴巴堵起来才行。”

  看著许掠涛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非欢毫不客气地赏他一个白眼: “不要又借口发泄你的性欲,我很累了。” 语气一变,冷冰冰的说: “如果你来硬的,以後大家就别想再玩。”

  不再理会许掠涛,非欢在被下抽出被许掠涛压住的腿,翻了个身蜷缩著闭上眼睛。

  没想到他真的说睡就睡,被忽略的人一脸不能置信地呆了半晌。

  “该死的!” 许掠涛底声咒骂著,悻悻从床上走下来。

  真应该学学许录擎,先把硬手段玩够了,再来点柔情蜜意。

  没想到英雄一世的许掠涛,不但要为亲爱的弟弟,发挥难得的牺牲精神为他暂时代理天平集团的事务,居然还在香港这个小小的地方,碰上了克星。

  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

  如果是别人,早就把他直接操得哭爹家娘了。可是。。。。。。。。。对象是非欢。

  非欢是很有趣的夥伴,够野,够火,够味道。

  软的时候连水都比不上他的柔,连最红的三级影星都比不上他的媚;硬的时候连说的每一句话敲起来都铮铮地响。

  就象裹了上等丝绸的钢丝娃娃。

  现在他们还相处得不错,许掠涛暂时不想破坏。

  他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 “喂,文小姐吗?今天的日出一定很美,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

  …………………………..。

  许家大少爷,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作一个尽忠职守的好警察,老实说,并不是非欢的愿望。

  他从小喜欢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看著别人因为他而垂头丧气,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露出招牌的右边脸上单个的酒窝,笑得象只吃到鸡的狐狸。

  这种因为恶劣兴趣才显现的笑容,居然还被人称为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魅力,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之所以当警察,是因为这个职业戳破别人发财美梦的机会比较多,如此而已。



  “非欢,恭喜你。” 人声鼎沸的庆祝酒会中,同事频频向意气风发的非欢举起酒杯。

  非欢示意性的举一下杯,微笑著轻抿一下。昨晚的宿醉还留著後遗症,让脑袋隐隐发疼,现在不能再喝了。

  讨厌的许掠涛,居然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八成又去找哪个犯了花痴的名门小姐。

  王八蛋!

  心里微微泛酸,连杯里的酒都是酸的。

  顶头上司梁警司笑容满面的走过来,拍拍非欢的肩膀: “非欢,好样的。你可是我们局里最年轻能干的督察啊!这次任务完成得漂亮极了。”

  非欢笑著,不动声色地挪开被宽大的手覆盖著的肩膀。

  梁警司也是圈内人,而且对非欢很有好感。可惜,非欢对被人虐待没有兴趣。



  “滴滴滴滴………” 怀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非欢心里一动,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掏出手机。

  盯著液晶平面上闪动的熟悉的号码,非欢咬咬唇,按下接收键,粗声粗气地应道: “喂,找我干嘛?”

  “我今晚要来。” 同样不好的语气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哼!我今晚没……….” “空”字还没有出口,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非欢生气地瞪著发出滴滴电流声的手机。

  讨厌讨厌讨厌!

  当我是什麽!



  “非欢!对著手机发什麽呆?” 小少窜了过来,一巴掌敲在非欢的脑袋上。

  非欢随手还了他一下,把手机收回怀里。

  该死的!许掠涛…………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29 22:19

第二章
  十月的夜,华灯初上。

  一束束柔和光线从大楼的一个又一个的窗户射起,唤起人们家的感觉。围绕著小区的被精心照料的高大的紫荆花树,被清凉的风吹拂著发出哗哗的声音。

  真的应该让那个该死的自大狂等一个晚上!

  非欢在黑暗中闪著亮光的眼睛忿忿不平地瞪著楼上透出灯光的窗台,赌气似的在楼下磨蹭了半天,终於…………还是上了楼。

  不断咒骂没有坚定立场的自己。

  自从遇见许掠涛,日子就变了。

  讨厌许掠涛的自大狂妄,讨厌他所有的一切。但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只为了与他相碰时刹那的、象被虚缈的轻烟包围的感觉。

  心总是又烦又乱。许掠涛占有欲惊人,可是……….却从来不肯给承诺。

  呸!我非欢又怎麽会在乎一个破承诺。



  冷著脸打开门,厅里的电视传来喧闹欢快的声音。正在播放《娱乐纵横》,相当受欢迎的节目。

  碰!

  非欢把门关上,瞥一眼正无聊坐在厅里抽烟的许掠涛--------他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对著电视里笑颜如花的美女主持面无表情。

  “怎麽这麽晚?” 许掠涛没有转头望向非欢,背对著他沈声问。

  非欢不理他,解下脖子上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许掠涛却忽然焦躁起来,起身窜了过来,接过非欢手里的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一手搂著非欢的结实窄窄的腰,一手伸到下巴,细心地帮非欢解开衬衣的扣子。

  修长的手指弄得胸口又痒又酸。就象平常的快乐前奏。

  许掠涛的优点,恐怕就是可以快速让平日冷淡的非欢激动。心里再怎麽讨厌这个家夥,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总是觉得他特别充满魅力。

  电视中无聊的打诨笑声似乎听不见了,耳边只有许掠涛平稳有规律的呼吸,还有-------那让人心跳的低沈笑声。



  非欢不耐烦地扭扭身子,似乎在逃避许掠涛假装殷勤而实则挑逗的手指,却又抱住身型比自己稍微高大的许掠涛,用力向後一仰。两人同时滚倒在特制的宽大沙发里。

  “真热情……..” 许掠涛低笑,双手左右一分,粗暴地将非欢的衬衣一分为二。

  非欢低头望望新买的衬衣,叹了一口气,潇洒地捡起身上的碎布向地上一抛,粗鲁地拽著许掠涛的领口向前凑到自己脸上,将甜美的气息喷进许掠涛的唇: “喂,你要赔。”

  “赔?” 许掠涛笑得邪气: “以身相赔如何?”

  “以身相赔?” 非欢扬眉。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钱。” 灵活的手伸向许掠涛的下身,恶意地戳戳那个鼓鼓胀胀的地方。

  许掠涛被这个煽情的动作激得一震,全身肌肉绷紧,立即象食肉动物一样扑向可口的食物。

  三两下把非欢剥得嫩嫩白白,许掠涛一边在胸前的樱桃上下工夫,一边调笑: “我的本钱,你还不知道?等下可不要求饶。”

  “求饶?” 非欢喘息著挺起上身,自动用胸前的肌肤挑逗许掠涛的手指,帅气地扬下巴: “想得好美。”

  “啊…………”

  修长的手指擅自闯进密闭的花门,非欢毫不掩饰情欲地呻吟了一声。

  “喜欢吗?” 许掠涛低头,在非欢唇边轻舔,气息逐渐粗重: “看我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去你的!就凭……..呜…….就凭你?” 非欢娇喘一声,象狂野的猫一样咬上许掠涛的唇。

  舌头在交缠,吞噬、追逐………..发出一阵阵淫乱的声音。

  许掠涛坏心眼地把玩非欢的欲望,让眼角逸出春意的帅气青年在手中翻滚转侧。

  “非欢,用口吧。”

  “不!”

  “这麽漂亮的嘴,不用太可惜了。” 许掠涛老练地挑逗著火热得快融化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优美的唇中搅动。

  非欢带笑的眼眸横了许掠涛一眼,忽然牙齿一紧。

  “呀!” 许掠涛急忙把疼痛的手指抽出来,恼怒地说: “你怎麽这麽别扭?别人个个都肯,就你特别。”

  “别人?” 非欢眯起眼睛危险的重复,脸色一沈,将猝不及防的许掠涛一脚踢下沙发。

  很早就知道自己倾向,但是从来都是冷冰冰拒绝他人追求的非欢,实际上只有许掠涛一个性夥伴。即使早知道许掠涛是个没有廉耻的下流种子,但在欢好的时候听到这种话,又怎麽能不火冒三丈?



  “你!……” 被毫不容情地踢下地,许掠涛脖子涨得老粗,攥紧拳头,差点冲向前捏断非欢的脖子,又似乎想到什麽,眼珠一转,把火气压下去,笑了起来。 “你吃醋啊?”

  “吃醋?我没你那麽滥交!你当我是什麽?”

  “当你是什麽?” 许掠涛露出让人恨恨不已的古怪笑容,反问: “你想我当你是什麽?”



  你这只猪!

  心里酸涩不堪,望著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没有一点尴尬地露出无赖般的笑容,非欢胸口的起伏逐见剧烈。

  看见非欢死死盯著他的目光,许掠涛得意洋洋地爬了起来,抽出放在台子上的香烟,衔在嘴边。

  非欢气得说不出话,滚下沙发,立起身子走去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许掠涛开始打手机。非欢咬著下唇,贴在门上偷听。

  “小彬,今晚我来。” 许掠涛说得很大声,完全不怕非欢听见,充满色情意味地笑著: “记得喷上我喜欢的香水,在床上等我。”

  刷!砰!

  微笑著关上手机,许掠涛面不改色的望向把门猛然打开的非欢。

  对上那双清澈得让人失神的眼眸,许掠涛轻佻地拍拍非欢因为愤怒而豔红的脸。

  “小宝贝,等我的电话。”

  愤怒燃烧在每一条神经里。

  “你给我滚!” 非欢挥开许掠涛的手,指著厅门大吼。

  许掠涛有趣地看看非欢的反应,转身走向大门。

  “想我就………..” 在门口转身想抛下最後一句自大的话,高速横飞过来的花瓶让他闪身。

  !!

  花瓶错过目标,撞上许掠涛身後的墙壁,砸个粉碎。

  真是难弄的小野猫。

  看见非欢的暴怒反应,许掠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瞬间恶劣地感到愉快。

  冷漠的非欢、对所有追求者嗤之以鼻的非欢,却象妒妇一样对我扔花瓶。

  嘴角上扬著,可惜地对著脚边的碎片啧啧两声,许掠涛绅士地後退,望非欢气冲冲的美丽模样一眼,体贴地为非欢关上门。



  滴答!

  门轻轻的关上,隔绝非欢和许掠涛的视线。

  屋子立即变得寂静起来。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大得让人受不了。

  呆呆望著门发愣一会,非欢低声诅咒著,转身躲进浴室,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发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希望你只要我一个,我要你只要我一个!

  非欢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嫉妒的心,可是这由不得自己。同性恋总是喜欢不断更换夥伴的,而许掠涛更是个中翘首---------不,他不但喜欢男人,连女人他都不放过,反正只要引起他的兴趣的,他从来就不会忍耐。

  为什麽要象一个可怜巴巴的弃妇一样躲在浴室里流泪!

  非欢厌恶这样的自己。

  和许掠涛上床才几天,就这样无法离开他了。也许,不过是因为他是非欢的第一个。是不是多找几个夥伴,就可以解决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非欢皱著眉思考著这个可能性。

  这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难熬,非欢一直在紧紧皱著他英挺的眉毛,思考这个问题。

  我怎麽会象个想寻死觅活的女人?

  都是许掠涛!都是许掠涛!



  接下来的几天,非欢实在是落落寡欢。

  他呆著脸坐在办公室,不耐烦地应付所有问他是不是有心事的同事,对待审问中的犯人暴力到了极点,好几次被小少他们拉出审问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手机,不,是因为许掠涛!

  每次手机响起来,他都匆匆地掏出来,迫不及待地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但每一次,都失望得想把手机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

  很想他很想他……….

  恨得咬牙切齿,非欢一百万次问自己许掠涛有什麽好。

  找不到答案。



  喧闹的警局餐厅,人声鼎沸,很多人伸著脖子寻找座位。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威名远播,最近几天又覆盖著严重低气压的非欢。可是…….坐在他附近,欣赏美色的还是大有人在。

  冷冰冰的暴躁美男子,今年似乎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进了毒品专案组不到一年就连立大功的英俊酷男,更是有个性得让人尖叫。



  脸色阴情不定的坐在桌里,非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毫无感觉。他冷冷望著眼前的咖啡,那样子似乎与这杯可怜兮兮承受了他恨恨目光的咖啡有十冤九仇。

  童平和小少笑闹著端著咖啡走近,坐在非欢身边。

  “你的咖啡快烧著了。” 小少挪开在非欢视线下的咖啡,摇头感叹。

  非欢淡淡扫他一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恋,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暴风尾巴扫到。” 童平懒洋洋地煽风,惹来一记杀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非欢全身一震,急忙掏出来看。

  熟悉的号码!

  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没有良心兼没有节操的混帐,但嘴角却不由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

  不理会身边两个充满好奇的男士,非欢拿著手机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们当然知道非欢的性向,彼此对望著大大叹息一口,同时对著非欢离去的方向摇头。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29 23:25

第三章


  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麽滋味?不应该这麽彷徨、这麽患得患失……..

  只要我有勇气,在这一瞬间,就可以彻底摆脱许掠涛。

  靠在人迹稀少的档案室内壁里,非欢用他亮得刺眼的眼睛死瞪著不断发出悦耳铃声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闪烁在液晶屏上,看见这个号码,仿佛就可以闻到许掠涛指间的淡淡烟味。

  即使是接他的电话,也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天下没有谁少不了谁的事情!

  非欢忿忿地想著,犹犹豫豫地刚想按下接听键,铃声忽然迓然而止。

  心往下微微一沈。

  非欢脸色青黄不定,手指停在半空。



  该死的!不用这麽急著挂电话吧?

  不知道是咒骂许掠涛还是咒骂自己,非欢从嘴里吐出一长串脏话,喘著粗气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

  悻悻揣著手机正在四周设法找点东西发泄一下憋在心头的火………..

  滴滴滴…………声音又响起来,惊动一个失落的灵魂。

  是许掠涛!

  不能形容当时激动的感觉。非欢这一次飞快的接听,急促的语气透露他难以掩藏的激动: “许掠涛!我知道是你!”

  “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许掠涛低沈的笑声,仿佛知道非欢为他而经历的种种心理挣扎,并且为此而感到高兴。

  非欢满心的欢喜,被他自大的笑声打得七零八落,沈下声说: “你打电话来干嘛?”

  “这样的语气,十足是闹脾气的女人。” 许掠涛在另一头高高在上地说: “非欢,不要破坏气氛,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当我是你养的奴才啊?

  无名火冲上了头,非欢涨红脖子,对著电话大吼: “你去死!我才不喜欢!” 狠狠瞪了一眼探头进来的档案室小姐,吓得她立即逃了开去。

  “好了,非欢。” 许掠涛用让人火大的让步语气说: “我今晚过来。”

  “你给我滚得远远地,过来我就让你尝子弹!”

  浑浊地粗气传到电话遥远的一端,许掠涛沈默不语。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愤怒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开始有些微的不安。想开口问问他还在不在,又拉不下这个脸。

  尴尬的沈默,蔓延在电话的两头………..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来了。” 许掠涛淡淡地说。

  非欢握著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几分不平常的苍白,他磨著细白的牙狠狠说: “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不来。”

  “那好,再见。”

  没有一点表示和情绪波动,许掠涛无所谓地告别,停止通话。

  嘟…嘟…嘟…嘟…嘟……….



  无法不承认,心里难受得象被人强制塞进了一团藏了刺的乱麻。

  英俊的脸抽搐著,非欢把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身後坚实的墙壁,泄愤似的用後脑勺撞得墙壁咚咚作响。

  怎麽会这样…………

  呸!真不是东西。

  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得好死?

  非欢苦笑著,摔摔头,把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型破坏殆尽,叹息著闭上了眼睛。



  许掠涛导致的坏心情,一直保持到下班。

  非欢尽量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专案的线索、报告、分析会议………..来来去去地不断看表。小少他们搭著肩膀问: “非欢,怎麽,急著下班啊?”

  他却心里清楚,是在担心下班。

  下班後去哪里?许掠涛不来了。

  一想到下班心里就难受。下班就要面对所有的事,下班就要想起今天那个该死的电话。

  再怎麽不愿意,时间还是在流逝。

  冷著眼看时锺踏在他最不想踏到的一处,非欢决定自己帮助自己。

  没有许掠涛会死?哼……..

  黑著脸打开汽车门,上车,又把门重重关上。

  我自己再去找一个。凭我非欢,还找不到上床的人?

  一边想著许掠涛看见自己和别人卿卿我我的生气样,非欢一边开车往平日知道的同性恋酒吧。

  找一个什麽样的呢?非欢暗自考虑。要够高的,有风度,看得顺眼,优雅,还要有点邪气,就象…………

  想找个可以拿来当模板的明星,许掠涛的脸却在脑里捣乱。

  混帐!

  非欢生气地把车停在马路一边,望著车窗发呆。

  不想找别人。不是为了许掠涛,只是……..我为什麽要因为和一个人渣分手就去糟蹋自己?

  打开车门,非欢走进路旁的超市,拎了两打啤酒。

  今天晚上,喝个痛快吧。



  穿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终於把车开进小区。

  拎著那两打要喝个痛快的啤酒,非欢在楼下怀著最後一点希望抬头看看自己的阳台-------漆黑一片。

  心情依然忍不住低落几分。

  非欢倔强地强调自己不在乎,一脸安然地站在门口,打开冰冷沈重的铁门。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但面前一屋子的寂静和黑暗,还是让心酸的感觉在鼻尖开始蔓延。

  活象个弃妇……..



  非欢嘲笑著自己,跨进一屋的黑暗中。

  全身的寒毛忽然竖了起来,厅里流动著不安的空气。

  警察的直觉,让他象被按动了机关的弹簧一样,扔开手上的啤酒,猛然向前倒地一滚,拔出手上的枪。

  太迟了。

  身後藏匿在黑暗中已久的影子旋风一样扑了出来,利落的动作充分展示此人高超的身手。轻轻借势卸去非欢手中的枪,双腿暧昧地压在非欢下腹。

  “这麽狠?呵……..” 低沈戏谑的声音,正是让非欢恨得咬牙切齿的人------许掠涛。

  借著透进阳台的月光,非欢可以清楚看见上方这张帅气得有几分邪魅的脸,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又立即抬头,炯炯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就象一只全身竖起了毛的小公猫: “你来干什麽?”

  不管许掠涛说什麽鬼话,非欢决定只给他一个回答---------滚!

  似笑非笑地望著非欢怒气冲冲的脸,许掠涛没有说话。促狭地眨眨眼睛,蓦然低头,吻上非欢因为愤怒而发红的唇。

  “呜……..” 完全没有想到许掠涛会来这一招,非欢被他一击即中。

  熟悉的气息、霸道的气息、吞噬所有的思维。

  僵硬的身体,随著非欢嘴中逸出的甜美喘息而软在许掠涛怀中。长而炽热的吻……..许掠涛带著笑意的眼睛看著非欢在怀里挣扎却又不能自制地融化。

  舌头卷过每一颗洁白牙齿的间隙,甜蜜的风暴控制非欢的呼吸。



  “想我麽?” 许掠涛得意地笑,用他特有的男性低沈嗓音问。

  非欢放松了身体,懒洋洋躺在许掠涛臂弯中急促地喘气,脸上燥热一片,但依然粗著脖子说: “想你,你配吗?”

  许掠涛没说话,压著非欢嘿嘿笑了几声,把非欢也一同从地板上拉起来。

  “喂!不是说不来吗?现在你又过来干什麽?” 非欢拍拍身上的灰,捡起掉在一旁的枪,想装出坚决赶人的样子,偏偏又有点底气不足。

  俊俏的脸上还带著由於刚刚狂热的吻而染上的几许轻红,衬衣的领口也被许掠涛扯开了一颗扣子,露出颈间到胸膛一片结实闪著诱人光泽的肌肤。

  非欢俏生生站在那里,羞中带嗔,娇媚的模样一下子就点起许掠涛原本就微微闪动的欲望火花。

  一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一边脱去造价高昂的西装,许掠涛偏头,对著非欢暧昧地勾勾指头,又向放著舒适大床的房间扬下巴。

  说实话,非欢也很想念和许掠涛缠绵的满足感觉,他飞红了脸,恶狠狠地盯著许掠涛,低声咬牙: “死色狼,小心我把你抓回去,和强奸犯关上几个晚上。”

  许掠涛也不生气,走回来扯著非欢的手,轻笑著要把非欢拉到房间,被非欢霍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不!”

  “不要任性嘛。”

  非欢还是站在原地不肯动,似乎动了就表示自己认输,下不了这口气一样。他僵了许久,抬眼看看许掠涛挺拔的身材,那总是自大得让人讨厌的脸如今流露渴望和一丝有点傻气的笑意,让非欢心里忽然砰砰作响。



  目光流转到许掠涛修长的手指,却不经意想起这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触觉,象带著电………….非欢赶紧把眼光移到别的地方,结果居然发现许掠涛的下身已经撑起了鼓鼓的帐篷,心里一热,立即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好想你,你再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许掠涛也注意到非欢望向什麽地方,用手指著已经勃起的下身,恶心地撒娇。

  “我不进房!” 非欢大吼著,要坚持自己的立场,狠狠整整许掠涛。看见许掠涛满脸失望的神情,却又忍不住颤抖著肩膀轻轻笑了起来,俊脸如同寒冬中忽然绽放的花朵,不好意思地低头: “我就在这里……..”

  话还没有落地,人就被许掠涛扑到了地上,数不清的炽热的吻均匀撒在脸上、身上。

  “非欢,非欢最棒了。” 许掠涛一边用唇检验这充满诱惑力的躯体,一边喃喃地说,似乎在念某种咒语,让非欢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又是一阵火热的缠绵,许掠涛强势地压在非欢身上,让非欢嘴中不断逸出对许掠涛的呼唤。动人心弦的呻吟,如丝的媚眼,非欢光滑的肌肤,内部的白皙和裸露在外的手臂的密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著许掠涛。

  “呜………”

  非欢紧咬著下唇,感觉许掠涛深入体内的硕大忽然往外完全抽了出去,剧烈的摩擦让他和许掠涛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下一刻,许掠涛又立即毫无预兆地直直撞了进来,力道之猛烈,简直要把非欢的内脏全部挤出来似的。

  非欢惊叫一声,骂道: “该死的!你就……..啊……....就说一声啊………..”

  “说了就没有意思了。” 许掠涛坏心眼地笑著,含住非欢的耳垂。

  疯狂的率动,许掠涛在似乎越来越收缩得厉害的狭长通道中努力著,一点一点的积聚,在非欢欲生欲死的顶端,让人尖叫地释放出所有的能量。



  象在火中死过一回,两人贴在一起,急剧地喘气,以平息胸膛中超负荷的跳动。

  “喂,走开。你好重。” 非欢用膝盖顶顶许掠涛的下身。

  许掠涛不肯动,又低头开始咬非欢的唇。

  “快点抽出来,你一直在里面弄得我很不舒服呀!” 非欢别脸躲开许掠涛的吻,扭动身体。依然停留在身体深处的物体忽然摩擦内壁,引起非欢一阵欢娱後的颤栗。

  许掠涛继续啃噬非欢已经满布吻痕的优美项颈,沙哑著说: “我还没够呢,抽出来干什麽?反正待会还要进来的。”

  真真是狗嘴长不出象牙!

  非欢羞得差点晕过去,伸手在许掠涛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让许掠涛大声叫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欲求不满,被你上一次很疼的,知道不知道?我不做了!今晚不许再碰我!” 非欢大叫著,把许掠涛从身上推开,转身跑进了洗澡间,把门关得紧紧。



  许掠涛被推到沙发的另一头,靠在沙发上。他暧昧地看著非欢以很不自在的姿势跑进洗澡间,并没有起身去追。

  以许掠涛的本事,要强制地再来几次并不难。非欢的脾气,就象风一样,吹吹就过去了。现在强来肯定要生气,但做完了他也就算了,闹几天就又和好如初,这一点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不记仇。

  不过,非欢经验毕竟还浅。他和许掠涛认识不过一个月,以前又没有男朋友,也就是说,虽然非欢是天生热情的尤物,也只不过有一个月的性交经验。虽说他看起来高高大大,个性也够悍,但身体却是那种极纤细型的,短时间过多的做爱,对非欢并不好。

  难得找到一个这麽好的床伴,许掠涛不想轻易地毁了。

  不能否认,在这麽多的对象里,非欢还是许掠涛比较在意的一个。



  许掠涛在沙发上点起烟,等了一会,洗澡间的门就打开了。

  非欢换上白色的睡袍,用毛巾胡乱擦著湿淋淋的头发,漂亮的脸由於蒸汽的原因显出特有的粉红,脖子上班班驳驳或青或红的吻痕,更是将他衬托得分外性感。许掠涛的望著非欢,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再度漾出异样的笑容。

  非欢偏著头,毫无防备的擦著头发上不断滴落著水珠,不著防瞅见许掠涛的模样,耳根又一红,凶巴巴地问: “你看什麽?”

  “看你。” 许掠涛老老实实回答,还刻意用充满色欲的眼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非欢一周。

  非欢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爽朗动听,是许掠涛的最爱。

  “随便你看吧。” 非欢大模大样坐在许掠涛身边,侧著头笑眯眯警告: “许看不许碰。”

  骄傲地显示著自己健美的身躯和精致的脸蛋,非欢任许掠涛欣赏的眼光在自己身上黔巡。

  “我後天生日。” 非欢忽然用平淡的语气说。

  许掠涛迅速望非欢一眼,笑了起来: “你想要什麽礼物?”

  “我要什麽,你就给?” 非欢别有深意地问。

  “如果你要的是我,我也只好牺牲一点,把自己装在礼品盒里送过来了。”

  非欢用手里的毛巾挥了许掠涛一下: “别自大了。” 又甜甜说道: “我想生日那天你陪我去看电影。”

  许掠涛呆了一下,摇头: “不行,我去不了。”

  “为什麽?” 非欢愕然。

  “第一,我那天没有时间。第二,我最讨厌看电影。”

  非欢不想破坏好好的气氛,让步: “那就一起去逛逛。”

  “好啊,我带你去我在半山新买的别墅。”

  “我想去人多的地方,你别老带我去没有人气的地方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在有人烟的地方逛一逛!”

  许掠涛没有表情,问: “为什麽要去有人的地方?”

  非欢撇嘴: “因为你从来不带我出去见人。” 他趴到许掠涛身上,威胁地问: “难道我长得丑,根本见不得人?”

  许掠涛为非欢的撒娇而大笑,翻过身将非欢压在身下,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长夜漫漫,这是狂欢的时刻。



  两天後,许掠涛终於还是没有陪非欢出去。

  他给非欢打电话,语气十二分的遗憾。

  “非欢,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晚上我在东华楼包了最上面一层” 许掠涛磁性的声音带著淡淡的诱哄: “今晚让我们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

  非欢没有很生气,不愉快多少是有一点的。但他并非小气的人--------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不大好。

  中午的警察餐厅依然人声鼎沸,非欢坐在餐桌旁。以今晚有约的借口,婉拒兄弟们一同却狂欢庆祝生辰的邀请,自然招到一致的促狭和揶挪。

  “不得了……..非欢已经失去自由了。” 小少啧啧有声。

  风鹏拍著非欢的肩膀: “什麽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你看得上的人,肯定不错。”

  “说不定是个丑八怪,情侣通常是互补的,我们非欢这麽漂…….” 童平的胡扯还没有结束,就挨了非欢一拳。



  正笑闹成一团,一个陌生的声音掺了进来。

  “对不起,打搅了。”

  非欢等人愕然抬头,是情报科的林同薛。刚刚调过来,听说在别的分区成绩很出色。人也长得不错,高大很有阳刚之气,是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一般升迁都很快。

  林同薛盯著非欢微笑: “听说你今天生日,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

  他边说著边递过两张电影票。

  童平惊讶地问: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不过此刻他看向非欢的眼神确实是爱慕的眼神。

  幸亏餐厅人多又吵,他们声音又低,没有人注意这里发生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 非欢好笑地问。

  “我去查档案了。看完电影,还想请你吃顿晚饭。” 林同薛颇有风度,落落大方地任一桌的人注视而毫不拘谨。



  非欢斜眼望他手上的电影票一眼,是他很想看的片子,本来想叫许掠涛一起去看的。他散漫地抽了其中一张出来。

  “礼物我收下了。不过既然是我的礼物,我想自己一个人去看,你不介意吧?”

  “那当然。” 林同薛可算是彬彬有礼,很有风度地微笑,似乎非欢肯收下一张他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至於晚上的饭……..” 非欢靠在椅背上,坏心眼地说: “我约了情人。” 话里特意加上几分引人遐思的甜蜜和暧昧。

  林同薛的表情有点失望,却依然保持良好的教养,羡慕地说: “你的情人真幸福。”

  “谢谢。” 非欢也有礼貌地回了一句,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这样当著众人的面,请他看电影兼晚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这该死的,老是当非欢不能见人似的,刻意藏起来。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5-29 23:32

还没看!!不过我还是想先来赞赞这首歌先!!




曾经某人要对某人要说的话!!先怀念一下!!





感觉上这是个同人女喜欢的故事!!我喜欢!!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29 23:39

第四章


  非欢拿著明显代表著爱意的生日礼物------那张电影票,含笑站在电影院门口。

  还没有到入场时间,他无聊地站在门口,经过的无数情侣中总有那麽几个女孩会偷偷地斜著眼睛望他两眼。

  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非欢通常会对这样的女孩露出坏坏的微笑。纯粹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恶劣心理。

  一边等,一边想起今天中午好笑的插曲。



  ………………..。

  “我去看电影的时候,不会忽然发现身边坐著某个让我没有准备的人吧?” 从林同薛手中抽出一张电影票後,非欢後仰著靠在椅上点起一根烟。

  林同薛踌躇一会,似乎确实有拿著另一张票,去制造一个相处机会的打算。

  非欢蹙眉,向他慵懒地伸出白而细长的手: “可以把另一张票也送给我吗?” 他朝林同薛甜甜地笑。 “我想和朋友一起去看。”

  当林同薛带著一点点失望把剩下的一张票交到非欢手上的时候,非欢轻轻颤动著肩膀笑了起来。

  “谢谢你……….”

  ………………..



  要不要把许掠涛叫来一起看电影呢?

  非欢盘算著,他知道许掠涛一定不会来,但还是拨通了电话。

  “非欢,有什麽事?” 电话一通就被人接了,许掠涛的声音有点不高兴,匆匆忙忙地问。

  “你和我看电影麽?”

  “非欢,别找这麽无聊的事来问我。我说了不喜欢电影。” 许掠涛停一停,似乎觉得语气有点过分,放缓了口气说: “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今晚乖乖等我好不好?”

  非欢对著电话,失望地小声回了一句: “好。”

  挂上电话。



  看著进剪票口的人都是双双对对,非欢心情郁闷起来,将多余的一张票撕成碎得不能再碎的小纸片,扔进垃圾筒。

  进到黑黑的放映场,非欢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顺手将买来的汽水和爆谷放在旁边的位置上,不会有人来的,那座位的票已经被他撕掉了。

  闷闷不乐的心情持续到影片开始。

  巨型音响发出哀怨的主题曲,这部片子的主角是非欢最欣赏的女影星。非欢抛开许掠涛,集中精神看电影。

  剧情很老套,无非又是男女相爱,家世不平等,然後勇敢争取的故事。但非欢很喜欢里面的台词----------我所有的骄傲,只从你爱慕的眼睛中来。

  这是贵族出身的女主角对贫寒的情人说的一句话。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美丽感人之至,非欢在海报上看见图片的时候就一直很想看看那个镜头。



  “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看上领主的儿子?” 後排有女人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问陪她来看电影的人。

  当然不会,你真笨! 早就了解过剧情的非欢心里暗暗骂著,他讨厌妨碍他欣赏女主角声音的任何东西。

  又隔了一会…………

  “你说她漂亮吗?”

  她的男朋友不知道说了一句什麽话,让她做作地笑了起来,又问: “你说她美还是我美。”

  非欢不耐烦地往後张望了一下,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那花痴的样子。

  她的男朋友想必又说了什麽恶心巴拉的甜蜜话,那女的用令人全身发抖的撒娇声音甜腻地说: “我才不信,你就会哄我。”



  真想把手里的爆谷全部倒在她头上!

  非欢按捺著这个痛快的想法,努力把精力集中在电影上。想看的那个片段很快就到了,他可不想为了骂一个花痴而错过。

  女主角穿著华丽的长裙,抛下身边的使女,在泥泞的路上追赶男主角。

  她气嘘喘喘,望著男主角的眼神分外坚强: “什麽可以让我骄傲。不是出生在庄园的主屋里,不是被冠上某个姓氏,不是身上一件华丽的衣裳!” 她一步步走近,神情地仰望著恋人。

  “我所有的骄………..”



  “她身上的裙子,我有一条相同款式的,复古式的。改天我穿………..” 突兀的声音掩盖了非欢最想听的台词。

  居然听不到!

  瞪大眼睛,非欢的怒气上升到极点。他迅速转身,对著女人的方向大吼: “你给我闭嘴!”

  立刻,周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非欢处。

  仿佛被非欢给吓住了,女人畏涩地拉拉身边人的袖子,眼睛里液体在不断滚动,也许下一秒就会逸出眼眶,破坏脸上精心的化装。

  非欢不喜欢欺负这种傻瓜似的女人,他把怒火转到女人身边的人身上-----------女不教,男之过。

  可他很快呆住了,张口结舌地看著她旁边的人: “许掠涛………..”

  许掠涛自在地坐在正用心做出小媳妇状的女人旁,对非欢微笑: “你好,非欢。” 语气生疏。

  旁边的女人惊讶,小小声地问: “你的朋友吗?” 她不想做任何让许掠涛不高兴的事情,包括惹许掠涛的朋友。

  “普通朋友。” 许掠涛安抚著身边的佳人,一句话象重磅炸弹一样炸得非欢耳朵嗡嗡作响。

  非欢倒吸一口气,轻轻地问: “你刚刚说什麽?”

  许掠涛没有一点窘态,很有风度地问: “非欢,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感觉头有点晕,非欢怀疑自己是否脑缺氧。

  他呆滞著朝许掠涛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许掠涛会追出来,但是没等到他的影子。非欢也不开车,就这麽一路走回家中。

  哼,果然是“惊喜”。



  打开前几天买来准备消愁的啤酒,非欢冷静的想著。

  许掠涛有了新的爱人。他爱上另一个,我已经不讨他喜欢了。

  说真的,他的眼光可真的不怎麽样。

  不过他肯陪她去看电影。他不是最不喜欢看电影的吗?我叫他这麽多次都不肯陪我去,居然会为了一个花痴勉强自己。

  想到许掠涛为了别人勉强自己的喜好,心里就发酸。



  把手里的啤酒罐子呈抛物线扔进垃圾筒,非欢又“啪”地拉开另一罐啤酒。

  应该早有预兆吧,怪不得他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一点也不紧张我。

  想不到花心的许掠涛,也有被人套住的一天。

  ………………..



  就这麽胡思乱想著把酒喝完,天早就黑下来。非欢望望天色,想:今晚许掠涛说要陪我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为我庆祝生日後就提出分手。

  大门一阵响动,似乎有人在开门。

  非欢呆在沙发上不动,懒洋洋偏头。

  进来的是许掠涛。非欢看看他手上的钥匙----------是否要把我的钥匙收回来?分手後,许掠涛当然应该失去自由到这房子来的权利。



  “把钥匙给我。”

  刚进门的许掠涛惊愕地抬头: “你说什麽?”

  “我不知道该怎麽分手,不过至少要把我房间的钥匙还给我吧。”

  “不要闹脾气好不好?” 许掠涛解著领带,诱哄地说。

  “你不是已经看上她了吗?”

  “她?” 许掠涛象听到一个笑话,哈哈笑著说: “你怎麽会认为我看上她?非欢,她哪有你好?”



  非欢摇头: “你肯陪她看电影,这麽委屈自己的事情也肯做。”

  “我常陪人看电影,有什麽奇怪。” 许掠涛轻松地说,上前吻非欢的唇。

  非欢一下避开,听见许掠涛说没有看上那女人,精神了一点: “那你怎麽不肯陪我去!”

  “你是男的啊!” 许掠涛不耐烦地挠头,翻身坐在沙发上,嘴里衔烟: “我总不可以陪一个男的上街吧。”

  象哪里的肉被尖针刺了一下,非欢猛地跳了起来: “搞半天,你嫌我是个男的。你敢和男人上床,就不敢和男人上街?你许掠涛不是很有本事,什麽都不怕,有名的花花公子吗?” 他气坏了,急得直喘气。

  与非欢的气急败坏相比,许掠涛一派悠闲: “我到底还是社会名流,上床不要紧,坊间传闻我不怕,那是风流,但是如果报纸上把我搂著男人逛街的相片登上头条,那就是一个笑话。”

  非欢冷笑: “你今天一个小姐,明天一个三级明星的搂著上报纸,还担心自己的声誉?”

  “那是女人,不同的。” 许掠涛斯条慢理地解释: “女人就象打火机,你带著出去,总是要换一换,才显得有新鲜感。质量多差的打火机,都有被主人带出去的时候。而男人………..” 他瞥瞥站在身前的非欢。 “再漂亮的烟灰缸,总不会有人带著出去见人吧?”

  非欢连气都喘不出来,磨著牙冷冷地说: “我是烟灰缸?”

  许掠涛还没有点头,非欢就象吃了药的野兽一样扑上来,夺过许掠涛正在使用的烟灰缸,毫不迟疑地砸了过去。

  这差点砸到许掠涛的头,幸亏他身手快捷地向侧边一闪,才险险避过。

  烟灰缸被非欢倾注了全力,越过沙发,直直砸在後面几米外的墙上,“砰”的一声,化成无数小碎片,晶莹闪亮地落了一地玻璃。



  烟、灰、缸…………

  血液在沸腾著,同时涌上大脑,让人无法呼吸………………可以清楚听见颈间大动脉一跳一跳的声音。

  脸色苍白得象在冰柜中冻了一整个冬天,非欢的眼睛却呈现血红的颜色,过度的激动夺去大吼的力气,他沙哑著嗓子,指著大门,一字一句从牙齿缝中挤出来: “你给我滚…….”

  暴躁的小东西………..

  许掠涛无聊地打个哈欠,大方地站起来,向大门走去。

  这一次,又要生气几天?

  三天……….许掠涛回头望望非欢的脸色,不,五天…………

  五天後再打电话给他吧。隔五天在碰他,非欢在床上的表现一定更热情精彩。

  小别胜新婚呀………………



  非欢挺直腰杆,直到听见大门轻微的关闭声。

  他呆呆看著许掠涛的背影被门隔绝,忽然抑制不住地颤抖著双肩,整个伏倒在沙发上……..

  烟灰缸,烟灰缸,我不过是一个烟灰缸。

  不能被带出去见人的东西………………….

  我恨你!

  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你!

  …………………………….。





  五天了。

  许掠涛总算承认他有点想念非欢,具体的说,是想念热情开放的、赤裸的、嘴中发出娇喘的非欢。

  没有人比他更让许掠涛兴奋。

  难熬的五天…………..

  但许掠涛知道,最难熬的人应该是非欢。他知道这个带著一点坏因子,却纯情得叫人惊讶的小美人对自己有多迷恋。一天没有许掠涛的消息,他都会焦躁不安得失去理智。

  现在的非欢,正在什麽地方死盯著自己的手机呢?

  想到这里,许掠涛自豪地笑了。

  硬撑不肯主动联系却又时刻等待许掠涛的非欢,真的让人怜爱。

  今天是否要准备什麽新鲜的花样,以慰相思之苦?

  许掠涛一边考虑著新的做爱姿势,一边拨非欢的电话。



  “对不起,此号码已经取消。请与移动通信………..” 意想不到的,居然从电话里听到这样的语音通知。

  许掠涛锁起又浓又粗的眉。

  取消?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到非欢的家中。铃想了很久,没有人接。

  许掠涛不耐烦地听著一声一声单调的铃声。

  好了,非欢,接电话。不要再耍脾气!



  始终没有人接听,他赌气把电话挂断。

  哼,那你就再等一等吧。

  隔了没多久,又开始有点心痒。许掠涛把扔到桌上的电话拿起来,重新拨号。

  来来回回打了几十通,还是没有人接。

  不会出什麽事情吧?警察是危险的工作呢。



  到底有一点担心。

  许掠涛一边怪非欢给他添麻烦,一边打电话给谈锋。

  “谈锋,我要查一个人的资料,姓名:非欢,住址:西环…………” 滔滔不绝把非欢的情况详细告诉谈锋,连许掠涛自己也奇怪,怎麽会把非欢的资料记得如此详尽。他在後面叮嘱著: “去查查他是不是执行公务受伤了,我想应该不会的,他也许只是在耍脾气。对了,不要让他知道我在查他的消息………..”

  和谈锋说完电话,心里好过一点,他闭著眼睛挨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等消息。



  果然,谈锋很快就把消息传回来了。

  “他没有受伤,他辞职了。” 谈锋在电话中简短地报告。

  想避开我?

  哼,非欢,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把他现在身处的地址给我。” 我要立即去找他,好好教训他一下--------随便找一张可以躺下的床。

  但谈锋的回答让许掠涛的下巴差点歪在一旁: “我查不到他的地址。他完全失踪了。”

  许掠涛不能置信地问: “完全失踪?什麽意思?谈锋,我是要你用组织的情报网络查,不是光要你打一个电话去警察局问一问。”

  “我调动了组织的情报网络。结果是找不到,这个人似乎完全失踪了。” 谈锋利落地回答: “为了防备他通过其他途径出境,我启用了其他各洲的搜索资源,结果还是一样。”

  “这不可能!” 许掠涛大吼起来: “他不过是一个小警察,怎麽可能逃过我的搜查?”

  谈锋很不识趣地答: “可能。他已经做到了。”

  “继续找,直到找到他为止。” 许掠涛沈著声下命令,挂电话急匆匆离开办公室。



  一路飞沙走石,许掠涛直冲向非欢的家。

  “非欢!你给我开门!” 把门敲得咚咚直响,周围的邻居都探头出来窥看。

  许掠涛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保留著非欢的钥匙,暗骂自己怎麽这样失态,急忙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里没什麽变化。

  地板上还是一片耀眼的玻璃碎片,啤酒罐横七竖八…………

  很安静,没有声音。非欢不在。

  所有的一切,和五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让许掠涛不安。

  如果五天来这里都没有人,那非欢这五天在什麽地方?

  谈锋说,他第二天就辞职,从此不见踪影。



  许掠涛忽然猛地跳起来,旋风一样扑到房间内的衣柜前,发疯似的将柜门拉开。

  呆呆望著衣柜几秒,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柜中依然挂满非欢的衣服…………

  如果远走高飞,总要收拾行李吧。

  心情放松了一点,许掠涛走到沙发处坐下,准备等非欢回来。



  谈锋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作弄我。不过以他的为人,不象是会这样做的人。

  许掠涛精明地揣测著:难道是小鬼擎那小子报仇?他现在应该在岛上陪他的小情人玩个不亦乐乎,还有精力来对付我?

  从衣袋中取出香烟,娴熟地衔在嘴边。许掠涛突然发现,没有烟灰缸可用--------那一地的碎片总不可以拿来装烟灰。

  他犹豫一下,把香烟扔进垃圾筒。

  好吧,花点心思哄非欢。



  结果,到第二天的凌晨,还不见非欢的踪影。

  许掠涛的耐性已经用完,他开始暴跳如雷,在房间中四处走动,却又不肯离开,生怕非欢会在哪个不恰当的时候回来。

  谈锋传来的消息,依然让人失望。



  第三天,他开始细细翻查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所有可以知道非欢去处的物件都没有被放过。

  谈锋调查了与出现在房间中的任何东西有关的人,结果依然。



  第四天,许掠涛象焦躁的熊一样充满发泄的暴力欲望。他一会决定要把找到的非欢彻底的教训一顿,一会又想著找到他後好好疼惜他。

  最後,他把公司的事务移到这里来办理,因为他不想离开这里寸步。

  他还把谈锋狠狠骂了一顿,斥责情报工作的不力。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终於许掠涛决定不再等,他当机立断搬出屋子,忘记这个该死的可恶的、应该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方法对待的小子。

  他离开的房子里,没有一件家具完整……………….



  他禁止谈锋继续调查非欢的事情,重新投入工作。

  可是他对男性情人的动作日益粗暴,与对女性情人的日益温柔成截然对比,以致於圈子里的人都对陪他上床不再感到荣幸和窃喜。

  凭他的财势,依然不乏床上的伴侣。

  只是他对名字中有欢字的人特别感兴趣,但又特别残暴。这些因为名字中包括了某个被他看不顺眼的字而倒霉的人最幸运的也落得残废,有几个甚至哀叫著死在他的床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厚厚的钞票掩住………….

  就这样过了一年,非欢这个名字简直就成了许掠涛的禁忌。他认为自己已经把非欢忘记得一干二净,对这个十恶不赦的人全无感觉。

  直到他………….再次见到非欢……………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05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5-29 23:32 发表





曾经某人要对某人要说的话!!先怀念一下!!













呵呵,有故事呢..





作者: Daisy    时间: 2007-5-30 00:08

没了..看到高潮部分呢..

能快点吗?

谢谢..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11

第五章


  今天是好日子,黑道组织“东堂”-----------其头目的父亲今日百岁大寿。

  “东堂”本来只是一个亚洲的小帮派,近两年发展快速,已经隐隐要在毒品卖家中露出头角。谈锋接到这宴会的请柬,温婉地建议许掠涛参加----------如果他不是很忙的话。

  谈锋的意见总是被重视的。於是,作为“盛同”的老大,许掠涛打扮得一身光鲜,参加这次宴会。

  酒店的大厅中人头涌涌,不要以为现在的黑道都是穿著茄克,後腰挂枪,身边两排保镖罩著,他们比绅士更绅士,比淑女更淑女---------在场合适当的时候。

  交错的酒杯,富丽堂皇的装饰灯,穿著名牌西服的男人和低胸晚礼服的美人,这一切和平时参加的天平集团的上流交际宴会有什麽不同?

  许掠涛优雅地端著高脚酒杯和几个帮派的负责人说话,他的态度带著一点自信的傲慢,毕竟,能和“盛同”相提并论的组织并不多。每一句意味深远的话,都会尾随著几句恭维和赞叹,他偶尔也露出黑道的本色说点语带双关的男女话题,自然引起一阵会意的哄笑。

  亚洲的黑道都喜欢这调调,许掠涛在心里不耐烦地叹一口气。唉,许录擎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帮一帮忙,以免他的老哥被帮中琐事烦白了头。

  一百岁的寿星---------坐在中间一脸老态的老头子并不是今晚的主角。他不过是儿子表现孝道并且邀请各路黑道人物聚集来彰显实力的借口。所以,他挂著一脸乐呵呵的笑容,和他年幼的孙子们呆在一起。

  主角,是“东堂”现在的老大贺东华,还有时刻显示领袖风范的许掠涛。他们站在会场的两端,分别吸引了一群人在身边,虽然一个是主人一个是贵宾,却没有彼此主动打招呼,似乎暗暗含著叫劲的意思。

  许掠涛当然对此不介意,“盛同”势力横跨各大洲,并非是“东堂”一个亚洲大帮可比,与它计较,只能显出自己没有度量。

  而贺东华,则有很多人佩服他的胆量--------毕竟,敢和许掠涛作对的人不多。



  正在想著如何从这个已经感到厌恶的宴会中脱身,一个人忽然走进这位於酒店三楼的华丽大厅。

  现在才进来真的有点晚了,宴会几乎到了尾声。

  而此人似乎天生就带著吸引人目光的特质,一进大厅就有许多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最让人气恼的是他对这些目光仿佛毫无察觉,浑身散发著恍如在梦中一般的恬然气息,但那双可以媲美星星的亮眼,却不时快速闪过一丝锐利的目光,如半眯著眼睛入睡的美丽野兽一样,整个人给人迷惑和刺激的感觉。

  他走进大厅,稍微停下脚步,转著脖子微微张望了一下,对著贺东华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的腿长而有力,让人禁不住把视线放在那被西裤包裹著的起伏有致的修长小腿上。

  “他是谁?” 有人悄悄地问。

  “没见过。”

  许掠涛的眼睛从这人一进门,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他沈默地盯著这英俊自信的男人,极力控制著自己开始微微颤抖的拳头。连脸上时刻保持的淡淡笑容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喉咙在瞬间干渴得象要燃烧起来似的,现在他心里只有两个字----------非欢…………

  非欢非欢非欢非欢!

  他一定是非欢,虽然气质变了很多,打扮变了很多,但他一定就是非欢!

  耳朵从非欢踏入这里的时候起就已经完全听不到酒店播放的轻柔音乐了,世界在刹那间寂静到极点。幸亏,他的理智还在隐隐约约带给他一切外界的消息。

  “我知道他是谁。”

  身边有人这麽说,把许掠涛的听觉拉了回来,集中在这矮胖的军火卖家嘴上。

  看见身边这一圈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军火卖家狡猾的一笑: “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卒,在东堂资历也不够,才在下面当了一年小角色。不过现在可不同了…….” 他压低著嗓音将头稍微前倾,说: “他把上了贺老大的亲妹子,要高升了。嘿嘿,现在还是长得俊的吃香。”

  “确实啊……..” 许掠涛老鹰一样的凌厉目光紧追非欢不放,嘴里一字一字从牙齿中磨出这三个字。

  “不过老实说,这小子还算是个勇将,上次拼著背上挂彩保住贺老大妹子的小命,也算是英雄救美了。”

  “还是模样重要,若是老兄的尊容去救贺老大的妹子,我看……….” 说这话的人做了一个微微的怪相,惹得周围一阵轻笑。



  非欢在远处和贺东华说话,他的侧脸还是那麽漂亮得让人想扑上去狠狠地吻,想看著上面出现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贺东华看见非欢很高兴,拉著他到处与熟悉的各帮派朋友介绍,许掠涛咬著牙仿佛钉子一样定在原地,看著许多人笑著拍非欢的肩膀。

  正打算提腿走到非欢的面前,把这个背叛自己的可恶的该死的东西给抓到一旁教训。仿佛有感应一样,非欢忽然转身,正对著许掠涛的方向,对许掠涛礼貌地点了点头。

  让许掠涛咬牙切齿的礼貌。

  非欢不但对著他点头,还开始向他走过来,脚步悠闲地迈著,脸上挂满又轻又淡的笑容。

  他迈开第一步,许掠涛的心就已经停止跳动,看著以为会永远消失的人欢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

  许掠涛面前的人自动为洋溢著自信和沈稳的非欢让路。

  他站在许掠涛的面前,很认真地望著许掠涛的眼睛,沈著嗓子问: “许掠涛先生?”

  许掠涛的脸不让人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恢复他一贯的潇洒姿态,佯笑著傲然点头: “是,我是许掠涛。”

  “你好,初次见面。” 非欢伸出细而白皙的手,握住许掠涛: “许先生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贺大哥对我提起不止一次。”

  “过奖了。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吧?”

  非欢微微一愕,惊讶地说: “难道以前见过?” 他又微微一笑,说: “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许先生这样的人品,绝对不会忘记。”

  “是吗?” 许掠涛握紧非欢的手硬是不放,冷冷地说: “差点把你看成我的一个老朋友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哦,我的名字很好记,叫张小强。” 非欢自嘲地笑: “很土的一个名字,父母没有文化就是这个样子。”

  许掠涛满心恼怒,猛然用力捏紧非欢的说,瞬间去掉他俊美的脸上伪装的轻笑,让他微微蹙眉。

  “我倒觉得你以前的名字好听得多。” 许掠涛当著旁边众人的面,暧昧地将唇凑到非欢的耳边说。

  非欢还没有回答,身後响起贺东华悠扬的声音。

  “辉,我要宣布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拍拍非欢的肩,又转头,仿佛第一次发现许掠涛参加了这个宴会。

  “啊,许先生!欢迎欢迎!怎麽来了也不打招呼啊,兄弟我怠慢了。” 贺东华热情地上前与许掠涛打招呼,光从他敢大刺刺直望许掠涛的眼睛,就知道此人野心极大,而且做事果断。

  许掠涛不动声色地放开非欢的手,转而呵呵大笑,一副毫不介怀模样,与贺东华称兄道弟: “贺老大的场,自然是要捧的。”

  寒暄两句,贺东华似乎有事情要做,对许掠涛道歉几声,拉著非欢离开。

  许掠涛要看穿人心的眼光追随著,看著非欢跟著一脸喜气的贺东华走上大厅中央的主持台。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13

第六章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非常高兴!”贺东华满脸的笑意,虽然已经近五十的人,却保养得相当好。神采熠熠,瘦削精干如同三十岁的人一样,不过当然远远比不上旁边的非欢有看头。

  非欢只是安静地淡淡地呆在一旁,就已经吸引众人的眼光。大家齐齐仰头听贺东华这个主家说话,目光倒有一大半是集中在非欢身上。

  “今天,不但是家父一百大寿,我还要在这里宣布一件大喜事!”贺东华拍拍身旁的非欢,拉著他的手让他稍微靠近自己一点:“我贺某人,要嫁妹子了!”

  此言一出,场下哗然。

  许多贺东华的朋友更是高声恭贺。

  “双喜临门啊!”

  “恭喜恭喜,又要喝贺老大的酒了。”

  ….

  贺东华红光满面的连连点头,似乎比自己娶老婆还高兴。

  许掠涛站在场下,脸色已经铁青一片。他狠狠盯著非欢,发现非欢一直轻轻垂著头,似乎所有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才稍微消气一点。如果非欢一副兴高采烈,快当新郎的嚣张样,许掠涛恐怕会立即冲上去把非欢绑走。

  非欢好象感觉到许掠涛的怒气,忽然抬头,对著许掠涛微微一笑,逗得他心跳加速,又不在意地垂头,不再理睬他。

  “大家知道,我贺东华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子!”贺东华毫不理会一旁的非欢,拍著胸口大声说:“可是妹子长大了还是要嫁的,当哥哥的心疼也没办法。我现在就要跟大家介绍我未来的妹夫,张小强,这可是我那宝贝妹妹自己看上的人,还年轻,兄弟们以後多多照顾一点。”

  贺东华大力地把非欢扯到台中央,说:“来,辉,你也说两句。”

  台下见非欢站在贺东华身边,早猜到几分。如今看非欢被贺东华硬塞著话筒,都不由喧闹起来,东堂自己的弟兄也鼓噪著要非欢说说如何追到贺家小姐。

  非欢冷冷地站在台上,无聊地望手中话筒片刻,终於将话筒举到嘴边。

  全场忽然静了下来。大家对这个名不见传的英俊小子颇为好奇,加上非欢外形吸引,都不由想听听他会说点什麽。

  非欢的话十分简单。

  “今晚本来应该和小芳一起来,可是她怯场,羞得连父亲的寿宴都不敢来了。所以,我代她向大家道歉。以後,有什麽做错的地方,请大家包涵包涵。”

  一般俗套的客气话,从非欢的唇上吐出却特别的悦耳。虽然他的表情毫无请大家包涵指点的意思,但众人还是很给面子地在场下回了好些客气话。

  非欢静静扫视台下一眼,望许掠涛的时候一点异样也没有。他抿著嘴,把话筒交还站在一旁乐呵呵的贺东华,在贺东华耳边说了几句,独自下台。

  似乎有事情急著要走,非欢一路对著门口走去。眼看就要进入东堂核心的新贵,自然少不了巴结的人。途中遇到好多迎上去对他表示恭喜的客人,他都很快地应酬过去。

  许掠涛眼光一直追随非欢,巧妙地摆脱身边的一群人,暗中跟著非欢出去。

  匆匆转过回廊,许掠涛想在非欢一出门口之际就将他拖到暗处,但刚要接近门口,又一个熟人凑了过来和他打招呼。许掠涛忍著满心恼火应付两句,撇下此人赶到门口,非欢早就没了影子。

  怒气猛然腾了起来。许掠涛恨不得把刚刚的那个熟人抓起来打一顿。不过,他已经知道非欢的下落,还怕找不到?

  想到这里,许掠涛的心情好了不少。抬手看看表,反正已经快散席,不如现在就离开。他拨通谈锋的手机:“谈锋,我要东堂所有的资料。尤其是贺东华那个妹子的。…..对,尽可能详细!”

  挂了机,他按捺心里的焦急,沈著的走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准备离开。

  停车场非常安静,布满天花的荧光灯让人觉得刺眼。谢绝管理员为他将车开出的服务,许掠涛决定自己走进去取车。

  心情不好,他想走动走动做点事情。

  非欢淡淡的笑容、俊俏的侧脸,还有他执著话筒纤细优雅的手指在眼前晃个不停。

  该死的,他居然装成不认识我!

  改一个可笑的名字,就能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

  我是不是想非欢想疯了?

  停在自己的座车前,许掠涛不可思议地摇头。

  他今天开了一部极少使用的红色法拉利。家中的名车太多,其实每一部他都很少开。

  如今,在这保养得甚好的法拉利旁,有一个人。

  懒洋洋的笑容,半跪在车门旁不知道正在做什麽。

  非欢!

  许掠涛差点想大叫起来。总算他内敛工夫到家,才保持安然的表情,轻轻走到非欢身後。

  “你在干什麽?”许掠涛危险地半眯眼睛。他已经看清楚非欢在做什麽,这小子正在用一个普通的韩国硬币刮著车门上的油漆。

  原本崭新的车门已经被刮得条条道道,看来不换一个新门是不行了。

  许掠涛当然不会因为一个门而生气,就算非欢把整部车给拆了也没有关系。

  他要和这小子算的帐太多了!车门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

  非欢毫不惊讶,他随便地转头,对著许掠涛微微笑了笑。

  站起来把手中的罪证——硬币,随手一扔,流利地说:“我在制造和你相处的机会。”他对著惨不忍睹的车门撇下巴:“看见这个样子,不想把我抓回去好好教训一下?”

  “我要教训你的事情多的是!”许掠涛恶狠狠地说著,拽著非欢的领口,将他按在车盖上,狼吻下去。

  还没有碰到久违的甜唇,非欢露齿一笑,猛然抬膝,在许掠涛的胯下撞了颇留余地的一下。许掠涛没有料到非欢的身手进步这麽多,又心情太过激动而失了警觉,被非欢偷袭得手。虽然非欢没用全力,那里毕竟是要害,许掠涛松开非欢捂著下面露出痛苦的神色。

  “该死的!”许掠涛低声诅咒著。

  非欢从车盖上雍容地直起身子,娇媚一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仿佛在等许掠涛来开车。

  这时候,连许掠涛都不知道非欢是在弄什麽鬼,他懊恼地骂了几句,坐进车内。

  发动汽车,他踩著油门飙出停车场。心里只想找个偏僻地方停下,和身旁的人好好算帐。

  用什麽方法惩罚他?玩玩SM也不错。

  许掠涛一路想,一路不时偏头盯著非欢的颈侧猛瞧。

  非欢反而悠闲自在,对许掠涛仿佛要吞了他的眼光视而不见。

  “开到谈锋那里去。”忽然,非欢开口说。

  许掠涛挑著眉,瞅非欢一眼。

  “如果抓到一个破坏车的无赖,而这个无赖有刚巧有一点背景,照你的惯例,应该把他交给谈锋来处置吧?”非欢对许掠涛说:“如果你把我带到别的地方,贺东华会起疑心的。”

  心头无名火起….

  “好极了。”许掠涛转著方向盘,粗著脖子说:“你果然该死地去当卧底。”

  “你知道我是警察。”

  “我找不到你!你忽然失踪!”

  “这次任务由国际刑警总部布置,他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在韩国属於生面孔的卧底,我自愿参加。为了我的安全,他们当然会做适当的安排。”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许掠涛急踩刹车,法拉利的轮胎在道路上擦起两道灰痕。

  非欢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向前猛地一撞,额头咚一声磕到车的前窗,还没有来得及举手揉揉被撞疼的地方,人就已经被许掠涛象老虎一样扑倒在副手座上。

  “适当的安排?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许掠涛咬牙切齿地按著非欢的肩膀。

  非欢躺著仰望许掠涛,微笑起来:“你找我干什麽?”

  “不要问我找你干什麽!”许掠涛大声吼了起来,霸气地命令:“立即放弃你可笑的卧底任务跟我走,还有,不许再用你那个可笑的名字!”他用已经膨胀起来的下体在非欢的西裤上摩擦几下,让非欢感觉他即将爆发的状态。“我要让你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非欢一点害怕也欠奉,他依然懒洋洋地望著许掠涛。

  “我的化名确实不好听,不过我有外号。如果你不喜欢张小强,你可以叫我的外号。”

  “不用说了,我听见贺东华那老家夥肉麻地叫你辉。”许掠涛带著浓浓的醋意喃喃著,低下头去咬非欢的唇。

  非欢利落地偏头,躲过许掠涛的唇。

  “我的外号是灰,烟灰的灰。”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非欢直起脖子,轻轻附在许掠涛耳边问:“是不是很COOL?”

  烟灰两个字从非欢嘴中无所谓地吐出来,却象刀一样狠狠戳了许掠涛一下。他可以听出,在平静的语气下,非欢压抑的,还没有爆发出来,却不知道已经积聚了多久的愤怒。

  耳中忽然嗡嗡作响,有几秒他无法看清楚躺在身下的非欢熟悉的脸,全身的力气不知道被谁卸到什麽地方去。

  即使被人甩几巴掌,许掠涛表情也会比此刻好看一点。

  非欢讥笑著,推开已经毫无力道的许掠涛,坐了起来。

  他整理刚刚被许掠涛扯乱的衣领,露出他脸上浅浅的酒窝。

  “贺东华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我花了很多工夫才通过他的妹子接近他。贺东芳名义上是他的妹妹,实际上却是他和父亲最小的姨太私通生下的女儿。贺东华从小就对这名义上的妹妹疼爱有加,娶了贺东芳,一定可以进入东堂的核心。贺东华喜欢用粗豪的形象迷惑他人,我迁就一下他的口味,故意犯傻来弄弄你的车,被你打一顿,换个卤莽的名头。”非欢偏头看看呆若木鸡的许掠涛,抖动著肩膀笑了两声:“不要小看贺东华,他和洛弗司集团有秘密来往,藏了很多不知道的本事。我了解了东堂的内部後,就要向洛弗司集团靠近了。”

  “你很恨我。”许掠涛静静听著非欢的话,忽然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不带疑问,不带感情,只是单纯的叙述。

  非欢略为一愣,又轻笑著继续:“对付了洛弗司集团,对你也有好处,你领导的盛同不是历来与它是对头吗?所以我找你合作。”

  他微笑著靠在许掠涛的肩膀上,如当日撒娇一样问道:“怎麽样?合作对你有好处,应该不会拒绝吧?把我送到谈锋那里,稍微教训一下,再送回东堂,让所有的人知道贺东华未来的妹夫有勇无谋,空有一副好长相。这样我进入东堂核心才不会有太多想争权的人在一旁阻挠。”

  他呵呵笑著咬上许掠涛的耳朵:“只要你把我的身份守得严严实实,我今晚就陪你。你想我吗?”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在许掠涛鼻尖飘荡…..“我很想你呢,每天都想。”非欢舔著许掠涛的唇说。

  许掠涛呆坐在驾驶座上,任非欢引诱。他忽然象醒觉过来一样,转身将非欢再次压在身下。“为什麽要起这个名字?非欢,为什麽要起这个名字!”许掠涛的气息有点狂乱,他失控的样子连镇定的非欢都有点不自在。

  非欢冷冷盯著他的眼眸深处,没有做声。

  “如果是因为我说的话,那麽我道歉。”去他的什麽抓到非欢後要好好教训要好好惩罚,许掠涛此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年中发了疯似的思念是如何的痛苦。

  只想非欢在身边。

  可以看著他的脸,吻他的眉毛、额头、眼睛,用舌头触碰他身体每一个地方,听他动人甜腻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摩擦出来….

  “道歉?”非欢扯动著脸皮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不要这样,你爱我,非欢。我知道你爱我!你接这个任务是为了对付洛弗司集团,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许掠涛对非欢露出迷人的极有魅力的微笑,轻吻著非欢的唇瓣急切地说:“我也爱你。天知道我有多想你。看不到你的时候我只想杀了每一个让我想起你的人,可是我还是想你。”他轻轻地说:“真的真的,想你。”

  非欢并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许掠涛突如其来的告白,他惊讶地呆了好一会。

  在非欢的梦里,这个时刻盼望了很久很久,甚至无数次演练过该如何应对。可是从没有想过它会出现得如此轻易。

  许掠涛——那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站在顶峰的花花公子。

  对著自己说爱这个字眼,简直不可思议,许掠涛通常喜欢说的是??做爱。

  沈默的对峙浪费了不少时间。

  非欢调节著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眼泪涌出热热的眼眶。深吸一口晚间的清凉空气,他轻轻地、慢慢地说:“我也爱你。”

  这四个字让许掠涛简直想跪地痛哭流涕。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身体放软,仿佛要瘫在非欢的身上,帅气的脸露出甜蜜的笑意。

  但非欢的话还没有完。

  他继续说:“我要继续这一个任务,直到我对付了洛弗司集团。因为这样,才可以证明我有成为你爱人的能力,而不是一个……”他锐利的眼神象针一样扎了许掠涛一下,讥讽地吐出三个字:“烟灰缸。”

  “你不可以继续卧底。”

  非欢毫不退让,他立即反唇相讥:“那麽我应该呆在家里,继续做你众多的烟灰缸中的一个?”

  许掠涛一阵虚弱,他硬撑著说:“非欢,你不是烟灰缸,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

  非欢果断地说:“我不信。”他嘲讽地说:“我虽然爱你,不过再也不会信任你的甜言蜜语。我现在只相信自己能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不让我完成任务,你休想我看你一眼。”

  他对著许掠涛意味深长地打量一下,刻意舒展著修长的下肢触碰许掠涛的下身,笑著说:“当然,你可以强奸我。这我可没有办法反抗。”

  许掠涛对著微笑的非欢无言,他了解非欢倔强的脾气。这一年的失踪,让他对非欢的硬气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他将额头温柔地抵在非欢的额头上,皱起英挺的眉,无奈地说:“洛弗司集团并不好惹,你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风声一不对劲,我就逃到你这里。”非欢无所谓地开著玩笑。

  风在窗外摇晃著路边的小树苗,星星已经全部躲了起来。

  韩国的夜晚灯光璀璨,却十分安静。

  许掠涛将非欢搂在怀里,在心中叹息数十万遍。

  非欢在用一个很危险的方法来报复当日的许掠涛,这被伤了自尊的倔强人儿要许掠涛日夜为自己担忧憔悴。

  但是许掠涛没有立场反对非欢的要求。

  非欢是在给他最後一次和好的机会,如果拒绝,那麽很有可能,他将永远见不到非欢。

  无奈中夹杂著担心忧虑…..却又不得不将怀里的人放回危险的地方去。

  一场关於信任与自尊的赌博,在沾满鲜血和毒品的权利斗争中,开始…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14

第七章


  第二天,非欢被送回贺东华处。

  东堂大本营,虽然不富丽堂皇,却有著浓烈的古老气息,走进这里,不由让人想起韩国远古穿著大袍,挥舞高丽刀的武士。

  贺东华老成地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被五花大绑的非欢。

  许掠涛和谈锋悠闲地坐在一旁,懒洋洋看贺东华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他未来的妹婿弄坏了盛同老大的爱车,掉了许掠涛的面子,自然要还个公道。

  非欢无动於衷地双手被绑,站在堂中央,脸上带了好几处青紫。不弄一点伤,怎麽说也不逼真,许掠涛死也不肯动手,後来还是谈锋给了非欢几拳,以顾大局。

  “许老大,这是我贺东华管教不严。你要怎麽赔车,我接著就是了。”旁人也就算了,非欢却是贺东芳的未来夫婿。贺东华什麽人都可以不管,非欢是无论如何要照应的。他淡淡发话,

  任许掠涛提条件,字里行间倒死死扣住赔车两个字。如此一来,最多是花钱了事,必不伤人。

  这也正合了许掠涛的心意。他只想把非欢好好送回东堂,全然不想非欢再出事情,只是表面工夫,多少要做一点。

  稍微偏头,对谈锋使个眼色。

  谈锋自然会意,轻飘飘地说:“贺老大,年轻人做事莽撞一点,我们不会计较的。真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是您的妹婿,兄弟们对他动了动手,幸亏没有伤到筋骨。人我们送回来,您以後自己管住他就行了。”

  知道许掠涛没有追究的意思,贺东华也松了一口气。

  真是勾心斗角,没想到这两个对头这次的心意居然如此一致,都是对非欢十二般回护。

  许掠涛安心一点,知道贺东华对非欢不错,希望非欢快点结束他可笑的执拗计划,回到自己身边。身在狼穴,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贺东华只当许掠涛不和非欢这样的小卒子计较,卖个顺水人情给东堂。如果非欢出了事情,可怎麽和爱愈性命的私生女儿、表面上是妹妹的贺东芳交代?

  话虽如此,交代还是要给的。

  贺东华挟大家风度走到非欢面前,沈著脸解开非欢身上的绳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啪!”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手上带起响风,又是来回几个响亮的耳光。

  许掠涛当然知道贺东华在做表面工夫,显示他公私分明,不回护家人。如果换了别人,许掠涛定然逼著贺东华将他打个半死犹不泄愤,可打的是非欢,许掠涛只听得心头急跳,如被人戳著心肝一样。

  我被非欢折腾了一年,吃了多少相思苦,见了面还不肯动他一个指头,你居然敢打他的脸!

  看著非欢乖乖站在那里,两边脸上印著通红的掌痕,只恨不得冲上去,给这老匹夫一拳。

  定定坐在椅子上,许掠涛脸上带笑,嘴里直磨牙。

  贺东华也是心疼,见到非欢脸上红成一片,暗自担心贺东芳日後看见不得了。打完之後,大吼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谁叫你去惹事的?还不快点给许老大倒茶认错!”瞄瞄许掠涛,见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心下稍定。目前,东堂暂时还不想和盛同正面为敌。

  “东堂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一边这麽说一边给非欢递眼色,要他快点认个错,堵住许掠涛的嘴。

  场中众人看著非欢挨打,却只有非欢心里最是高兴。

  脸上虽然火辣辣一片,但许掠涛一闪即瞬、心惊肉跳的表情被他捕抓无遗,贺东华也是打在脸上,疼在心上??当然,他不是心疼非欢,是心疼贺东芳。

  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挨了打还这麽愉快万分。

  不过,只要许掠涛心疼…..哈哈哈,爽!

  装做很不甘心又被迫屈服的样子盯许掠涛一眼,非欢果然乖乖奉茶。

  作小服低地走到许掠涛面前,苦著脸,满肚子笑意地敬茶:“许老大,昨晚的事是兄弟我卤莽,您大人有大量,喝了这杯茶。”

  许掠涛知道贺东华一直在旁边观察他,那里会被他看出端倪。做出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姿势,接过非欢奉上的茶。

  手指触碰茶杯刹那,恨不得一把搂著非欢,飞驰回总部,象许录擎一样把爱人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省得如此窝囊受相思之苦。

  非欢适时抬头,不露声色地给许掠涛警告的一眼,打消许掠涛的念头。

  哼,敢坏我大事?

  我的脾气,你不清楚?

  不知滋味的喝下手里的茶,许掠涛和谈锋告辞。贺东华求之不得,连忙亲自送到大门,寒暄半刻,简直如多年未见、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

  非欢独自留在堂内,笑得不能自己。东堂其他帮众不知道他笑什麽,都当他这个贺东华未来的妹婿有点毛病,凭著好模样,飞上枝头。

  笑声未落,贺东华就送客回来了,望著非欢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夸。

  照理他是为东堂出气,挫许掠涛的锐气,率直可爱;但如此卤莽,怎麽能办大事?

  一抬头瞅见非欢红得火一样的脸庞,才慌忙叫人:“拿冰块!快点快点!”

  被小心翼翼地在脸庞敷上冰块小肿,非欢忍著一肚子的快被笑断的肠子,体谅憨厚地对一旁忧心忡忡的贺东华说:“大哥不要这样,都怪许掠涛那混蛋。小芳问起来,我就说是许掠涛他们动手打的。”

  贺东华天不怕地不怕,不敬老父,私通後母,偏偏最怕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正担心贺东芳看见非欢脸上的伤,听非欢这麽一说,放下心来。呵呵一笑:“灰,你也太冲动了,如果许掠涛一气之下要了你的小命,你让小芳怎麽办?唉….其实大哥动手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大哥是给姓许的一个面子。这我能不懂?”宽厚中肯,少语寡言,是非欢扮演的角色。

  顶著这麽一张好看的脸,说什麽都好听一点。

  贺东华豪爽的一拍:“好,懂事!以後多用点脑子,不要冲动。你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了,如果有大事,是要你去办的。”

  非欢盯著贺东华,连连点头。

  最後那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贺东华,我不装老实,你会让我轻易进入东堂的核心?在你的心目中,只有笨人憨人才是好指挥的。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15

第八章


  果然,贺东芳从郊外的别墅急急赶来,一见非欢脸上的红肿,立刻要怒气冲冲去找贺东华。

  虽然是贺东华的妹妹,贺东芳却很年轻,名义上,她是贺东华父亲在七十七岁才和小姨太生下的掌上明珠。贺东芳不算美丽,但皮肤白净,眉目清秀,加之从小在豪门大户里长大,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贵气。

  也是前世的孽缘,自从上次被非欢奋不顾身挡了一颗子弹,见识了非欢临危不惧,冷淡又沈稳的个性,一颗芳心就系在他身上。

  贺东华本来不想妹妹和一个无名小卒在一起,但是贺东芳看来柔顺,脾气却和非欢有得比,对喜欢的人水般温柔,对不合她意的倔得如石头一块。贺东华只好顺了她的意思,而且非欢是个能手,性格合贺东华的胃口,也就接受下来。

  非欢一把拉住贺东芳的手,顶著一脸的火红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问大哥,为什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这和大哥有什麽关系,是那个盛同的老大不好。”非欢将贺东芳扯到膝盖上坐下,边说边吻她的长发。

  “我看是大哥故意对你不好!”贺东芳摸著非欢被打红的俊脸,心疼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非欢挨打,直如她自己被打一样。

  非欢被她心疼的样子猛扎一下,心里有点内疚。

  但内疚归内疚,任务还是要执行。抓准时机说:“不能怪大哥看不起我,谁叫我是个没有本事的人,管不到事情。”他露出无人可抵挡的邪魅笑容,附在贺东芳耳边轻轻说:“偏偏又不自量力爱上了贺大小姐。”

  贺东芳心里一甜,送非欢一个娇豔笑容,靠在非欢怀中思量:“谁说你管不了事情?东堂的核心机密都要信得过的人保管,你是我丈夫,不给你管,给谁管?”

  “我们下个月才结婚,家里亲戚又多,大哥怎麽肯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他信不信得过我,还不知道呢。”

  感觉上自己就象古代在权势妃子耳边进谗言的太监,非欢在心里甩自己几巴掌。

  不过,我也可以算是忍辱负重的典范了。

  这麽一想,心情又好了几分,几乎要哈哈大笑,差点露出原形。

  贺东芳冷笑一声,她对著非欢意乱情迷,如小女孩一个天真娇俏,对著其他人可厉害万分。

  “大哥不肯?…..哼,家里人怎麽了?东堂的研究室,药品配方都是我在负责的,我要谁管,就给谁管。”

  贺东芳可以在东堂占这麽重要的地位,也不仅仅靠贺东华的宠爱。她是极有天分的医学博士,专责东堂出品的配方??具体来说,即毒品炼制合成的方法。

  现在全球黑道中,以毒品的交易最挣钱,这也是东堂最主要的收入来源。除了要有原料,还要讲究提纯的工艺和各种合成的配方,不断带给吸毒者更疯狂更过瘾的感觉,才能卖出大价钱。

  非欢高兴不已,有贺东芳这一句话,要掌握东堂毒品交易的命脉一点不难。只有掌握了这个,才能与洛弗司集团扯上关系,从而对付许掠涛的冤家对头。

  连连送上蜜一样的轻吻,装出一副猴急又强自按捺的样子。

  “等我们下个月进了洞房,一定要好好度蜜月。你想去哪里玩?”哄人也是非欢的拿手好戏,一边毛手毛脚,一边甜言蜜语。

  唉…卧底就卧底,为什麽要选这个途径完成任务。

  非欢到底还是没有达到可以任意玩弄他人感情的地步,所以望向贺东芳的眼光,总不时带著一丝歉疚神伤。

  又想起许掠涛,一年不见,受苦的不仅仅是许掠涛,非欢好多次恨不得飞身扑到许掠涛身边就此不离开,但每想起许掠涛说的“烟灰缸”,一口气就咽不下去。

  等我卧底成功,一举弄垮洛弗司集团。我倒要看看,哪个烟灰缸有这个本事!

  什麽时候,才可以打进洛弗司集团的核心…..

  许掠涛将非欢送回东堂,心里没有片刻安宁,焦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吩咐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静,安插人手到东堂的内部,四处收集东堂的大小情报,务必要随时把东堂的情况掌握在手。

  一旦非欢露了马脚,立即把爱人救出来。

  安排好了一切,到底还是担忧不已,愁眉苦脸呆在办公室里。

  非欢的报复,可算是选对了方法。一想到历来被黑帮发现的卧底的遭遇,心就寒得象结了冰。

  他本来不是这麽暴躁不安的人,但离开非欢一年,早就想念非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匆匆见了一面,又要亲手将他送到危险的地方去。

  爱恋夹杂相思、担心,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当年非欢忽然失踪,许掠涛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知道问题一定出在“烟灰缸”三个字上面。

  所以这次非欢一提他的外号“灰”,许掠涛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早就後悔自己的轻率说话,伤了非欢的自尊,打击非欢对他的信任。但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後要为这区区三个字吃这麽大的苦头。

  心乱如麻,心疼无比,莫非就是非欢当日的滋味?

  报仇报个十足,非欢也算厉害。

  非欢那边进展顺利,贺东芳果然厉害。

  贺东华也早有意思让非欢进入组织核心,掌管机密,又被贺东芳撒娇兼大发脾气地闹了一个下午,自然顺水推舟答应了这件事情。

  非欢恨不得早点接手这里的事情,表面上又少不了假装推脱一下。

  “大哥,这麽重要的事情,我怕…”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非欢坐在椅子上,环视一屋子的东堂骨干,对著贺东华为难地皱眉头。

  贺东芳就坐在贺东华主位的旁边,由此可见她的分量极重,对著非欢甜甜一笑:“你怕什麽?保管配方不难,难的是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我辛苦研究出来的配方,你当然会好好保管起来。难道你会把我的配方外泄?”

  这番话引起屋里其他人的不满,贺东芳分明是说除了她未来夫婿外,不信任其他的家里人。

  但是毒品配方向来由贺东芳负责,他们兄妹掌握东堂大权,谁敢说话。

  很多嫉恨的眼光烧在非欢背上??这个靠裙带关系的小子,凭什麽掌握东堂的命脉?

  两个人很不自在地哼了两声,一个是贺东芳的小舅舅??龙余兴,他的姐姐身为老头子的小姨太与贺东华私通,其实也是靠裙带关系上来。但到底没有非欢吃香,可以一进家门就管配方。

  另一个却是贺东华的侄子??贺西桐,他是贺家名正言顺的家里人,对非欢这种不知来路却掌握机密的人最是不满。他也是对非欢最有疑心的人,可惜他查过非欢所有的资料,找不到一点破绽。所以两人之中,以他的哼声最大。

  贺东华老成的说:“说得也是,小芳的夫婿,难道信不过?”他警告地瞥瞥两个极度不满的年轻人。

  龙余兴被他的眼光吓得一缩,贺西桐倒很有骨气,直直与贺东华对视片刻,才傲然移开眼光。

  非欢腼腆地对贺东芳露齿一笑,转头对贺东华说:“大哥怎麽说就怎麽决定吧。”

  对背上如针芒般的眼光毫不理会,非欢坦然安坐。

  许掠涛,我又进一步….

  帮内聚会完毕,众人四散。贺东芳另有事情和贺东华商量。非欢走出大厅,随手抓了一把米,悠闲地站在花园中偌大的露天鸟笼旁喂鸟。

  身後脚步声响起。

  非欢冷笑,不动声色继续将手中的米一点一点抛到笼内。豢养的鸟儿完全不怕人,在非欢手边扑著翅膀。

  贺西桐也抓了一把米,与非欢并肩。

  “恭喜。”不明不白,用意未明的话。

  非欢懒得去猜他的用意,干脆不理不睬。

  “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让你进了贺家的门槛。”贺西桐盯著笼内温驯的小鸟说:“别以为贺东芳真的对你死心塌地,他们兄妹不过利用你进一步巩固把持东堂的大权。”

  东堂是家族帮派,虽然贺东华已经掌握大局,但是对例如贺西桐这样有继承权利的家人,仍有一定的顾忌。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麽。”非欢讥笑著瞧瞧贺西桐:“也许我有点笨,不过我和巩固权利有什麽关系?”

  “能接触配方的只有那麽几个人,多一个自己那边的人,自然多一分保障。”

  非欢轻笑:“那麽你是哪一边的?”

  贺西桐猛地将手中的米一把撒出去,吓得笼中的小鸟仓皇飞开。

  他靠在非欢的耳边,低声说:“小子,别以为贺东芳护著你。你走错一步,我能要求召开帮会宰了你。”

  “你威胁我?”非欢蹙眉,却又很快露出他特有的酒窝:“威胁我对你有什麽好处?大权已经在大哥的手里,你轻举妄动,小心被宰的是你。”

  “小人得志…”

  贺西桐轻轻留下四个字,潇洒离去。

  剩下非欢对著鸟笼发呆。

  贺西桐不是卤莽的人,他说这番话必有深意。

  到底里面有什麽乾坤?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16

第九章


  “好好拿著,要小心呀。”贺东芳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非欢时,脸上带著小孩子胡闹似的神情。

  非欢却很清楚这东西的分量。

  东堂毒品的配方。这样东西,要了多少人的性命,毁了多少幸福。又有多少人为了争夺它而失去一切。

  非欢看著贺东芳温柔的笑脸,很难相信这东西是由她研究出来的。

  “怎麽了?”女性的敏感让贺东芳察觉非欢的异常。

  “什麽?”非欢掩饰著自己瞬间的失态,望望手中的东西:“哦,为什麽这麽奇怪,根本看不懂。”

  贺东芳笑起来,搂著非欢的脖子亲昵地说:“傻子,除了我和大哥,每个保管配方的人都没有完整的配方。你这写的是配方的材料和分量,至於方法,则在贺西桐那里有一份。快点记熟了,把这烧掉。”

  原来如此。非欢暗叫一声惭愧,才知道目的暂时只达到一半。

  匆匆记熟纸上的东西,当著贺东芳的面烧去,又和贺东芳胡闹一阵。非欢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知道不应该冒著危险与许掠涛联系,但心里那种兴奋的感觉,那种骄傲的模样,不展现在许掠涛面前又心痒难熬。

  熙来攘往的街上,非欢拨通许掠涛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优雅的男声。不是许掠涛,是谈锋。当有重要会议的时候,许掠涛的手机都由身边的谈锋负责接听。

  非欢在电话的另一端撇嘴,有点失望:“谈锋,我是非欢。”

  “是你?”谈锋的反应有点紧张,压低声音:“你疯了吗?竟然敢打这个电话。”

  “不要紧,我看了,没有人跟踪。我用的是路边的公用电话。”

  谈锋还是不赞同:“你不应该冒险。对了,有什麽事?”

  非欢沈默片刻,其实并没有什麽事情,只是忽然间很想听听许掠涛的声音,和他说说话,哪怕是被他气一气也好。但这样告诉谈锋,一定会被谈锋笑话。

  非欢说:“你告诉许掠涛,我已经拿到一部分的配方。”

  谈锋问:“非欢,他正在开会,你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了。”非欢无精打采地拒绝。他心里的激动一过,也知道这样冒险与许掠涛联络犯了卧底的大忌。

  “非欢,你需要我为你们安排见面吗?”谈锋认真的说。

  非欢对这个诱惑考虑了很久,咬著下唇拒绝:“不用了,就这样吧。”他对著电话想了想,说:“谈锋,你要他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挂上电话,非欢又有点後悔没有请谈锋安排与许掠涛的见面。以谈锋的能力,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让他们见上一面。

  许掠涛如果见了他,会做些什麽?

  非欢走在大街上,许多年轻的女孩把爱慕的眼光送到他身上。

  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夥。非欢想起许掠涛的急色,唇角带出一丝微笑。

  心里又为许掠涛辩解。他其实还是个挺能干的人,也许,只在对著我的时候才露出那个样子。

  非欢想起以前在那个公寓中荒唐的日子,许掠涛指尖的触觉,仿佛还残留著少许在身上。

  又痒又酥的爱抚。

  非欢的身体热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碰过,也没有碰过任何人,甚至与贺东芳,也没有行过真正的周公之礼。很长一段时间,非欢以为自己染上了洁癖。但後来,才恼火地发现是为了许掠涛。

  会议结束了吗?许掠涛应该从会议室里出来了。

  如果谈锋告诉他我来过电话,会有什麽反应?

  非欢走著,看见路旁几个电话亭都空著。他考虑是否要再打一个电话给许掠涛。

  很快,他把这个想法否决了。因为他想起了“烟灰缸”。

  许掠涛,我不是仅仅凭著上床让你保持注意力的,对不对?

  非欢狠狠盯著电话亭一会,到底还是走开了。

  如非欢所料,许掠涛知道他曾来电,激动得几乎拽起谈锋的衣领。

  “你说什麽?非…”许掠涛顿了一下,虽然在只有两人的总裁室里,还是立即改变了用词:

  “你说他来电话了?”

  谈锋点头。

  “为什麽不叫我?”许掠涛恼怒地问。

  “他没有什麽事,没有必要惊动会议。”谈锋从容地看著许掠涛霍然转身,怒气待发。他悠闲地加了一句:“而且,大少爷太容易激动。激动会容易冒险,冒险会害了非欢。”

  “什麽意思?”

  “如果大少爷接听了电话,一定会要求和他见面。见了面,少不了就会亲热一回,亲热一回,非欢身上就会留点痕迹。他现在可是贺东芳的未来夫婿,被发现了就不大妙了。”谈锋戏谑地说:“而且我知道非欢现在也非常地想见大少爷。两个激动的人到一起,恐怕不适合。”

  许掠涛重重哼了一声。

  谈锋说非欢也非常想见他,这句话让他心里一甜。

  可是不甘心的感觉,依然堵在胸口。

  “见了面,我就可以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不露出马脚。”许掠涛瞪著大书桌嘀咕嘀咕,烦躁地挠头:“我应该干脆一见面就把他抓回来。管他什麽国际刑警,卧底不卧底!”

  谈锋不理会许掠涛的牢骚,说:“非欢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拿到一部分配方。”

  “那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谈锋不说话。实际上,他有点担心。从今天非欢卤莽的被情感左右的情况看,他并不是适合做卧底的人。

  他的担心并没有说出口。

  许掠涛心里应该也很明白。

  “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向。”

  “我们一直在密切注意。”

  回到东堂总部的时候,出奇地没有看见贺东芳。她应该完成工作象往常一样溜到非欢的房间。

  非欢摇头,这东堂大小姐,也是个不时有新鲜念头的人,说不定心血来潮又到什麽地方胡闹去了。

  脚步声传来,非欢警惕地站了起来。声音厚重,不是女人走路的声音。

  进门的是贺西桐。

  一脸挑衅地盯了非欢数秒,对著门外一扬下巴。

  “灰,贺老大找你。”

  他的脸色古怪,非欢紧张起来。

  “哦?大哥找我什麽事?”非欢偷偷将桌上的小刀捏在手中,轻松地问。

  贺西桐冷冷道:“去了就知道了。”

  去,还是立即动手?

  非欢想到今天的那个电话。如果他真的不慎被人跟踪,那麽,以东堂的势力要查出他打过电话给谁,并不很难。

  脑子发热的後果。

  手里的小刀握得更紧了。

  “喂!你到底去不去?”贺西桐不耐烦地踢踢门:“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便你。摆什麽架子,你在东堂还没站稳呢。”似乎觉得站在非欢的住处也弄脏了他似的,冷哼一声去了。

  非欢有点诧异。手里的刀已经紧得几乎要划破自己的手,现在放松下来。

  他吐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这里面的事。

  大哥叫我做什麽?

  被识穿了吗?看贺西桐的样子又不象。

  非欢脑子有点乱,该死的许掠涛,害我注意力不集中!

  他想起以前的兄弟童平,他应该比非欢更适合做卧底。行动迅速反应快,而且特能揣摩别人的心思。

  还是去吧。非欢重新站起来。

  贺东华的笑脸迅速安抚了非欢忐忑的心。

  “哈哈,来,灰。”贺东华一把拉著非欢坐下,仔细观察著非欢有点苍白的脸色,笑著说:“我知道你心里有点不痛快。小芳今天不过是和老朋友吃顿饭。你放心,那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小芳心里面的那个。”

  非欢听得糊涂。但他反应也快,大致上弄个明白。贺东芳也许碰上老情人,和他吃饭去了。

  “大哥,我是这麽没度量的人吗?”非欢傻笑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贺东华大笑几声,脸色严肃起来:“灰,有件事要你去办。”

  非欢心里咯!一下,脸上却没带出表情。

  “大哥要我做什麽,尽管吩咐。”

  “不是什麽难事。”贺东华说:“我要你去见洛弗司的首领。”

  非欢猛然站起来…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20

第十章


  非欢猛然站起来。

  “洛弗司的首领?”非欢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要我去见佩拉得?”

  太好了!

  原本以为还要等待很久才有接近他的机会。

  许掠涛,看来我又要进一步了。

  贺东华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安静下来。

  “呵呵,年轻人就是沈不住气。这次要你去,是把我们东堂新研制出的一批样品给他看看。

  以前都是西桐去做,那个小子,越来越不象话。眼睛里什麽人都放不下。”贺东华哼一声,对非欢说:“佩拉得是个人物,你要小心,不要丢了东堂的脸。这个机会也是小芳要求过来的,你不要辜负她。”这才知道贺西桐的脸色为什麽会那麽难看。

  非欢压著心内的狂喜,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

  “准备一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大哥。我立刻就去。”

  “灰,”贺东华叫住非欢,想了想:“不用再和小芳打招呼,她已经知道了。等你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吧。”

  “好!”

  刚下飞机的非欢很兴奋。

  他正在慢慢接近猎物,而且这个猎物危险又精明,还有著显赫的名气。

  洛弗司集团的佩拉得。

  机场里有著许多整洁的电话间。非欢忽然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知道我现在已经到了法国,而且正准备去见佩拉得,会有什麽表情?

  这样做是愚蠢的。非欢抑制自己的冲动,步出机场。

  “张先生?”

  刚到门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悄悄掩上来。

  非欢停住脚步,视线在男人腰侧高高鼓起的地方稍停。

  没想到洛弗司集团的气焰这麽高张,在这种地方也公然带武器出现。

  “来接我麽?”非欢客套地笑起来。

  面前的几个人却象非欢欠了他们几百万,个个都板著脸。其中一人打开一扇车门:“请上车,张先生。佩拉得先生不喜欢等人。”

  好大的架子,佩拉得就这麽拽?

  非欢在心里做个鬼脸,懒洋洋坐上车。

  一条黑布递到眼前。

  “请把这个绑到眼睛上。”和扑克般的脸十分般配的生硬声音。

  “好谨慎啊。”非欢冷冷挪揶,但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要求。

  那个倒霉的贺西桐是不是每次来都要受这些窝囊气?

  眼睛被结结实实蒙上,黑暗笼罩过来。非欢只能依靠车的震动估计自己正被带往多远以外的地方。

  “喂,佩拉得是不是胆子很小,要这麽躲躲藏藏?”知道问这种挑衅意味的问题很不智,但黑道的人受了侮辱不回以颜色就代表心里有鬼。

  非欢可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心里有鬼。宁愿让他们认为他卤莽好了。

  周围依旧一片沈默,没有人对非欢的话有回应。

  非欢侧耳听了一下,也觉得无趣,老实地呆在座位上。

  目的地似乎非常远。

  颠簸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停车的意思。

  黑暗原本就和睡眠有著友好关系。非欢索性斜躺在真皮垫子上,轻松地睡著了。

  睡了一个好觉,迷糊间似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睡得好香啊。”

  非欢睁开眼睛,一张贵族化的脸出现在头顶上方。

  脸色象铅一样白的男子,身穿蓝色呢服,风度翩翩地微笑著。温和斯文的打扮,应该给人信任和顺的感觉,他却恰恰相反,越发显出惊人的危险性来。

  佩拉得?

  非欢反射性地翻身坐起,对躺倒在这人视线下的感觉极度不舒服。

  站起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而是身处於一个极宽敞的房间。

  纯欧式的风格,豪华地毯一直延续到露台。中间一个华贵的壁炉。

  非欢可以想象,佩拉得和他不时更换的女友在冬天壁炉前调情的景象。

  座下的沙发,也充满著与佩拉得身上散发出来的奢侈华贵的感觉。

  可让非欢默不作声的原因并不是这些。

  他有些不安。

  为什麽被人从车上移到这里会一点也没有惊醒?反应迟钝成这样吗?

  我在这沙发上躺了多久?

  被佩拉得这样看著多久了?

  佩拉得优雅地扬起唇角,他似乎看出非欢心里的疑问:“车里的香水,有让人安睡的效能。”

  非欢抬头望这个高高在上的猎物一眼。

  国际刑警中的其他同事,有跟踪上来吗?

  在上飞机前,非欢在秘密联络使用的电话留言中告诉了上级此行的目的。只要确认佩拉得在场,在他接过毒品样品的时候破门而入,那佩拉得就完了。

  这麽轻易地现身,也算是佩拉得的疏忽吧。

  “感谢您的招待,我睡得很香。”非欢微笑起来,俊美的脸刹那间充满了诱惑。

  佩拉得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

  “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再说吧。”非欢扯开衬衣的领口,取出贴身而藏的样品。“这是东堂大小姐最新的杰作。使用後全身敏感得不得了,但是神志非常清醒,而且药效持久。”非欢打开那个小小的纸包,露出里面灰白的粉末。

  佩拉得邪气地笑起来:“男人们会肯花大价钱来买这些。”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优雅俊美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非欢点头:“不错,这方面男人都有点变态,喜欢让看上的女人死去活来。这药剂和现在市场上流行的货不同,它没有副作用,却销魂得叫人受不了。如果里面的成分不是无法通过检验,简直就应该拿去注册商标,正式销售。”

  “不一定是女人,依我而言,我倒比较喜欢把它用在男人身上。”

  非欢簌然僵硬。佩拉得的手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样品,反而落到他的腰上。

  “佩拉得先生,”非欢苦笑著说:“我以为象您这麽做大事的人,都是以公事为先的。”

  “是吗?”佩拉得戏谑地瞄瞄非欢,接过非欢手中的样品。

  东西已经到了佩拉得手中。

  破门而入吧!罪证已经在这里了!

  非欢咬著唇在心里喊著。他焦急地等待著警笛响起。

  真该死!周围平静得象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发生。

  佩拉得的声音从耳後响起:“公事已了。我们来谈点别的。”

  是哪个负责跟踪的混蛋把我给跟丢了?

  什麽国际刑警,连香港警察的狗仔队都比不上!非欢在心底大骂。

  明明可以一次将这家夥入罪,在许掠涛面前威风一番的。

  一双颇有劲道的手在腰间游走。

  非欢忍耐著说:“佩拉得先生,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

  “什麽事?”佩拉得的语调已经变得暧昧,唇凑上非欢的耳廓。

  非欢冷冰冰地说:“下个月我和东堂大小姐的结婚,请佩拉得先生赏脸,过来喝上一杯。”

  出乎意料,腰上的手没有立即退开,反而更无耻地钻入衬衣底。

  佩拉得嘿嘿笑道:“恭喜恭喜,不过象张先生这麽美丽的身体,用去拥抱女人,未免可惜了。”

  即使知道身在别人地头,非欢也忍耐不住了。

  他霍然推开身後的佩拉得,转身拔枪。

  乌黑的枪口,顶在佩拉得的额头上。

  干脆一枪干掉佩拉得,为许掠涛除去心腹之患。

  “火气不小啊。”佩拉得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懒洋洋扯扯紧扣的领口:“後援还没有出现,这样行动不会太卤莽吗?非欢。”

  非欢浑身一震,唯一的反应就是扣下扳机。

  “哢嚓。”

  没有出现预期中的巨大声响和鲜血,枪中的子弹也许在沈睡时就被人取走了。

  非欢扔枪,去抽绑在脚踝出的小刀。

  佩拉得却在瞬间变身为一只凶猛的野兽,迅速地扑了上来。

  一拳打在非欢脸上,另一拳顶在非欢腹中。

  “呜…”

  非欢滚到沙发旁,擦拭著嘴角的鲜血,腰身一弓跳起来。发现自己的小刀已经落入佩拉得的手中。

  “磨得很利啊,小心伤了自己。”佩拉得轻笑,手中玩弄著非欢的刀。

  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房门外已经站了数个身形剽悍的保镖。

  非欢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笑道:“佩拉得先生,这样对待东堂的客人,似乎有点不礼貌吧。”

  “对待客人和敌人,当然要用不同的招待方法。”

  “你什麽意思?”

  “卧底的意思,非欢应该明白吧?”

  该死的!非欢诅咒起来。是哪里出了纰漏?打给许掠涛的电话吗?还是国际刑警内部出了奸细?

  居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求天保佑不要让他知道许掠涛和我的关系。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老老实实给你送东西,你却陷害我是卧底。”

  佩拉得有趣地望著他,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肯认,我让你见我一个老朋友。”

  非欢愕然。

  一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站在佩拉得身旁。虽然身著便装,脸上那属於警察所特有的正义感还是那麽强烈。

  非欢惊讶地微震,随後咬牙切齿:

  “混帐东西,原来是你!”

  “是我,非欢。”林同薛脸上荡漾著温柔的笑意:“这麽久不见,你还是那麽漂亮。不,比以前更漂亮了。”

  非欢磨得牙齿吱吱做响:“你这个叛徒。”

  “只是无意中发现的。你出现在贺老太爷的生日宴会上,真让我吃了一惊。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居然接受了卧底的任务。不过你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我,你的眼睛只看著许掠涛。东堂和洛弗司集团关系密切,这件事情我自然要告诉佩拉得。”林同薛对佩拉得笑笑:“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

  佩拉得对林同薛举杯:“共同挣钱的好朋友。”

  非欢慢慢移动到墙角:“那样说来,我被识破是因为命不好。”他这才知道,为什麽临行前见不到贺东芳。东堂已经知道他是卧底,故意派他来挨逮,贺东芳关心则乱,只怕已经被贺东华软禁起来。

  佩拉得的笑容象注入魔魅的能量,让非欢心寒:“特意从贺东华手中把你要过来,倒不是因为你那个小小的卧底身份。我只是对许掠涛的人,很感兴趣。”

  他向前一步,对眼睛瞪得老大的非欢说:“看见你在我面前表演,表情变化无常,真是有趣极了。”

  几人涌上来,将非欢团团围在死角。

  非欢怒吼著,首先赏了一拳给正中的那人。手肘後横,撞在另一个人的腹部。

  佩拉得和林同薛悠闲地看著这一场没有希望的恶斗。

  “小心点,不要伤了他的脸。”

  背上连连挨了几棒,橡胶制的粗警棒打在身上让人瞬间缓不过气来。

  狼狈地还了几拳,腿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非欢无力地半跪在地毯上,企图再站起来。

  又一棒,狠狠砸在肩膀上。

  眼前景物顿时模糊,大脑空白一片。非欢摇摇晃晃地支撑片刻,终於倒在地上。

  群殴终於告一段落。

  有人将非欢粗鲁地抓起来,架到佩拉得面前。

  那邪恶的藏在优雅面具下的笑容,此刻也是模糊一片。

  颈间忽然感觉刺痛,似乎有针扎了进来。非欢心中一凛。

  果然,听见佩拉得低沈的声音:“有幸尝试这种昂贵的新药,应该很自豪吧?”

  佩拉得的声音在耳中渐渐清晰,眼前的景物也明朗起来。非欢知道药效显现出来了。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00:21

余下的一半


明天


我不想机械地对待一篇好文
作者: 河源大盗    时间: 2007-5-30 09:42

我能不看而路过一下么?
作者: てんきゅ    时间: 2007-5-30 14:47

自己 是版主真好 想加精就
加精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5-30 20:45




还没来~~~我一直在等下半部分!!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06

原帖由 河源大盗 于 2007-5-30 09:42 发表
我能不看而路过一下么?



OK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07

原帖由 てんきゅ 于 2007-5-30 14:47 发表
自己 是版主真好 想加精就
加精



呵~


麻烦你看清楚,只是高亮显示


如果会员有需要,一样可以,无任欢迎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08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5-30 20:45 发表



还没来~~~我一直在等下半部分!!







上菜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19

原帖由 てんきゅ 于 2007-5-30 14:47 发表
自己 是版主真好 想加精就
加精



忍不住说多句,事关声誉


社区的很多版主都曾被误会


很多人看来,版主和会员权限立场是不一样的


有些时候希望会员辨识,眼前的事实是不是真的


委屈不少,呵~


重要的是我们不会为虚拟的职位徇私


只是为共同的兴趣和振兴社区的目标


这样看来,不知道你们理解些吗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35

十一章  

              “有幸尝试这种昂贵的新药,应该很自豪吧?”


                  佩拉得的声音在耳中渐渐清晰,眼前的景物也明朗起来。非欢知道药效显现出来了。
              细微的汗珠从优美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来。
              非欢缓慢地喘气,刚才打在身上的劲道不小,恐怕已经留下无数长长短短的棒痕。  
              佩拉得做个手势,身边的保镖松开非欢被反按著的双臂。  
              剧烈运动和殴打的结果。非欢无力地向地上斜斜倒去,在撞到地毯前被林同薛一把抓住。  
              “太过美丽的男人不适宜做警察。”林同薛近距离看著非欢的脸,啧啧有声。  
              “现在唯一可以高兴的,”非欢有气无力地说:“就是这个药不会让人气力全无。”眼睛刹那间变得炯炯有神,以与刚刚虚弱状态截然不同的速度,双手反抄林同薛腋下的枪。
            
              神采飞扬的笑容在非欢脸上荡漾开来,却在触摸到林同薛的枪套後,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枪套是空的。  
              非欢还来不及反应,下腹已经挨了重重一拳。  
              巨大的撞击,让他几乎整个人向後飞开。  
              但他没有向後倒。佩拉得站在他身後,挡住他的去路。  
              没有任何办法,非欢将这一拳的力量完全用身体承受下来。  
              “唔!”  
              几乎连内脏都被打裂了。非欢口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他呜咽著跪倒在地上。  
              林同薛挑起他的脸,享受非欢痛苦的神情:“这一拳不好受吧?佩拉得不喜欢任何人在他面前带枪,你记住了。”  
              非欢鄙夷地抬眼望他一下,狠狠唾一口吐沫。他的力道不准,带血的唾沫没能吐在林同薛的鞋上,只弄脏了佩拉得的豪华地毯。  
              头发立即被人粗鲁地向後拉扯,逼迫著非欢後仰,现出脖子优美颀长的曲线。  
              “比女人还漂亮的皮肤。”佩拉得赞叹地说,伸出舌头舔噬非欢的侧颈:“和中国的宣纸一样细腻,真不简单。”  
              酥麻的感觉,从颈边的湿润处蔓延到全身。  
              这麽的…敏感。  
              非欢诅咒那该死的药,他对正蹲在面前兴致勃勃观察自己的林同薛用力挥了一拳,却打在空气中。  
              “倔强的脾气,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佩拉得低沈地笑著,手上毫不容情地抓住非欢的手臂往後一勒。  
              骨头传来清脆的响声。  
              非欢闷哼一声,怨恨的目光盯著佩拉得。  
              林同薛见佩拉得制约了非欢双手,放心地肆意摩挲因为药性而泛红的肌肤。  
              玫瑰色泽从非欢白皙的肌肤上隐约透出,让林同薛的心跳加快起来。  
              “你不会把我们的附加条件忘记了吧?”  
              佩拉得色迷迷的目光在非欢身上转一圈,对林同薛笑道:“怎麽会忘记?他今晚是你的。唉,这麽诱人的身体,怪不得你坚持要他陪你一晚上。”  
              “过了这一晚,他不就属於你了?”林同薛看看非欢,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可惜。  
              “慢慢享受吧。要我借你一副手铐吗?”佩拉得松开非欢,站起来问。  
              “不,别忘了,我也是警察。”压制住又重新开始反抗的非欢,林同薛露出兴奋的眼神。  
              佩拉得点点头,朝房门走去。将这华丽的房间留给林同薛享受他的美餐。  
              “滚开!”在试图咬断林同薛放肆的手指失败後,非欢嘶哑地威胁起来:“我会杀了你。”  
              林同薛嗤笑。




                  非欢整齐的衣领被汗水浸湿了一圈,脖子上的皮肤在白色衣领的衬托下更加显出粉红的性感。  
              “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好好尝尝你的味道。”牢牢桎梏著非欢的双手,林同薛压在年轻的身体上舔弄著非欢的下颚。  
              湿润温热的感觉,让非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流!”愤怒让非欢找到力气,双脚在下面不断踢动。  
              老天保佑,林同薛一个不留神,被他踢得正著。他迫不得已松开非欢,向後微退。  
              非欢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跃而起,挥拳就往林同薛脸上打去。  
              不知道是否药性影响了出拳的速度。  
              还没有碰上林同薛的脸,下巴一阵剧痛,已经中了林同薛一拳。  
              非欢偏著脸,再次倒下。  
              正挣扎著爬起来,腹间又挨了重重一脚。非欢呻吟一声,被踢得翻了好几个身。  
              接下来,又是直接命中要害的几脚。直到非欢咳著鲜血再也无法从地上支起身子,林同薛才停止攻击。  
              “非欢,我可是香港警区的散打冠军。”林同薛骄傲地微笑著,将非欢提起来扔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敢碰我就杀了你。”唇边流著鲜血,肌肤散发著性感的非欢,并不知道这种警告只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看来确实应该叫佩拉得弄副手铐,我可不想做爱的时候随时挨你一拳。”林同薛左右看看,掀起窗帘,双手一分,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  
              非欢倔强地盯著他,积聚所有剩余的能量。在林同薛拿著布条走近的时候,簌忽扑了上去。  
              右手勾拳刚抵到林同薛的下巴,肚子上就挨了一下猛烈的膝撞。背上也受了用力的一砸,双腿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不管怎麽样,林同薛的下巴还是挂了彩。他生气地在非欢身上踹了一脚,半跪著抓起蜷成一团的非欢捆绑起来。  
              “徒劳无功地挣扎,只会让你自己吃苦头。”林同薛冷笑著,除去非欢下身的衣物。  
              感觉自己下身的赤裸,非欢象被电流击中一般,不自主地战抖起来。  
              这样亲密的接触,这样赤裸裸的自己,只有许掠涛可以拥有。  
              只有许掠涛。  
              “放开!”  
              非欢怒吼起来,他的愤怒使肌肤更加绽放出花朵一样的美态。修长白皙的腿紧紧曲起并拢,不肯让林同薛淫邪的目光玷污自己。  
             “没想到你这麽害羞。警察局里的冰山王子,居然也会有这麽迷人的时候。”  
              分开干净白皙的双腿,林同薛看见非欢的弯眉痛苦得扭曲起来。  
              这样的羞耻比殴打更让人难以忍受。  
              “许掠涛床上工夫不错吧。”林同薛一把抓住非欢的要害,上下抚弄起来。“一定服侍得你很舒服。”  
              他吻上非欢软软的耳垂,加快手里的动作:“我的工夫也不错。”  
              非欢恨恨瞪著他,朝他吐一口带血的唾沫。林同薛微笑著避开。  
              药物的原因,让非欢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敏感。多时没有被人触碰的身体,在林同薛恶意的挑逗下兴奋起来。  
              看见非欢的眼中出现欲火,林同薛满意地笑了起来。被他握在手中的分身已经神气地高高昂头,传递著这年轻美丽身躯的热度。  
              “这麽兴奋?”林同薛讥讽著,抓过一条布条,细细扎在正要爆发的分身上。  
              “呜…”非欢猛然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著林同薛。汹涌的热流无法宣泄,带来无法言喻的疼痛和饥渴。  
              林同薛对非欢毫不掩饰的眼光觉得好笑:“不觉得现在得罪我很不明智吗?”  
              他摸摸自己的胯下,也是早早怒吼著要奔腾出来了。可是,他不想这麽早就结束这宝贵的一晚。  
              非欢敌视的态度,点燃他虐待的欲望。  
              “我们来玩点有趣的游戏。”林同薛转身走到桌旁,拿起上面的针筒,邪笑起来。  
              尖细的针尖,刺进非欢的手臂。  
              深深地扎入,再轻轻抽出。  
              细微的血珠渗出洁白的肌肤,渲染著淫乱放荡的气氛。  
              非欢咬著牙忍受没有止境的穿刺。身体上早已经斑斑点点,原本普通的疼痛,由於可恶的药效而变得难以忍受。  
              “啊!”针尖插进乳尖的时候,没有预期到的巨痛让非欢叫出声来。  
              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地毯,却没有让他美如花豹般的眼睛蒙上水气。  
              闪亮的,充满坚毅意志的眼睛,使林同薛持续他的暴行。  
              针孔密密麻麻,从乳尖一直延续到结实平坦的下腹,再一路蔓延到白皙的腿内侧。  
              “混蛋…呜…”非欢低声咒骂,夹杂著无力再藏在嘴中的呻吟一起流溢出来。  
              只有许掠涛可以抚摸的大腿,已经血迹斑斑。  
              反复的仿佛刺到心窝上的疼痛,让结实的大腿不断微微抽搐。  
              “这样又如何?”林同薛的额头也冒著一层汗。非欢在刑罚下表现出来的坚毅和倔强让他著迷。更想看看把他逼到绝地会出现什麽美态。他扶起非欢一直被束缚著无法解放的分身,将针尖扎进豔丽的花蕊顶端。
            
              “啊啊啊!啊!”非欢惨叫出来。  
              他用力地挣扎著扯动桎梏双手的布条,希望可以保护自己免受林同薛的折磨。  
              林同薛更加兴奋,他按著非欢的大腿,试图让针进入得更深一点。  
              感觉到异物在要害上的进一步入侵,非欢疼得痉挛起来。原本就无法接受的痛楚,在受到药性控制的身体上更显得可怕。  
              “感觉不错吧?”林同薛喘著粗气吻住非欢的呻吟。  
              他将针抽出来,感觉身下的非欢疼得不断颤栗。  
              “现在来真的。”林同薛抬高非欢的腿,解开自己的皮带。  
              “不…”非欢知道真正的危险正在眼前。被这样无耻的人侵犯,比受任何的酷刑更加可怕。  
              非欢拼命挣扎,被布条缚著的手因为极度的摩擦而渗出血来。  
              淫荡的指尖象蜜蜂见到鲜花一样盘旋在菊花状的入口。被触碰到的刹那,非欢差点象被毒蛇咬到一样尖叫起来。  
              激动给了非欢力量,双手的束缚似乎松动少许。非欢心里一动,努力地挣脱双手的桎梏。  
              “这样的诱惑,谁可以抵挡得住啊?”林同薛已经抛弃他往日威严正义的面具,狞笑著探索非欢身体深处。  
              三根手指伸入富有弹性的洞口,将重重褶皱强硬地展开。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38

第十二章  


              来回感受非欢内部温软部位的触觉,林同薛胯下的凶器膨胀得更加厉害。  
              手指在即将侵犯的禁地来回抽戳,林同薛从非欢的愤怒和完美的,开始痉挛的身体上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真正的进入,想必会更爽。  
              林同薛将非欢的长腿高高架在双肩膀,准备著长驱直入。  
              全身力量聚集在同一个地方刺入非欢的瞬间,非欢行动了。  
              似乎开始遭受的折磨和耻辱给了他更大的力量,非欢的动作快得惊人。  
              脚背狠狠踢到林同薛被色欲熏得变色的脸时,林同薛简直懵了。  
              冲力让林同薛向後倒去。他试图尽快站起来制服这个胆敢反抗的美丽的猎物,却在抬头间发现非欢已经挣脱了束缚,朝他冲了过来。  
              滴著血的拳头这次直直撞上林同薛的下颚,那上面积聚了非欢所有的愤怒。林同薛不愧是散打冠军,他在慌乱中还了一拳,击中非欢腰侧。  
              可他低估了非欢的愤怒。  
              这只带血的猛兽比任何时候都美丽,也比任何时候都具有攻击力。连续的几个左勾拳让林同薛眼前一片模糊。  
              想到所受的耻辱和被人弄脏的身体,非欢象吃了火药一样。他不顾後果地扑上去,牢牢勒著林同薛的脖子。  
              两个同样高大的人相拥著滚倒地毯上。  
              眼花缭乱的拳,在礼尚往来间不断传递,带著血腥的味道传遍整个房间。  
              不断的翻滚,几乎不能预见谁能取胜。  
              “啊!”一声惨叫忽然传出,继而回旋在屋顶。  
              林同薛的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勒住非欢脖子的手猛然加力,令非欢一阵头昏眼花。  
              渐渐的,力度变小,到最後甚至松开手来。  
              不知道什麽时候,两人相持的战场已经转移到壁炉旁。  
              林同薛的胸前一片殷红,一根生火用的铁叉从背後斜插出来。  
              无意中撞上的吗?  
              也许是剧烈的争斗,造成这样的意外。  
              非欢从鬼门关捡回小命,他喘著粗气,支撑著自己不倒在林同薛的身上。  
              稍微缓气,非欢摇晃著站了起来。  
              低头望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眼,不免重重踢了林同薛开始僵直的尸身一脚。  
              “该死的…”忍著疼解开被林同薛绑住的分身,非欢不甘心地诅咒。  
              浑身上下的痛楚都在提醒非欢他所受的折磨,同时也提醒他??药效还没有过。  
              勉强穿回被撕破的衣服,非欢开始蹙眉环视房间。  
              要趁佩拉得还没有发现林同薛的死亡,赶紧逃离。  
              装在身上的窃听器已经被搜走,即使可以联络得上,谁知道国际刑警中还有哪个是佩拉得的内线?  
              非欢生气地挠挠头。他讨厌被困的感觉。  
              虽然房间空荡荡的,但一打开门,恐怕就会有无数保镖冲进来。  
              要是有一把枪就好了。  
              瞅瞅林同薛空空的枪套,非欢咒骂佩拉得不许别人在他面前佩枪的习惯。  
              该怎麽办?  
              非欢低头,看见自己的皮带。  
              闪亮的金属皮带头,让他眼睛一亮。  
              许掠涛将他送回东堂时,千哄百劝将一个紧急联络器装在那里。  
              最新的发射装置,即使在全金属的房间里,也可以发出无线信号。  
              非欢曾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麽难题,绝对不向许掠涛求救。现在却早将这份无聊的骄傲扔到九霄云外。  
              重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开始低头研究这个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救命玩意。  
              拆开金属皮带头,里面的紧急联络器就露了出来。虽然小小的毫不起眼,却有很先进的反探测装置,否则,早在非欢昏睡时被佩拉得的手下搜出来了。
            
              “希望那家夥派人二十四小时监听这玩意。”  
              非欢按下通话器,里面绿色的小灯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非欢!出了什麽事?非欢!”大出非欢意料,许掠涛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而且语气焦急至让非欢惊讶的地步。  
              本以为这东西这麽小,通话声也必定小不可言,非欢一早举著联络器放在耳边以便听得清楚一点。谁料音量这麽大,反而将非欢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赶紧拿开一点。
            
              不愧是谈锋选择的最新产品,质量不错。  




                  “非欢,你说话呀!”许掠涛在另一边几乎要吼叫起来。刚从他的声音里就可以想象出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听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反而安定下来,懒洋洋地问:“不要那麽激动,为什麽负责联络的是你?”  
              许掠涛在确定非欢的话音後稍微安静下来,尴尬地说:“这个是紧急求救装置,当然要时刻放在我身边保证随时可以保护你。”  
              “保护?哼。”非欢对著联络器做个鬼脸,修长的腿舒服地伸展。这过度潇洒的动作引发刚刚才平复下的痛楚,让非欢紧皱起眉发出一连串的低咒。  
              许掠涛关心地问:“非欢,你怎麽了?”  
              非欢望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和紧闭的门,为要向许掠涛求救而觉得窝囊:“我警告你,如果你笑话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听到非欢的警告,许掠涛嘿嘿笑了起来:“不敢不敢,你的厉害我早就深有体会。”他见非欢语气并不惊惶,心情也放松下来。  
              “是这样的。”非欢无奈地咬著下唇,尽可能用轻松的语调说:“我被佩拉得困起来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片刻沈默後,一阵连续的巨大的响声从联络器传来,似乎很多家具被猛然撞倒。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至少提高了两个八度的高音,在许掠涛嘶哑的嗓子里吼了出来。  
              非欢淡淡地说:“我还自卫的杀了一个高级警官。”至於原因??非欢瞥瞥地上的林同薛,这时候还是不要告诉许掠涛的好。  
              许掠涛无法想象非欢此刻还能如此无动於衷,急切地问:“你在哪里?”  
              “法国。具体地方不知道。”  
              “尽量保护自己,好好藏起来,我立即赶到。这个联络器会显示你的方位,一定要时刻不离身。”许掠涛急急地叮嘱:“时刻和我保持联系,千万不要卤莽…”
            
              联络器传来的声音忽然开始不清晰,音量逐渐变小。  
              非欢皱起眉头,将联络器放在耳边。许掠涛的声音还依稀传来:“喂?喂?非欢,怎麽搞的?…你听见吗?…非…你忘了充电?…喂?…”  
              话音断断续续,终於停了。  
              非欢愣愣望著还在一闪一闪的绿灯。  
              居然还要充电?  
              他记起谈锋在为他装这东西的时候曾经说过,联络器通话和方位定位使用两个不同的电源系统,定位的电源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维持,而通话的电源则要两个月补充一次。
            
              他当时压根没有想到会使用它,所以带回东堂後不再过问,当然也就没有充电。  
              偌大的房间没了联络器发出的声音,立即显得沈寂。  
              想到自己正身在佩拉得的老巢,而且手中无枪,非欢刚刚的悠闲簌然不见。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仿佛连信心也被剥去一大半。  
              “不要卤莽,藏起来…”非欢炯亮的眼睛四处扫射,估计许掠涛赶到的时间。  
              连他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其实对许掠涛的能力有相当大的信心。  
              这房间虽然很大,却一扇窗也没有。无法查看外面的情形。连地毯延续出去的露台都是模拟景物的。象一个巨大的鸟笼,唯一的出口是那扇紧闭的大门。
            
              非欢碰碰那门,沈甸甸的,居然由纯金属制造。要想无声无息打开这扇门根本不可能。而且,以佩拉得的谨慎,说不定外面还派了人看守。  
              此刻出去,只能打草惊蛇。  
              不如留在这里,拖延时间等待许掠涛。  
              林同薛向佩拉得借了一晚,那麽,至少在天亮前不会有人来打搅吧。  
              他蹲下来,翻过林同薛开始僵硬的身体,想看看能否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该死的,这家夥连指甲刀都不带一把。”非欢沮丧地骂著。  
              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痛楚再次向他叫嚣。  
              肩膀上忽然一疼,是刚刚熟悉的被针扎到的感觉。  
              都过去这麽久了,怎麽还这麽疼?  
              非欢伸手到後肩摸摸。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脑子里的事情纷乱缠绕,象黑暗一样笼罩过来。  
              无力地倒在地毯上,非欢终於在昏过去前意识到刚刚的刺痛并不是因为伤口。  
              混帐!  
              又中了麻醉针。  
              如果要展示盛同的实力,这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这麽完备的探测仪器,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集中大量好手,还要这麽快地到达目的地,探测地形,制定营救方案…  
              所以一个小时後,许掠涛带领著风尘仆仆的精英踢开那扇纯金属大门,不惜与庞大的洛弗司集团正面开战以营救非欢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弓拔弩。  
              乌黑的枪口对著同样乌黑的枪口。一眼看去,象是到了枪械展览室。  
              每个人都僵硬了似的盯著指向自己的要害的枪,也同样用枪指著别人。  
              狭路相逢的两夥人。对方也是精英。  
              是国际刑警的精英。  
              林同薛的尸体,横在两夥人中间的地毯上,衣物凌乱,显然是被人杀死并且搜身。  
              看清楚对面人的制服,谈锋的反应是最快的。  
              “放下枪!”谈锋高吼。他对自己人招手。  
              盛同的人纷纷垂手,连许掠涛也一样,他们相信谈锋的判断。  
              这群国际刑警,来意和许掠涛一样。他们并没有接到非欢在上飞机前打给上级的留言,正密切追寻时,得到匿名者的电话,追查到这里。  
              误会很快解释清楚。  
              只要不涉及毒品,以盛同的势力,还不至於会因为大批人马携带武器而被捕。  
              找不到非欢,许掠涛象被地狱里的火焚烧一样,他把这些热气散发到周围。  
              “你们是怎麽保护卧底的?你说!”他几乎拧著负责非欢行动的警官的衣领离开地面。  
              谈锋急忙扯开许掠涛的手。  
              “他在哪?谈锋,你说他会在哪里?”  
              焦心的煎熬焚烧著理智。  
              而唯一可以找的非欢的联络器,却在林同薛的身上发现了。  
              这个现在对许掠涛来说极其重要的,希望依靠著它可以找回心肝宝贝的仪器,现在小巧精致地塞在林同薛洁白的双丘之间。让正在勘察现场的国际刑警和盛同众人脸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而许掠涛和谈锋心里猛然咯!一下。  
              这样的手法让他们想起那个最让人头疼的对手,这样的暗示也带上让人不安的淫秽意味。
                雷厉风行地连连下达指令调动盛同所有资源去追寻非欢,许掠涛的手始终在微微颤抖。  
              他无法不想起,非欢忽然消失的那一天。以为几天必定出现,结果是漫长的等待和焦虑。  
              而即使是这样,也比现在这种消失在危险中的处境要好。  
              许掠涛尽量保持克制,如果他面对的是佩拉得,那他必须小心翼翼。  
              但坏消息接连不断:无法查到非欢任何消息…无法查到佩拉得任何行踪…无法进入洛弗司集团了解内幕…连极度艰难放进洛弗司中数年的奸细都对非欢这个名字一无所知…而谈锋,在第二天带来现场的DNA分析报告:
            
              “现场中的血迹,有一部分…属於非欢。”  
              许掠涛如同心窝被人猛然捅了一刀。他颓然坐在真皮总裁椅上,紧紧地用那双无所不能的粗糙的大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50

第十三章  

                
              黑暗也是美丽的颜色,朦朦胧胧,安抚著敏感的神经。  
              直到眼睛直觉地微睁,放进一丝柔和的光线,才打破黑暗的垄断。  
              许掠涛?  
              非欢想起昏迷前那一点点刺痛的感觉,知道自己并没有熬到许掠涛来援。  
              如果被许掠涛救回,那睁开眼睛的时候,肯定可以看见那个暴跳如雷的盛同老大。  
              “真没用。”非欢低声嘀咕。试图翻身起来。  
              一双充满力量的手伸过来,撑在腋下帮他坐起来。有人笑著问:“谁没用,我吗?”  
              非欢偏头,佩拉得的脸出现在眼前。  
              从有百年历史的上流家族中遗传下来的高贵面孔,即使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手上染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踩著被他的毒品所害死的人们的枯骨而爬上顶峰,依然无法否认他骨子里那股天生的王者风范和优雅。
            
              脸上含蓄又有点邪气的笑容,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柔和的光来自房间四方的墙,霓虹灯嵌入内凹的墙壁中,反射在镜中再交错射出低调温柔的光。  
              坐在床中非欢,成为这交错光线的焦点。他优美的唇,细长的颈,在衬衣下起伏的性感锁骨,尽入佩拉得眼中。  
              每一个神态,每一根眉毛的动静,都逃不过佩拉得的眼。  
              “准备把我五马分尸?”非欢修长挺拔的身躯伸展著,对眼前危险的敌人毫不露怯意。他甚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捂著嘴说:“我想不会吧。否则何必大动干戈把我弄到这里来。”
            
              这种慵懒美态散发出的性感吸引了佩拉得。  
              他轻轻向前挪了一步。  
              感觉佩拉得的侵近,非欢轻笑,眼睛亮起来,象暗中警戒的雏鹰。  
              佩拉得并没有走过来,他在碰到非欢的最後一步停了下来,露出狡诈的笑容:“象你这麽危险的猎物,还是小心一点好。林同薛死得不太值。”  
              还不知道谁是猎物。非欢冷冷地想。  
              他露出唇边的酒窝:“确实要小心,我可不喜欢粗鲁的人。”  
              “这种低级的色诱伎俩似乎不光彩。”  
              “可很管用。你不吃这一套?”  
              佩拉得悠闲地翘起双手,扬眉:“你觉得我吃这一套?”  
              非欢双手往後撑著上身,学著佩拉得扬眉:“我觉得你吃。”  
              佩拉得大笑起来,似乎觉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  
              他揉著肚子笑了一阵,停了下来,华丽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情欲。他缓慢地点头:“不错,我吃这一套。”他朝非欢径直走过来。  
                
              好极了,过来吧大老虎。  
              非欢的笑容越发灿烂,将他如罗马雕刻般的轮廓显得更加突出。藏在身後的手已经紧紧捏著暗中撕成布条的床单。  
              大毒枭被床单的碎布勒死,也算罪有应得吧。  
              非欢仿佛荡漾著水波的眼瞳注视著靠近的佩拉得。如果仔细一点,你就会看见深处清醒警戒的神光。  
              “我不会很粗鲁的。”佩拉得笑著用指端碰碰非欢可爱的酒窝。  
              他伸手的时候,非欢也伸手了。  
              迅雷不及掩耳,数根被撕开的布条缠上佩拉得的脖子。机会稍纵即逝,非欢将全身的力气放在双手上,要反制这个危险的敌人。  
                
              “啊!”就在勒紧佩拉得脖子的瞬间。非欢惨叫一声,松开佩拉得倒在床上。  




                  排山倒海般的刺痛冲击全身,如被焚烧的痛楚让非欢无法自制地在床上翻滚起来。  
              直到绷紧的肌肉抽搐得几乎痉挛,那股可怕的刺痛才簌然停止。  
              佩拉得关切温柔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怎麽了?非欢,不舒服吗?”  
              一只手伸过来,用与刚才说话语气截然相反的轻佻撩起非欢的下巴。  
              两汪深潭似的眼睛依然黑得发亮,那始终紧咬著不肯发出呻吟的唇一点一点滴著殷红的鲜血。交杂著坚毅和脆弱的美丽,让佩拉得惊豔。  
              “许掠涛眼光不错。”佩拉得赞赏地低头,轻啄非欢被咬伤的唇。  
              闪光在非欢黑宝石般的眼中掠过,拳头又重新攥紧。  
              注意到非欢的举动,佩拉得警告地摇头。  
                
              “想自找苦吃?”他将一个微小的遥控器在非欢眼前晃晃:“我把这个开关往下一按,你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美丽的眼睛稍稍畏惧一下,又再次倔强地怒视佩拉得。  
              佩拉得得意地高高扬眉,开始缓慢地品尝非欢的甜美。  
              淡淡的男性气味若有若无地飘到佩拉得鼻尖,抚摸著非欢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佩拉得差点要被这倔强的小卧底给迷住了。  
              那种火暴的脾气,配上这麽诱惑人的身体,居然可以构成从未经历过的强大吸引力。  
              非欢愤怒地接受佩拉得的亲吻。牙床被厌恶的人扫过的滋味相当不好受,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原本的猎物。这家夥应该被铐在警局的马桶上,而不是这麽高高在上地强吻他。
            
              佩拉得不愧有著掠夺者的本色,不但彻底地侵略了柔媚甜蜜的唇,还困著非欢极想骂人的舌头,不断的吸吮玩弄。  
              长时间的强吻让非欢呕得几乎要吐血。怒火从明亮的眼中喷射出来。即使心里清楚反抗的下场是什麽,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毫不犹豫地对著佩拉得狠咬下去。
            
                
              快意地看著佩拉得猛然退後,下一刻可怕的刺痛再次来临,非欢身体一震,翻倒在床上。  
              疼痛让非欢眼前一片空白。  
              他死劲攥著床单,细长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出苍白的颜色。黄豆大的汗水渗出优美的额头,滚落在枕头上。  
              “很不好受吧?”佩拉得并没有停止折磨的意思,他将遥控器放在窗台上,伸手逗弄不断颤抖的猎物。“植入身体的仪器,可以发出电流,带给你想象不到的痛苦。”
            
              咬著非欢厚实的耳垂,佩拉得低沈的威胁:“我试过把一个叛徒身上的仪器激活,看他慢慢地疼死。当然,对你,我可不舍得。”他优雅地笑起来,用手指描绘非欢轻颤的唇。
            
              褪去非欢的衣物,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看著优美的曲线逐寸逐寸展现在面前,上等丝绸般的肌肤闪著诱人的光泽,佩拉得下意识地喉咙发紧。  
              原本只想玩弄一下许掠涛的人,满足一下自己的需求。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全心全意探索眼前的身躯。  
              结实小腹和优美起伏的肌肉线条,并非他所独有,为什麽却偏偏只在他的身上,才让人觉得如此绝色?  
              佩拉得淫秽的指尖轻轻随著非欢身体的起伏滑动,随著一声低微的呻吟,点上非欢无精打采的分身。  
              不久前才被林同薛蹂躏过的分身,还带著被布条绑出的痕迹,散发著煽动的色泽。  
              非欢感觉佩拉得抓著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并在不断揉搓加以刺激,心里既恨又怕,却被剧痛所控制,连叫声“别碰我”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里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几乎要把非欢凌迟了一样。  
              佩拉得轻松地舔著被摩挲得挺立起来的两颗红豆,感觉非欢因为无法继续忍受而逐渐开始痉挛。  
                
              “不行了?”佩拉得亲亲一头冷汗的非欢,将窗台上的遥控器拿过来,停止这种持久的折磨。  
              终於结束了。  
              非欢一直绷紧的身体终於放松下来,他无力地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  
              下体再次被握住,非欢惊讶地睁开眼睛。发现佩拉得就半跪在自己身边,不但如此,他也已经全裸。胯下高昂的灼热,让非欢倒吸一口气。  
              “没力气了?体力这麽差,怎麽做警察?”佩拉得戏谑地刮著分身的铃口,将欲起身反抗却全身发软的非欢轻轻推回床上:“现在才开始啊,我的小可爱。”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53

第十四章  
               
              “没力气了?体力这麽差,怎麽做警察?”佩拉得戏谑地刮著分身的铃口,将欲起身反抗却全身发软的非欢轻轻推回床上:“现在才开始啊,我的小可爱。”
            
              他咬上非欢胸前甜蜜的果实,高兴地享受结实胸膛发出一阵阵无法自制的颤抖。  
              “混蛋…”非欢的拳头捶著床,有气无力地骂著,急促地喘著粗气。  
              佩拉得对非欢的咒骂挑挑眉,按摩著紧实羞涩的入口,忽然示威似的往里一探不是循序渐进的进入,一下就强迫地戳入三根手指。  
              压制下的身体簌然紧绷。  
              以为会从那张优美的唇中听见痛苦的呻吟,却不经意被非欢使尽全力撑坐起来,反身一掌劈在脖子上。  
              佩拉得骤然受袭,眼前一花。刚要按下手边遥控器的开关,胯下一撞,剧痛随之蔓延开来。  
              原来下身已经挨了非欢一脚。  
              “噢!”佩拉得闷哼一声,连连後退,要害被袭,暂时动弹不得。抬头看见非欢瞪著愤怒的眼睛,很快就要发出致命一击。  
              如骄傲的,即将飞翔在九天之外的鹰,令人不能直视的眩目光彩流溢在他四周。  
             许掠涛,我要帮你除去佩拉得了。非欢心里默默想著,却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在杀死佩拉得後如何逃出。  
              脚一落地,身体猛然摇晃一下,顿时天旋地转。刚刚受了这麽长时间的折磨,适才一阵攻击,已经是强弩之末。腿一著地,居然不听使唤地发软。  
              非欢心中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紧咬著牙,颤抖的手紧紧拽著床单不让自己倒下。  
              就差一点点了,怎麽这麽没用?非欢大骂自己。  
              正试探再站起来,头顶传来叫人心寒的低沈男声:“你的速度够快,精神也可嘉,但是力度不够。非欢,我告诉你,想一下子把对手打昏,掌劈对手後脑,是这样的…”
            
              耳边响起迅猛风声,後颈猛然被一股重力撞击。  
              非欢眼前一黑,抓住床单的手骤然松开,昏沈沈倒在地上。  
              新月如勾,漆黑的夜空,色泽沈得就如窗前人的心境。  
              “我建议大少爷去刮刮胡子。”  
              回答的人冷冷的声音叫人打颤:“不要和我开玩笑,谈锋。我没这个心情。”  
              谈锋老实地说:“我并没有开玩笑,你确实需要刮刮胡子,再好好休息一下。”  
              许掠涛憔悴的脸抽搐一下,霍然转身,指著铺满了一桌的报告:“我能休息吗?这麽多的眼线,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好象非欢就一下子蒸发了,不存在了,就好象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瞪著这些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文件,许掠涛的怒气排山倒海地一涌而出。
            
              挥手狠狠将一桌的报告扫落,再一脚踢翻用实心红木制作的大方桌,许掠涛对谈锋怒吼:“怎麽休息?已经整整两天了!”  
              谈锋没有表情地望著满空飞纸,平静地说:“非欢失踪才两天,我们已经尽力寻找了,大少爷不要太焦急。“  
              “才两天?两天已经够长了,我都快疯了!”许掠涛吼得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又颓然跌坐回椅子:“非欢是卧底,佩拉得如果抓到他,我…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的遭遇。”
            
              “东堂已经被我们毁了,但贺东华口硬得很,什麽也不肯说。”  
              “没有其他人知道佩拉得那边的事吗?”  
              “东堂原本负责和洛弗司集团联系的贺西桐被打死了。当时不知道,没留活口。”  
              许掠涛冷冷道:“那就让我亲自会会贺东华吧。”  
              贺东华被带上来的瞬间,许掠涛几乎无法认出来。  
              这位昔日意气风发,居心叵测地想要与盛同一较高下的东堂老大已经不成人形。  
              四肢扭曲地下垂著,脸上数道还在潺潺流血的伤口使他狰狞万分。  
              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只剩下血红的空洞。  
              手下把他放在椅子上,他却连坐也坐不稳,身子一歪,斜斜倒在地上。与地面撞击的同时,听见一阵骨骼相碰的声音,显然他全身能断的骨头都被打断了。
            
              连许掠涛也不禁皱眉。  
              “贺老大,你没有想到今天吧。”  
              贺东华断断续续呻吟,尚余的单眼瞥了高高在上的许掠涛一眼。  



    许掠涛蹲在他身边,温和地问:“事到如今,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我知道你是条汉子,我们打个商量,只要你告诉我灰的下落,看在贺大小姐和他的情分上,我放过贺大小姐。”
            
              “灰?”贺东华笑起来,声音比夜枭的哭声更阴沈:“佩拉得说他是你的姘头,原来是真的,哈哈,好!好啊!”  
              许掠涛耐心地等他笑完,继续劝道:“你不顾你的私生女儿了吗?”  
              “你不用骗我。”贺东华冷哼一声:“小芳已经逃出去了。再说,灰的人已经交给佩拉得。佩拉得将他藏在什麽地方,我又怎麽知道?这个世上,能让你找不到灰的,也只有佩拉得了。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他笑到後来,似乎触动伤口,苦著脸咳出几大口血。
            
              许掠涛脸黑了下来,拧著贺东华衣领磨牙说道:“你以为你女儿能逃出去?等我逮到她,看我怎麽对付她。你现在识趣一点,就为她留一条後路。和洛弗司做生意这麽久,总知道一些秘密。佩拉得有哪些老巢,有什麽方法和他联系,他喜欢把抓到的人藏在哪里。你说个清清楚楚,我不但放过你女儿,还放过你。”
            
              鲜血从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下滴,已经将地板弄得血污一片。  
              贺东华闭上眼睛,仿佛在考虑。他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  
              许掠涛眼睛一亮,靠近贺东华满是鲜血的嘴,急切地催促:“他现在怎麽样了?你说。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东堂所有遗留的人。”  
              轻微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溜进许掠涛竖得高高的耳朵:“你看看我现在什麽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了。”  
              正在激烈跳动的心霍然一顿。许掠涛满腔的希望被脊梁冒上的寒意冲得无影无踪,转而又化为怨毒的目光射在贺东华脸上。  
              贺东华冷笑著欣赏许掠涛苍白憔悴的脸,不怕死地补上最後一句:“当然,在活活折磨死他之前,佩拉得可能会尝尝他後庭的滋味,谁叫他是你的心肝宝贝呢?哈哈,哈哈哈…”
            
              许掠涛咬著牙站起来,他提脚,向贺东华心窝重重踢去,踢断那叫他不安的刺耳笑声。“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许掠涛怒吼著,疯狂地踢这脚下早鲜血淋漓的身体。
            
              喀嚓喀嚓的骨骼断裂声不绝於耳。  
              “大少爷,大少爷!”谈锋向前扯住许掠涛的胳膊,告诉他:“贺东华已经死了。”  
              死了?  
              地上几乎四分五裂的可恐尸首,嘴边还带著最後一丝恶意的笑。  
              许掠涛感觉一阵虚弱,贺东华的话在耳边回荡??  
              看看我现在什麽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把他弄走,立刻把他弄走!”许掠涛焦躁地连声下令。别过头去不肯再望贺东华的尸首一眼。  
              谈锋走到许掠涛身边安慰说:“不要担心,即使佩拉得抓到非欢,也不会轻易杀了他。”  
              安慰并没有任何作用,许掠涛的拳头依然攥得紧紧,象要一拳打碎和非欢之间的距离。  
              非欢的笑容,非欢的黑发,非欢的酒窝,非欢爽朗的声音,非欢发怒时气得粉红的俊脸…隔得那麽远,无法触碰,连看也无法看清。  
              许掠涛几乎支持不住,要跪倒在黑暗的夜空下痛哭不已。  
              “我最喜欢非欢的脾气,热情又火爆,象一朵永不熄灭的烟花。”许掠涛望著窗外黑沈得叫人想哭泣的天空,轻轻说:“我现在只愿他温驯怯弱一点,为自己……留一线生机。”
            
              温驯怯弱?  
              与许掠涛的希望相违背,非欢此刻,正把他最强的个性,毫不畏惧地展现在掌握了他命运的人面前。  
              当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0 21:56

第十五章  
                
              温驯怯弱?  
              与许掠涛的希望相违背,非欢此刻,正把他最强的个性,毫不畏惧地展现在掌握了他命运的人面前。  
             当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紧实的背肌上,挂满晶莹的汗珠,不时因为身体的微颤而延著曲线起伏著,滑落冰凉的地板。  
              劈了佩拉得一掌,那双反抗多多的手,已经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链子高高束起。连双脚也被分开固定在嵌入地板的铁镣中。  
              一面与身高相当的大平镜,摆在非欢的面前,让他将身後那张优雅傲慢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很舒服吧?”佩拉得从後搂著非欢的腰,望著镜中两人的脸亲密地贴在一起。  
              两指宽的按摩棒上涂满了润滑剂,在非欢的身体内不断抽插旋转。  
              按摩棒的另一端握在佩拉得手中,一边戳动,一边观察镜中的非欢。  
              被体内的异物忽然碰到最敏感的一点,非欢忍不住挣扎起来,裸露在镜前的下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抬头。  
              “就是这里了,对吗?”佩拉得体贴地问,恶劣地不断转动按摩棒刺激非欢的前列腺。  
              “哼,”非欢甩甩一头的冷汗,优美的唇一撇,晒道:“只会用工具,我那一脚已经把你给废了吗?”  
              “哈哈…”佩拉得在身後用高昂的灼热摩挲非欢的双丘,磁性的声音悠然而出:“有这麽容易废吗?你那一脚不顶用。”  
              他咬上非欢的耳垂,舔去上面微渗的冷汗,淫亵地笑起来:“你真是个尤物。我想看看自己可以忍多久,我的自制力一向惊人,遇上你似乎都有点抵挡不住了。不过,我猜许掠涛见到你也没有忍多久吧。”
            
              许掠涛?非欢低头。  
              不错,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花花公子,从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如饿极的老虎一样急不可待地上床。以後相处的日子,更是乐此不倦。似乎除了做爱,还是做爱。
            
              许掠涛的灼热,许掠涛的唇,许掠涛那种该死的霸道…  
              颤动的睫毛下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和思念令佩拉得极端愤怒。  
              连他也惊异於这莫名其妙的怒气,象被野兽噬咬自己的身体一样痛楚。  
              他默不作声抽出按摩棒,盯著镜中人俊美骄傲的脸上流露的一丝浅浅淡淡的暖意,骤然将火热贲张的分身插入迷人的身体深处。  
              用自己的器官将这美丽的人儿撕开给佩拉得带来很大的快意。紧而暖的甬道,收缩著包围侵入的灼热,使佩拉得舒服得如上到云端。



                 非欢被这毫无预兆的袭击疼得浑身一颤,他簌然抬头,看见镜中震惊无比的自己,象被屠宰的小兽一样高高缚起接受著佩拉得的侵犯。  
              愤怒和羞耻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样的热度在身体深处,曾经只属於一个人。  
              许掠涛。  
              混帐!混帐!非欢不知道是该骂下流的佩拉得,还是该骂没有本事的自己。  
              无论是被玩具玩弄也好,还是遭受暴力的殴打也好,总比被另一个男人这样进入自己要容易忍受多了。  
              他想高声咒骂出来,把有生以来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全部赠送给佩拉得。  
              可看见镜中那张陶醉的享受的脸,那双炫耀得意的眼睛,非欢用力咬紧了下唇。  
              无论如何,绝对不屈服。  
                
              苦苦压抑著呻吟的郁闷美态,象火星一样点燃佩拉得所有的欲望,更疯狂地蹂躏著被束缚的猎物。  
              “这麽纤细的腰,真怕一不小心把你给折断了。”沙哑的低沈男声,窜进非欢的耳膜,夹杂著充满色欲的喘气,营造淫糜放荡的氛围。  
              毫不留情的贯穿非欢,硕大的凶器在又软又热的深处肆意掠夺。  
              两人的体重几乎都逼迫著让非欢高高吊起的双腕承担,久不经历性事的身体更由於不知爱惜的乱冲乱捅而不断颤栗。  
              但非欢始终不发一声,他没有逃避,反而一直睁大黑亮的眼睛,看著在镜中反射出的惨不忍睹的一切。  
              坚毅和骄傲的光芒,从宝石般的瞳孔中直射出来,将这正被侵犯而且因痛苦而不断颤抖的年轻男子,衬托得令人眩目的绝豔。  
              就如不知道何时才可以结束的地狱磨难,非欢强压著阵阵涌上眼前的黑暗,不许自己丢脸地晕倒在佩拉得的暴虐中。  
              频繁的抽插中不时夹杂著一次重重的撞击,几次险些让非欢失口痛呼出来。  
              佩拉得继续野蛮的贯穿,浅浅而出,又倾力而入。让他惊人的长度深入到最里最柔嫩的地方。  
              长久的激烈侵略,诱发最後的喷射。随著越来越急促的频率,温热的暖流冲入非欢的体内,散落在各个角落。  
              畅快地享受欢乐的余韵,佩拉得才惊讶的发现非欢居然未出一声。  
              堪堪要昏过去的非欢依然咬著唇,倔强的轮廓落在佩拉得的眼里。  
              这麽安静,不够刺激麽?佩拉得低头看非欢还在颤栗的身体,腿间滴落的白浊混合著殷红的鲜血,豔丽而残忍。  
              “远看高高大大的,其实身体很纤细嘛。”佩拉得爱怜地摸著滑腻的起伏:“许掠涛一般和你做几次?多了恐怕你吃不消吧。”  
               
              出乎意料地,佩拉得听见细微的嗤笑。  
              “凭你这麽点功夫,还没有资格和许掠涛比吧?”  
              佩拉得抬头,镜中那双被折磨得略略失神的美丽眼睛,居然还敢放出戏谑的光。  
              佩拉得嘿嘿冷笑,强拧过非欢的下巴,吻上带著淡淡血丝的唇:“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从来没被人整过吧?”猛然用力几乎将非欢的腰折断。看见非欢闷哼著皱眉,佩拉得毫不留情地将重新抬头的火热送入刚被撕裂的通道:“那我就成全你。”
            
              狠狠地说著这话,身体也开始残忍地再次蹂躏内部敏感的黏膜。  
              这次,刻意延长了时间,也刻意加重撞击的力度。非欢身上的青紫淤痕,随著佩拉得的兴奋而增加。  
              两双敌视的眼睛,在镜中碰撞出闪电般的火花。佩拉得尽情使用手中的强权,看著那双始终骄傲的乌黑眼睛逐渐失神,逐渐无法支持地慢慢闭上。  
              终於从满是鲜血和白浊的诱惑之地退出时,那张俊美的脸已经轻轻垂下,如被射伤的羚羊般脆弱。  
              汗水浸透了肌肤,发出迷人的光泽。修长的身体无力地吊在铁链上,象不幸落入魔掌的天使。  
              佩拉得摩挲著那即使昏迷了还依然带著一丝倔强的脸,喃喃:“许掠涛,你一定很喜欢他,对不对?我可不会把他还给你。”  
              伸舌头描绘非欢紧抿著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化开。  
              “他是我的。”佩拉得微笑起来:“他现在是我的了。”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5-31 00:07

我还要看~~~~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17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5-31 00:07 发表
我还要看~~~~




迟来的下文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19

“要不要看我向你摇尾巴?”  非欢冷冷地笑。  

              佩拉得对这满身伤痕,连动都动不了的帅气男人再度摇头:  

              “非欢,你真是学不乖,脾气又坏。我怀疑许掠涛当日是怎麽把你骗上手的?”  

                

              -----------------------------------------------------------------------------------。
            

                

              “这个月我们搅了洛弗司两个大毒品交易,洛弗司损失惨重。”  

              “佩拉得出面了吗?”  

              “没有。可是我们也死了不少兄弟,再这样下去……..”  

              “那就继续下去,直到佩拉得出面!”  

              “……大少爷…….”  谈锋欲言又止,点头道: “我明白了。”  

                

              ---------------------------------------------------------------------------------。
            

                

              依然是隐蔽的庄园内,佩拉得正在全心全意享受他的猎物。  

              “别乱动,再动会伤到你的。”  

              非欢警惕地看著那古怪东西靠近,奋力晃动手上的铁链。  

              长长的细针,一端镶著一颗圆润的珍珠。  

              被佩拉得持在手中,更增添了不可测知的威胁性。  

                

              “这会让你很兴奋。”  佩拉得将针头滑过非欢赤裸的下身,看著非欢微微一缩。  

              “我看是你很兴奋吧?”  非欢嗤鼻。  

              佩拉得毫不脸红地爽快承认:  “不错,我是很兴奋。”  

              摩挲还不曾昂头的精致分身,那里散发出的干净清新味道让佩拉得满意。他将针头对准分身顶端的铃口,向非欢展示他的意图。  

                

              非欢倒吸一口清凉气。  

              “你确实比许掠涛强。”  非欢摇头惊叹,认真地说: “许掠涛没有你变态。”  

              “非欢…..”  佩拉得俏皮地眨眨眼睛,夸奖道: “你真懂得怎麽惹人生气…….”  

              ………  

                

              -----------------------------------------------------------。  

                

              “大哥,你到底在干什麽?”  

              “怎麽回来了?你关在岛上的小美人呢?”  

              “你别管!我是在问,你到底在干什麽?不惜一切与洛弗司开战,你知道盛同损失有多大吗?死了多少人?洛弗司已经开始报复了。”  

              “我不管!”  许掠涛跨前一步,牢牢盯著与他同高的弟弟:  “只要非欢不出现,这件事就没完!”  

              许录擎愣著看憔悴暴躁的大哥片刻: “我知道,你爱上了,对不对?”  

              许掠涛愕然,无言地别过头,瞪著窗外。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失踪的是凌麟……..”  许录擎想起远去的凌麟,深深叹了口气,清醒地分析: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佩拉得真的抓了非欢,为什麽宁肯受那麽大的损失也不出面?区区一个小卧底,借此向我们讨一些便宜不更好吗?”
            

                

              许掠涛霍然抬头。  

              许录擎说: “这样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佩拉得根本不想用非欢来交换东西,他要留著他。二,是……….”  他忽然闭嘴。  

              许掠涛阴恻恻地说: “你想说什麽,尽管直说。”  

              “二,是非欢已经被处死。佩拉得根本交不出人,只好硬著头皮和盛同开战。”    

              许录擎一口气说完,等著许掠涛发火。  

                

              许掠涛没有发火,他疲惫地坐下,伸展一下筋骨。  

              “非欢不会死的。”  他淡淡对弟弟说:  “以後不要再做这种猜测。”     

              他盯著许录擎,轻而坚定地说: “.他失踪一天,我就找一天;他失踪一辈子,我就找一辈子。”  

                

              -----------------------------------------------------------------------------------.
            

                

              “呜……..”  

              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在暗淡的房间中散开来,逸出装著粗大铁栏的窗外,回荡在一望无际的绿地上。  

              长针已经深深扎入非欢的分身,圆润的珍珠紧贴铃口,因为染上非欢的鲜血而发出淫靡的光。  

              佩拉得冷冷看著。  

              被吊起的手腕磨出两道蜿蜒的血迹。浑身是汗的身躯还在轻轻颤栗。  

                

              优美的肌肉线条,反射出光芒的弹性肌肤。  

              宽的肩,结实的胸膛,紧绷的下腹,修长的腿。  

              因为抚弄勃起,因为受到折磨而淌著鲜血,因为上面的珍珠而显出娇媚的分身。  

              虽然美丽让人心动,却不是最吸引佩拉得的地方。  

                

              深锁的英眉,紧咬的白齿。  

              昏迷中的脆弱无依,隐藏的根深蒂固的倔强与骄傲,才是佩拉得最想拥抱非欢的原因。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19

低低的、垂死般的呻吟和喘息,在优美的唇边不能压抑地吐出。  

              佩拉得疯狂地占有著被铁链紧紧锁著的男人,蛊惑人心的磁性声音在非欢耳膜中震动。  

              “没想到许掠涛肯这麽为你。”他似乎有点发怒,怒气化为热度传递到贯穿非欢的器官上,剧烈的震动又凶狠几分。    

              “他还真是喜欢你啊。”  

              非欢几乎听不见佩拉得说了些什麽。最柔软的地方被不间断的贯穿摩擦得几乎烧起来,带来的是承受不住的刺痛,和让非欢愤怒、切齿的快感。  

              混乱的感觉捣毁了非欢的意志,他听不到声音,也感受不到徐徐吹入房中清冷的风。  

              整个世界只有被佩拉得操纵的身体还有知觉。被贯穿的律动、灼热、痛楚,全身的血液都充斥在被佩拉得紧紧握在手上的分身上。要宣泄的暖流在下腹乱窜,与因为被贯穿而从脊梁升起的寒流撞到一起,象宇宙在瞬间被炸开。
            

              “这麽奢侈的条件,他居然也肯为你答应。”    

              佩拉得不由分说吻上非欢已经无力逃避的唇:“我真舍不得把你送回去。你是我的,每一寸、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  

                

              佩拉得象一头不知疲倦的猛兽,用自己的硕大猛烈地攻击著。  

              这样持续的攻击,已经超过非欢可以承受的地步。他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如失了生命的雕像一样。半睁著的美丽眼睛,找不到焦距。  

                

                

                

              非欢终於有了消息。虽然知道要从佩拉得手中换回非欢要付出不少代价,许掠涛还是衷心高兴。  

              准备好佩拉得要求的一切,机密资料、英镑、及让出一部分地盘。许掠涛焦虑不安地等待著换人的一天。  

                

              许掠涛站在窗台等了整整一天的消息。  

              谈锋和许录擎守在门侧,常常交换一下眼神,不禁暗暗考虑,如果佩拉得食言,该如何对付发狂的许掠涛。  

                

              沈静的办公室内,电话铃忽然喧闹地响起来。  

              三人同时一震,许掠涛霍然转身,牢牢盯著电话。刹那间,手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许录擎望望他紧张的大哥,走过去,拿起话筒。  

              “喂?我是许录擎。”    

              许录擎拿著电话,低沈的声音响起。他聚精会神地听著那头传来的消息。   

              “是吗?我知道了。”   

              许掠涛看著许录擎将话筒轻轻放下,收缩的瞳孔盯著许录擎的脸,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怎麽激动不安,而且隐隐害怕著。  

                

              谈锋也轻轻踱到桌子另一边,询问地望著许录擎。  

              “唉…..”  许录擎微微叹气。  

              等待著的两人立即全身紧绷。许掠涛几乎要扑过去抓住他的小弟狂吼------到底怎麽样了!  

              发现大哥可怕的脸色,许录擎知道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脸色由灰暗转为明亮。  

              “国林饭店,707号房。佩拉得说人就在那里。”    

              许录擎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微笑没有坚持到最後,许掠涛已经扑上来,狠狠在他小弟英俊的脸上挥了一拳。  

              许录擎还没有反应过来,许掠涛退了开去。  

              “等下再和你算帐!”   

              恶狠狠扔下这一句话,许掠涛飞奔离开。国林饭店707,几乎要插上翅膀飞到那个地方。  

                

              谈锋看著许掠涛暴风一般离开,迅速拨通手上的电话,冷静地吩咐: “国林饭店707,小心保护大少爷。”    

              挂上电话,同情地望著嘴角流血的许录擎,又不赞成地摇摇头。  

              许录擎危险地朝谈锋一瞥,又轻笑起来: “谁知道大哥这麽开不起玩笑?”  

              “二少爷,” 谈锋淡淡地说: “如果有人拿凌麟向你开玩笑,你开得起吗?”  

              提起凌麟,许录擎脸色一黯,笑容尽去。  

              他转身对著窗外,背对著谈锋说: “谈锋,你真会刺激我。”  

              谈锋一愕,愧疚地道歉: “对不起,二少爷。我并不是有意的。”  

                

              飞沙走石地赶到国林饭店,许掠涛连电梯也不肯等,延著楼梯!!!跑上七楼。  

              早接到谈锋指示的手下已经安静地等在707门外,见到许掠涛到来,迎上去低声说:   

              “大少爷,我们已经查过了。人在里面,正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喂了安眠药。”  

              许掠涛眼中闪烁,用力点点头,压抑不住心中思念,扭动门把,轻轻走了进去。  

              眼前似乎一片阳光灿烂,许掠涛几乎要流下泪来。  

              静静躺在床上正安然沈睡的,不是任何一个男人,是许掠涛唯一的天使。  

              优美的唇,倔强的总昂得高高的下巴,挺直俊美的鼻梁。不管有多少淤青,都依然诱人的洋溢著热情的英俊脸蛋。  

              非欢睡得甚甜,似乎是被长期折磨後好不容易获得的休息。许掠涛不忍吵醒他,默然跪在非欢床边,温柔地抓起非欢满是伤痕的手腕,轻轻吻著上面被铁链勒出的道道血印。
            

              这个时候,才惊觉自己有多爱眼前这个骄傲热情的男人。为什麽要差点失去,才发现这一点?  

              在以前他为自己疯狂,为自己哭泣,为自己的新欢而嫉妒,锲而不舍要求著自己陪伴他的时候,为什麽毫不珍惜?  

              眼泪在许掠涛一向犀利的眼中滑落,滴在非欢的伤口上。  

              如果滴在心上,是否可以愈合非欢心上的伤口?  

              许掠涛将非欢象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抱回自己的住所。  

              许录擎和谈锋早就猜到,在许掠涛的住所等著。  

              许录擎没有亲眼见过非欢,探头望许掠涛怀里一看,吹一声口哨,赞道: “美人。”  

              许掠涛根本不理会他,满脸温柔地抱著非欢入房,将他放在床上。  

              看著许掠涛的背影,许录擎对谈锋说: “我总觉得佩拉得肯这样放回非欢,有点不对劲。”  

              谈锋点头道:“不错,虽然我们付的代价实在大,但佩拉得不是这麽好相处的人,不弄点花样让人奇怪。”  

              “这小美人会不会醒不过来?佩拉得送个植物人给我大哥?”  

              谈锋摇头: “已经请医生检查过了,没有什麽不能医治的伤。”  

              非欢身上触目惊心的性虐痕迹,谈锋没有提起。  

              “要不要提醒大哥一下?”  

              “这个时候?”   

              谈锋斟酌一下,摇头道: “还是过两天吧。”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0

许掠涛当然也看到了非欢身上的痕迹,虽然已经被医生尽可能处理过,依然严重得让许掠涛咬牙切齿。  

              但他忍著立即向佩拉得报复的冲动,坐在非欢身边。  

              他希望非欢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可以看见自己。  

              那双闪亮的眼瞳,会在看见他的时候发出如何惊讶喜悦的光芒?  

                

              充满期待地静静等著,许掠涛心中忽然满是甜蜜。  

              阳光明媚的户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  

              非欢长长的睫毛抖动一下,开始微微颤动。  

              “非欢?”  许掠涛倾前,温声呼唤。  

              仿佛听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微微侧头,黑亮的眼睛稍开一线,对上许掠涛喜悦的眼光。  

              “你醒了?非欢。”  

              许掠涛激动得不能言语,俯身将非欢搂在怀里,又生怕碰到非欢的伤口,急忙小心地放开。  

              单薄得象纸一样的身躯,让许掠涛心里一紧。  

              “你回来了,非欢,什麽事情也没有了。”   

              许掠涛笑著说: “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一秒也不许你离开。”  

                

              非欢的眼睛已经睁开,他怔怔望著许掠涛。眼中的神色让许掠涛觉得有点怪异。  

              下一秒,凄厉的叫声,从非欢的嗓中传出。  

              “啊!啊啊啊!!!!啊………..”    

              疯狂的尖叫,让许掠涛心寒。他扑上去将非欢紧紧搂著,安抚道: “我在这里,非欢,不要怕,我在这里!”  

              这并没有止住非欢完全不能自制的狂叫,他继续尖叫著,仿佛要把声带生生叫断。  

                

              “砰!”  房  

              门猛然被踢开。  

              许录擎和谈锋闯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互相不安地对望一眼。  

              许掠涛焦急地对谈锋吼: “谈锋!快想办法,快叫医生!”  

                

              医生在非欢的狂叫中赶到。  

              许掠涛被许录擎强行拉出去,以免过於激动。谈锋则留在医生旁随时注意非欢的变化。  

              尖叫似乎成了非欢唯一生存的目的,许录擎站在大厅,还可以听见房中传来凄厉的叫声。  

              许掠涛坐了一会,跳起来要往房中跑,被许录擎拦住。  

              “大哥,你冷静一点。”  

              “我怎麽冷静?非欢为什麽会这样?”   

              许掠涛焦躁地大吼,忽然紧张地问弟弟:“他是不是受了我们不知道的伤,疼得厉害?还是佩拉得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手脚?还是…….”  

                

              这个时候,非欢的尖叫忽然停止。许掠涛的话也簌然停止,紧张地等待著。  

              房门终於打开,医生和谈锋走了出来。  

              医生抵挡不住许掠涛可怕的眼光,微微不安地逃避著:“病人……..身体的伤不用担心,就是…….”他偷偷看许掠涛恐怖的神色一样,不敢在吞吞吐吐: “就是好象受到过度刺激,所以……”
            

              冷汗潺潺而下,他求救似的转头望望沈默的谈锋。  

                

              谈锋点点头,示意医生离开,对许掠涛说; “我们给他打了镇定剂。大少爷,非欢受了刺激,可能神智有点不清。”  

              神智不清?  

              什麽样的遭遇,能让倔强骄傲至此的非欢丧失理智?  

                

              许掠涛呆若木鸡,眼前猛然发白,摇摇欲坠片刻终於站稳,回复原本的精明强悍,冷冷道: “他疯了,是吗?”  

              许录擎也心中一紧,难过地望了望房门。谈锋低著头,不说话。  

                

              “他疯了,是吗?”  许掠涛再次冷静地问。  

              谈锋脸色很难看,答道: “可能只是暂时不清醒,我们还要请神经方面的专家……..”  

              “不用说了。”许掠涛截断谈锋的话,望著房门方向,象在自言自语: “不把非欢彻底毁了,佩拉得怎麽肯把他还我?”  

              他语气出奇平静,象暴风雨前独特的沈寂,许录擎担心他会忽然发狂,做出什麽傻事,暗中靠上去。  

                

              许掠涛没有发狂,他知道弟弟的意图,对他略微摇头,缓缓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许录擎想再去劝慰,被谈锋扯一扯衣角。  

              许录擎看谈锋一眼,点头道:“我们现在不烦大哥。盛同和天平集团的事务暂时由我负责,谈锋,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吃洛弗司这麽大一个亏,不能不讨回来。”
            

                

                

              坐在非欢身边,许掠涛心都要碎了。  

              生命中的天使就躺在身边,眼泪不断落下。连许掠涛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麽多的眼泪可流。  

              “是我害的。”  

              他想起狂野的非欢,热情的非欢。  

              一个电话就可以挑起他所有的情绪,一个抚摸就可以让诱人的呻吟逸出那优美的唇。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许掠涛觉得有趣,他每一个神态都让许掠涛心痒难熬。  

              即使在床上是个绝对的弱者,骨子里的傲气还是时时散发出来,撩得许掠涛几乎要咬著牙把他整个七死八活。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0

“愿老天惩罚我,只求你不要这样。”许掠涛轻轻用唇摩挲非欢沈睡的脸,痛苦不堪。  

              让我看见暴躁易怒的你,让我再次听见你不怕死的挑衅。  

              挨在床边舒展长腿,挑逗地说:有胆子你就上,看我一脚踢你下去。  

                

              唇上感觉的肌肤还是那麽细腻,数不尽的吓人伤口根本无损你的完美。  

              “是我逼的,我把你给逼疯了。”许掠涛终於忍不住,搂著非欢嚎啕大哭。  

                

              如果那个甜美的日子里,我将你带到街上玩。  

              如果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答应陪你去看电影。  

              如果我不曾微笑著指著烟灰缸做出那个让我每个日夜都在後悔的比喻…………  

              我们应该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  

              你应该每晚睡在我的身边,让我望著你甜甜睡去。  

              你应该在我身边受著最妥善的保护,让所有人看见你倔强骄傲的光辉,而不是作为时刻生命受到威胁的卧底,潜伏在黑暗之中。  

                

              许掠涛的悔恨,说出来已经太晚。  

              “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你有资格站在我身边,随时跟随我到任何地方。你根本不需要依靠对付洛弗司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你不需要这麽做。”
            

                

              女人是火机,男人就是烟灰缸。  

              再差的火机,都会有人将它带出门。  

              再好的烟灰缸,又有谁肯带著出门?  

              激情过後,许掠涛曾经这样对非欢说过。  

                

              谁会把一个烟灰缸带在身上?  

              他还记得非欢当时狂怒的样子,抓起一个烟灰缸向他狠狠砸来。  

              他戏谑地笑著,避了过去。  

              烟灰缸砸在身後的墙上,碎成一地。  

              他以为非欢很快又会恢复常态,再次热情地欢迎他,却不知道,非欢的骄傲和自尊,已经随著那烟灰缸碎成无数片。  

                

              如果当日的烟灰缸砸在头上,是否可以改变今日这可悲的命运?  

              是否可以让非欢不受这许多的苦?  

                

              许掠涛已经哭不出来了,他呆呆望著非欢,一脸爱怜。  

              “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你都是非欢。”他为非欢将头上的发掠整齐,眼中射出凌厉的光: “我会你报仇。”  

              充满仇恨的名字喃喃从许掠涛嘴中传出:“佩拉得,哼,佩拉得……….”  

              空气中,隐隐传来磨牙的声音。  

                

              -------------------------------------------------------------------------------。
            

                

              地中海今日天气很好,风徐徐吹来,让人精神爽利。  

              警戒森严的豪华游艇上,被许掠涛咬牙切齿憎恨的人此刻心情愉快。  

                

              他翘著腿想象著许掠涛此刻的神情,忍不住问面前的人: “不知道许掠涛会气成什麽样子?哈哈,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他做了个惋惜的表情。  

              “恭喜你,终於把他正式惹火了。”答话的人冷冷而对。  

              佩拉得眯起眼睛,望著这刚从可怕的折磨中休息一天,稍微恢复过来的俊美男人。  

              只要找回一点点力气,他优美的唇就会吐出不怕死的挑衅,配合漫不经心的神态,叫人恨不得立即压在他身上发泄一通。  

              美丽的身体靠在床头,双手悠闲地後搭。从容的姿态,根本没有将四肢上锁得死死的铁链放在眼里。  

              同样的,也不将佩拉得放在眼里。  

                

              “该给你换个什麽名字呢?”佩拉得危险地靠近,望进非欢倔强的眼中: “非欢已经回到许掠涛身边,你该换个名字了。”  

              “我就是非欢。”  

              佩拉得戏谑道: “是吗?可是许掠涛不这麽认为,他已经不再寻找你了。”存心刺激非欢似的,佩拉得笑了起来: “他现在肯定伤心地抱著那个疯子,将他全身上下吻个遍。”
            

              非欢的唇边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如果他将那疯子全身上下吻个遍,立即就可以察觉那个不是我。”  

              就怕那笨蛋只会抱著他哭,不立即尝尝他的身体,感受一下他绝对比不上以前非欢的细腻。  

                

              “不要这麽自信,非欢。”佩拉得不赞成地摇头,依仗非欢被铁链所缚不能动弹,优越地吻上非欢赤露的肩膀:“我可是花了大工夫才找到和你这麽相似的人呢,加上最先进的整容技术,和你可是一模一样了。而且…….他被这麽多人玩弄过,生生逼疯,身上带著这麽多的伤痕,即使是许掠涛,也不可能分辨出来。”
            

              “我劝你小心报……唔……....”   胸前的果实忽然被咬住不断吸吮,非欢吞回要所的话,咬住下唇。  

              妖豔的花在舌头的刺激下盛放,高高挺立起来。  

              佩拉得对付了右边的,转而去对付左边的另一朵。感觉非欢开始微微颤栗,佩拉得的欲望猛然膨胀。  

                

              “只是这麽吸一吸,就说不出话了?”佩拉得戏弄著非欢,扯下非欢的长裤,让膨胀的欲望隔著自己的裤子摩擦非欢的腿内侧。  

              虽然极想毫无反应以嘲笑佩拉得的急色,非欢全身的肌肉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赤裸的下身被粗糙的布料故意恶劣地磨蹭,不能形容的感觉渐渐升起。
            

              佩拉得看见非欢的反应,得意地伸手抚弄精致的分身。  

                

              这一段时间,拥有无数情人的佩拉得已经探索这可爱的身体无数次,对它的弱点了如指掌。  

              淫靡的刺激,让非欢按捺不住地露出媚态。  

              非欢呻吟起来:“许掠涛…….”  

              “什麽?” 佩拉得听不清楚,低头问。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1

非欢急促地扭动、喘气:“许掠涛,从来不需要使这些手段。”    

              他断断续续地说,忽然睁开眼睛讥讽地望著佩拉得:“只要他望我一眼,我就会发狂,恨不得为他而死。”  

              “你永远比不上他,佩拉得。”   

              他轻细的声音象针一样,刺得佩拉得一震。  

                

              “我什麽比不上他?这个吗?”佩拉得危险地发问。粗大的灼热野蛮地长驱直入,撕裂这顽固的敌人。  

              比熔岩还要高的温度,带著比烙铁还可怕的痛楚,再次造访所能到达的最深处。  

                

              “啊……..”非欢惨叫起来,嘴角却逸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美丽的酒窝,在唇边荡漾。  

              佩拉得为这笑容而心慌愤恨,不顾眼前的男人仅仅从几乎丧命的折磨中休息了一天,倾尽全力地挺进抽插。  

              发了狂似的蹂躏他内部的敏感黏膜,取过性虐用的贞洁环铐在即将喷发的年轻分身上,佩拉得一边毫不怜惜地在非欢体内乱冲乱撞,一边不断刺激揉搓非欢被限制无法喷射的欲望。
            

              痛苦迷茫的神情出现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即使唇间颤抖著吐出痛苦的呻吟,即使身体被折磨得几乎痉挛,佩拉得生气地发现,那抹在矫好脸蛋上的微笑,竟然还隐隐不去。  

              “看来今天你不用休息了。”他咬著非欢的喉结,不带感情地说: “我不会饶了你的,非欢。你能撑多长时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要紧,反正我这里有很多最新的药可以让你保持清醒。我保证,在我满意之前,不会让你昏过去。”
            

                

              非欢无力地接受佩拉得的蹂躏。他知道佩拉得说到做到,这一点,他已经“亲身”体验过很多次。  

              窗外,地中海的阳光微微渗进来,射在纠缠著喘息的两具躯体上。  

              许掠涛,在你那边,阳光是否也如此明媚?  

              可是,你到底在哪一边?  

              我看不到,什麽也看不到…………………………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1

令人心悸的尖叫声,肆无忌惮地穿梭著。  

              疯狂的尖叫……….  

              “非欢,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许掠涛沙哑著声音安抚: “我是许掠涛,非欢,你看我一眼,我是许掠涛啊……..”  

              反反复复急切又心疼的呼唤,夹杂在可怕的尖叫中。  

              扰乱人的一切思绪,象被强大的气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非欢,求你不要这样…….”  

              “非欢,我要为你报仇,我一定为你报仇…….”  

              “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非欢,不要忘记我……..”  

              许掠涛的语气,也近似於疯狂。  

              听见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痛苦,多绝望………….  

                

              喀嚓  

              佩拉得按下录音机的停止键,唇边带起一抹微笑: “许掠涛很伤心啊。真是精彩的对话。可惜同盛防守太严密,窃听器放进去一会就被发觉了,只能录到这麽点东西。”
            

              非欢懒洋洋靠在床头,把脸对著窗外,不知道正在想什麽。  

              “不想念他吗?”捏住非欢的下巴,让他把视线对准自己。佩拉得望著那双明亮倔强的眼睛,冷笑著说:“没想到许掠涛这麽爱你,真令我吃惊。”  


              非欢静静看著他,忽然咧开嘴角,呵呵笑了两声。  

              “你笑什麽?”  

              非欢抬头,冷冷收了笑容:“佩拉得,你这个人,真是无聊啊。”  

                

              “放著大事不做,偏偏把许掠涛惹得发毛发火,你的集团现在也很不好受吧?”  

              非欢问:“为什麽对许掠涛爱不爱我这麽在意?你舍不得我?”  

              佩拉得脸色猛变,扬起手似乎要给非欢一巴掌,又缓缓放下。  

              “那麽说,你是能害得人丧失江山的美人喽……”   

              佩拉得的脸上忽然挂满邪笑,修长的手指钻进非欢的衣襟:“真不简单啊,非欢。不知道谁会为你失去一切,我?还是许掠涛?”  

              从衣服的表面,可以略微看出佩拉得的手正在什麽地方肆虐。  

              非欢皱眉,低低诅咒一声。  

              佩拉得淫秽地轻笑:“越来越不得了了,非欢。你现在轻轻叫一声,都能让我激动。”  

              “佩拉得……”非欢艰难地抬头,半眯著眼睛: “如果真有人为我失去一切,那人绝对不是许掠涛。”  

                

              坚定的信念灌注在非欢的话中。  

              佩拉得的行动一滞。  

              非欢讥笑道:“因为我爱许掠涛,当然不会害他。至於佩拉得你麽……嘿嘿……”  

              他刚哼著笑了两声,立即被佩拉得几乎发狂的一巴掌打倒在床边。  

                

              带著铁链的双手撑著床边片刻,才制住头上发晕的感觉。  

              非欢再度抬起一块块青紫的脸,挑衅道:“每次我说爱许掠涛你就这麽大脾气,还不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死不认帐!”  

              佩拉得咬著牙,眉毛一挑。  

              “不过……” 非欢知道佩拉得动手在即,急忙把下面的话说完:“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快点死了这条心。”  

                

              空气再次沈重起来,只听到粗粗的喘气声。  

              即使非欢处在绝对劣势,两人还是象斗败的公鸡一样狠狠对视。  

              好不容易,非欢打破这个僵局,轻松地靠回床头,甩甩手上叮当作响的铁链:“连许掠涛也没有这麽对过我。佩拉得,你以为几根链子就可以叫我爱上你?被锁起来还会爱上你的是狗,不是我非欢。”
            

              佩拉得忍著正渐渐上腾的火气,微笑起来:“非欢,你以为许掠涛还会要你?”   

              他熟练地将松散的铁链向四方扯紧,扣在铁架上,铁链顿时收紧,夺去非欢本来就不多的自由,只能四肢大张靠在床头。  

              “许掠涛把你要回去会怎样?他真的肯和你在一起,一心一意对你?他不会有新欢?在我把你这样…….这样……..还有这样以後?”  
            用身体尽情享受著非欢的温热,佩拉得摸遍非欢每一处肌肤,做出各种占有和淫乱的动作,轻声问著非欢。  

                

              非欢闭起眼睛,默默忍受著。  

              他把消瘦不少的脸别到一边,又被佩拉得轻轻巧巧拧了回来。  

              痛楚是不会消逝的,多少次也是一样。  

              但非欢已经学会更好的忍受,他咬著牙,心里骂著许掠涛。  

              对,为什麽不骂?  

              那个笨蛋!  

              那个连情人和别人都分不清楚,天天搂著一个疯子哭个一塌糊涂的笨蛋!  

                

              折磨进行到中途,佩拉得却停止了。  

              非欢奇怪地张开眼睛,看见佩拉得拿著手机在接听。  

              刚刚极度的痛苦挣扎中,居然连手机响的声音都没听见。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2

非欢竭力放松有点痉挛的身体,微微叹气。  

              以前,对手机的声音真敏感,一响就几乎整个人跳起来。  

              这是认识许掠涛後养成的习惯。  

              许掠涛…….这只猪!  

                

              “自杀?”佩拉得对著手机拧起眉毛,他快速地望非欢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要做好准备。你去办吧。”  

              非欢被锁在床上,盯著佩拉得。  

              自杀?谁自杀?  

              绝对不会是许掠涛。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佩拉得又把心思转到非欢身上。  

              “做到一半就停止,真是对不起。”戏谑地抚上非欢的脸,佩拉得笑著说:“如果我说许掠涛自杀了,你信不信?”  

              非欢眼角一跳,狠狠瞪著佩拉得,很快放松下来:“不用骗我,自杀不是许掠涛的本性。他不弄死你,怎麽肯自己去死?”  

              佩拉得没有被非欢激怒,呵呵笑了起来:“对许掠涛很有信心啊,非欢。”   

              他低头将非欢的耳垂含在嘴中舔弄。   

              “那个疯子自杀了,真厉害,许掠涛准备了一切防止自自杀的措施,他居然趁没有人看著的时候用牙咬开自己的手上的动脉。不过许掠涛发现得早,没有死成。”
            

                

              听见佩拉得的话,非欢强撑出来的镇定才没有崩溃。  

              就是,许掠涛怎麽会自杀?  

              不过,他肯为我自杀,又有什麽不可能?  

              这笨蛋为我做什麽都是应该的,我为他吃了多少苦。  

                

              佩拉得说: “可惜好戏提前结束。因为那疯子和你的血型不同,许掠涛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抱著个冒牌货哭了这麽多天,哈,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非欢点头,冷冷道:“哼,我也想看看他的表情。”  

              一想到许掠涛居然连自己都认错,心里就恼火。  

                

              “想和许掠涛说话吗?”佩拉得戏弄著非欢的唇: “非欢,我可是难得这麽好心哦。”  

              “好烂的主意。佩拉得,这麽旧的点子用了不觉得丢脸吗?”  

              “只要能让许掠涛痛苦,什麽旧点子都可以用。”佩拉得低沈地在非欢耳边轻笑,按下电话键:“你可以尽情和许掠涛说话,我这部电话反追踪。”  


                

              非欢抿著唇冷笑一声。  

              佩拉得索性按下免提键,将电话的声音调到最大。  

              接通後,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喂?”  

              佩拉得轻松地说: “谈锋,我是佩拉得,许掠涛在哪里?”  

              电话那边立即没了人音,仿佛有人在另一头立即屏住呼吸,然後听见急促跑步的声音。  

                

              佩拉得俏皮地对非欢眨眼,非欢轻蔑地回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佩拉得!非欢在哪里?”  许掠涛的怒吼忽然传过来,似乎有人刚刚把这电话送到他手中。  

              非欢可以听见他吱吱磨牙的声音,和一连串气急败坏的低咒。  

              “非欢在哪里!你说,佩拉得!你这个不讲信义的混蛋!”   

              真有点担心此刻握在许掠涛手中的话筒,会不会随时被捏成粉碎。  

                

              佩拉得悠悠开口: “许掠涛,火气不要这麽大。非欢没有变成疯子,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非欢在哪!”  还是狂暴的怒吼。  

              可以打赌正有许多人手忙脚乱地安排著追踪仪器。  

                

              “就在这里。” 佩拉得含笑的眼睛望著非欢。赤裸的年轻身体那麽无助地被紧紧锁在面前,完全打开的姿势,散发诱人的美态,可神色还是又高傲又倔强,一点也不紧张害怕,也不再有以前害羞的模样。
            

              坦荡得无所畏惧,悦目得让佩拉得兴奋。  

              “他就在我面前。” 佩拉得站在电话旁,电话已经按下免提,许掠涛可以将他所有的话听个清楚。  

              佩拉得缓慢地拉长声调,赞叹地说:“许掠涛,非欢就在我面前。你看他多美,我从来没有见过美得这麽倔强的小东西。真不可思议。”  

              他一边说,一边迈开狩猎般的步子,朝非欢走去。  

                

              许掠涛强压著怒吼,电话里传来喘气的声音:“我们有了约定,东西全部给了你。你不能扣著非欢。”   

              忽然提高声调大骂:“该死的!非欢,你是不是在那里?你说话!”  

              心里的温暖,几乎到了可以安抚肉体痛楚的程度。  

              非欢抿嘴笑了。  

              他垂下眼睛,看著佩拉得的影子向自己慢慢侵略过来。  

                

              “非欢!非欢!……” 
            许掠涛在那头怒吼几声,软下声音,叹道: “你就说一句话好不好?什麽时候了,还在耍你那破脾气。”  他倒也真知道非欢的个性。  

              非欢终於忍不住了,抬头望著那安安静静摆在桌上的电话,被佩拉得咬得出血的唇,优美的开启:“许掠涛,你这个笨蛋。”   

              淡淡的,似乎带著笑意的责备。  

              可望著电话的眼神,却温柔得象在望著自己的情人。  

              象在望著许掠涛本人。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2

佩拉得看著非欢慵懒又温柔地眼神,忽然妒火中烧。  

              猛然压在非欢身上,挑起他倔强的下巴,狂风一般封住他的红唇。  

              那仿佛是最甜美的泉源的红唇,对著佩拉得只会吐出挑衅和嘲讽,还有无数别有用心的试探讽刺。  

              为什麽仅仅对著一个电话,就能吐出这麽让人心痒的,淡淡的,甜蜜的声音?  

                

              佩拉得愤怒。  

              他将非欢的身体打开,用要将非欢彻底撕碎的力度,撞入非欢身体,占领所有的温热收缩。  

              非欢深深皱眉,闷哼一声。  

              全身的痛楚又在叫嚣,捆著四肢的铁链在痉挛似的挣扎中哗哗作响。  

              粗重的喘息和淫糜的交合撞击声,散布在房中,通过被调到最大音量的电话,传到远方的许掠涛耳中。  

                

              “非欢,你怎麽了?”  听到非欢闷哼的许掠涛紧紧捏著话筒: “佩拉得!你在干什麽?你把非欢怎麽样了?佩拉得!”  

              电话中的男音制造很大的回响,引起沙沙的电流声。  

              佩拉得勇猛地贯穿非欢,用狂乱的气息吞噬他。  

              “说啊,非欢。告诉许掠涛,我把你怎麽样了。”   

              佩拉得兴奋地红著眼睛。  

              非欢是属於我的。  

              听吧,许掠涛,听著声音。  

              占有他的是我,他在接纳著我的灼热,在我身下颤栗流汗。  

                

              “非欢,非欢!”  许掠涛发狂的声音不断传来,捏著那可怜的承受著怒气的电话象抓著救命稻草。  

              佩拉得快意地在许掠涛的怒吼中,达到顶峰。  

              “为什麽不说话?你不敢说吗?不敢告诉许掠涛我们在做什麽事情?”   

              渐渐平缓急促的呼吸,佩拉得并不退出非欢的身体。  

              已经放软的凶器还埋在非欢体内,向他宣告谁正在拥有自己的身体。  

                

              “非欢,求你和我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许掠涛绝望著重复著。  

              他悲伤的声音唤回非欢被折磨得迷离的理智,勉强偏头,静静望著那发出许掠涛声音的电话。  

              佩拉得邪魅地微笑,用低沈的声音说:“说啊,非欢,告诉许掠涛。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相信他吗?让他知道你正在和我做什麽事。” 
            他伸手,覆盖非欢的下体。“让他听听你的呻吟,多好听。你简直让我发狂。”  

              他得意的眼神碰上非欢冷冰冰的视线,居然从那冷冰冰中看到坚毅和无畏。  

              居然……..还没有崩溃吗?  

                

              “许掠涛…….”非欢缓缓开口,平静地说:“你的烟灰缸,正在被别人使用。还是另外买一个新的吧。”  

              另一端即刻寂静无声。  

              随後响起巨大的声响。  

              许掠涛疯狂地打坏所有的东西,所有可以破坏的东西--------除了手上的电话。  

                

              籍著破坏泄去所有狂燃的怒火,许掠涛对著电话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非欢,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我爱你,非欢。”  

              “等著我,不要对我绝望。我爱你,非欢。”   

              他闭上眼睛,狠著心挂上电话。  

                

              房间中荡漾著断线的电流声。  

              非欢忽然偏头,给佩拉得一个从未有过的真心笑容。  

              “佩拉得,听见吗?“   

              非欢轻笑: “你输了…….”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3

许掠涛已经尝够苦头,为了非欢。  

              如果说非欢失踪的时候,心象被猫爪子时刻挠著一样难受不安;那麽,还至少比现在的感觉好一点。  

              他已经不去管所谓的威严,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他的暴躁和憔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是为了谁。  

              “哥,冷静一点。”  许录擎坐在一旁,翘著腿。  

              他看著许掠涛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至少,他知道凌麟在哪里。  

              气得半死,打得半死,心疼得半死也好,凌麟这小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冷静。”许掠涛仰头盯著头顶的天花,疲倦地说:“我要撑下去。非欢……非欢还等著我求救。我要把他救出来。”  

              “现在打算怎麽办?”许录擎问。  

              许掠涛苦笑:“忽然发现自己真没用,连自己的爱人也保护不了。”  

              非欢…..  

              倔强骄傲的非欢会受什麽样的罪?  

              在那个出名残酷的佩拉得手里。  

                

              “哥,全面进攻吧。”许录擎捏熄手里的烟头:“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逼他交出非欢。”  

              “对付佩拉得,我不能不考虑他手上的非欢。”  

              “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我看你的那个非欢也不是好惹的。”许录擎冷笑:“佩拉得的心已经乱了,看他为了非欢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惜与同盛同归於尽。”
            

              许掠涛自嘲地轻笑:“我的心也乱。谁遇到非欢都会心乱。唉……两边都心乱,这场仗怎麽打?”  

                

              许录擎恢复平日傲视一切的神态,冷然说:“把决定权交给我,你在一边观战。佩拉得心乱,我方不乱,他不输才怪。只要哥你不东顾西顾,事情并不难解决。”
            

              “决定权交给你…….”  

              “哥,你到底爱不爱非欢?”  

              许掠涛狠狠瞪许录擎一眼,又眉头一皱:“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对非欢下毒手。”  

              “佩拉得不会杀非欢。他如果输了,非欢是最重要的筹码;他赢了…….”许录擎仔细打量许掠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好象佩拉得对非欢也很放不开,自然不会杀他。”
            

                

              “你说……拥有的权势和非欢相比,佩拉得会选哪个?”  

              “哥你会选哪个?”  

              “没有非欢,一切又有什麽意思?”  

              “那好,”  许录擎薄唇上带起一抹轻笑:“就让我们看看,你和佩拉得……谁更肯牺牲。”  

              许掠涛盯著窗外,轻抿著唇:“佩拉得,永远比不上我的对非欢的感情,这是肯定的……..”  

                

              他按下呼叫键。  

               “谈锋”  

              “大少爷。”谈锋还是老样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等候著差遣,行动迅速地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不加注意就会忽略过去的疲惫。  

                

              “非欢在佩拉得手中,我要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把他毁得干干净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许掠涛按捺著心里的焦躁,缓缓见指尖的烟放在嘴边,轻轻吸一口,优雅地吐出一团云雾: “不要著急,谈锋。佩拉得以为我会急噪,他会设很多陷阱让我跳。找紧机会,我们要将计就计。”
            

              谈锋低头: “可是非欢…..”  

              “佩拉得不会把非欢还给我的,但他也不会杀非欢。”  

              想起电话里,非欢痛苦的声音,许掠涛用力抓紧椅上的扶手,沈声道:“我要去抢,把我的非欢抢回来。”  

                

              “是,我明白了。”   

              “可是我不能亲自抢…….”许掠涛快速回头看一眼许录擎,他的弟弟对他微微点头:“现在开始一切决定权交给许录擎,让佩拉得措手不及。”  

              “是!我现在就去做准备。”谈锋猛然点一下头,立即出去处理事务。  

                

              -----------------------------------------------------------------------------------------.
            

              遥远的一方,却依然是充满暴力和爱欲的缠绵。  

              “非欢,为什麽是许掠涛?”用自己的灼热充满狭小的通道,佩拉得喜欢在这两人结合得最紧密的时刻发问。  

              被冲击的痛苦流窜在身体的每个角落,低沈的喘息夹杂著绝对不允许逸出唇外的呻吟。  

              冷汗,遍布非欢的身躯,从带上手铐的手腕,到精致宽广的额,到被唇齿侵犯得伤痕累累的胸膛,再到肌肉优美起伏的後背。汗水象件若隐若现的衣服,蒙在细致健美的肌肤上,为非欢添上淫靡的色泽。
            

                

              “为什麽是许掠涛?”平静的问话,伴随著痛入心扉的一下猛烈撞击。  

              佩拉得瞬间完全攻占进来,将弹性的褶皱扩张到极限,又骤然全军而退。  

              下一刻,再次猛然强攻进来。  

                

              “非欢,你和许掠涛,是怎麽认识的?”  

              汗水,流淌著,象充斥著非欢体内的精液一样,仿佛无止境地从身体里涌出。  

              “他对你说了什麽?他送花吗?”滑腻的感觉,到处是黏呼呼的,到处是热的,火热的感觉。  

              佩拉得用身体感觉著占据,用语言探索著另一个层面:“你们多久做一次?也这样火辣辣?”  

              非欢的身体,从紧绷到无力地随著佩拉得摇摆。听从佩拉得的节奏,如同垂死的天鹅,将优美的项颈微微歪到一边。  

                

              “他怎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他是怎麽做到的?”  

              把非欢满是汗水的脸拧向自己的方向,毫不意外看见那张渐渐占据了自己梦境的脸。  

              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紧紧皱著眉头,也还要抿著薄而漂亮的唇。  

              “非欢………”  

              这样的一个男人,连名字也分外好听。唤在口里,总带著少许触动著心灵的感觉。  

              佩拉得不愿去追查这感觉从什麽时候开始,就象他不愿追查烦躁和忧虑从什麽时候开始一样。  

                

              吻上昏睡中的非欢。  

              他受到狂暴洗礼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栗,大腿不时抽搐著宣告身体的不适。而眉间那一丝倔强和不在乎,却明显得让人愤怒。  

              冰冷的唇,象极了它主人一样冰冷的态度。  

                

              佩拉得生气地惩罚这红唇,也惩罚它的主人。  

              非欢吃疼地动弹一下,勉强睁开眼睛。很清楚自己在谁的怀抱里,很清楚谁在大模大样地蹂躏著自己的唇。  

                

              又昏过去了。  

              非欢不满意地把眉毛扬一扬。  

              象个女人一样。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4

“醒了?”  佩拉得放开他的唇。  

              嗓子里又干又疼,非欢清清嗓子,才可以让他悦耳的声音出来。  

              “是啊,醒了。”出口就是讥讽的口气,居然还搭配上不怕死的挑唆:“好让你再来一次。”    

              他试图伸展一下被压得血液流通不畅而发麻的腿,却因为腰部突如其来的巨痛而哼了一声。  

              佩拉得摇头:“死不悔改的脾气。”   

              他摸上非欢的大腿,留恋地摩挲几下。    

              “休息吧,今天剩的明天一起补上。”  

              非欢并不领情,只是闭上眼睛,带著全身上下不断叫嚣的疼痛沈沈睡去  

                

              。  

                

              第十九章  

                

              “洛佛司最大的财富来源,在南美。他们百分之六十的毒品,在那里流通。”  

              黑暗的房间里,墙幕上放映著幻灯,不断变换。  

              洛佛司集团里各个著名的首脑,放大的图象出现的众人眼前。最後,定位在佩拉得的相片上。  

              “这是我们的人两个月前在纽约偷拍的,可是自从这一次後,佩拉得非常小心地掩藏踪迹。根本无法知道他的下落。”  

              谈锋视线一扫众人,关闭了投影,示意手下将灯打开。  

              灯光大亮,照见同盛内所有骨干严肃凝重的脸。  

              许录擎环臂坐在前排,皱起眉头: “大哥,你看怎麽样?”  

              “大战在即,必须首先截断洛佛司的财路。”许掠涛与弟弟相反,坐在最後一排,狠狠盯著刚刚呈现佩拉得头像的墙幕。  

              “那具体的布置……..”  

              许掠涛知道弟弟的意思,摇头道:
            “所有决定权,已经转交给你。你布置,我完成。佩拉得对我的手法很了解,用你,才能出奇制胜。你有什麽主意,说吧。”  

              许录擎轻笑: “那好,我就向大哥下命令了………..”  

                

              ------------------------------------------------------------------------------------------.
            

              地中海上,似乎总是晴天,万里无云,仰头就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  

              这在香港是无法看见的奇观。  

              古典的小圆桌,安排在甲板上。  

              还加上一把遮阳伞和两杯浮著冰块的饮料。  

              如果不是对面坐著佩拉得,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神色怪怪的,有什麽不对劲?” 戏谑地望著对面刚刚休息了一夜的非欢,佩拉得毫不掩饰眼中闪动的光芒。  

              一直都是在汗水和淫糜中贪婪地享受,却没有发现穿戴整齐的非欢居然可以散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诱惑。  

              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颀长躯体上是如此合适,稍稍宽大的领口,将带著吻痕的锁骨露出一点,挑动不知名的情怀。  

                

              还常常不经意露出疲态的非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强的糅合已经成为他特有的风情。  

              “不对劲?” 非欢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个不停,唇边扯动一下: “对啊,忽然之间没了手铐,感觉好奇怪。” 他故意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看。  

              锁链留下的痕迹赫然在目,象一对美丽的手镯。  

              “阳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觉很不错吧?”  

              非欢诧异地瞪大眼睛: “自由?这叫自由?” 他失笑,优美的唇扬起一个弧形: “不叫放风?”  

                

              “非欢……” 佩拉得的声音忽然失去方才的明快,低沈地掺进性感和危险,簌然无声无息地靠近,隐隐压制著椅上的非欢。  

              “在阳光下来一次,肯定很棒……” 几乎是唇碰上唇的距离,佩拉得把非欢抵在椅背上,低声喃喃。  

              非欢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盯著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开那件掩盖美丽躯体的衬衣,却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轻笑,退开,象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移动,让阳光重新照耀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今天是个新的开始,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斯条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复一向的从容不迫。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 “为什麽是新开始?”  

              “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新开始,以让彼此间更加了解。”佩拉得优雅地朝非欢举举杯子:
            “你赢了,非欢。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认识你。你获得了我的尊敬。”  

                

              获得尊敬,在床上?  

              非欢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头咬住吸管。  

              很久没有喝过这麽透心凉的饮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过。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关注著非欢的一举一动:“非欢,为什麽当卧底?这工作并不适合你。”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4

依然咬著吸管,非欢转动乌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飞快地扭转视线。  

              “许掠涛,为什麽会答应让你做这麽危险的工作?如果让自己的情人这麽为自己卖命,也太不珍惜你了。”佩拉得倾前,隔著桌子挑起非欢因为消瘦而更加尖细的下巴:“他应该很清楚,你身份识破後会遭到的待遇吧?”
            

                

              非欢甩头,让佩拉得的指尖滑过下巴,低头把杯中的饮料咕噜咕噜全部吸到肚子後,才抬头冷笑:“佩拉得,我和许掠涛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伸展著长期被戴上铐子的长腿,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翘起双手。“真奇怪,在阳光下看你,越觉得你令人讨厌。”  

              痛痛快快的一番话中,佩拉得已经慢慢靠近。  

              等非欢抿起倔强的薄唇,他已经站在面前。脸色虽然如常,气息却异常的危险。  

                

              “不识抬举,算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  

              看起来修长美丽、实际上却充满爆炸力的手缓缓伸向非欢的衣领,象蛇一样钻到衣料下,带著情色意味地摩挲结实的肩胸。  

              非欢蓦然紧绷,黑得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小腹骤间收缩,抬腿就直蹬佩拉得下身的要害。  

                

              佩拉得冷笑一声,闪了开去。  

              非欢趁这个机会,霍然跳起,一拳击空後,连退几步,背撞在甲板的栏杆上。  

              海风爽快地吹著头上的乱发,侧头一望,唯一可以躲避佩拉得步步进逼的地方,只有身後这蔚蓝大海。  

                

              佩拉得不慌不忙,站在几步之外。  

              “跳啊,非欢,你不是想跑吗?跳下海,游回岸去。”  

              茫茫一片汪洋。  

              佩拉得的手下也取笑著,团团围上。  

                

              非欢比佩拉得更加镇定,给佩拉得一个从容的飞吻。  

              双手在两旁身侧紧握栏杆,猛然一个後翻,在空中急坠片刻,直直栽入大海。  

              果然是一点也不考虑後果的行动力。  

                

              “唉…..” 佩拉得苦笑著摇头,转头吩咐: “起网。”  

              粗大的钢缆开始拖动,豪华的游艇四周,拖起分布在四侧水下的大网。  

              非欢象一尾美丽的鱼,被缠绕其中。  

              “咳咳…..”  

              三两个助手把非欢从网上解下来,让他躺在甲板上呕干胃里的水。  

                

              佩拉得蹲下,看著湿淋淋的雄性美人鱼。  

              衬衣紧贴身上,露出起伏优美的肌肉线条,水珠从发尖缓缓滑落,因为灿烂的阳光而不断反射出七彩颜色。  

              “我知道你会跳…….” 佩拉得揶揄: “所以预先装了大网。”  

              “我知道你会捞……” 非欢直起上身,又吐出一口水,冷冷笑了一笑: “不过想洗个澡。”  

                

              “好嘴硬。” 佩拉得有趣地看著不服输的男人: “既然你那麽喜欢洗澡。我们就来个鸳鸯浴吧。” 转头打个手势,吩咐手下准备房间。  

                

              又开始了………  

              非欢疲倦地闭上眼睛。  

              对,又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性爱较量。  

              许掠涛,你这个一点本事都没有的笨蛋!  

              这麽久不见动静,想为我收尸吗?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5

以非欢高傲的个性,被赤裸著半吊在床上,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不过早被佩拉得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个一干二净,对这样羞辱性的姿势,非欢再也没有露出让佩拉得得意的愤怒和挣扎。  

              现在,双手高吊著的非欢正懒洋洋打量眼前的佩拉得,仿佛不著一缕被人的欣赏的,不是他,而是翘著手站在床头的佩拉得。  

              “越来越习惯在我面前展露风情了。” 佩拉得的唇边,随著话音带上淡淡的戏谑。  

              非欢抬头看看与手铐紧密接触的双腕,忽然冷冷一笑,露出唇边的酒窝。  

              “心情好象很好嘛。”  

              连续几天,佩拉得的求欢总算稍有节制,非欢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声音清朗如初: “不错,心情很好。”  

                

              “哦……可以告诉我原因?”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 “因为你的脸色越来越差。” 甩甩手上的链子,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许掠涛把你整得很惨?江山要倒了?能把我这样吊起来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呵呵,我怎麽能不高兴?”  

              “啧啧,真聪明。你也会观察我的脸色?”  

              佩拉得靠了过来,习惯性地摩挲非欢的脸: “不过现在带头对付我的,不是许掠涛,而是许录擎。”  

              “那也一样。”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5

“不一样。” 佩拉得露出狡黠的微笑:
            “盛同对付我的目的,并非如你所想。他们只是为了权势而要打倒我,与你没有关系。非欢,在许掠涛心目里,你并没有这麽重要。”  

              乌亮的眼睛又射出挑衅的光芒,非欢昂头问: “战场上失利,就来我这挑拨离间。太没有风度了吧。”  

                

              佩拉得嘿嘿一笑,蓦然吻上非欢的唇。  

              细致的唇舌相缠。  

              非欢没有装模做样地反抗。他乌黑的眼珠牢牢盯著近在咫尺的佩拉得的脸,仿佛嘲笑般的闪烁。  

              冷淡的、没有反应的吻。  

              连佩拉得也不能不承认,这比被非欢咬一口更有挫败感。  

              这个暴躁率性的小夥子,什麽时候也学会了心理战术?  

              “许掠涛对你的感情,不如你对他的感情深厚。” 将自己的气息喷在非欢脸上,噬咬他结实的颈项,佩拉得用蛊惑人心的声音喃喃:
            “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你胡说。” 非欢冷冰冰地说。  

              “我胡说?” 佩拉得的表情忽然真挚无比:
            “心爱的人落入敌手,谁不寝食难安?如果许掠涛出了事,你会发狂。许掠涛呢?他如果肯不顾一切,怀著失去一切也无所谓的勇气来拯救,又何必忍这麽久?你不觉得等待他的时间太长了吗?”
            

              “你也不是什麽好对付的人,当然要小心为上。许掠涛让他弟弟挂帅,自然有他的打算。”  

                

              “非欢……..”  

              “佩拉得,不要企图动摇我对许掠涛的爱。” 非欢发亮的眼睛里盛满坚毅和傲气:
            “也许我有点傻。但是许掠涛…….是我心中永不可能倒塌的城堡。只要有机会,我会回到他身边。”  

              佩拉得无法置信地看著非欢。  

              被锁起翅膀的鹰,却还有!翔的壮志。  

              “为什麽?” 佩拉得轻问。  

              “不为什麽。这种事,原本就没有原因?”  

                

              理所当然的回答,象水缓缓而下,滴入沸油。  

              轰然满怀的错杂感触。  

              突如其来的激动,使佩拉得猛然将非欢抱在怀里。  

              紧紧地永远也不想放开的力度。  

              “非欢,我……..” 不知名的原因,令佩拉得强壮的臂膀战栗。  

              非欢淡淡一笑: “你爱上我了,对吗?”  

              深蓝的眼瞳,骤然对上非欢的微笑。  

              佩拉得苦笑: “中国人的说法,自作孽,对吗?如果开始的时候不那麽粗暴…..”  

              “结果不会改变。” 非欢转过头去,一向明朗的眼睛也蒙上黯淡,象对著空气般轻轻说道:
            “自作孽….我对许掠涛,又何尝不是?他当日伤我,比你更甚。” 随即咧嘴一笑: “我这个人,只对人,不对事。”  

                

              “你还有机会,非欢。” 佩拉得拥抱著非欢: “留在我身边,即使失去洛弗司,我们两也可以平安在一起。我有足够的钱和力量。”  

              这次,轮到非欢玩味的看著佩拉得。  

              佩拉得急切地说: “我会比许掠涛做得更好,他并不比我更值得你爱。起码,我愿意失去一切来争取你。”  

              “原来你真的大败在即。” 非欢忽然畅快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半月: “许掠涛总算有点本事。”  

              “那是许录擎的本事。”  

              “在我心里,就是许掠涛的本事。”  

                

              佩拉得静静看著非欢: “跟我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不但爱你,而且尊敬你…..”  

              “用铁链和强暴来表达?”  

              “不!以後都不会有铁链,也不会有强暴。只要你点头。”  

              非欢终於认真地看向佩拉得: “从我见到许掠涛的第一眼,就已经来不及了。”  

              佩拉得牢牢盯著非欢冷静的脸: “我爱你。比许掠涛更爱。” 他坚定地说。  

              这是属於强者的爱。  

              即使是许掠涛,也没有这样赤裸裸的把软肋展现在非欢面前。  

              那个惹人生气的自大狂,总是一副应当被天下人深爱的模样。  

                

              “把我作为筹码,绝对可以换回日後东山再起的实力。”  

              “不!” 佩拉得坚决地摇头: “我绝对不会把你作为筹码交换。” 他忽然温柔地伸手抚摸非欢的发:
            “非欢,我从来不知道,爱情会来得这麽快,这麽猛……”  

                

              非欢别过头,避过佩拉得的触碰。  

              英俊的脸上,隐隐藏著失望和愤恨。  

              一直的希望,不过是回到许掠涛面前,将他狠狠骂上一顿而已。  

              沈寂,蔓延……..  

              非欢低头,无奈地苦笑。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5

 “许掠涛计算失误。这个笨蛋!” 非欢喃喃骂了两句,咬咬牙齿,霍然抬头望向佩拉得,话里带了铿锵之音--------  

              --------“你动手吧!”  

              冷静的话听在佩拉得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佩拉得瞳孔瞬间收缩,他颤动著嘴唇哀求: “跟我一起走,非欢。只要你点个头,忘记许掠涛。”  

              非欢不为所动,闭起眼睛,仰起俊美的脸,轻道: “你动手吧。”  

              佩拉得脸如死灰,绝望地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非欢宁静的面孔,终於咬著牙,打开抽屉。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6

第二十二章  

                

                

                

              沈寂,蔓延……..  

              非欢低头,无奈地苦笑。  

              “许掠涛计算失误。这个笨蛋!” 非欢喃喃骂了两句,咬咬牙齿,霍然抬头望向佩拉得,话里带了铿锵之音--------  

              --------“你动手吧!”  

              冷静的话听在佩拉得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佩拉得瞳孔瞬间收缩,他颤动著嘴唇哀求: “跟我一起走,非欢。只要你点个头,忘记许掠涛。”  

              非欢不为所动,闭起眼睛,仰起俊美的脸,轻道: “你动手吧。”  

              佩拉得脸如死灰,绝望地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非欢宁静的面孔,终於咬著牙,打开抽屉……………..  

                

              -----------------------------------------------------------------------------------------。
            

              一切,终於结束。  

              漫长又胜负不定的一场争斗,以同盛的胜利而告终。  

              佩拉德的世界,在受到储势以久的骤然攻击中崩溃。许家兄弟在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中展开布置多时的计划,控制了佩拉德的地盘、物品流通渠道,同时也破坏了佩拉德庞大的关系网。
            

                

              迈入属於洛弗司集团总部的帝挺大厦时,许掠涛的脸色并不好看。跟随在他後的许录擎也是紧绷著脸。  

              谈锋平静地抿著嘴。  

              後面大群的下属,虽然因为这场非同寻常的胜利而兴奋,却不敢在两位脸色不好的老大面前表露出来。  

                

              落地玻璃前,站著的身影落寞而焦虑。  

              “到这个时候,非欢还没有消息。”  

              谈锋在一旁用叙述的口气说:
            “一个月来,佩拉德都在遥控集团的事项,根本没有亲自出现。根据情报,佩拉德一直在地中海,行踪不定。由於他的船有先进的电子系统,反追踪能力非常强,所以我们很难直接靠近。”
            

              许录擎说: “他似乎根本没有用非欢做筹码的打算,我们失了预算。”  

              失了预算……  

              轻轻一句话,代表的模糊结果却很残忍。  

                

              简直不敢想象非欢在失去帝国的佩拉德手中的遭遇,眼前辉煌的胜利象一个巨大的嘲讽。  

              而佩拉德,想必也在某个落魄的角落里嘲讽著许掠涛。  

              “地中海?” 许掠涛幽幽转头: “非欢现在会和佩拉德在一起?佩拉德会带著非欢一起逃亡?”  

              “希望如此。”
            谈锋严谨地点点头。更糟的假设,他暂时还不想说出口。许录擎在凌麟中毒当日露出的狂态他还清楚地记得,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在许掠涛身上再来一次。
            

              仿佛被针尖不断穿刺的感觉,在许掠涛的血管里流动。他的痛苦,虽然不表达於外,却无形中传递给弟弟和谈锋。  

              使偌大的房间----这刚刚光明正大地占领,并且昭告洛弗司集团彻底失败的战利品,笼罩了沈重的气氛。  

              “谈锋,全力追查佩拉德的下落。” 许掠涛轻声下著命令,声音从他的唇边缓缓逸出,象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却轻而缓。  

              谈锋立即行动: “是,我现在去重新审核所有送上来的资料。”  

              许录擎看著谈锋关上门,把脸转向许掠涛: “大哥,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提议把佩拉德逼出来的。” 许录擎说: “现在不但佩拉德没有出现,而且把局势推向了可能会很糟糕的局面。”  

              “我从来没有想过,佩拉德会肯为了非欢而放弃重新取得优势的机会。” 许掠涛沈著嗓子说: “没想到他宁愿失去一切也不肯把非欢还给我。”  


              “佩拉德是个傻子。”  

              “也许吧。” 许掠涛苦笑:
            “现在,我开始怀疑………….我真的有资格拥有非欢吗?一个和非欢相处短短数月的人,都知道非欢的价值,而我………”  

              许录擎紧紧握住许掠涛的手,认真的说:
            “不要怀疑自己。大哥,我也曾经跟自己说我没有拥有凌麟的权利,可是爱情不是那麽回事。只要你不怀疑自己,老天会给你机会。”  

              “还有机会吗?” 许掠涛急迫地问: “真的还有机会?当佩拉德到了绝地又不肯放弃非欢的时候,他会有什麽举动?难道你猜不出吗?”
            他忽然安静下来,牢牢盯著许录擎,眼里流露哀伤的光芒: “你知道吗?我和非欢,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死亡…………  

              带著不肯放弃的执念而同归於尽的死亡………  

                

              疯狂,和摇摆在疯狂间的一点希望,支撑著许掠涛。  

              非欢,只希望你平安。  

              人是不是最不懂得珍惜的生物,才会发生这麽多的惨事。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痛苦。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7

在拥抱著你的时候,连一起留个回忆的心思都懒於付出,因为觉得无聊而拒绝合影。  

              当你不在面前的时候,连曾被你呼吸的空气都是珍贵的。  

                

              追寻,终於有了结果。  

              谈锋将消息呈报上来时,并没有显出预期中的兴奋,反而在宁静的面容下藏了些许不安:
            “我们已经查到佩拉德的行踪,他确实没有逃亡,在他自己的游艇上。” 低头沈思一下,到底觉得不妥,他皱著眉头加了一句:
            “很奇怪,是他的游艇自动取消了反追踪,才被我们找到的。否则,至少要再过两天才可以把他逮到。而且以佩拉德的实力,应该还有逃走的机会。”  

              不祥的预感向乌云一样忽然笼罩在头上。  

              许掠涛的脸色忽然变黑。  

              许录擎小心地找著词语稳定他的情绪,故意意气风发地说:
            “即使可以逃走,佩拉德也没有翻身的时候了。以他的个性,一辈子躲躲藏藏,还不如死得壮烈一点。”  

              许久,许掠涛终於开头: “行动吧。我要和佩拉德,正式见面。”  

                

              先进的交通设备并没有减缓许掠涛的焦虑。  

              他眼里的紧张随著与游艇的接近而不断增长,脸色到了吓人的地步。连一向平静的谈锋都有点担心他的状况。  

              但当直升飞机渐渐平稳得停定在甲板上时,许掠涛的脸色也渐渐回复过来。  

              同盛的兄弟,早早占领了这艘游艇,等待这老大的到来。  

                

              佩拉得已经解散了身边众人,独自一人留在游艇上。  

              帝国已经崩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事情。  

              他悠然看著同盛的人登上游艇,将他包围起来。  

              身边的这些,不过是小卒子而已,无论外表如何狰狞可怕,手里拿著武器,都不入他佩拉得的眼。  

              他等待的,是同盛的老大,非欢深爱的男人————许掠涛。  

              在敌人四面环绕下,佩拉得默默喝著杯中剩下的白兰地。  

                

              许掠涛从飞机上下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佩拉得的沈著,让许掠涛心猛地一沈。他走上去,挥退紧张地看守著佩拉得的众人。  

              “佩拉得?” 在照片上仔细观察了无数次地人,现在就在面前。  

              ……..就是他,夺走了非欢。  

              佩拉得也审视著许掠涛———就是他,夺走了非欢的爱。  

              “许掠涛?” 佩拉得微笑著举杯: “神交已久。喝一杯如何?”  

              许掠涛低头,看见小圆桌上放著另一只酒杯。  

              佩拉得注意著他的目光落在杯上,说: “你可以用那个杯。非欢用过的………”  

              下一秒,领口已经被许掠涛拽了起来。  

              “他在哪?非欢在哪?” 两人过近的距离,使许掠涛的脸狰狞得可怕。象瞬间被燃起怒火的巨人。许掠涛磨牙问: “非欢呢?”  

              “非欢?” 佩拉得轻叹: “非欢……多美的名字,对不对?非欢………”  

              许掠涛咬牙切齿,恶狠狠得低吼: “我问你非欢到哪里去了?”  

              仿佛这个时候才听见许掠涛急切得问话,佩拉得微笑著对上许掠涛的眼睛: “你认为我会把他放在哪?许掠涛。”  

                

              许录擎的命令从後面传来: “给我搜!”  

              有人小声得回答: “我们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  

              许掠涛抓住佩拉得的手,猛然一震。  

              许录擎冷冷道: “再搜一次,搜仔细一点!这是佩拉得的游艇,一定有很多特殊的暗格。”  

                

              “许掠涛,” 佩拉得宁静的脸带著最後时刻的悲壮,轻轻说: “非欢很爱你,你知道吗?”  

              “他在哪?告诉我,佩拉得。”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真令人惊叹。美得让我绝望。”  

              “只要你告诉我非欢的下落,你可以提任何条件。”  

              “他一向都很倔强,暴躁得象只坏脾气的豹子,连睡觉的时候,都皱著眉头,象对我很不满意。可是当我的枪对准他的头时……..”  

              当枪对准非欢的头..……..  

              心脏被重重一撞。  

              许掠涛的瞳孔骤缩,屏住呼吸。  

              佩拉得满意许掠涛的反应,悠然继续下去: “…..他却平静得不象话。是他要我开枪的,许掠涛。” 佩拉得昂著头苦笑:
            “我用枪指著他的脑袋,要他再考虑一下。他对我说,你开枪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拳头,霍然轰上佩拉得的脸。  

              快而狠辣,凝聚了许掠涛所有要发泄的怒气和恐惧。  

              佩拉得倒在地板上,又被许掠涛狠狠提了起来。  

              “你杀了他?” 打人者的脸比被打者的脸更加苍白,神色也更加痛苦。许掠涛颤抖著问: “你杀了非欢?你杀了非欢?”
            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  

              不不,那怎麽可能?  

              非欢不会死的。那个骄傲火爆的小警察,敢把许掠涛踢下床,但被许掠涛一碰就全身发红的非欢………  

                

              佩拉得吐出口里的血,摇头: “我没有开枪。他那麽美,我实在不忍心把子弹打到他身上。”  

              许掠涛大大松了口气,将佩拉得的领口松开,几乎要颓然坐倒。  

              “非欢到底在哪里?不要再拖延时间。” 许录擎站了过来,冷冽地问著佩拉得。  

              佩拉得冷笑。  

              许掠涛深深望著佩拉得,认真的问: “非欢在哪?告诉我。我知道你也爱上他,你不会伤害他。”  

              “在那里。”  

              “哪里?”  

              佩拉得转头,望向蔚蓝的海水,唇边泛起淡淡的微笑: “那里。”  

              许掠涛猛然站起来,仰著脖子远眺。  

              汪洋一片。  

              海水。  

              还是海水。  

                

              谈锋惊讶的声音忽然响起: “佩拉得!”  

              许掠涛连忙回头,看见佩拉得已经歪在甲板上。嘴角,有鲜血逸出。  

              “是服毒。” 许录擎沈声说。  

              谈锋迅速检查周围的东西: “杯里有毒。”  

              许掠涛把佩拉得扶起来,疯狂地摇晃著: “你说,非欢在哪?快说!”  

              佩拉得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动动嘴唇。许掠涛立即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非欢没死…….在……..”  

              “在哪?”  

              “在………”  

              最後的话,咽在佩拉得的喉中。  

              他带著最後的微笑,闭上了眼睛。  

                

              “不要死!你说啊!你说,非欢在哪里?” 许掠涛的镇定在佩拉得停止呼吸的瞬间崩溃: “他在哪?你说!”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7

许录擎和谈锋制止他的激烈举动。  

              “大哥,佩拉得已经死了。”  

              “不,他不能死。” 许掠涛茫然地说: “他还没有说出非欢的下落。他不能死。”  

              “大少爷,他已经死了。”  

              “那非欢呢?非欢在哪?” 放下佩拉得的尸体,许掠涛猛然抓住谈锋的领口。  

              许录擎急忙将谈锋从许掠涛手中解救出来: “大哥,你冷静一点。”  

              “大少爷,我已经吩咐下面全力寻找非欢。这麽大的资源出动,又没了佩拉得方面的阻碍,一定很快会有消息。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冷静不了………” 许掠涛松手,无力地左右四望,痛苦的抱著头: “找不到非欢,我找不到他。”  

              眼前,只有汪洋一片。  

              非欢,你到底在哪?  

                

              不要离开我。  

              我们的相处那麽短暂。  

              我们,甚至连一张可以回忆的合照都没有。  

              你到底在哪?  

                

              第二十三章  

              是谁?这个名不见经传,现在却街知巷闻的男人到底是谁?  

              为了找到他,又是谁在後面花费这麽大的人力物力?  

                

              大规模的寻找,在许掠涛阴沈的目光下进行。  

              非欢的照片,刊登在报纸的头条。城市里来去匆忙的人们,无论各色人等,都有可能被三两个穿著西装的男人拦下,递上一张模糊的照片,查问是否见过此人。
            

              照片里,非欢冷冷望著镜头,眼睛里闪烁著桀骜嚣张,单薄的唇轻抿,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非欢在以前警局里档案上的照片,放大後,有点模糊不清,可是代表非欢的骄傲倔强的光芒,依然可以从上面看出来。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遇见许掠涛。他不喜欢让人靠近,表达对他的爱意,不管男性还是女性。  

              那个时候的非欢,只会冷冰冰拒绝一个又一个充满期待的邀请。  

              所以,在与许掠涛相遇後,一切截然相反的发生。认准了自己要的东西,绝不回头地飞蛾扑火。非欢今生杜绝他人之爱的冰冷,居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想给予的炽热。
            

              属於你的,我不给别人…..  

                

              许掠涛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才终於知道,非欢也从来没有和他人合影,甚至连单人相也寻找不到。他只能将唯一可以找到的非欢档案中的照片,取出来放大。
            

              也是这样,许掠涛才知道自己有多忽略非欢。  

              在红尘中潇洒来去的当日,可曾想起专心一致的非欢?许掠涛。  

              看见佩拉得的多情,才惊觉自己的无情。此刻的许掠涛,除了感叹非欢容易夺取他人真心的特质,更担心的,是佩拉得最後的决定。  

              到底在最後的一刻,把非欢藏到哪里?  

              或许,对非欢做了什麽?  

              这一切已经无法从佩拉得的口里问出,死人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因为佩拉得临死前对海面的凝视,许掠涛派人在游艇方圆一百海里范围那进行详细的搜索,结果却一无所获。  

              “你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许掠涛每天要对著窗外问一万遍。压抑的思念和担忧似滚烫的熔岩,在心里不断涌动,让赤裸的内脏受著日复一日的煎熬。
            

                

              直到一天,谈锋疯狂地瞪著发红的眼睛冲入许掠涛的办公室。  

              “大少爷…..”  

              听见谈锋不同以往日的高亢语气,许掠涛的心立即提到嗓子口。  

              许掠涛飞快地转身,紧张地握著拳头:“怎麽?谈锋,有什麽消息?”  

              谈锋喘著粗气,平日镇定从容的形象已经不复。  

              “在佩拉得死前,他曾经命令手下靠岸,而且把这个保存在银行的保险箱里。奇怪的是,这个保险箱开户人的名字,居然是非欢。”  

              “什麽?”许掠涛的嗓子由於过於激动而沙哑:“你说当天佩拉得把非欢带离游艇,而且开了一个保险箱?那非欢的人呢?他人在哪里?”双手搭在谈锋肩上,几乎捏得骨头作响。
            

              “我们暂时还没有非欢的行踪,不过总算可以确定他不是在海上失踪的。而保险箱里的东西,也被我们弄到手里。” 谈锋的手中,握著一张光盘。  


              许掠涛的视线,立即转移到谈锋手里的光盘上。  

              佩拉得带著非欢,开了一个保险箱,里面就只放了一张光盘。  

              无论里面是什麽资料,都必然是珍贵无比的。  

              谈锋也相信,里面可以提供非欢的去向。  

                

              光盘立即被放入最先进的电脑。偌大的光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而文件夹里,也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件。  

              声音文件。  

              将这个文件打开,许掠涛和谈锋,以及听到消息赶来的许录擎都立即紧张起来。  

              非欢低沈的声音,在电脑音箱里缓缓响起。  

                

              “许掠涛,我知道你会找到这个。  

              可你是找不到我的。  

              因为,让我不再感觉自己是一个烟灰缸的人,居然不是你。  

              啧啧,不要又开始暴跳如雷,把佩拉得当成情敌,我没有爱上他,只是被他所爱。  

              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再赠给他人。  

              就这样吧,我要开始流亡。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永远对我牵肠挂肚。  

              不回到你的身边,这也是佩拉得答应放过我的条件,真是与我不谋而合。  

              再见,许掠涛。  

              再见,我的爱……”  

                

              声音文件非常短,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就结束了。只有非欢愉快的笑声,似乎还飘荡在房间里。  

              许录擎和谈锋,都屏息等著许掠涛的反应。  

              短暂的沈默後,办公室终於爆发出一阵足以动摇整座大厦的怒吼。  

              “非欢!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把你抓回来!”  

              知道非欢并没有被分尸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後,积聚多天的压抑终於正式喷发。  

              愤怒的熔岩毁坏了办公室中一切物品。  

              “谈锋!你给我把他找出来,掘地三尺也要翻出来!”  

              ……………………………….。  

                

              当清洁人员在心惊胆战的整理许掠涛办公室的残骸时,被许掠涛怒火所波及的两个人,却坐在另一隐秘的房间里,与另一个人谈论上午许掠涛的反应。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反对这样的做法。”谈锋想起许掠涛盛怒的模样,就为自己叹气。  

              许录擎却以积极的态度对待:“老实说,我倒觉得这样才对。想想大哥上次对付我的方法,让凌麟活生生在我面前断了气,这样的报复算可以了。”  


              谈锋摇头,中立地说:“二少爷,上次的事,大少爷也是为了你好,让你认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也是为了大哥好,不答应合作,这位大爷又怎麽肯现身?”许录擎的目光,危险地落在一端安静的男人身上。  

              英俊的脸蛋瘦削非常,连性感的锁骨都在薄衬衣下凸现,却依然迸射出诱人的骄傲光芒。  

              不是非欢是谁?  

              非欢毫不介意地让许录擎将自己打量个够,才懒洋洋地开口:“不必互相推脱责任。反正不把许掠涛整够本,我是不会出现的。”  

              许录擎这次总算有点良心:“我大哥已经为你很惨了。最多再让他著急一两天,你消了气就快点出现。”  

              “没有这麽快。”  

              连谈锋也讶道:“那你要拖到什麽时候?大少爷都快急死了,他会烧了整个盛同的。”  

              非欢的脸上,出现一抹俊美的笑容:“等他知道….烟灰缸三个字严重的後果的时候。”  

              有仇不报非君子。  

              “现在已经很严重了。”谈锋说。  

              许录擎擦擦额头,讥讽道:“这麽小气,三个字闹这麽多事?我以後绝对不敢开罪你。”  

              “至於和佩拉得达成的条件,打算不再履行?佩拉得真是信错了你,非欢。他甚至为你殉情。”  

              “对佩拉得来说,他应该很清楚我会违反约定。”提及佩拉得,非欢脸上现出疲态,向後一靠,挨在软软的沙发上:“这个人对我的了解,恐怕比我自己还要深。”
            

              谈锋盯著非欢,忽然说:“非欢,其实你很没有良心。”  

              许录擎问:“非欢,你是不是只会把我哥放在心上,其他人都当透明?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伤心?”  

              “这个世界上,让许掠涛关心的人死得越快越好。”这是非欢的回答。以他一贯的风格,说话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吞吞吐吐。  

                

              我是爱你的,至始至终,不曾改变———虽然佩拉得的狂热令我惊讶。  

              许掠涛,如果我是烟灰缸,那麽,你只能当烟灰。  

              因为我爱你。  

              非欢微笑著,将手里的香烟,放到烟灰缸旁,轻轻一弹…………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0:28





已经是结束了。




作者: 东东    时间: 2007-5-31 22:05

心情呢?.  
如果不好也该结束了..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2:08

原帖由 东东 于 2007-5-31 22:05 发表
心情呢?.  
如果不好也该结束了..








什么都结束了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5-31 23:29




我很激动........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3:39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5-31 23:29 发表



我很激动........




嗯?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5-31 23:46



没有....

只是看完了....

然后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3:51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5-31 23:46 发表


没有....

只是看完了....

然后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天M记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5-31 23:58




我也想去!!!


如果你们昨天决定好了!我今天一定在家!!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5-31 23:59




我也是今晚知道的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1 00:11



我知道你也应该是今晚才知道的!!

不过...



可能我也不适合多人的场合!!

我可能会偷偷去看!!
作者: 东东    时间: 2007-6-1 00:15

没必要,  为什么要这样`?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1 00:29




我怕生......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1 12:37




等少人再说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1 21:09



你们都去玩了~~~
作者: 啊靓妹    时间: 2007-6-1 23:23

请假回来..看了1.晚..

  看完了...

真想见见里面的美男子...!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4 18:44

原帖由 啊靓妹 于 2007-6-1 23:23 发表
请假回来..看了1.晚..

  看完了...

真想见见里面的美男子...!






现实抓几个给你过目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4 18:46

原帖由 咔哇咿 于 2007-6-4 18:44 发表





现实抓几个给你过目






我也要!!我要很多很多!!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4 18:47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6-4 18:46 发表






我也要!!我要很多很多!!







抓双性恋的来噜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4 18:49




同性恋我也不介意!!


重点是要帅!!!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4 18:53

其实挺没劲的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4 18:55




我爱上太多同性恋的了.......





实在太诱人了~~


国家在浪费我的食物!!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4 18:59




我没兴趣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4 19:03




太喜欢看帅哥了!!







没兴趣是好事!!
作者: niwota    时间: 2007-6-5 11:08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6-4 18:49 发表



同性恋我也不介意!!


重点是要帅!!!

我我我.....
以后有需要就来找我吧~~~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5 18:11

原帖由 niwota 于 2007-6-5 11:08 发表

我我我.....
以后有需要就来找我吧~~~







术我家小孩,先过我这关
作者: niwota    时间: 2007-6-5 22:11

我雙性取向...
那是不是要先把你給**
才能動你家小孩吖..??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5 22:41

原帖由 niwota 于 2007-6-5 22:11 发表
我雙性取向...
那是不是要先把你給**
才能動你家小孩吖..??







爆头还是空手散打先
作者: niwota    时间: 2007-6-5 23:32

原帖由 咔哇咿 于 2007-6-5 22:41 发表







爆头还是空手散打先

這個問題就要你充分運用你豐富德想像力勒...
好勒,不跟你吹勒~~~
我去睡勒...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5 23:36

原帖由 niwota 于 2007-6-5 23:32 发表

這個問題就要你充分運用你豐富德想像力勒...
好勒,不跟你吹勒~~~
我去睡勒...




晚安~
作者: 黑白灰    时间: 2007-6-7 00:06

原帖由 niwota 于 2007-6-5 11:08 发表

我我我.....
以后有需要就来找我吧~~~









什么叫有需要找你..??







原帖由 咔哇咿 于 2007-6-5 18:11 发表







术我家小孩,先过我这关







我家挖挖会保护我!!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6-7 00:09







5....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7-9-22 01:04

原帖由 黑白灰 于 2007-5-31 23:29 发表



我很激动........







为什么激动



刚看完...



一种平静,一丝笑意



呵,今天才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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