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我十八岁的那个夏天〗作者:庄秦FROM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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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风の漪涟
时间:
2003-8-3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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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的那个夏天〗作者:庄秦FROMCQ
前言 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于在另一个网站我和几个朋友玩的小说接龙游戏。本来想写个推理小说,可写着写着就边成了鬼故事。 接龙还在继续中,但我迫不及待地利用里面的情节重新来写。 这就开始吧。 第一节 十八岁的第一个星期六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六的早晨,是我满十八岁的第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是昨天满十八的。 坐在整洁的床单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妹妹雨露对我说:“老姐,生日快乐!”然后就把整块蛋糕砸在了我的脸上。 一想到这里,我就情不自禁地想笑。 我们的父母离开我们两年了,他们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到新疆旅游是遇到了那次可怕的地震的。靠着父母留给我们还算丰厚的财产,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互相照应,终于我十八岁了。 我拿起遥控板,按了POWER键。电视开了,正在播早间新闻。 “现在播送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5:00,一群在我市黑山峡谷野营的大学生在起床生火的时候,在营地附近发现了一名深度昏迷的女孩。这是本市发现的第九起女孩神秘昏迷的案件。警方呼请知情者提供线索。警方热线:68800110。请看本台现场发回的图象。” 电视屏幕中出现了一个昏迷中的女孩,皮肤白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苍白的而又惹人怜惜的美。最让我惊奇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如果不说她是昏迷着的,谁会知道? 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着女孩的眼睛的特写画面,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总觉得有哪一点不对劲。 我不想看这条新闻了,换了台。另一个台在放MTV,在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中,我来到了镜子前洗脸刷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忽然愣了。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这分明和电视中那个昏迷的女孩的眼睛一模一样。 再注视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我发现自己的脸也带了一种苍白的惹人怜惜的美。 我不禁有点眩晕了。 “可能是昨天太兴奋,没有睡好觉,搞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吧?”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呵呵地傻笑。 这时,“丁冬!”门铃响了,哦,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约了同事小月去电脑市场去掏游戏。听说新出了一款游戏叫什么《摄魂》,RPG类的,玩过的都说好玩,我早就想去买一套了。 “来了,来了!别老按我的门铃,按坏了可要赔的哦。”我大声地冲门外喊。 “你这死丫头,又在干嘛呀?这么久才开门,看你以后有了男朋友是不是也这样对他?”小月不满的说。 “嚷嚷啥呢,整栋楼都听到了,你总是那么未见其人先闻其的,看你这大嗓门什么时候能找到男朋友!” 小月进门看了看我的脸说:“咦,怎么你的脸看起来怪怪的,气色不好啊,早就给你说给买点好一点的化妆品,你就是不听。再给你说一次:女人的脸就是女人的命!” 我最讨厌别人向我介绍化妆品,于是没好气地对小月说:“什么脸呀?什么命呀?命是自己去争取的,不用靠脸的。我是昨天过生日,和妹妹闹的没睡好。算了,今天就做个无色鬼,反正也没几个人认识我。” “阳光,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电脑市场掏碟去。”小月乍呼呼地嚷到。 坐在去电脑市场的公共汽车上,我跟小月提起了早上看到的新闻。她细细地看着我的脸和眼睛,幽幽地说:“是啊,其实我知道,你就是那个鬼。”然后哈哈地大笑起来。一路上,我气得不想和她说一句话。她不停地逗我,可我就是不理她,直到售票员叫了一声该下车了,我才牵着她的手说:“算了,原谅你了,走,买碟去!” 进了市场,因为周末的原因人满多的。我们去了常常光顾的一家,可今天档口的老板换了人了。这是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可比原来那个干巴巴的老头养眼多了,我有点后悔没有化妆就出来了。 “帅哥,有《摄魂》吗?给我们这两个美女一人一张!”小月直接地问。她就是这么个人,见到帅哥魂都没有了,我早就习惯了。 “哦,只有一张了,你们谁要?”他回答。 小月抢先一步说:“我要了,阳光,你到其他地方去找吧。” 我无奈地离开了档口。可奇怪的是,其他档口的《摄魂》都卖完了。 在回家的车上,小月不停地在我面前炫耀她的最后一张《摄魂》,把我气得不得了。 “咦!这是《摄魂2》,呵呵,我买到的是《摄魂2》!”小月高兴地叫!引来的是车上乘客不满的眼光。 我叹了一口气,哎~~~~~~~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喳闹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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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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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2
第二节 QQ里的天空 回到家,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想先找点什么东西来填填肚子。 该死的,老妹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自己弄了。 吃完速食面,我坐到了电脑前面,带开电脑,连上了互联网。打开QQ,怎么今天朋友们的头像全是黑白的呀?一个都不在线上,除了一个网名叫天空的男孩。 这个天空其实和我满聊得来的,可他说话太严密了,经常和我辩论得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搞得我都不敢和他在QQ上聊了。 可,今天线上只有他一个好友,我又是一个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女孩。于是我打了个HI给天空。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搞得我觉得很没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他打了一行字过来: “阳光,你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吗?又有个女孩昏迷了,你在外面可别乱吃东西哦。” 我一愣,马上回了一句: “我看了的,你知道吗?我和那个失踪的女孩张得很像,特别是眼睛。你怕不怕?” “我怕!”他接了一句,然后他的头像变成了黑白,他下线了,没有给我说一句886。 我满失落的,线上没有好友了,我只好下了QQ。 我打开了本地新闻网,寻找起关于失踪女孩的新闻。奇怪,怎么一个新闻都找不到?已经失踪了九个了呀,怎么网上一点也找不到,就连BBS上也没有哦。真是奇怪!本来像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媒体应该不会放过,而会乘人们好奇之心未泯,追击报道。可是各种媒体居然缄口不提这件事,仿佛它未曾发生过一样 ,就连网络上也没有。不可思议! 我关上了电脑,老妹还没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那个失踪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东西,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我睡着了,在隐隐约约中,我看到。。。 悬崖。。。峭壁。。。空无一人。。。只有双手紧紧抠住一块凸出的石头,我竟陷入了一个梦魇。挣扎中,有个看不清样子的男子对我说:“来吧,把手给我,我带你去天堂.”可是当我把一只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却冷冷将它甩开,他说:“你该下去!”我向看不到底的深渊坠落。。。 我醒了,全身都是冷汗。 在卫生间里,莲蓬里洒出的温热的水落在我的肌肤上,让我觉得无比的舒服。看着浴室镜子中自己逐渐成熟的身体,我呵呵地傻笑着。浴室的热气腾在镜子的玻璃上,我的身体渐渐变得模糊,除了镜子里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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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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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2
第三节 浴室惊魂 我用花洒淋去了我身上的泡沫,浴室里依然还残留着熏衣草的香味。我呼吸着熏衣草的味道,心里的那个关于失踪女孩的情结慢慢地消散了。 我关掉了淋浴,屋里静悄悄的。我哼着一首自己都不知道的歌,缓缓地穿上了一件浴袍,又拿了一张毛巾裹住自己的头发盘在了头上。 “砰!”我听到大门响了一下。 “是雨露吗?你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 “哼!雨露!你越来越调皮了呀?”我大声地喊。 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的心一下子紧了,是谁进来了?只有我和雨露才有钥匙的。不会是小偷吧? “雨露!是你吗?别吓我哦!姐姐胆可小啊!别开玩笑哦!”我还是大声喊。如果是小偷,我希望我的声音能把他吓走。 我听到了慢慢的脚步声,慢慢地在向浴室走来。。。 我看到浴室门下方的门缝,一条黑影缓缓地闪过。门的扶手摇了几下。我死死地抓住门的把手,我好害怕。 “谁在外面?再不出声我报警了!我在浴室里有无绳电话的!”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叫到。 我听到门外有粗粗的呼吸声,是谁? 就在这一刹那,浴室里的灯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恐怖笼罩了我,我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响着。 门外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清晰,那个人在外面呆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时间象是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响起了脚步声,是向大门方向走过去的。“砰!”大门又响了一声,屋里恢复了寂静。 我不敢出来,我怕那个人还在屋里。我缩在浴室的一角,不停地发着抖,连头上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我却不敢去捡。我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破坏屋里的安静。 我机警地听着屋里的声音,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当我确定屋里确实没有人的时候,我旋开了浴室的把手。 浴室外的水迹上,留着一个湿湿的脚印。 我掂着脚绕过脚印。 “RING RING RING !”电话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我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 “老姐,我是雨露,今天晚上我在同学家玩通宵不回来了。” “雨露,你刚才回来过没有?” “老姐,你傻了呀?我要是回来了还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嘿嘿,你是不是看鬼故事看多了呀?搞得疑神疑鬼的,神经兮兮的。”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手一松。听筒落在了地上,继续“嘟嘟”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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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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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2
第四节 他约我晚上见面 看着地上的水迹,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隐约中,我看到一双眼睛在向我逼近。 星期天早上,我又起得早早的,不是我的精神好,而是我确实睡不着。看着镜子中冒出的黑眼圈,我着急得不得了。我的脸呀?还生了几个小痘痘。 我打开电脑,不自觉地点开了QQ。还好,今天的好友几乎都在线,只有那个天空的头像是黑白的。 我刚一上线,朋友们就给我不停地发来了消息: “阳光,你搞什么飞机?昨天星期六都不玩QQ,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我奇怪了,明明昨天我登陆了的嘛,怎么他们说我没有上线啊? 我连忙回答:“我昨天来了的,是你们一个都不在嘛。我还和天空聊了一晚上。” “搞错没有?昨天我们都在线,只有你不在,天空也不在哦。”他们七嘴八舌地给我发消息。 我觉得我的头有点晕了,我翻开了昨天的聊天记录,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的头像变彩色了,而同时,其他好友的头像在一瞬间全变黑白了。我的心一下子紧了。 “HI!”天空对我打了个招呼。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个:“干什么?” “晚上见个面好不好?” 我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见面我就和你见面,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过了一会,他的头像闪了一下,一条新的消息传了过来:“如果我能告诉你关于为什么你的眼神会和失踪女孩一样的话,你会和我见面吗?” 我一愣,想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不!” 良久的沉默,他没有下线,可能在思考什么。他的头像终于闪动了,“我不管你来不来,都会在市立医院的大门等你的。晚上7:00,我会一直等你,不见不散。” 然后他就下线了。就在同一时间,我的电脑死机了,显示屏上一片黑暗。我忽然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哼!不见不散?我让你脚竿等断!”我在心里咒骂这个该死的天空。 我试着重新开机,该死的,不管我怎么试,屏幕都提示我请插入系统盘再试。搞错没有? 我身边没有系统盘,难道我又要去电脑市场去买张D版回来吗?这个该死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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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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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3
第五节 去还是不去呢? 为了尽快地弄好电脑,我打了个车去市场,随便找了个档口买了张D版。又问了问有没有《摄魂》这个游戏,老板没好气地说那个游戏因为含有政治内容,被禁卖了,谁敢卖会被罚得倾家荡产的。 我又看了一眼那天小月买《摄魂2》的那个档口,卷帘门关着的。一打听,原来那个老板因为卖《摄魂》要被罚款跑路了。 回到家,弄好了系统上了网。QQ上的朋友还在,我心不在焉地和她们聊着,可脑海里全是天空对我说的话。 晚上我到底去还是不去呢?我使劲摇了摇头,对自己说:“不去!谁会相信网上的话?他肯定想和网上我这个美女见面才编了这么个理由,哼!我才不上当!” “匡当!”门重重地响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我转过头来,果然是雨露回来了,她和我一样,也是黑眼圈。 “老姐,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然后她就倒在她的床上,鞋都没脱,呼呼的酣声就起来了。 我怜爱地帮她脱掉鞋,给她盖好毯子。哎!这个丫头,昨天她的老师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最近和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让我提醒一下,看来我只有等她睡醒了再说了。 我无聊地在网上和Q友们天南地北地狂吹着,时间慢慢到了下午。我的心就像有虫子在爬一样,老是心神不宁。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天空的话让我这样的。 去还是不去呢?我的心里像是有个小鼓在敲一样,好乱呀! 我那该死的好奇心!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神会和那个失踪的女孩一模一样。我再次诅咒我那该死的好奇心! 看到时钟指到了6:00,我站起了身,关掉了电脑,走进了雨露的房间。 我打开了她装化妆品的抽屉,取出了她一系列的好东东,对着镜子装扮起自己来。 过了一会,我的黑眼圈被我完美地遮掩了下来,原本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也被打扮得水灵灵的。我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说:“其实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魅力的,呵呵。” 找了件宽大的T恤拢在身上,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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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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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3
第六节 医院大门前的怪事 走到街上,都6:30了,天还是很亮。哦,都初夏啦。 我上了一辆开往市立医院的130路公共汽车。今天是星期天,坐车的人很少,我看了一眼,除了司机和一个干瘦的售票员外,竟只有我一个乘客。呵呵,我坐了一辆专车。 沿途没有一个乘客上车,按理说司机和售票员都应该抱怨的,可我没有听到他们抱怨。大概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吧。我这样想着。 公共汽车在老城区里穿过来穿过去,我在汽车有节奏的抖动中竟然有点昏昏欲睡。 在朦胧中,我又做了个怪梦,还是那个我在悬崖边上的梦,一个人向我伸出了手,我把手递了过去,他却放开了,我向深渊坠去。。。 我在惊恐中醒来,一只干瘦的手拍在我肩膀上,我转过头来,是那个售票员。“小姐,您到站了,市立医院到了。” 我冲出了这无人的130路公共汽车。 我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了头。呵!都快7:00了,阳光还那么刺眼,我的眼睛竟然有点睁不开。 在我的眼睛适应环境的时候,一只手拍到了我的肩上,吓了我一大跳。我一个激灵,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转过身来,一个英俊而又消瘦的男孩站在我的面前,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你是阳光吧?我是天空!”他微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阳光?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我诧异地问。 他笑了笑,对我说:“我就知道你是阳光,哪怕你换一身衣服,我也知道你是阳光!”他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 坐在医院旁的咖啡馆里,我喝着卡布其诺,看着杯里的奶油慢慢融化。我问天空:“你真的知道我的眼神为什么和那个失踪的女孩一样吗?” 天空回答:“其实我并不知道。” 我一听,心里好气愤。我把咖啡往桌子上一砸,对他说:“那你约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有事,失陪了。”我站起来就准备走。 “别急呀,我不知道,但有另一个人知道。”他叫住了我。 我站在咖啡馆里,看着天空,将信将疑地问:“谁知道?” “那是我在日报社的一个记者朋友叫流露,他正往这里赶过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运动手表,说:“快了,我跟他约的7:15分在这个咖啡馆见面。” 透过咖啡馆落地的长玻璃,我们往街对面望去。 “来了!他来了!”天空对我说,他指着街对面一个模样猥琐的男人做了个手势。大叫了一声:“流露!” 那个男人的眼睛也算够尖了,他一眼就透过落地玻璃的反光看到了天空和我。他做了个马上过马路的手势。 这时,一辆公共汽车从马路上经过,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公共汽车开过,我和天空焦急的眼神看过去,咦,那个相貌委琐的记者不见了,就像是凭空里消失了一般。 我和天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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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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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3
第七节 130038 怎么回事?我和天空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马路的对面。流露真的不见了,像是在空气里蒸发了一般,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看到天空机警地蹲在地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站了起来,对我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伸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用圆珠笔匆匆地写着几个阿拉伯数字:130038。 “什么意思?这是流露留下来的吗?”天空对我说。 “不会吧?说不定是哪个过路的人扔的。”我不敢自信地回答。 “不,不会!我认识他的字,他和我做了六年的中学同桌,他那鬼画桃符的字我再了解不过了。这几个数字一定有什么玄机在里面。”他坚定地说。 我精神恍惚了,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我的胳膊被什么人抓住了,并把我拖到一边。 我定神一看,原来是天空,他冷冰冰地看着我说:“你不要命了?” 我定睛一看,一辆白色的救护车从我的面前急驰而过。 我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 “你没有事吧?”天空关心地问我。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不想追查这件事了,其实我和那个失踪女孩长得并不像,是我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有点神经质了。”我决定放弃了。 “不,我会证明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的,跟我来!”天空抓起我的胳膊就走。 坐在咖啡馆刚才我们坐过的位子上,我又要了杯卡布其诺。我用调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杯里的液体。 我抬起头问天空:“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见的人,之前我们从没见过面,我也没有给你发过照片。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沉吟了片刻,说:“我也看了电视新闻,特别注意了她的眼神,带着一点独有的执著和迷惘。所以你一下车我就认出来了。还有一点,你别生气,那个昏迷的女孩的眼神看起来傻乎乎的,呵呵,你也是!” 我又问:“那个流露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会了解事实的真相?” 他说:“流露就是最先报道昏迷女孩新闻的记者。那天你说你和那个昏迷女孩长得很像的时候,我就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兴趣。我给流露打电话,他说他有很多特殊的线索,可警方却不接受。报社也不登发这些素材。我问他是什么线索,他却一定要当面告诉我。谁知道。。。”他扰着头,无奈地说。 他叹了口气,说:“流露一定被绑架了,我想我们应该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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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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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4
第八节 小月昏迷了 “报警?!”我是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了。“你一个人去吧,我昨天没有睡好,要回去补瞌睡,我先回去了。” 我和天空互留了电话号码后,就离开了咖啡馆,独自回家了。 回到家,那个死丫头还在睡,看到妹妹睡得这么香,我也不忍心把她叫醒。那个该死的天空,约女孩子见面,连饭也不请,就喝了两杯卡布其诺,怎么填得了肚子?我找了点剩菜,炒了个蛋炒饭。然后留了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给雨露留了张纸条,让她醒了后自己热了吃。 看了会电视,等到睡意涌上心头,我上床睡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星期一,我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我在这家小杂志社里作内勤,偶尔还帮他们写写稿子。虽然我只是高中毕业,可我的文笔还是满不错的,有时他们有事, 就会让我帮着捉下笔。 秃头总编的办公室门打开了,对我嚷到:“蓝阳光,怎么今天李小月没来上班呀?你和她平时关系最好,你打个电话给她问问。我等她的稿子呢。” 我提起电话拨出了号码,没人接。又打她的手机,还是没人接。我给总编说:“可能小月在车上吧,太吵听不到铃声。”其实我知道,小月总是把手机像个男孩一样挂在腰上,怕自己听不到还弄成震动状态。可我没有对总编说这些。 都中午了,小月还没来。她搞什么飞机呀?就算不来也该给咱们的秃头老大打个电话呀,老大又不是难说话的人。我想了想,打开小月桌上的电脑,看了看她的稿子的资料,帮她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老大看着稿子对我说:“什么,这是小月刚刚E-MAIL过来的?她生病了?这样,一会我们所有同事一起到她家去看看她,她准保一鼻子眼泪的感动。”我只好点了点头。 一下午我都在给小月打电话,可还是无法接通。真是该死,看来小月难逃一死啦。 下了班,我们杂志社的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小月家的门前。小月是一个人住的,她是从外地到本市来工作的,虽然人有点喳闹,可她的文笔确实是一流。 我们敲了敲门,没有人作答。 老大看了看我,说:“你不是说她在家养病吗?” 我低着头说:“其。。实。。。我。。。她。。。” 老大没好气地说:“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其实是你帮她写的稿子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老大又说:“OK,这次小月的稿费就来报销今天我们买的水果和今天晚上我们唱卡拉OK的费用。” 大家一阵欢呼。 走下楼来,碰到护院的保安。我问了问他知道不知道小月出去没有,他说他看到小月星期六下午就回来了,可到现在都没有出去,应该是在家里的。 我问:“你会不会没注意到她出去呀?” 保安很自信地说:“不会,李小姐的记性不好,每次出去都会把钥匙放在门房的,回来的时候才来拿。所以我们对她特别留意。” 我转过头来对老大说:“老大,小月会不会出事了?” 在保安的帮助下,我们打开了小月家的大门。 通过玄关上的玻璃,我看到小月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她的耳朵上戴这电脑的耳麦。 “小月,你要吓死我们呀?敲了这么久的门,你都不做声,还在听音乐。你家被偷了你都听不见?”我大声地喊到。 我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向前一倾。趴在了电脑的键盘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也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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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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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4
第九节 天空死了 我们连忙把小月送到了医院。在急症室外,我回答着警察的询问。可警察最后只认为这是医学上的问题,他们可帮不上忙,还怪我乱报警警告了我一番。 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看到主治医生正在给老大说着什么,老大的头上冒着冷汗。我看到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老大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阳光,可能小月一时半会不能到公司来上班,这是她家的钥匙,你去她家收拾一下她工作上的资料,你暂时替代小月的工作。” 我接过了钥匙,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来到了小月的家,在物业保安的陪同下,我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她布置得满温馨的小屋,我一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的泪水不竟往下滑落。 我取下了小月电脑的硬盘,才发现,在电脑的光驱里,放着星期六我和她一起去买的那张《摄魂2》。我想了一想,就从光驱里拿出了那张光碟,就算留作一个纪念吧。 回到家,雨露还没下课。我把光碟扔在我的电脑桌上,良久无语。我的心好乱,我整理不了我的心绪,不知道哪里是开头,更不知道哪里才是结尾。 “老姐,我回来了!”我听到门外雨露的声音,我给她开了门。 我想起了她老师给我打的电话,就把她叫到了我的面前。 “雨露,你下个月就满十七岁了,就快成大人了,你现在交了些什么朋友啊?姐姐挺关心你的。”我委婉地问她。 她嬉皮笑脸地回答:“老姐,怎么啦,我的成绩满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朋友可是我的隐私哦,保密!嘻嘻!” 我知道我问不出什么。的确雨露的成绩满好,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老师也说了凭她的成绩考个省内的重点大学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就不同了,天生读文科的我当初错报了理科,结果高考时虽然语文考了140分。数学化学物理加起来没考上100分,真让我郁闷。 雨露的眼光落到了我桌上的光碟,一下子亮了。“哈哈,老姐,你在哪找到这个反动游戏的?我去市场找了好多次都买不到。给我玩下先。”她一把抓过了光碟,就进了她的房间。 “哎!你先把功课做了再玩啊!”我冲她喊到。 “砰!”她房间门关了。我听到她在里面说:“知道了,麻烦!” 我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在网上和朋友们聊了聊天。当我说到我的好朋友神秘昏迷了,她们也七嘴八舌地说着身边神秘昏迷的女友。原来神秘昏迷的人数远不止电视上说的这么几例,还有很多女孩昏迷了,没有给警方报告。 这个时候,天空的头像变成彩色了。闪动了一下,我的消息栏里来了他的消息。 “HI!阳光,你好!” 我回了一句:“好什么好,我最好的朋友昏迷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可能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昏迷。” 我一愣:“?” 他回答:“过半个小时,还在那间咖啡馆,不见不散。”他下了线。 我跟其他的Q友说了声886也跟着下了。我和雨露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我登上了开往市立医院的130路公共汽车。咦?怎么还是那辆车?还是那个干瘦的售票员?还是没有其他的乘客呢? 我顾不了想这么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次我可没睡觉了,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呵!哪有什么风景,到处的墙壁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 “小姐,您到站啦!”那个干瘦的售票员对我说。我下了车。 坐在咖啡馆的沙发上,天空还没有来。我百无聊奈地玩弄着手里的调羹,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RINGRINGRING---”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那天天空给我留的他的手机号码。难道他放我的鸽子,不来了? “喂,请问是蓝阳光小姐吗?我是警方重案队的张探员。您的朋友郝天空死了,我们在他的手机电话簿里发现只有您的号码,我们希望您能来协助调查……” 什么?天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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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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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5
第十节 妹妹也遇到了 什么?天空死了?可我今天下午才在QQ上和他聊了天的哦。 我放了张零钱在桌上,就埋着头向咖啡馆的大门跑去。正当我冲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铁塔般的躯体挡住了我。我一头就撞在了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的肚子上(是我长得太矮了,还是他长得太高了?)。他的肚子真的有够弹性,我竟被一股回撞的力撞得在地上坐着。 我听到这个汉子说:“哦,对不起啦,小姐,让我扶你起来。”我低着头看到了一只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大手。 我的手接住了他的手,抬头向他望去。当我们的视线相对时,我看到了这个满面通红的长满粉刺的脸。 当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看到我的眼睛时,竟然像触电一样向后退了几步。我听到他用战抖的声音在说:“鬼呀!鬼呀!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做!”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去,使劲推开咖啡馆的推拉门向外奔去,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神经!”我骂了一句。 我叫了一辆计程车,给司机说了声到城东警署。我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整理着我一天的思绪。就在我越想越乱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妹妹的手机打来的。 “干嘛呀?雨露?姐姐我正忙呢。”我没好气地对话筒嚷道。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了妹妹惊恐失措的声音:“姐姐,屋里有贼!你快回来呀。” 我吓了一跳:“什么?有贼?你现在在哪里?” “姐姐,我在厕所里的。我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幸好我的手机在身上。快给我说我该怎么办?我好怕。”雨露的声音显得很害怕,我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对妹妹说:“别怕,我马上回来。” 我给司机说了声改到学府花园,然后又给楼下物业保安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立刻到我家去。 到了家,打开房门,我看到了正在呜咽的雨露,旁边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物业的强壮的保安。 保安看到我回来了,就对我说:“蓝小姐,你的妹妹可能是读书太用功了,出现了幻觉。我们刚刚看了闭路监控,没有人来过这里。最好你给你妹妹吃一点镇静的药物,她可能太紧张了。” 我走到了妹妹的面前,抚摩着她的脸,“别怕,姐姐回来了,有我在,你什么都别怕。” 雨露抬起头来对我说:“姐姐,我不是幻觉,我真的听到了客厅里有人,他还扭动了厕所的把手。我死死地抵住了门,他才没进来。” 我一听,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紧了。天哪,她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经历。我相信她的话,我知道她没有说谎。 我来到了厕所的门前,有一滩水迹,水迹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脚印! 我叫来了保安,指着这滩水迹和脚印对他们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高个的保安看了看说,“这只是一个水迹而已嘛,不要疑神疑鬼啦。” 我再仔细看了看这个水迹和脚印,的确说这是一个脚印也很牵强。因为这个脚印真的太小了,就像一个婴儿的脚印一样。婴儿怎么回走到这里来呢? 我安慰了一下雨露,然后对她说:“老妹,姐姐还有点事要到警署去一下,你自己早点休息吧。” 雨露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点,她说:“不,我还要玩那个《摄魂》,这个游戏好好玩啊,我都舍不得关机了。” 我苦笑了一声,和保安一起走出了房门。
作者:
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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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5
十一节 他是谁? 我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城东警署。 走进警署,一个180公分的精壮男子走到我的面前。 “是蓝阳光小姐吧?我是重案队的张帆探员。请移步到办公室详谈。” “蓝小姐,我们今天下午在市立医院的停尸房发现了一具莫名其妙的尸体。本来停尸房里只有11具尸体,可到了今天下午,那里凭空多了一具尸体,谁都不知道是谁把这具尸体拖进去的。我们检查了他的物品,他的身份证上写着他的名字是郝天空。在他的手机上只有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想请你来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我愣了一下说:“郝天空?他只是我的一个网友而已。我和他没有深交的。”我不想跟张帆说太多的细节,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了。 我想了想,对张帆说:“你可以让我看一看郝天空最后一面吗?” 张帆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怕吗?我还没见过有哪个衄还敢主动提出去看尸体的。” 阴冷的停尸房,散发出胡耳马林的难闻的气息。张帆拉开了靠着墙壁的长长的铁制的盛放尸体的抽屉。 一张白色的洁净的被单罩在天空的身上,我看不到他的脸。两行泪从我的脸上滑落而下。张帆注视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被单猛然被张帆拉了开来,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我惊呆了! “他不是天空!他不是天空!!”我歇斯底里地对张帆喊到。 躺在停尸房里的神秘的尸体是谁?张帆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这个死者大概30岁左右,干干瘦瘦的,脸色枯黄。最让人感到渗人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 “死不瞑目!”我的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我突然觉得这个死者的样子让我很熟悉,他是谁?我肯定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是那个售票员!130路车上的售票员!我见过他的!就是他!”我大声地吼到。
作者:
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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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5
十二节 妹妹的遭遇 过了一个小时,工交公司的人来了。一个胖胖的老头看了看这个售票员的尸体,斩钉截铁地说:“对,他是我们130路队038号车上的售票员。他叫白伦,是个云南来的小伙子,刚到路队来一个多月。他们车上的司机也是和他一起从云南来的,叫白理。他们承包了038号车,自付盈亏,每月给队上上缴8000元的承包金。” 张帆看着胖老头的眼睛问:“那个白理在哪里?” 老头掏出手机不停地拨着号码。过了一会他说:“不好意思啦,我和那个白理联系不上哦,他手机关机了。没关系,我们那里有他的住址,还有身份证复印件。他是云南那边的工交公司推荐过来的,有那边公司的介绍信,应该能找到他的。” 张帆打了个电话通知手下马上行动。 半小时后,他无力地对我说:“哎。。。那个白理的家已经搬空了,他的身份证和云南的介绍信都是假的。”他摇了摇头。 我走出了警署,走在初夏的夜晚的大街上,习习的凉风吹在身上,竟让我觉得冷飕飕的,我把自己身上的T-恤紧紧地裹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走去。我不想坐车回去,只想一个人走一段路,好让我的思绪能平静一点。 这就是我十八岁的夏天吗?我问我自己。今天我遇到的一切真的太诡异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后颈窝有一种凉意,我知道这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作为一个长得并不算难看的女孩,这种感觉是我所敏感的。 我迅速地向后看了一眼,我看到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到了行道树的后面。我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他的体型非常魁梧,动作也很敏捷。 我感到一丝恐惧,马上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对司机匆匆说了声到学府花园。我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不停地通过后视镜向后看。谢天谢地,没有人跟在后面,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楼下的超市里,我买了一把新锁,我想以前的那把锁已经不再可靠了。 站在屋子的防盗门前,已经快11点半了,我累得不想掏钥匙,我大叫:“老妹,快给我开门!我回来了!” 奇怪的是,妹妹竟然没出声。她不会已经睡了吧?平时她可是不到12点决不上床的啊。 我又叫了一声:“雨露,快开门呀!姐姐回来了。” 门还是没开,倒是隔壁的门开了,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不满地望着我。 去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对不起,伸手在挎包里摸索起自己的钥匙来。 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拧了一下,门开了。屋里一片光明。 “这个雨露,睡觉了还把灯开着,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言的贵贱呀。”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关掉了客厅里的灯,推开了妹妹卧室的门。 雨露的卧室开着台灯,电脑已经关上了,我看到雨露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她的头却趴在电脑的键盘上。 “哎,这个死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还玩电脑玩睡着了,真是的。”我埋怨着走到她的身边。 咦,怎么雨露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呀?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我的心上。我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没有动! 天啊!我的妹妹雨露也昏迷了! 老天,你怎么要这样对待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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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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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5
十三节 一个惊人的事实 看到怀里的雨露,我的泪水悄然滑落。 妹妹的手臂放松地垂在空中,我看到她的拳头紧握着,好象捏着什么东西。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实,一卷纸从她的指缝里露了出来。 我使劲抠开了她的手指,是一张两个指头宽的纸条,上面妹妹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130038 DON’T STOP 不要停,不要停什么?什么不要停?我觉得眩晕! 我无助地跌落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我掏出了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我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八年,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到了这关键的时候,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 当我掏手机的时候,一张名片落在了地上。我看了一眼,是那个探员张帆的。我想起在我离开警署时,他说过有任何需要他的时候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照着名片上的号码达了过去。“是张警官吗?我是蓝阳光,我的妹妹昏迷了,呜呜呜呜~~~~~~~~~~”我哭了过去。 半小时后,在一辆警车的开道下,一辆救护车开进了我们住的小区。 又过了半小时,我已经坐在了市立医院的医生办公室中。我妹妹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医生,长得明亮而又干净。我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杜亮。 他用平淡的语气对我说:“蓝小姐,刚才我对你妹妹蓝雨露小姐进行了初步的诊断。她的体表现状和生命特征都很正常,没有生命危险。但和本市其他的二十多例少女昏迷事件一样,我们都找不出她们昏迷的原因。最近几天北京的专家就要到本市来进行会诊,我们希望能尽快找到原因。” 我着急地问:“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杜医生不紧不慢地说:“其实现在的蓝雨露小姐所处的状态就是睡着了,只要给她输糖盐水和氨基酸就可以了。” 杜医生想了一想,又说,“我怀疑蓝雨露是被人催眠了,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哦,还有,刚才我检查了一下,雨露小姐还患有严重的贫血,我建议最好给她输点血液,不然的话,她很难在不知道多久的昏迷中坚持过来。” 我站了起来对杜医生说:“用我的血吧。”张帆也站起了身说:“我是O型血,也以用我的吧。”我感激地看了张帆一眼。 在检验室里,护士小姐用空针抽出了我的血液。看到血液从我的体内流出,我的头更觉得昏眩。但想到一会就要流进妹妹,昔日天天和我打闹嬉戏的妹妹,我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闭着眼睛休息着。我感觉到张帆用他温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我觉得一种安全感包围着我,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到雨露在输了血后就醒过来了,在我的身边又叫又跳,还在旁边唱着歌。张帆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呵呵地乐着。 就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一双手把我拍醒了。我睁开眼,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护士小姐。张帆已经走了,他留了一张纸条给我:“蓝小姐,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手机。” 面前的护士小姐对我说:“蓝小姐,杜医生说找你有事。” 我走进了医生办公室,我看到杜医生用忧郁的眼神望着我。“怎么了,是不是我妹妹有什么情况?” 杜医生皱了皱眉,说:“不是你妹妹有什么情况,而是。。。” 我急切地问:“到底怎么了?” 杜医生想了一想,说:“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权利知道,你已经满十八岁了。” 我急了,到底是什么事?我快疯了,为什么今天每个人都用奇怪的语气对我说话? “蓝小姐,刚才我们对你的血型进行了分析,你的血型是B型,而你的妹妹却是A型。我又翻了翻令尊和令堂的以往医疗记录,他们的血型都是A型。”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血型和爸爸妈妈还有妹妹的血型都不一样? 杜医生冷酷地说:“你和你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的血我们不能给你妹妹使用。” 什么?我不是我妹妹的亲身姐姐!我也不是我爸爸妈MD亲身女儿! 我是谁? 我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这市立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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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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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6
十四节 医院怪人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今天是星期二了。我躺在医院的另一件病房里。我披上了一件外套,虽然是初夏了,可早上还是有点凉意。 我走出了病房,就在房门外找了张长椅坐下。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呢? 我爸爸是一名建筑环境分析专家,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建筑的周遭环境进行评估和建议,其实他是个用科学来进行工作的风水专家,但他的收入颇丰。 我妈妈是个家庭主妇,但她经常写一点言情小说,还发表了不少。 他们是在两年前到新疆旅游,在高速路上遇到前面的一辆油罐车爆炸,他们租的轿车跟得太近,也被炸得粉碎,连完整的尸体也没留下。据说那次爆炸后,在离高速路三公里外的树上都找得到我爸爸妈MD尸块。现在让我回忆起,我的心都一阵隐隐作痛。 我坐在长椅上,心情很不好,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帆,可电话响了很久他都没有接。等我刚刚一挂断,张帆有给我打过来了。他说他现在很忙,没有时间给我说话,他会在晚上来陪我的。 听到他的话,我虽然有点失望,但一想到他晚上还会来,我还是满高兴的。 我去妹妹的病房看了看她,她睡得香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这能减少一点她的痛苦。 我打了个电话给杂志社,告诉老大我可能上不了班了。老大问了原由,过了一会,他和杂志社的同事就来了。 老大递给了我一个信封,说:“阳光,这是社里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但都是同事们凑的。你安心陪你妹妹和小月,你的工资照发。” 我觉得一股暖流涌进了我的心头。 送走了老大和同事,我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发着呆。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右边太阳穴有一种烧灼感,这种烧灼感是我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远处在窥视我。我快速地用眼角瞟了一眼右边,一个魁梧的身影闪到了右边拐角的墙壁后,只露出了一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他是谁?谁在窥视我?他为什么要窥视我? 我站起了身,向左边的走廊走去。我能感觉到,那个人跟踪着我。 这是一个回字型的走廊。我拐过了左边尽头的拐角,一闪身,溜进了一件病房。我从房门的门缝偷偷地望出去。一个身影来到了房门前,这个人好高,我居然看不见他的头,只看到他的腰。他的腰围起码有180公分,他的身高也起码有190工分。可能是他突然发觉我不见了,在我所在的这间病房外东张西望。 我猛然打开了房门,站在了这个高大的人的面前。这个人露出了诧异的眼神。我这时认出来了,他就是我在咖啡馆里撞到,说我是鬼的那个人。我不等他说话,就大力地一脚踢在他的胫骨上。呵呵,今天我穿的可是一双尖头的高跟鞋哦,他可有苦受了。 果然,他抱着脚嗷嗷地叫起来,他单腿跳跃在这市立医院的走廊上。 一个戴着眼镜的护士拉开了门,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说:“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这个怪人马上停住了大叫,可疼痛又令他难忍,他的脸被涨成了猪肝色。我看到他难受的样子,不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个怪人看到我笑了,竟然也露出了笑声。他张口对我说:“阿雅公主,真的是你呀?哈哈!你没有死啊!我好高兴啊!哈哈哈!”他满脸的兴奋,竟想跑过来拥抱我。 医生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还是那个戴眼镜的护士。“嘿!肃静!这里是医院!” 怪人不敢出声了。低声对我说:“阿雅公主,真的是你哦!小昭我好想你哦。” 什么?什么阿雅公主?什么小昭?这个五大三粗的怪人叫小昭? 这个叫小昭的五大三粗的怪人又说:“阿雅公主,你不会怪我吧?我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说完他扑在了地上,对我磕起了头。他的大头磕在地上,响起了咚咚的声响。 我连忙说:“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认错人了。” 这个叫小昭的怪人却说:“阿雅公主,你还没原谅小昭啊?你不原谅小昭,小昭就一直磕头不起来。” 我只好说:“好好好,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 怪人站了起来,满脸的喜悦。他朝着我呵呵地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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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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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6
十五节 三万块钱 小昭抬起头来看着我,看到他那张满粉刺的脸,我觉得有点影响市容。可他的眼睛却显得清澈而又透明,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我认为他是不会对我撒谎的,他给了我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 医生办公室的房门又开了,那个戴着眼镜,活象老处女一样的护士冲我喊到:“七号病床家属,你快到财务处去交三万块钱,不然医生就停药了哟!” 我打开了刚才老大给我的信封,里面有五千块钱。我拿出了钱包,里面有张卡,可卡里没有那么多钱,看来我要动用爸爸留给我们的基金了。 小昭在这个时候问我:“阿雅公主,有什么时要我帮忙吗?” 虽然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但我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没好气地对小昭说:“是的,我要你的帮助,你能借我三万块钱吗?”我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看他那模样,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谁知小昭一听,竟然高兴地说:“好啊,你等我一会啊!”说完他就转身冲了出去,就像刚刚领了圣旨一样。 我坐在长椅上给我爸爸以前指定的律师打电话,让他给我送钱来。可那个律师竟东推西推,说他没时间过来,把我气得不行。 在我生着闷气的时候,我看到小昭回来了。 小昭一脸傻笑地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了一个信封。我打开看了一眼,惊呆了!里面真的放了三万块钱。 “你这钱是哪里来的?我可能要晚一点还给你哟!还有,我真的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认错人了。”我对小昭说。 可小昭抠了抠后脑勺,对我慢条斯理地说:“不,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阿雅公主,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小昭已经认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被这个大汉搞得没办法了,管他的吧,反正我已经借到了钱。 小昭陪着我到财务处去交钱,在我交钱的时候,听到两个财务室的小姑娘在聊天。 “你知道吗?刚才医院对面的银行被抢了,说有个人一拳头就把银行的防弹玻璃砸碎了,抢了三万块钱就跑了。真怪!银行这么多钱,怎么他只抢三万块钱呀?” “是啊!我刚才还听到警笛的声音呢,原来是银行被抢了啊。” 我看着手里的信封,心里顿时一紧。手里的信封也变得沉重起来。难道这三万块钱是小昭去抢的? 旁边的小昭依然用他那无邪的眼光注视着我。我把钱交了,领过收据拉着小昭就跑,钻进了医院旁边的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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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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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7
十六节 咖啡馆里的对话 坐在咖啡馆的雅座上,我正色对小昭说:“我再次对你说,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掏出钱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你看,这个是我的身份证,我叫蓝阳光,今年刚满十八岁。我不是阿雅公主,我很感谢你借钱给我,明天我会到我的律师那里把钱拿来还给你的。” 小昭拿着我的身份证仔细地看着,又不停地端详我的模样。最后他终于开口了:“就算你是蓝阳光吧,可你长得和小昭的阿雅公主一模一样,在小昭的心目中你就是阿雅公主。钱你不用还的,就让小昭为你做点事吧,小昭会很高兴的。” 我晕! 我对小昭说:“就算你要为我做事,你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啊,你怎么能去抢银行呢?你这种钱我是不能用的。” 小昭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谁说小昭抢银行了,阿雅公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昭再怎么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的!” 我说:“难道你不是去强银行吗?那你三万块钱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听到银行被抢了?” 小昭哭丧着脸说:“小昭怎么知道银行会被抢呢?又不是小昭干的。小昭是去取的钱。”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张提款卡和一张提款凭条。 哦,真的是我错怪他了。 咖啡馆的WAITER走到我们的面前问我们要喝点什么,我说:“一杯卡布其诺,谢谢。” 小昭也抬起了头说:“我要一杯阿拉比卡咖啡豆煮的黑咖啡,不要加糖,谢谢!” 我望着他,呵呵,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大汉,这可真让我想不到哦。 WAITER端上了咖啡,小昭小口小口地品啜咖啡,我们开始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你从哪里来的?” “云之南处。” “云南?” “不是,比云南还要南边一点。” M国?小昭来自M国? “你到本市来做什么?” “小昭是来这里阻止黑苗人的一个阴谋。” “黑苗人是谁?你又是什么人?” “黑苗人是一个邪恶的种族,他们会使用黑魔法。小昭是白苗人,我们是黑苗人的死对头。” 越来越悬乎了,我竟然卷进了黑苗人和白苗人的斗争了,真是不可思议。 “黑苗人在本市有什么阴谋啊?” “他们的头人要练一种邪功,需要七七四十九个美貌少女的魂魄辅助,而你们城市是出了名的美女城市,所以他们才到了你们这里。黑苗人的头人要是练成了,我们白苗人就斗不过他了,所以我们的布鲁法师就派了小昭到这里来阻止他们的阴谋。” “布鲁法师?他又是什么人?” “布鲁法师是小昭的师傅,是我们白苗人最厉害的降头师。在我们白苗人里,除了我们头人外,就数布鲁法师最大。” 我听得有点晕头转向。 我问小昭:“为什么会派你来呢?难道你很厉害?” 小昭自豪地挺了挺胸,得意地说:“那当然,小昭是我们白苗人中最优秀的少年降头战士!” 我口里的咖啡“扑哧”一声被我喷了出来。 什么?少年战士?看着他的脸,满是疙瘩,起码都快三十了,还什么少年战士?笑死我了。 “阿雅公主,你笑什么?我真的是最优秀的少年降头战士!我今年十七岁了,已经可以出山了!” 十七岁?看着他的脸,二十七岁才差不多。 我想了想,在M国那蛮荒之地,十七岁的人长这个样也不希奇。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哎。。。环境造就一个人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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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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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7
十七节 咖啡馆里的歌手 在我们对话到这个时候,咖啡馆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聚光灯照在了吧台旁的一小片空地上。空地上一个男子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那里,额头前的一缕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模样。 一个女声发言了:“现在是本咖啡馆的音乐表演时间,我们有请本店驻场歌手阿亮先生为我们演唱一首《加州旅馆》,欢迎!” 屋里顿时响起了华丽的吉他前奏。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咖啡馆里:“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 我不禁鼓起掌来,唱得真好! 小昭也随着节奏摇起了头,看来美妙的音乐也能让这个来自蛮荒之地的少年产生共鸣。 空地上的歌手唱得十分投入,虽然我看不到他的模样,但可以看到他闭着眼睛。全场都陶醉在他的歌声中了,一曲终了,大家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这个歌手说了声“谢谢”,然后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垂下的一缕头发,这让我看清了他的脸。 啊?!这个歌手竟然是我认识的,他。。。他是。。。他是我妹妹的主治医生:杜亮! 怎么会是他呢?他怎么辉子这个咖啡馆里做一个驻场歌手呢?他怎么不在医院里照看我的妹妹呢?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了点愤怒。我站起了身,不顾小昭奇怪的眼神,来到了吧台边。 等到杜亮站起身,往吧台走过来时,我拦住了他。 “杜亮!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在医院还有个病人需要你的照顾吗?你怎么这么不负责呀?我要投诉你!”我愤怒地对他嚷。 杜亮冲我瞟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蓝小姐,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你妹妹在医院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照看,与我无关的。” 我真有点口不择言了:“那你也应该在医院,怎么能到这里来唱歌呢?你是医生呀?” “我是医生又怎么样?我就是可以在休息的时候来唱歌!这不关你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杜亮说完,抓起他放在吧台上的衣服就往外走,对我一眼都不看。 我一个人被晾在了那里。 小昭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阿雅公主,是不是那个人惹你生气了?要不要小昭去教训他?你说一声我就让他趴在地上。” 我摇了摇头,对小昭说:“走,我们去医院陪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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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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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7
十八节 从鼻孔里钻出来的虫 回到医院,看到张帆站在雨露的病房外。他看到我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回来,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我连忙给他说,这是我的远房表哥。我不敢说是我的远房表弟,虽然我还比小昭大一岁,可他真的长得太老啦。 张帆对我说:“阳光,刚才北京来的专家为你妹妹会诊了,可还是查不出原因来,你看,这可怎么办呀?” 我一听,不竟手忙脚乱起来。怎么办?我是妹妹怎么办?她可是我在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了,虽然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妹妹。 张帆对我说,他还要去办案,他们已经掌握了白理的下落,要去抓白理。说完他就走了,我和小昭走进了雨露的病房。 看到妹妹躺在床上,匀称地呼吸着,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情愿代替她来承受这样的痛楚,两行泪从我的面庞滑落。 小昭看到我哭了,也着急得不得了。他围着我走来走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昭看到床上躺着的语录,突然一下子扑了过去。我连忙说:“小昭,你要干什么?” 小昭回答:“我知道了,你妹妹是被摄魂了,是被黑苗人的法术摄魂了!” 我惊呆了!什么?雨露是被黑苗人摄魂了? 小昭趴在雨露的身上,眼睛朝着雨露的鼻孔望去。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从他的兜里拿了一串穿在一起的豆子出来。 小昭说:“这是小昭从寨子里带出来的黑竹豆,这可以把你妹妹中的蛊虫引出来。” 他把黑竹豆放在妹妹的鼻孔前,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慢慢的,我看到妹妹的鼻孔中爬出来了一条丑陋的虫子。这只虫子慢慢地蠕动着,爬到了妹妹的嘴唇上。 小昭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枝小竹竿和一个磨口瓶子。他用小竹竿挑起了这只丑陋的小虫子,放进了瓶子里。 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阿雅公主,你妹妹真的是中了蛊毒!这虫子就是被黑苗人施了法的蛊虫。可奇怪的是,你妹妹怎么会中蛊虫的毒呢?这虫子怎么会进你妹妹的体内呢?” 我关心地问:“先别管妹妹是怎么中的毒,关键是怎么才能救我的妹妹?” 小昭摇了摇头,说:“这种蛊虫是最厉害的金蚕蛊虫,只要有一只进了体内,很快就会变成千千万万只小虫。而且马上就会进大脑,进了大脑我就没办法了,只有我的师傅布鲁法师才能救她。” 我着急地问:“布鲁法师在哪里?我一定要救雨露,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我要救我的妹妹!” 小昭慢慢地说:“我师傅发过誓的,永不出山。他老人家已经两年没出山了,只有把你妹妹带到我们寨子去才能救她。” 我坚定地说:“那我们就去你们寨子去,我一定要让你的师傅布鲁法师救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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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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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7
十九节 他这样和布鲁法师联系? 小昭却说:“不行,我不能离开你们城市,这里已经有二十多个女孩中蛊昏迷了,如果昏迷了四十九个的话,黑苗人的头人就会练成邪功,到时我就没办法了。” “那我妹妹怎么办?” “你妹妹只是中了蛊昏迷,她就像睡着了,什么生命危险都没有。但是如果黑苗人头人的邪功练好了,就要利用她们的魂魄,那时你妹妹的生命才会有危险。所以小昭一定要先去阻止黑苗人的阴谋才行。” 小昭又在他那股股涨涨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他那奇怪的口袋里会拿出什么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了,他的手上竟然拿着一个我永远想不到的东西,是一个手机!而且的才面世的可以拍照的NOKIA彩信手机! 他用彩信手机的摄像头对着磨口玻璃瓶里的小虫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按了几个号码。 我问:“你在干什么?是在发相片吗?是给谁发相片?你怎么有彩信手机呀?我还以为你们苗寨很落后呢。”我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 小昭说:“我在给布鲁法师发这种蛊虫的相片。我们苗寨可不像你想象这的一样,我们那里什么都有的。” “咦!怎么回事?怎么发送失败了呀?SHIT!”小昭骂了一句,这可更令我哑然失笑。 呵!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用彩信手机发图片的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用英文说SHIT的用彩信手机发图片的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才十七岁! 我晕! 小昭转过头来说了另一句我想不到的话:“可能我师傅现在在手机没信号的地方,你能帮我找一台能上网的电脑吗?” 靠!他居然会用电脑,还是能上网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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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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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8
二十节 可以失败,但不可以放弃 我忍住了自己的惊讶,说:“电脑我家里有,可以上网的电脑!” 给值班的护士说了一声,让她们帮我照顾妹妹。我和小昭会到了我在学府花园的家。 我家是一套三室一厅,我和妹妹各住一间,另一间是我爸爸妈妈以前住的,因为怕触景伤情,我们一直都把那间房锁着,从来都不进去的。 小昭进了房,就扑向了我的电脑。我看到他熟练地开了机,把手机上的图片传到了电脑上,又调出PHOTOSHOP对照片进行处理,令原本有点灰暗的图片变得更清晰了。他发了一个邮件出去,然后说了句OK。 我问他:“小昭,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本事呀?” 他抠了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是布鲁法师教我的,他常常说在这个世界上,要是不会电脑,不会一门外语的话,就会被淘汰的。我还会说日语和M国的土话呢。” 真是厉害呀。 小昭在我的电脑调出了魔兽争霸的游戏,精精有味地玩了起来。我在一旁看着他玩,他可真厉害,玩得比我强多了。 看了一会,我觉得没意思,就到雨露的房间去玩妹妹的那台电脑。 打开妹妹的电脑,听见光驱“吱吱”地响着,我一看,光驱里面还有张光碟呢。我退出光驱,哦!里面是那张《摄魂2》,我还没玩过呢。 我把光驱推了进去,吱吱的读碟声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幅精美的图画。 游戏真的很好玩,内容是讲在古代的某个地方,白苗人和黑苗人之间的斗争。 咦?怎么又是黑苗人和白苗人啊?邪门! 游戏继续ING 怎么没看见什么政治内容呢?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会被禁呢?我感到有点好奇。 游戏继续ING 我觉得有点饿了,想找点什么吃的来。咦?怎么没有存盘呀?我用鼠标寻找着存盘的地方,可真的没有找到哦。算了,干脆关掉算了,我先去吃饭。 我用鼠标去点页面上的关闭栏。 “当!”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 呵呵,真有趣。我又去按关闭。 “当!”又一个对话框: “第二次警告:不要关闭游戏!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 怎么回事?我不放弃地第三次按关闭。 “当!”还是一个对话框: “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关闭游戏!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关闭游戏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将由你自己负责!” 我有点害怕了,连忙大叫:“小昭,你快来呀,我这游戏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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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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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49
二十一节 一团肉 小昭来到我的电脑前,看了看弹出的对话框,说:“这个玩意可真有点意思哦,还一点吓人哦。别管它,关了吧。” 我大声地叫:“不行,我妹妹昏迷的时候,手里有张纸条,上面写着DON’T STOP的,一定是不能关这个游戏。关了游戏就会昏迷的!” 小昭来了精神,他仔细看了看光碟的封面,然后跑到了另一台电脑上操作起来。过了一会,他过来了。 “小昭刚才上网查了一下,摄魂游戏真的没有出过什么第二版,这可有点古怪啊。” 我说:“怎么办呀?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呀?” 小昭自信地说:“别怕,有小昭在这里,什么人都不能伤害阿雅公主的!关机!我可以保护公主的!” 我迟疑地用鼠标指向了关闭。我抬头望了望小昭,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给了我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我按了一下鼠标的左键。 游戏的界面消失了,与此同时,我的电脑音箱出现了一种怪声。这个声音我很难形容,就象是用录音机放语音时加快了速度时的效果。 小昭的眉头紧皱着,他好象知道了点什么。 “这是招鬼声!”小昭说。“马上会有鬼来这里!” 我吓了一跳。“什么?鬼?那我怎么办?” “别怕,小昭有办法对付的。” “啪!”我的窗户重重地响了一声。我转头一看,我的窗户的玻璃上贴着一样东西。我仔细一看,是。。。一团。。。是一团肉?! “小昭,这是什么?”我大声喊。 “阿雅公主,你别怕,这是鬼仔!我能收服它的。”小昭沉着地说。 这团肉见窗户上有玻璃进不来,就往后退了一点,然后又撞了过来。“啪!”又是一声巨响,窗户竟然被这团肉撞烂了。 这团肉落在了房间的地上,朝着我和小昭“唧唧”地笑着。它移动着,它是一跳一跳地移动。房间里响起了啪啪的声音,竟是脚步声,就和我那天在浴室里听到的脚步声一模一样。它所跳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团浅浅的水迹。 “别怕!阿雅公主,看小昭来收服它!” 小昭咬破了他的左手中指,又用右手的手指压迫着左手的中指。“嗖!”一股血箭从他的中指射向了那团肉。 这团肉突然出现了一个洞,所有的血都射进了这个洞。 小昭开始念起了咒语,唧唧呱呱的,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是那种录音机快放的音效。 这团肉也跟着唧唧呱呱地回应着。小昭和这团怪肉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 过了一会,小昭停住了,他转头对我说:“OK!搞定了。” 那团肉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昭得意地说:“这是一只黑苗人养的鬼仔,黑苗人就用它来对女孩们下蛊。刚才你关掉游戏,就自动激活了一个程序,你的音箱就发出了招鬼的咒语。小昭用小昭的童子血射到了鬼仔的体内,小昭的血破了黑苗人对鬼仔的控制。别怕了,现在鬼仔是小昭的鬼仔了。” “那黑苗人控制不了鬼仔了?” “那当然,阿雅公主还是要信任小昭嘛!小昭说过的,小昭是白苗人中的最优秀的少年战士嘛。” 小昭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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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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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0
二十二节 我们要去苗疆 小昭扑到了电脑前,那只鬼仔也跟着跳到了他的肩膀上。我被吓了一大跳。小昭说:“别怕,现在小鬼仔是我养的了,是我的宠物,你可以摸摸它,它很乖的哦。” 我伸手摸了摸鬼仔,它的身体软软的,我觉得有说不出的恶心。但小昭鼓励的眼神看着我,说:“别怕,其实鬼仔就和小孩一样,需要人来哄它,他最怕的就是人欺骗它。” 我问小昭:“你是怎么把它收服的呀?” 小昭说:“鬼仔其实是死在腹中的婴儿,它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它每天要喝养它的人的血。谁给它血喝它就给谁做事。我用苗疆的土话给它说了,我以后每天都给它血喝,还给它买玩具,给它读故事,每天哄它上床睡觉,不要再帮黑苗人做事了。它已经答应了。我出的条件可比黑苗人的条件好多了哦。” 我吃吃地笑着。我摸了摸鬼仔的头,鬼仔唧唧地叫着,好象很舒服的样子。 小昭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我看到他进了一间聊天室,他用的网名就是小昭,他的头像竟然是流川枫?!呵呵,要笑死我了。 过了一会,聊天室里出现了一个ID叫布鲁法师的。小昭说:“哈哈,小昭的师傅来了。” 他连忙用悄悄话打了个“:)”过去。 布鲁法师:“:)” 小昭:“我收服了黑苗人的鬼仔。” 布鲁法师:“好!” 小昭:“现在我该怎么办?” 布鲁法师:“没关系了,现在黑苗人已经不能用鬼仔来摄魂了。” 小昭:“这里有很多女孩子中了黑苗人的蛊毒,昏迷不醒,我要怎么救她们呀?” 布鲁法师:“先带一个中了蛊毒的女孩回苗疆,我试一下用什么药好,看我能不能救得了。” 小昭:“好!” 小昭转过头来对我说:“公主,我们明天就带你妹妹到苗疆去,我师傅答应给她治病了!” 我高兴地叫了一声“耶!” 小昭肩膀上的鬼仔也跟着叫了一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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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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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0
二十三节 杜亮和张帆加入了 我问小昭:“你们的苗寨在哪里呀?” 他顿了顿说:“我们那里叫凤凰寨,到了云南的版纳后,再坐汽车到三南镇,然后跟着马帮穿过原始森林,越过国境线,到了M国,就可以到我们凤凰寨了。” 我又对小昭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阿雅公主啊?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阿雅公主,我只是和她长得一样而已嘛。你就叫我阳光好了。” 小昭想了半天,才委屈地说:“好嘛,我就叫你阳光公主吧。” 我苦笑不得。 中午的时候,我和小昭来到了医院。我找到了杜亮,对他说了我们准备让雨露出院的要求。 “什么?你们要蓝雨露出院?你们知道吗?她正处于和病魔斗争的非常时期,你们怎么能让她出院呢?”杜亮的反应非常大。 我冷静地对他说:“你们也让北京来的专家会诊过了,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我要带妹妹到云南找苗医为她治病。我表哥找得到最好的苗医为我妹妹治疗。既然你们没有办法了,为什么不让我尝试一下其他的办法?” “苗医?”杜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们找得到苗医来治疗蓝雨露?” 我点了点头。 杜亮沉吟了良久,然后说:“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我是不能让你们单独带蓝雨露出院的。但作为一个愿意接受新事物的医生,我也想看一看苗医是不是有这么神奇。你们能让我也加入你们的队伍吗?” 我看着杜亮的眼睛,说:“你?凭什么?” 杜亮眨了眨眼睛,“你们单独带蓝雨露走,就不怕她在路上病情有反复吗?我是专业的医生,我可以确保她在路上的安全。再说了,我正好有一个月的休假。我也想去看一看苗医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我似乎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了。 “当当当!”医生办公室的门敲响了。杜亮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令我心跳加速的人----张帆。 他看到我和小昭都在办公室里,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对我说:“我正找你呢。” 我说:“正好我也要找你,我有一个重大的决定要给你说。” 在医生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我问张帆:“你抓到白理了吗?” 张帆黯然地说:“他可真跑得快,我们接到了云南警方的协查报告,说昨天在云南版纳南边的一个叫三南镇的地方发现了他的踪迹。局里派我明天出发到云南去抓他。我是来给你告别的,我要到云南去一段时间,可能不能来陪你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竟然有一点高兴。我对张帆说了我们要去云南的打算,我看到张帆的眼睛里闪出了亮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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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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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0
二十四节 祈福大会 张帆也决定和我们一起出发,明天就要走了。 张帆在转身准备出去准备要带的东西时,突然对我说:“哦,对了,今天下午两点,本市那些昏迷少女的父母会到罗汉寺去为女孩们祁福,我要去看一看,你去吗?” 我想到病床上的雨露,觉得是应该也去为她祁一下福,于是点了点头。 两点正,我、张帆,还有小昭,来到了罗汉寺的大殿上。大殿上站满了面带悲伤的中年男女们,他们都是本市这些昏迷少女的父母们。 罗汉寺的主持在殿上念着一段经文,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肃穆的神情。大殿两边的和尚们敲着锣和钹,殿上显出了庄严的气氛。 过了很久,主持的经文念完了,殿上的男女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到菩萨前磕头。 很快轮到了我。我双膝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心怀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我在心中对自己说:“雨露,你一定要坚持啊,姐姐祝你早日康复。” 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后颈窝突然又有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有人在窥视我! 我猛然转过头来,向目光过来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一个人影极快地闪到了大殿的柱子后面。 是谁? 我走到了小昭的身边,用很低的声音给小昭说了我的发现。小昭向我点了点头,就慢慢地退出了大殿。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张帆搭着话,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小昭正向大殿的柱子靠过去。我看到小昭的一双大手伸了过去,我跟张帆说了一声,就拉着张帆的手向柱子跑了过来。 我看到小昭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这个人长得猥琐之极,一双斗鸡眼,塌鼻梁,最可恨的是耳朵下长了一颗黑痣,黑痣上还留着一缕长长的毛。 更奇怪的是,这居然是个我认识的人-----他是那天我和郝天空在咖啡馆里一直在等的却神秘消失的那个记者----流露! 流露看到我,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我问他:“怎么是你?天空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流露说:“我是好人,放开我。” 我示意让小昭放开了流露。我倒要听一听流露到底要说些什么。 “天空失踪了,我那天要见你们时,正准备要过马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在一辆公共汽车上让我上去,他说有很重要的情报要给我说。你知道,我们做记者的,多半都有那么几个线人,给我报料。所以我就来不及给你们说,就上了那辆公共汽车。等我接完了报料,再给天空打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了。我来这里采访祁福大会,正好看到了你,所以才这么留意你。”流露急忙分辨着。 我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他那猥琐的模样就给了我一种不塌实的感觉。 流露缓下劲,问我:“你们是不是要到云南去?”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 流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有什么能瞒过记者的眼睛?我有比猎狗更敏锐的鼻子。” 我坚定地对他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为什么要让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流露骄傲地说:“我是最优秀的记者,曾经九次深入原始森林。我有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我曾经是一个最好的特种兵!” 我正准备再次拒绝他的要求时,张帆按了按我的肩膀,说:“让他加入吧。” 我迷惑地看了张帆一眼,我看到他眼中坚毅的神情。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对流露说:“好吧,你来吧,我们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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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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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1
二十五节 三南镇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张帆,为什么一定要让流露加入我们的队伍。 张帆说:“我也知道这个流露有点问题,可现在我们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而这个流露肯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东西。他就是我们的线索。所以我决定要他也加入。”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拿着张帆给我写的购物清单,和小昭来到超市进行了一场血拼。买了一大堆的方便面、矿泉水、火腿肠之类的东西。而小昭却买了一堆巧克力和十几张卡通VCD。 我好奇地问他:“你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些东西?” 他说:“不是,我要多吃一点巧克力,让我的血液里也带点甜味,这样的话,小鬼仔也喜欢喝的。这些VCD也是个小鬼仔看的,我答应过它要哄它玩的。” 我呵呵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了医院。杜亮已经给雨露办好了出院手续。雨露坐在一幅轮椅上,杜亮细心地在她的膝盖上搭了一张毛毯。雨露的眼睛闭着,显出了一种令人怜惜的美丽。 过了一会,张帆来了,他带来了六张火车票。流露背着一个特大号的背包也来了。 我问流露:“你都背了些什么来呀?这么大个背包?” 他笑了笑说:“都是一些野外露营需要的东西。” 上了火车,我和张帆愉快地聊着天,杜亮细心地照料着我的妹妹雨露,而小昭一块又一块地吃着巧克力。流露呢?他一个人坐在火车的下铺,看着外面的景色,吸着香烟。 三十六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昆明。出了火车站,张帆的警官证很容易地为我们租来了一辆面包车。 云南的天气真的很好,四季如春。虽然已经是夏天了,可这里的和风吹来,令我的身心荡漾。 张帆熟练地驾驶着面包车,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窗外迷人的风景,那些穿着民族风情的美丽女孩们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从城市到乡村,从宽敞的大马路到渐渐狭窄的乡村公路,从白天到黑夜,张帆不停地开着车。 我看到他的眼睛撑得通红,我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他摇了摇手,说:“我们要快点,白理还在逃窜。我们晚到一天,他就多一天的时间逃跑。” 我钦佩地看了他一眼。 杜亮仔细用一支棉签给雨露的口腔擦拭着,他说,这样可以给雨露的口腔保持清新,有利于雨露的恢复。一路上,杜亮的确对我妹妹照顾有加,不停地按摩着雨露的肌肉,说那是为了让雨露的肌肉不至于萎缩。看来我以前真的是错怪他了,他真的是一个好医生! 小昭在车上无所事事,他的鬼仔就在他身后的背包里,可他不方便把鬼仔取出来,只好大口大口吃巧克力。狭小的车箱里,小昭坐着很不舒服,他扭过来扭过去,像是一个被关禁闭的小孩一样。 而流露,他用一把瑞士军刀刻着一块木头,不知道他要刻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面包车在原始森林里穿行着,我在张帆旁看着地图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张帆推醒。他对我说:“三南镇到了!” 我通过挡风玻璃望出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黄昏的落日的余光照在这片大地上,树木的影子像是一幢幢鬼影一般。我觉得我的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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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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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2
二十六节 迎风客栈 我们下了车,在我们的面前是一条不算很宽敞的大概有100米长的小街。 小昭把雨露背在他的背上,显得很轻松,他指着小街的尽头说:“那边有一个客栈,我每次来都是住那里的。” 我们沿着小街的青石板路向小街的另一头走去。在穿过这条街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的低矮的平房里露出了一双双带着疑惑的眼睛。这真是一个古怪的小镇。 在宁静的小镇上,只听到我们踏着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流露从他的特大号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微型摄象机,对着小街的两旁摄了起来。当他的取景器对准两边的平房时,那一双双的眼睛立刻就消失了。 终于走完了这条令人压抑的小街,来到了街的尽头。这里是一幢三层楼高的土木建筑,大门外立着一根旗杆,一副旗幡随着风飘扬着,当大风把整张棋幡吹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旗幡上写着四个大字:迎风客栈。 我们走进客栈,明亮的灯光照得刚从外面进来的我们有点睁不开眼睛。我晃眼看了一下,客栈的大厅里坐着三桌人。随着我们的进入,三桌上的人都用一种带着敌意的眼光看着我们。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大厅里的灯光,我仔细地看了看屋里的人。 一桌是穿着民族服装的苗族人,有六个。 一桌是汉人,有四个,但一看就知道是本地的。为首的是一个留着三羊胡子的人,最可怕的是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罩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他吸着旱烟,手不停地用烟杆敲着地面,唯一的一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光令我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我连忙避开了他的锋芒,转眼向另一桌望去。 这桌人是汉人,有五个。他们一看就知道和我们一样,也是从外地来的。裤腿上满是肮脏的泥巴,脚边乱七八糟地摆着背包。他们一看就知道是从东北来的。 我们挑了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一个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堂倌走到我们的面前,用怪异的普通话问:“请问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流露嬉皮笑脸地回答:“给我沏杯上好西湖水泡的龙井茶。” 堂倌不知所措地说:“七杯?你们才六个人啊?”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奇怪的迎风客栈的大厅里,显得更加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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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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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2
二十七节 马帮,马帮 我们享用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全是云南风味的菜肴。说实话我有点吃不来这里的味道,可小昭吃得津津有味。 小昭风卷残云般吃完了桌上的东西,然后抹了抹嘴,上了楼进房间了,我知道他要陪小鬼仔玩。 我难过地吃完了自己的一份晚餐,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向厕所走去。当我走到客厅的尽头时,那个堂倌拦住了我,用半通不通的普通话对我说: “小姐,你们是去M国的吧?是去买4号的吧?我可以为你介绍最好的马帮穿过原始森林。” 我提起了兴趣:“我是要去N国,但不是去买什么4号。我是去森林那边的凤凰寨找个人!我需要马帮,你给我介绍吧,我要最好的!” “凤凰寨?”这个堂倌听到我说凤凰寨,脸色顿时变了。“凤凰寨,我们不去的!”他转身就走了。 “哎。。。你别走,我可以出大价钱的哦。”我大声地说。 “钱给再多没命消受也是不行的呀。”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转头一看,是那个留着三羊胡子的只有一只眼睛的汉人。 “去凤凰寨很危险吗?”我问这个独眼龙。 他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走了,把我晾在了那里。 独眼龙走过了我的身边,向里面的厕所走去。紧跟着他,另一桌上的那个东北汉子窜了过去。我还听到这个东北汉子大声地说着:“胡老大,等一等,我出大价钱。带我去凤凰寨!” 我一下惊呆了。他们也是去凤凰寨的? 我上完厕所,看到张帆正拿着一张照片问客栈的老板。我知道张帆在问老板有见过白理没有,我听见老板对张帆说:“这个人啊,五天前才来了的,是胡老大带他穿原始森林去凤凰寨的。胡老大是我们镇上最好的马帮老大,什么事他都搁得平。本来一去一回应该七天才能回来的,可胡老大今天就回来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什么都不说。真是奇怪呀!” 说实话,我还没见过白理的相片,以前在那辆130路公共汽车038号上,我只见过他的背影。 我伸过头去看。看到照片,我的身体陡然一震。相片上的人我见过的,就是那个在电脑市场上卖给我和小月《摄魂2》的那个贩子。 等到胡老大回到座位上,张帆不顾那几个东北人敌意的目光,走到了胡老大的面前。 张帆拿出了他的警官证:“胡老大,我知道你五天前送了一个人去凤凰寨,那个人是我们通缉的重大案犯。你能协助我们,带我们去凤凰寨吗?” 胡老大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大声叫到:“不,我没送过谁,这跟我无关!你找错人了!” 接着,他一挥手,他桌上的几个马帮汉子一起站了起来向外冲了出去。只留下我们面面相峙。 杜亮和流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到我们的面前。我简要地说了一下情况。而我看到一边的那几个东北人看我们的眼神几乎冒出了火。 客栈老板连忙走到我们面前,说:“没事没事,胡老大是喝多了。明天是我们三南镇赶集的日子,他一定会在小街上等业务的,你们再到街上去找他好啦。胡老大是个好人,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我们镇上的人没有哪个不说胡老大好的,明天你们再去找他吧。” 好吧,看来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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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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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3
二十八节 赶集 流露从背包里拿了两个黑色的像寻呼机一样的玩意递给我。他说:“这是呼叫器,你拿一个,杜医生拿一个。晚上你妹妹要是有什么事,你按一下,我和杜医生就会过来的。” 呵呵他想得还满周到的。 晚上我和妹妹睡得很塌实。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的关系,我一夜醒都没醒过一次。 清早,我被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给闹醒了。我推开窗一看,哇噻!起雾啦! 屋外白茫茫的一片,我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四周朦朦胧胧的,什么东西都看起来都是不清不楚的。 我披上了一件外衣,我觉得在这雾里还有点冷嗖嗖的。我走下楼梯,看到他们四个人已经坐在了大厅的桌边了。我们梢作了一下休息就决定出门去赶集。 一出门,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小街上到处都是摆地摊的,什么东西都有,山货、蔬菜、野味、日用品。。。甚至还有。。。 我们看到有的小摊上摆着塑料袋,里面全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张帆偷偷地对我说,拿里面的东西就是4号----最好的毒品!最纯的海洛因! 咳,在这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真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卖呀。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靠进了我们,他凑拢流露,小声地说着什么。接着,我还来不及问流露,流露就跟着拿个人向一条小巷钻了进去。过了一会,流露回来了。我问流露干什么去了,他笑了笑,把他那特大号的背包打开了一个小口过我看。我看到了里面有个黑黢黢的东西,是一把----手枪! “嘻嘻,才三百块钱。好便宜!”他怪异地笑着。我看到他的口袋里掉了个东西出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盒避孕套! 我不禁对流露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不好意思地说:“那是那个卖我枪的人附送的,呵呵,反正不要白不要。” “哼!”我哼了一声,这个家伙,到苗乡来也不忘好色。 小昭背着雨露,我们六个人从小街的这一头走到了另一头,可没有看到什么马帮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可这里的雾太大了,我只看到了一个穿绿色民族服装的身影,好象是个女的,她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哦,婀娜多姿。因为雾的关系,我看不清她的脸,但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个美女。这个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张帆拉住了一个卖苗族头饰的大妈,问:“你知道哪里能找到胡老大?我们找他有急事!” 那个大妈给我们指了方向,就在旁边的一条小巷里。 我们来到了这条小巷胡老大的家门口。这是一个深深的庭院,黑色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我拉着大门上锁扣,正想敲门时,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苗族服装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我看到这个女孩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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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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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3
二十九节 小弦 绿衣女孩看着我们,说:“我就知道你们要来!”她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们一来就会给我们全家带来厄运的!” 说完,她就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她把她盘在头上的一根簪子狠狠地取了下来,一头黑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甩了下来,在她的背上晃来晃去。 我们尴尬地站在门外,不知道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女孩走了几步,站住了,回头对我们说:“干嘛?不进来?来都来了,也就不怕你们来了。是祸躲不过的!进来吧!” 我们跟着这个绿衣女孩走进了这深深的庭院。走进了堂屋,我惊奇地看到还有一个高大的男子坐在堂屋里,那个人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吓得我不敢与他对视。这个人不是什么陌生人,他就是在迎风客栈里的那帮东北人的头目。 张帆忍不住了,他问这个绿衣女孩:“请问胡老大在哪里呀?我们想请他做我们的向导。” 绿衣女孩缓缓地把手指向了堂屋旁的一件偏房,说:“我爸爸就在里面的,你们自己去跟他说吧。” 我们走进偏房,里面哪有什么人,只有一张床。床上躺了个人,我们却看不清上面躺的是谁,应该是胡老大吧。 张帆对床上的人说:“是胡老大吧,我们向请您带我们穿过原始森林到对面的凤凰寨去,您能带我们去吗?我们出大价钱!” 床上的人没有出声。 我又说:“胡老大,我妹妹中了毒,只有凤凰寨的人才能救她,您就帮帮我们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出声。 我走拢了床前,床上的人果然就是胡老大,可他的眼睛大大地张开着,死死地盯着天花板,面上显现出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 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一下。 天!他没有呼吸!他已经死了! 跟在我们后面的绿衣女孩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轻轻地搂住了这个女孩,她是那么瘦弱,真是可怜的人。 可她一把推开了我,对着我歇斯底里地吼到:“都怪你们,我就知道你们来会带来厄运的!你们都给我滚!” 杜亮一把拽住了女孩,说:“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只是想到凤凰寨去救一个人而已。” 女孩哼了一声说:“别说得这么好听了,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和外面那个人一样,是去那边买便宜的4号的。我爸爸都为了这个把命都丢了,你们还想怎么啊?” 流露把小昭背上的雨露抱了下来,走到女孩面前说:“我们没有骗你,你看吧,这个女孩中了毒,只有那边的苗医才能救她。我们不是坏人,我是记者,这位是医生,这位是警察,这位是那边苗医的徒弟。我们真的是好人啊!” 绿衣女孩疑惑地看着我们,眼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斩钉截铁地说:“别骗我了,我认识你!”她指着我说:“你就是那边凤凰寨的公主阿雅!上次就是你要找向导害死了我哥哥的。我不会认错的,我小弦的眼睛在三南镇是出了名的厉害。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阿雅?又是阿雅?阿雅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我每次问小昭,他都支支捂捂不肯说。这个阿雅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我认错? 小昭走到小弦的面前说:“她不是阿雅公主,阿雅公主已经死了,就是上次穿森林时被黑苗人害死了!她是阳光公主,她和阿雅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她也是好人!还有,胡老大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弦的眼泪一下子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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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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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4
三十节 胡老大死因之谜 小弦含着泪花不相信地看着我和小昭,眼中满是怀疑的神情。我把自己的身份证都掏出来给小弦看了。小弦总算有点相信了,她开始对我们说了起来胡老大的死亡之谜。 “那是六天前,两个人找到了我爸爸,出了重金说是到凤凰寨的南寨去。足足给了三千块钱,这可是平时的两倍多呢,爸爸就答应了。” “什么,是两个人?”张帆插了一句。 小弦接着说:“是呀,是两个人,一个就是你们在迎风客栈给我爸爸看的照片,另一个却是陌生人,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本地话。” “一般来说,去一趟凤凰南寨一去一回要走七天七夜,可我爸爸才五天就回来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总是避而不谈。昨天你们在客栈找到了他,他马上就避开你们回家了,我问是怎么一回事。他想了很久才决定告诉我到底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了什么?”我忍不住问到。 “爸爸想了很久,才决定对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他让我泡一杯茶,我到厨房去泡了一杯乌龙茶,当我一回来就看到我爸爸已经躺在了地上,什么知觉都没有啦。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昭很仔细地听着小弦说着。他沉吟了一会,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了,胡老大是中了蛊毒!” “蛊毒?什么是蛊毒?”张帆诧异地问。 小昭详细地向张帆和其他人介绍起蛊毒的知识:“蛊毒是苗族人特殊的武器,是通过一种小虫放进目标的体内,就是我们说的蛊虫。蛊虫平时不会有危险的,在特定的情况下,有东西会激活小虫,小虫就会产生巨大的毒素。关键是什么激活了蛊虫的毒素。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胡老大有可能是中了语音蛊。” “语音蛊?语音蛊是什么呀?”我好奇地问。 “语音蛊就是利用某一句话或者某一段语音激活蛊虫。当胡老大说了某一句特定的话后,被蛊虫听见了,就激活了蛊虫。蛊虫一旦被激活,就会散发出极大的毒素的。” “小弦,你回忆一下,你爸爸当时说了些什么?是什么话激活蛊虫的?”小昭偏过头来问小弦。 小弦想了一下,说:“当时,我爸爸说,他再也受不了啦,他要说出秘密来。哦,他说他一定要说出白理的秘密来。对!他说的是白理的秘密!” 小昭说:“恩!就是这一句!白理的秘密!可白理有什么秘密呢?” 我们互相望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弦看着我们说:“这么说,你们说是去救人是真的了?” “当然!” “那。。。那我带你们穿过原始森林,去凤凰寨。” 我高兴地说:“好呀!那真是太好了!” “什么?你答应带他们穿森林?”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凶狠的东北人。 “那我们也要跟着去,你们不能抛下我们不管。否则。。。哼!” “夺!”一把飞刀栽在了了门板上,刀柄好微微地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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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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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4
三十一节 上路吧 张帆一步冲到了这个东北人的面前,一个速度很快的动作就把这个东北人的领子抓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东北人却很镇定。“兄弟,别弄坏了我的衣服,是阿玛尼的,好贵的!外面全是我的兄弟,要走大家一起走,不然我们大家都走不成!” “哼!”张帆一松手,这个东北人掉在了地上。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小弦说:“我们只是跟着去凤凰寨采购点东西,反正你们都要过去。你一次找两份钱又有什么坏处呀?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对了,我还没给你说我的名字,我叫游魂!”他拍了拍手,出了庭院的大门。 我拉过了小昭,埋怨地问他:“怎么回事呀?都怪你们那个凤凰镇出什么4号毒品。” 小昭很委屈地说:“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凤凰寨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北寨,就是我们住的地方。那里我们都是靠种中药卖钱的,不靠毒品的。只有另一边南寨,那边是黑苗人控制的,他们就是种鸦片为生的,还加工海洛因呢。” “黑苗人?又是黑苗人?你还没给我说过那个阿雅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快说吧!” 小昭想了想,说:“好吧,我说。。。” 凤凰寨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边是白苗人控制的,另一边则是由黑苗人控制的。两边至古以来就相互交恶,互不相服。黑苗人使用邪法,杀死了很多白苗人,白苗人受不了这么大的伤亡就送了不少子女到外界去。阿雅公主就是白苗人族长呼伦布头人的女儿,小时候就被送到了中国内地接受教育。当两年前阿雅满十六岁的时候就会回凤凰寨,当时就是小昭来接阿雅回去的。可到了三南镇时穿森林时,小昭犯了一个大错,阿雅遇到了极大的危险,至今生死不明。至于小昭犯了什么错误,他讳莫如深。我只知道这跟小昭只喝咖啡不喝酒有点关系。 出了小弦的家,我们回到了客栈。我们的心情都满沉重,相互之间都没有什么话可说,虽然小弦答应了我们要带我们去凤凰寨,可那几个贩卖毒品的东北人给了我们很不好的预感。 一夜无眠。 早。我被公鸡打鸣的声音给吵醒了,我揉了揉耳朵,不想起床,可薄薄的门板响起了剧烈的敲击声。 我打开了门,门外站着那个叫游魂的东北人。 “小姐,别磨蹭了,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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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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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4
三十二节 钢丝索命 走下楼,出了客栈,小弦已经站在客栈外了。她牵着一匹矮矮的小马,旁边还有六匹小马。 小弦看到我就说:“阳光,我们马上就出发了,我给你和你妹妹挑了两匹最好最乖的小马,快来吧。” 杜亮用绳子把雨露固定在了一匹看起来最温顺的小马的背上,他推了推雨露,证实了雨露不会摔下来。杜亮又给雨露推了一针葡萄糖,说:“只要有我在,蓝雨露在路上绝对安全。” 那个游魂走到了小弦面前,大声地说:“胡小姐,你给我们准备的马呢?在哪里?” 小弦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只准备了我的客户的马,你们是跟着去的,我没有义务为你们准备。” 游魂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他沉着脸说:“好啊,你不仁,我也不义了!” 他一挥手,从客栈里出来了他的三个喽罗,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一把枪。 游魂说:“除了那个受了伤的女孩可以骑马,其他的马都归我们!谁有意见就问问我手里的家伙干不干!”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枪。 游魂一伙抢了四匹马,剩下的三匹小弦一匹,我妹妹一匹,我一匹。我们这帮人的四个男人只有步行了。 我们穿过了一条摇摇欲坠的小桥后就正式进入了原始森林。 森林里的路根本就不能叫路,都是以前有马帮路过时,马蹄踏出来的小径。再加上有野兽跑过留下的痕迹,森林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小路。小弦熟练地指着一个个岔路,说:“这里的路很乱的,如果没有我们这些走熟了的马帮,就算你走过很多次,也走不对正确的路的。” 我不由得对这个年轻的漂亮女孩肃然起敬。 穿过弯弯曲曲的一条野兽走出来的路,山路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峡谷,映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很宽阔的大道。 东北帮的一个小子兴奋地叫了声:“得儿!驾!”他的双腿一夹,小马一下子就窜了出去。这家伙的马骑得还真不错,马向离弦的箭一般向远方射了出去。 马刚刚冲出去不到一百米,突然我们听到那个家伙一声惨叫。 “啊~~~~~~~~~~~~~~~” 我们张眼望去,那个骑马的家伙的马继续往前冲着,可那个家伙的头却不见了,只剩了一具没有头的身体还骑在马上,身体还依然保持着直立的状态。 怎么回事?那个家伙出了什么事?他的头到哪里去了? 我们马上策马过去,当我们要接近的时候,小弦大叫了一声:“吁~~~~~~~~~~”我们的马全部都听话地停了下来。 小弦从马上跃了下来,说:“当心,这里有陷阱!你们看!” 她指着大道的两边说。 我下了马,顺着小弦指的方向望去。路旁的树杆上牵着一根细细的钢丝,钢丝横在路上的空中,高度正好是那个骑马的人的头部位置。 那个人的脑袋还在地上滚来滚去,血迹染遍了四周的草坪。 游魂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了句:“去他奶奶的,还好我没走到第一个去。” 小弦说:“这里的苗人在森林里到处都设了陷阱的,他们不喜欢外人到这里来。我们一定要小心!” 小弦吹了声口哨,那匹马听话地跑了回来。当马停在我们面前时,把局无头的尸体落了下来。 血从没有脑袋的尸体溅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脚上。 游魂踢了尸体一脚说:“他奶奶的,又少一个分钱的。走,我们继续走!你们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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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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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4
三十三节 山神庙 走在前面,我不禁有点胆战心惊,骑马的速度不敢太快了,还把身体不断地靠近马背。小弦好象满不在乎地悠闲地走着。杜亮骑上了那匹没人骑的马,张帆、流露和小昭的体力看来还不错,他们三个继续步行着。我们顺着峡谷走了整整一天,倒也相安无事。 这个峡谷好象永远也走不完似的,我们不停地走,可四周的景色就像没有变过一样。一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到了后来,我们话都不想说了,只听得见马蹄的声音。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小弦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游魂忍不住了,他问:“胡小姐,到底今天还要走多久?我可累坏了,也饿坏了,我们晚上在哪里歇息呀?” 小弦头也不回地答到:“再走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这个峡谷就穿出去了,那里会有个山神庙的。我们就在那里歇息。” “山神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山神庙?”游魂问。 “哼!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你这样的鸟人来呢,怎么会没有山神庙?”小弦没好气地回答。 所有的人都沉默无语,继续赶着路。 小弦边走边说:“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山神庙,这里白天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什么毒虫、毒蚊子、毒蛇都出来了,不能在这些地方露营的。快走吧!” 天色暗了下来,我的倦意也涌上了心头。在马背上一颠一殿的,我竟觉得满有节奏的。我闭上了眼睛,我好象陷入了睡眠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当我正享受着睡眠的快乐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剧烈地抖了一下,跟着是一阵巨痛。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刚刚我骑的那匹马单腿跪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痛苦地哀鸣着。 我们一起的几个男队友跑到了我的面前。小弦说:“没关系,是马被毒蝎子咬了。”她举着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尖上挑着一只蝎子的尸体。 小弦从她的兜里拿了一点中药出来,敷在了马蹄上。马儿的哀鸣声比刚才小了一点。 “走吧你骑我的马吧,我牵马走。马上就到山神庙了,到那里就好了!”小弦对我说。 夜已经到来了,我们几乎看不清自己伸出的五指。小弦拿出了火把点上了。 “耶!前面就是山神庙了,快,我们到了!”小弦兴奋地叫了起来。我抬头望去,一间破败的土墙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墙是红色的,上面粉刷的颜料早就落得七七八八的了,更是显得班驳不已。在夜色的辉映下,山神庙显出了一种不一般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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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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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4
三十四节 上半夜 我走在最前面,推开了充满锈色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让我不敢自主地呼吸. 小弦走上前来,进了门,顺手将手里的火把往墙上一插.山神庙里顿时亮堂起来了.我看了看庙里,到处显现出了破败的景象,一尊佛像矗立在大殿上.我仔细看了看佛像,不禁哑然失笑.那尊佛像竟然是尊关公关云长的雕像. 呵呵,山神庙里供关公,真有点希奇哦.不过也难怪,在这穷乡僻壤,山民祭奠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小弦和小昭很熟练地在大殿上生起了一堆火,殿里马上就暖和起来了.游魂和他的两个喽罗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了,露出了他们身上的一块块的疙瘩肉.游魂示威般地抖动着他的肌肉,朝着我笑着,我厌恶地转过了头不去看他. 大家吃了点干粮,就准备睡了. 游魂说:“先别急着睡,说不定苗人会来袭击我们的,我们必须要派人在山神庙附近巡逻的.这样,上半夜我和你...“他指着流露说.“我们两个在外面巡逻.下半夜,你们两个巡逻.“ 他指着张帆和他的一个手下. 流露说:“好吧!“ 他从他的特大背包里取了两个玩意出来,是两个步话机.“游魂,你拿一个,我们好联络.“ 他的一个手下在这个时候说:“老大,我先去上个厕所,好不好?“ 游魂大怒,“你这个傻B,拉屎拉尿也要报告呀?滚,该干啥就干啥去!“ 这个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我们继续在庙里讨论着要怎么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游魂执意要求我们必须整晚保持警惕,我们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虽然游魂是个毒贩,可我们不得不承认他说得的确有道理. 正当我们讨论时,我们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惨烈的撕吼. “啊~~~~~~~~~~~~~~~~~~~~~~~“ 是游魂的那个出去上厕所的喽罗的声音. 游魂像是触了电一样跳了起来,我们一起冲了出去. 那个喽罗背朝天趴在山神庙外的台阶上.游魂走上前去,用手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 这个喽罗嘴巴大大地张着,两排洁白的牙齿在夜晚的月色里发出反光。眼睛几乎突出了眼眶,一些血丝从眼角渗出。面孔已经扭曲,在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深深的黑色淤痕,如同一条紧紧缠绕着猎物的黑色毒蛇! 他死了! “老七!“夜空里传来了游魂的哀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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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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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4
三十五节 鬼仔变节 当死了的老七的尸体翻了过来的时候,我惊奇地看见地上有一团水迹,像是一个小孩的脚印一样。 是小昭的小鬼仔?怎么会是小鬼仔呢?难道老七是小昭的鬼仔杀的?难道小昭派鬼仔杀了人?难道小昭杀了人? 我没有来得及跟张帆说一句话,就转身向山神庙里冲了进去。 进了大殿,我看到小昭无神地坐在地上,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他身边放着他的背包,背包大大地开着。 我冲到他的面前,推了推他,可他没有反应。 难道他也被摄了魂?我心里好怕! 我又使劲推他的肩膀。他朝我看了一眼。谢天谢地,他还清醒着的。 可小昭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只看到了无助和绝望。 “怎么了?小昭?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朝他大声地喊。 “阳光公主,鬼仔不见了,我怎么叫它,它都不理我了。怎么办呀?”小昭痛苦地对我说。 “怎么回事?为什么鬼仔会不理你?你不是说小鬼仔已经完全被你控制了吗?怎么它会不理你?”我惊讶地问小昭。 小昭说:“可能这里有更厉害的降头师,他能更有效地控制鬼仔。他的力量比我强多了,我竟然察觉不了有降头师的存在。我斗不过他的,呜呜呜。。。”小昭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错怪小昭了。可谁是更厉害的降头师呢?难道有黑苗人一直躲在茫茫的黑夜中窥视我们吗?这可真是极端恐怖的事啊! 等所有的人都走进了大殿,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能在这深不可测的黑夜中,还有苗人在潜伏,我们很危险的。你们快想个办法吧!” 张帆镇定地说:“就像游魂说的那样,我们轮流值夜,一有情况就大声通报。” 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好!”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张帆主动提出他来值班,而杜亮也自告奋勇。张帆在大殿的东边巡逻,杜亮在大殿西边巡逻,他们一人拿着一个步话机,不停歇地对话。 下半夜总算是安全度过了。我在火堆边沉沉地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大殿外已经亮堂堂的了。小昭还坐在地上发呆,而小弦正在殿上收拾着一些干草。 我好奇地问小弦:“你准备这些干草干什么呀?” “喂马呀!呵呵,你以为这些马可以不吃东西呀?又要马儿跑得快,又嫌马儿要吃食啊?哈哈。”小弦笑呵呵地说着。她好象一点都没有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的影响。不过也难怪,她本来就不喜欢这几个东北人。 她乐滋滋地抱着干草望大殿外面走了出去。我叫住了她:“小弦,你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喂马,好不好啊?” 这时她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她已经走出了大殿。我跟着她,还没走出大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啊~~~~~~~~~~~~~~~” 是小弦的声音!她出了什么事?我大步地向外面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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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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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5
三十六节 马死了 我冲到了门外,我看到小弦站在门外的马栏前,双手掩着脸,呜呜呜地抽泣着。在马栏里,几匹马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帆和流露也跑了出来,大声地问小弦出了什么事? 小弦忍住了哭泣,指着地上的马说:“我们的马全都死了,是中了毒!呜呜呜。。。”她又哭了起来。 张帆走到倒在地上的马儿前,仔细地看着马儿的尸体,然后说:“一定是有人不想我们到凤凰寨去,有人在暗处千方百计地要阻止我们。凤凰寨到底现在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要阻止我们呢?” 我把小昭叫了出来,我让他打电话到凤凰寨去。小昭把他的彩信手机拿出来捣鼓了好一阵才说:“不行呀,阳光公主,手机没有信号呀。” 小弦止住了哭泣,她抬起了沾满泪痕的脸,坚强地说:“我们不能让那些在暗处的渣滓的诡计得逞,就是走我们也要走到凤凰寨去!” 吃了点早餐。我们继续上路,雨露由小昭背者。我总有点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今天在路上还会发生什么的。 现在的队伍比昨天少了两个人,可气氛却比昨天更活跃。也许是因为游魂的喽罗在我们的眼皮下死了两个,我们也忘记了他的毒贩身份,开始对他有了一点点的同情。 游魂和他的最后一个手下走在最前面,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对着路上挡着的杂草就是一顿乱砍。在他们的刀下,一条小路出现了。小弦一边看着她手里的指南针,一边说:“对!就是这个方向!再走几个时辰就会走到恶魔山了,那里有个驿站,争取中午前我们到达那里就可以在那里休息了。” 有砍刀开路看来是件很费体力的事,过了一会游魂和他的手下就喊来不起了。张帆和杜亮又接过了刀走到了最前面。然后是小昭的流露,小昭背上虽然背着个人,可他的力气可真是大,一点也不觉得累。 我们在丛林中艰难地跋涉着,我们的速度很慢。丛林越来越密,我们挥动看到的速度也越来越吃力。 “糟糕!”走在最前面的游魂大叫了一声。我望了过去,不好,我们走到了一条死路,可能这里刚刚下过雨,山上的泥石流落了下来,把隐隐约约的小路堵得实实在在。一点空隙也没有,如果我们再绕路走,天啊!那不知道又要走多久。 游魂失望地一屁股坐在肮脏的泥巴地上。“操你大爷!老子不走了!老子不为这点海洛因卖命了!去你奶奶的凤凰寨!老子不玩了!” 小弦冷冷地说:“行啊!你回去吧,反正你也只有自己回去,我们是不会陪你的。我们刚过来的地方,那些草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长回去,你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你一个人往回走就是死路一条。哼哼!你走吧。” 游魂无力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流露走到了小弦的面前,说:“别着急,我有办法过去!” 我们全部都惊讶地看着流露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过去?难道你一个人能把这泥石流冲下来的石头全变得没有了?” 流露看着我们诧异的眼神,嘿嘿地笑了。 “你们别忘了,我说过的,我曾经是最出色的特种兵!什么都难不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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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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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5
三十七节 炸药 流露看着泥石流冲下来的一块块巨石,胸有成竹地坐在了地上。他打开了他那特大号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保温杯。 我好奇地问流露:“里面是什么呀?” 他笑了笑,说:“里面是炸药!” “炸药?你怎么会有炸药呀?” “当然啦,作为一个曾经的最优秀的特种兵,我知道该准备什么的!” 流露又从口袋里拿了个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盒子出来,是那天在赶集时买的那盒避孕套。 他朝我诡异地笑了一下,说:“你现在知道我买这些东西不是为了玩的吧?呵呵。” 他把保温杯里的炸药一点点地抖了出来,塞进了避孕套里。然后把塞得股股囊囊的避孕套放在了巨石的缝隙中。小弦在一旁找了点干草搓着导火线,在流露的吩咐下,在绳子里不停地加入火药,过了一会一条导火线就搓好了。 流露从兜里取了个打火机出来,还是ZIPPO的呢。真是奇怪,平时没看到他吸烟的,他居然还有一个ZIPPO的打火机。看来这个人真的是深不可测啊。。。 “你们站远一点,我要炸了。”流露对着我们说 “啪!”打火机点燃了,流露把打火机的火焰对准了小弦搓好的麻绳。麻绳冒出了嘶嘶的响声。一股火苗在导火线上传递着,向那堆巨石游走过去。 “轰!”一声巨响之后,巨石消失了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宽敞的小路。 “耶!”小弦发出了高兴的惊叹。 我们继续在路上行进,经过了这件事,流露在我的心目中已经不再是一个猥琐的人了,他的形象也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走了大概四五个小时,我的腿都走酸了。还好,过了巨石之后的路没有那么多的杂草了,我们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少。 我觉得自己走不动了,可看到小弦仍然走得那么快,我也不好意思提出休息。 我的速度越来越慢,我怕自己会跟不上大家的队伍。 这个时候,张帆走到我的面前。 “阳光?你走不动了吧?我来背你。”不等我推辞,张帆就把我背了起来。他的力气也不小,在他的背上,虽然还是很颠簸,可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小弦突然高兴地大叫起来:“看呀!前面就是驿站了,快!那里会有过路的猎人留下的食物和干柴的。走吧!我们在那里吃午饭。” 我抬头望去,一幢荒弃已久的驿站出现在我的眼帘中。破败的土墙映显出了时光的无情。小弦拉着流露的手冲进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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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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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6
三十八节 驿站中的怪事 我趴在张帆的背上,看着小弦拉着流露的手,不禁呵呵地傻笑起来。小弦真是一个热情的女孩,她是不是对流露产生了好感了呀?呵呵。 我们跟着进了驿站,不知道这里有多久没人来过了,地上满是厚厚的灰尘。小弦拉开了放在驿站里的一个柜子的抽屉。 “哈哈,这里有猎人留下的干肉,我们可以好好地吃一顿啦。”小弦高兴地说。 我问:“猎人的东西我们就这么白吃呀?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没事!”小弦说。“我们在抽屉里放一点钱就可以了。”她掏了一张五十元面额的人民币放在抽屉里。“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她笑嘻嘻地说。 小昭很快就在屋里用猎人留的干柴生了一堆火,在雄雄的火焰中,我们都感觉到特别的温暖。几个男生都脱下了衣服,在火堆边烤了起来。流露别看他人长得猥琐,可胸前的几块肌肉还是满结实的。 流露光着膀子走进了里面的一间屋,过了一会他也抱了一堆柴火出来了。 “呵呵,这里的干柴还真不少呀。”他笑嘻嘻地把干柴扔进了火堆。 干柴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火焰顿时往上冒了许多。好暖和! 奇怪的是,我闻到从火焰里传来了一股幽幽的香味,好奇怪的香味,我闻到这种味道竟然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的头好痛!”张帆说。 我也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啪!”张帆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眼帘低垂着。 出了什么事?我好困!我的眼皮合上了,我要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我看了看身边的人,他们都还在梦乡中。小弦、小昭、游魂、他的最后一个手下、张帆、杜亮、我的妹妹雨露。咦,怎么没看到流露? 一滴水滴在了我的眉毛上,我用手擦了一下,一看,怎么是红色的?还带有一点腥味。 我把沾着红色液体的手指放到了嘴里尝了一下,哦!腥腥的,还带有一丝甜味。是什么呀?难道是血? 我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去。。。 天哪! 我看到了流露,他浑身赤裸地被倒吊在天花板上。他的咽喉被刺了一个大大的血洞,他的全身的血液正顺着血洞一点一点地往下滴着。 流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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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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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6
三十九节 我们当中有内鬼 我慌忙地叫醒了其他的人。大家都喊着头昏脑涨,但一看到流露的尸体立刻鸦雀无声。 张帆和游魂一起把流露的尸体从天花板上放了下来。张帆仔细地看着流露咽喉上的血洞。这是一个不规则的血洞,血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一块一块的肉吊在伤口旁,我都不敢看了。我闭上了自己眼睛。 我听到杜亮的声音。“这是用手挖开的!”好残忍!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小弦蹲在火堆旁,细细地凝视着已经烧完了的干柴。“那些干柴是在罂黍加上了离魂木的果子熬成的水里浸泡过的,这是猎人用来迷倒野兽的偏方。可猎人从来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驿站的呀!是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 游魂说:“会不会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很危险吗?” 小弦很自信地说:“不可能!我们现在是走的一条自己开辟出来的路,行进的速度这么慢,即使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我们也是应该能够发现的,绝对没有理由发现不了的!” 张帆肯定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之间肯定有个内鬼!” 所有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注视着张帆。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会在我们之间增加不信任的因素。 “当我们的马全被毒死了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我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巡逻,可以肯定没有外人靠近我们。马是我们必须使用的,可马全死了。流露能在关键的时候帮助我们,他也死了!有人在阻饶我们的前进。我们当中一定有内鬼!” 张帆的目光停在了杜亮的身上。“那天值夜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巡逻的,我在东房,你在西房。马棚就是你负责的地方!是不是你干的?从你要加入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你有什么理由要加入我们?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张帆冲了过去,用手掐住了杜亮的脖子。 杜亮有力的反抗着。“我为什么要杀死流露!我没有做过。那天晚上我巡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蓝雨露的病情发生了反复。我进去给她推了一针安定。这个阳光可以作证的。” 我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我点了点头。 “我是一个医生,雨露的病情连北京来的专家都没有办法治好。当阳光说在苗疆有人能治好她的病时,我就感了兴趣。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医生,有义务为病人服务的。如果我能掌握苗医治病的方法,那么城市里那二十几个昏迷的女孩就可以得救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呀。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的理由。”杜亮辩解着。 张帆松开了手,说了声对不起。 看了看窗外,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在这驿站里被迷倒了一下午。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呆上一晚上才行了。我只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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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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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6
四十节 驿站外的歌声 经过一下午的昏迷,我们每个人都没有睡意。小弦仔细检查了干柴后,又生了一堆火。我们围坐在火堆旁,沉默无语。 流露的尸体就摆在一边,血流得满地都是,谁也没心情说话,更没有胃口吃东西。 可能是觉得有必要打破一点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杜亮从口袋里拿了支口琴出来,吹起了一首歌。 这是一首云南的民歌《小河淌水》。 我曾经和天空在医院旁的咖啡馆里听过杜亮唱歌,知道他音乐方面的造诣还是满深的。的确他吹的口琴也很好听,我沉浸在了他的口琴声中,几乎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如此的危险。 所有的人都陶醉在了杜亮的音乐之中,忘了身处的环境。窗外无边的夜色也在音乐的氤氲中显得更加迷幻。 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月亮出来亮````汪汪````,我和我的阿哥在````深山`````。。。” 就是那首《小河淌水》的歌词。我吓了一大跳,可奇怪的是,其他的人好象都没有听到窗外的歌声,依然沉醉在了杜亮的口琴乐曲中。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就像是有只小鹿在里面乱撞一般。我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在音乐的声音中走进茫茫的夜色之中去,去跟着音乐追寻那个迷人的女声。 可我还没有站起来,就看到游魂的最后一个手下已经先站了起来。他伸了伸懒腰,然后就往驿站外走去。我想要喊住他,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了,只能张着嘴,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好难受。 我看到游魂的手下走出了门,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他出了门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啪!”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躯体倒地的声音,好象是游魂的手下摔倒在了地上。 我冲了出去,看见他背朝上倒在台阶上。我使劲把他翻了过来。 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珠似乎快要掉出来了。我探了探他的呼吸,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也死了! 我大声地尖叫着,可里面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反应。我又跑回了驿站,他们依然围坐在火堆旁听着杜亮吹着口琴。 我冲过去一个一个地推他们的肩膀,可他们都不理我。 杜亮的口琴声越来越弱,终于声音小了下去,随着音乐的完毕,杜亮的身体一下子向后倒了下去。 我跑到杜亮身边,他的脸色如枯木一般煞白。他一动不动,我摇了摇他的手臂,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孔。 天啊。。。杜亮也停住了呼吸。杜亮也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感到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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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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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6
四十一节 是梦吗? 我害怕地大声叫了起来,可其他的人还在迷迷糊糊中。 我走到每个人的身边,打他们的头,踢他们的脚,想让他们清醒过来。可他们还是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快要崩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死了两个人,而其他的人都像中了邪一样不理我。我觉得自己好孤单,一个人站在这里,别人都不理睬我。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个时候在地上坐着的人慢慢站了起来。张帆、小昭、游魂,咦?!怎么没看见小弦?她到哪里去了?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醒过来了!游魂,你的手下死了!杜亮也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大声地冲他们嚷。 可他们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慢慢站了起来,三个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一种无神的眼色,不带有一点感情。就是那么冷冷地盯着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害怕地说。 “哼哼哼!”张帆露出了阴冷地笑声。。。小昭伸出了双手,向我的脖子探了过来。。。游魂则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好害怕,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像中了邪一样,要取我的性命? 张帆从火堆里提了一根正燃着的木棒出来。他挥舞着还带着火焰的木棒向我袭来。。。 “不要!”我大声地喊到。我已经感到火焰那热拉辣辣的力量在向我靠近,我几乎闻到了自己皮肤烧焦了的味道,一种像是动物皮革被烧焦了的气味,难道是我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怎么了?阳光?”我睁开了眼,张帆正用一块冰凉的毛巾擦着我的额头。 杜亮在一旁说:“阳光,你刚才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还好我们发现得早。我给你推了一针柴胡,没问题了。幸亏张帆一直用凉毛巾给你降温,不然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 哦,是我在做梦呀! 可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就像是我亲身体验过一般。 张帆问我:“你刚才是怎么了,在梦里说什么‘不要杀我’,什么‘手下死了’,什么‘杜亮也死了’。你做了噩梦呀?” 我擦了一把冷汗,说:“是呀,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游魂的那个手下被一种怪异的女人歌声引到了外面,然后就被杀了。我还梦见杜亮在吹口琴,他吹完了就倒在这里停止了呼吸。呵呵,我真傻,怎么老做这样的怪梦呀?” 杜亮没带好气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呀?连做梦也梦到我死了啊?” 我撒着娇说:“没有啦,人家都说是做梦了呀。别这么小气啦,我怎么舍得你死呀?你死了,谁来照顾我妹妹?” 游魂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你还梦到我的手下死了呀?呵呵,他命大着呢,你死了他都不会死的。” 我觉得自己舒服一点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咦,小昭、小弦呢?还有游魂那个手下呢?” “小昭和小弦在厨房里在为我们做饭呢,游魂吩咐他手下去埋葬流露的尸体去了。”张帆回答。 我好奇地问:“你们准备把流露的尸体埋在哪里呀?” 游魂说:“我让他把流露就埋在驿站的外面,这小子可真是懒,在驿站外的台阶旁就开挖了。” 驿站的台阶?我一下想起了我的那个怪梦。那个手下就是死在驿站的台阶旁的。一种不详的感觉又涌上了我的心头。 “张帆,我们出去看看他挖坑,好吗?” “好吧,大小姐。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张帆顺从地说。 我们走出了驿站的大门,天!映入我的眼帘的是----游魂的手下背朝天倒在了台阶上。 我冲了过去,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他的脸呈现出了死灰般的色彩,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就像我梦中出现的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在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了一阵歌声。“月亮出来亮````汪汪````,我和我的阿哥在````深山`````。。。”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无比的凄凉和诡异。。。
作者:
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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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7
四十二节 阿雅公主 听到远处传来到飘渺的歌声,我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我梦中的一切变成了真的! 那么,下一个会遭毒手的会是谁呢?难道是杜亮?在我的梦中,他就是在这个喽罗死了后紧跟着也死了的。不会吧! 我转身拉着张帆的手就往驿站里冲。 果然! 杜亮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的左胸上有一个大大的血洞。他的右手里紧紧抓着一样什么东西。我看了一眼,是那把口琴! 在他身边,小弦和小昭痴痴地站在一旁。 我大声问小昭:“到底发生了什么?杜亮发生了什么?你们在这里都看到了什么?” 小昭低声地说:“是鬼仔,是鬼仔来索杜亮的魂来了。” 小弦说:“我和小昭刚刚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一团肉飞了进来。那团肉还有嘴巴的。它一飞到杜亮的身边,对着杜亮的胸口就是一口咬下去。然后叼着杜亮的心脏飞走了。” 好恐怖!我觉得自己的心都紧了! 驿站外此时又传来了一阵女声。“哥像天上月亮走呀月亮走。。。” 小昭像触了电一样,站了起来。他嘴里讷讷地说:“是阿雅,是阿雅公主在唱歌!” 阿雅?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苗寨的公主? 还来不及等我问小昭,他已经冲到了驿站的大门。朝着外面大声地喊到:“阿雅公主!是你吗?我是小昭啊!你在哪里呀?我好想你呀!阿雅公主!这里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伤害他们!” 在这个时候,从我的背包里传来了一阵铃声。“RINGRINGRING!”急促而有渗人。 是我的手机在响。可我明明记得在进山时我就关掉了手机,因为我知道这里是没有电信信号的呀。为什么我的手机会响呢? 与此同时,我们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这驿站里此起彼伏。 我掏出了手机,屏幕上一片漆黑,我的手机的的确确没有开呀,可它却的的确确在响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战战兢兢地把手机的听筒对准了我的耳朵,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抖着。我好害怕! 我看到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了耳朵边上,除了小弦。这个苗疆的女孩子没有手机。可她也把她的一双空手放在了耳朵旁,就像拿着一个手机一般。 我犹豫地按了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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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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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7
四十三节 你们都要死 我们几乎同时按下了通话键,里面飘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声。这声音真的是飘来的,我说不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也分辨不出说话的嘴巴离话筒有多远。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你们都要死!” 好吓人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我大声地冲这话筒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没有惹你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我们呀?” 手机里的阿雅冷冷地说:“我在下边好冷,我要你们来陪我。” 游魂大声地说:“我跟你可无冤无仇,我是来求财的。放过我们吧!” 还是冷冰冰的回答:“来了这里说什么都晚了!我要你三更死,你就看不到天明。小昭,你先拿命来!” 小昭一下跪在了驿站的台阶上,冲着远方磕起了头来。 他大声地对着密林嚷到:“阿雅公主,都是我的错!那天都怪我喝了酒,误了大事。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被黑苗人抓走了。要死就死我一个吧,跟他们没关系的,小昭这就来陪你!” 他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匕首出来,高高地举了起来,对准他的心脏重重地插了下去。。。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我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听到了一声叹息。是一个女人的叹息。 我把手放了下来。我看到小昭依然跪在台阶上,就像泥塑一样一动不动。他的手依然高高举着,手里依然抓着那把锋利的匕首。 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女人。这个女人戴着一层面纱,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长什么样,但她的眼睛却和我一模一样,就连眉宇之间的气质都一样。我敢肯定,她就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苗寨公主阿雅! 我看到阿雅的眼神在环顾。当她的眼神注视到我的时候,她的眼光停住了。当我们的眼神互相交汇时,我看到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而在我心里,也有了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我的眼泪也禁不住往下淌。 “你是阳光吧?”阿雅对我说。 “恩。”我答应到。 “我知道你,也认识你。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她对我说,语气里带着点点的温暖。 我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呢?” “因为我们是姐妹!亲生的孪生姐妹!” 我觉得自己有点眩晕。 天! 一会我不是雨露的亲生姐姐,不是我爸爸妈MD亲生女儿,我几乎失去了我的所有。 一会我又多出来一个苗疆的姐妹,还是孪生的姐妹。而且我的这个孪生姐妹还有可能是个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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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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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7
四十四节 她没有脸 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阿雅的手,她的手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冰冷,相反还都着一点适度的暖意。 “你不是鬼?鬼的手都不会有温度的。”我反应过来后对阿雅说。 阿雅的眼睛顿时向上翻了过去,露出了渗人的眼白。“我有说过我是鬼吗?”她对我说。声音里满是带着一点调侃意味。 “呵呵,那你现在还是活着的啦!”小昭高兴地在一旁叫到。“你为什么不回凤凰寨去呀??我可想死你啦。” 阿雅给了小昭一个白眼。“你一边去,你的事我一会再跟你算。” 阿雅还是对着我说:“我不是鬼,我只是在这片大森林里过着孤魂野鬼一般的生活。也和鬼差不多了。” 我忽然想起了有一件事,我大声地质问阿雅:“你知道是我们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杀死这么多的人?他们惹了你吗?你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 阿雅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我没有杀他们,他们是被鬼仔杀死的!自从你们进了山,我一直都跟在你们的后面,我发现有一只鬼仔也跟在后面。我就好奇了,我想要知道为什么鬼仔要跟踪你们,是谁在控制这个鬼仔。当我看到一开始鬼仔是在小昭控制下,我就放心了。可过了一天我发现鬼仔在杀人,还在山神庙里毒死了马,我就觉得有问题。后来我发现小昭已经控制不了鬼仔了,鬼仔另有人在控制,而我却怎么也发现不了是谁在控制!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再没别人跟在后面了,控制鬼仔的人一定在你们中间!” 我们中间真的有内鬼!会是谁呢? 我看了看四周剩下个几个人,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游魂!他千方百计地要加入我们,还是个贩毒的,不是他最可疑还会是谁呢?可他会杀死他自己的同伴吗? 小昭,他也有点可疑,是他说已经控制了鬼仔,可鬼仔还是三番五次地杀人。而且阿雅似乎一直对小昭不是很满意,也许和两年前的所发生的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有关吧。 小弦,她,一个苗疆的女孩,她会是内鬼吗?不会吧?可是是她带我们走这条路的,第一天就在路上死了一个掉脑袋的。她父亲死在了苗人的蛊毒上,她会不会对我们有成见呀? 张帆,也许我怀疑任何人都不应该怀疑他吧?他是和我一起从本市一起来的,他还是警察。一路上,他都关心着我,他不应该是内鬼吧? 我东张西望着,试图找出谁是内鬼。 小昭忍不住问阿雅:“阿雅公主,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回凤凰寨去呀?呼伦布头人还想念你的,阿母为了想你连眼睛都哭瞎了。。。” 阿雅冷冷地看了一眼小昭,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回去吗?”她摘下了遮在她脸上的面纱。 哇!她竟然是没有脸的! 像一块平板一样的面部。除了一双明目善睐的双眼,眼睛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就想是被大火灼烧过一般。鼻子和嘴巴的地方只留着三个细细的东。眼睛下尽是皱折,一块块的斑痕显示出了两年前阿雅公主,我的亲身姐姐,曾经遭遇了一场极大的灾难。 我的眼泪不禁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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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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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8
四十五节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握着阿雅的手,激动地问:“你的脸是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雅转过了脸,又把面纱拢上了,我知道她不愿意再把这样的一张脸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她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小昭,说:“你告诉他们,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昭的脸红红的,他涨着脸说起了两年前的事。 我在三南镇终于等到了阿雅公主,虽然几年没看到她了,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我的任务就是安全平安地把她带回凤凰寨。 我们一起去找马帮,可最出色的马帮胡老大不在,我们只找到了他的儿子阿布。阿布带我们去凤凰寨,同行的还有四个去南寨买4号的外地人。 那个时候的我可爱喝酒了,每时每刻我的身边都带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我就会喝上一口。 我们刚刚进了山才一天的时候,在山神庙,我们决定休息一下。那四个外地人拿出了一壶酒,我一闻就知道是川酒,还是酿了十年以上的剑南春。我的酒虫给勾了起来。 我出来的时候,布鲁法师一再嘱咐我不要喝酒,我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我才知道了什么叫作追悔莫及。 阿雅也劝我少喝酒,可我还是忍不住和这四个外地人坐在了一起。一杯酒下肚,我就和这几个外地人混熟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平时的酒量喝个一两斤白酒就像是玩一样,可今天怎么才喝最多二两我就上头了? 外地人中的那个干瘦的领头的家伙又递了一杯酒过来,我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可酒的香味却无法让我拒绝。这杯酒一下肚,我就发觉自己的肚子里如同翻江倒海一样难受。我忍不住想要吐,可我又不好意思在阿雅面前呕吐。于是我冲到了山神庙的大门外。 这一吐可让我遭了罪,足足吐了半个小时。刚一吐完,新的一波又上来了。 等我终于平息了,回到大殿上一看。 阿布倒在了大殿上,身边是一片血泊。而阿雅公主和那几个外地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道。这些外地人一定就是我们的死对头黑苗人。 说到这里,小昭不停地用他把双厚厚的手抽着自己的耳光。而阿雅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而小弦则忍不住抽泣,阿布就是他的哥哥。 我问阿雅:“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阿雅顿了一下说起了后面的事 小昭到外面去呕吐的时候,这些黑苗人才露出了凶相。他们抽出了弯刀,对着阿布就是一阵乱砍。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阿布已经死了。他们一拳就把我打晕了,然后背着我就往外跑。我在他们的肩膀上,发觉他们比阿布更了解这片密林。我不停地挣扎着,可我无计可施。过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夜路,他们才把我放了下来。 他们生了一堆火,开始休息。我等到他们全部睡着了,用手将捆住我的绳子磨断了。我用他们生火的汽油泼在了他们的身边,然后点燃了就跑。 当我的身后被一片火海吞噬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跑远了,可我没想到火焰的速度是那样的快,火在密林里就像是一条被松了绑的龙一样。 火焰追上了我,我很快就在热浪里晕倒了。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没有死。可我的脸却变成了这个样。 我回到刚才生火的地方,看到了那几具尸体。我好恨他们!我用弯刀一刀一刀地砍他们,把他们的肉一块块切了下来扔进火里。我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说到这里,阿雅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小昭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着头。“阿雅公主,这全是我的错!等我把他们送到了凤凰寨,我一定以一死来谢罪!” 阿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在这密林里也呆了两年了,受尽了人世间的苦,可我认了。小昭,你把他们送回去也不用死,到这里来陪我就是了。” 阿雅定了定,眼光留在了游魂的身上。“你!你一定有问题!”不等游魂有反应,阿雅已经冲到了游魂的身边,对准了游魂的琵琶骨就是使劲地一捏。游魂立刻瘫软地趴在地上,传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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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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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8
四十六节 再上路 游魂痛苦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哼!”阿雅哼了一声说:“我两年前就是被伪装成买4号的人绑架的!今天你还用这样的招术是不是有点用老了?哼!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游魂挣扎着说:“不要啊!我是冤枉的!” 阿雅冷笑了一声说:“不要狡辩了,我们这就继续往凤凰寨出发。如果你不是被我冤枉了,那么在路上就不会再有鬼仔出来。我先留着你这条狗命,等我们到了凤凰寨再看你有什么话说。” 小昭高兴地说:“太好了,阿雅公主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呀?” 阿雅说:“我只送你们到寨口,我不进去了,我这个样子还是留在密林里更好些。让我回寨里还不如杀了我。” “上路吧!”阿雅坚定地说。“有我在,鬼仔不敢做什么的!” 我们在这夜色之中上了通往凤凰寨的路。阿雅走在最前面,有她在,我觉得路上安全多了。 一路上顺利极了,再也没有鬼仔来骚扰我们了。小昭背着不断哀叫着的游魂,而张帆背着我的妹妹雨露。雨露在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她才是最幸运的。看着她低垂的眼帘,我的心不禁一阵一阵的悸动。 在丛林里走了整整一天,从夜晚到白天,又从白天到傍晚。走得我好累。所幸的是,一路都还平安。 又翻过了一座山,山后面是一片平原,如茵般的草坪上点缀着一朵朵鲜花。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走过这片草地就是凤凰寨的山门了。”小昭高兴地说到。 阿雅说:“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我不属于这里的,我走了。小昭,记得我说过的话。还有,游魂这个家伙到了凤凰寨就交给布鲁法师,让他来处置。”说完,阿雅就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大声地叫到:“姐姐!不要走!” 她的脚步停住了,她带这颤音说:“只要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高兴了。。。”分明她在抽泣,我能感受到。 远远的,我看到草坪的尽头,有一队人在列队等待着我们。“是布鲁法师!”小昭高兴地叫着。 虽然我看不清布鲁法师长什么样,但我知道,只有他才能救我的妹妹。我的心有是一阵悸动。 通过草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远处的人影也越来越近。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我终于看到了布鲁法师的脸。一种眩晕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我的心头。 天啦!布鲁法师竟然不是一个陌生的人,看到他的脸,我这才知道,他竟然是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 布鲁法师,苗疆凤凰寨的最好的降头师,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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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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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8
四十七节 布鲁法师 看着布鲁法师的脸,我那不争气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他,竟然是我在梦在中无数次魂牵梦萦的,两年前在新疆遇到车祸的,我的父亲!站在他身边的是我的妈妈。我觉得自己真的要晕了!我的眼睛一黑! 我晕倒在了这苗疆的凤凰寨外的绿草如茵的草坪上。 等我睁来眼睛,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身上盖着洁净的白色的床单。在我身边,我爸爸给我端着一碗药,正一勺一勺喂着我。妈妈在一旁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我。 这药好苦呀,我几乎都要吐了。我听见爸爸对我说:“你太虚弱了。雨露的病我会治好的,我有办法。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女儿!” 我回过了神,大声地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这么久?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和雨露想你们吗?为什么呀?” 爸爸慈祥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意见的,可我也是有苦衷的。来,坐起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爸爸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开始了他的故事。 在苗疆的一个寨子里,十八年前,头人家出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这在当时可是一件最大的喜事啊,可那时这个寨子正和另一个寨子展开着激烈的斗争,那是一场战争哦。是如此地惨烈,每天都有人在战斗中死亡。 对方听说寨子里的头人有了女儿,立刻就下了追杀令,出了重金要头人女儿的脑袋。头人为了安全,就下令让本寨的法师带着其中的一个女儿远离这场战火。 法师和他的夫人带着双胞胎姐妹中的妹妹,离开了苗寨,冲过层层封锁,来到了中国的一个城市。在这里法师用他的本事成为了一个出色的建筑风水师。在这里法师和他夫人也有了自己的女儿,并且顺利地把两个女孩都抚养成人。 两年前,法师和夫人应邀到新疆去旅游,不料却遇到了几个以前在苗疆时的对头。于是他们不敢再回城市,害怕把对头带回去发现头人的女儿。 想来想去,法师设计了一个局,让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死了。而他们也回到了苗疆原来的寨子,继续帮头人与对方战斗。 爸爸望着我的眼睛说:“知道了吗?这就是我的故事。你就是那个头人的女儿。” 我眨着眼睛,似懂非懂。但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的确就是这里的公主。 妈妈对我说:“不要怪我们无情,我们也不想这样的。谢天谢地,你安全的来了。你的亲生父亲,我们的头人呼伦布大人不知道有多高兴。现在他出山巡查去了,晚上他就会回来的,到时会有个盛大的欢迎会来为你们洗尘的。” 爸爸接着说:“是啊,你先休息一下,我去为雨露解蛊。我希望今天就能给雨露把蛊解掉,我想在晚上就看到你们两个都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我想了一想,问:“张帆呢?还有小昭和小弦呢?” 爸爸说:“张帆就是那个很英俊的男孩吧?他正休息呢,他也好累的。小昭在准备东西,他说他遇到了阿雅公主,他要到森林里去陪阿雅。哎。。。这个孩子。小弦在陪小昭收拾,她要回去的,她不属于我们这里,她属于三南镇,她要过马帮的生活,我留她都留不住。” “哦!”我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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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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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3 23:58
四十八节 突变 我乖乖地躺了下来,我的心里虽然波涛汹涌,但我还是沉住了气。 我的这个十八岁的夏天,真的是令我永生难忘啊。我的爸爸妈妈只是我的养父养母,而我又多了一个亲生的父亲,还是苗疆的一个头人。这对于我这么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吧孩子来说,真可谓是匪夷所思。就像是在玩一个RPG的游戏一样,可这又比游戏更加的残酷,死了那么多的人。我觉得我的心理真的有些无法承受了,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远远超过了我的承受极限。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还要发生什么就等我睡醒了再说吧。我闭上了我的眼睛。 我听到了爸爸妈妈轻轻退出去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久没见到他们,他们却给了我这么一种陌生的感觉?我只希望爸爸能尽快地救好雨露。 我馅入了沉睡,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喳闹的声音唤醒了。我睁开眼,呵呵,站在我面前的是雨露!真的是她!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我紧紧地抱住了她。经过这么长的昏迷,她现在好瘦。我怜爱地把她搂在怀中,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 雨露在我的怀里轻声地抽泣,我感觉到她的肩膀微微地抖动着。 爸爸在一旁说:“阳光,雨露,晚会要开始了,外面的人都等着你们呢。” 我们相拥着走出了屋。屋外是一片大大的空地,好多人都环坐在地上。在主席台上,坐着一位老人,正慈祥地注视着我。“那是你的亲生爸爸,我们的头人呼伦布!”我的养父对我说到。 我走到了这个老人的面前,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出了不经意的微笑。他紧紧地搂住了我,满面的泪水。我也轻轻地哭着,在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和掌声。与此同时,又有一阵音乐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回过头来,几个苗疆的漂亮女孩跳起了苗族的舞蹈,身材娥娜多姿,腰身就像水蛇一样,娇艳欲滴。 领头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桂枝编成的花环走到了我的面前。她把手里的花环戴到了我的头上。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我问我的亲生父亲呼伦布大人:“这是干什么呀?” 他慈爱地看着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凤凰寨的公主,以后你会成为凤凰寨的第一个女头人!” 我觉得我在音乐声中陶醉了,我真的以后会成为这里的头人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 我给呼伦布头人介绍起我的朋友。我把张帆拉到了我的亲生父亲的面前,对他说:“这是我的最好最好的朋友,他是我住的城市的一名警察,天下最好的一个人!” 我的亲爸爸,呼伦布头人,大声地说:“孩子,欢迎你到凤凰寨来!来了就是朋友!来,上酒来!” 呼伦布头人张开了他的双臂,和张帆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我在一旁高兴地看着这一切。我的亲生爸爸的嘴角满是幸福的微笑,他也许等这一切等得太久了吧。 咦?为什么我看到我的亲生父亲的嘴角流下了一缕血丝? 当张帆的臂弯离开我的爸爸的时候,我爸爸的身体一下瘫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正不停地冒着汩汩的血。 而张帆的手上,正提着一把尖刀,刀尖正往地上滴着血----我亲生父亲的血! 我不由得发出了尖叫!尖叫声在这迷离的夜晚显得更加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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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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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2
四十九节 都是些什么人啊! 张帆手一松,那把刀掉在了地上,地上“当”地响了一下。 我惊恐地大叫:“张帆,你疯了呀?你都干了什么?” 张帆转过头来盯着我,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而我的亲生父亲,呼伦布头人正躺在地上呻吟着,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声音消失看来。 张帆呵呵地一笑,冷酷地说:“哼!我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你知道吗?十年前,并不是只有你们白苗人才送了小孩到外面去学习生存的技巧。我们黑苗人一样也送了最聪明的孩子到中国去学习。不巧的是,我就是当时黑苗人中最优秀的男孩。而且,我还在城市里成了个警察,更不巧的是,还有个笨笨的傻女孩还要我陪她回苗疆来。呵呵,我正愁找不到回来的理由呢!” 什么?张帆竟然是黑苗人的后裔?我竟然带了这么一个人到苗疆来,还害死了我的亲生父亲。 我大声地喊到:“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在凤凰寨,你是逃不掉的!” 张帆又是冷冷地一笑,说:“那可不见得。” 他挥了一挥手。 我此时觉得脖子上一凉,我转头一看,一把锋利的长剑摆在了我的脖子上,刀锋给了我一种冷冷的凉意。而拿着长剑的却又是一个我不敢想象的人----我的养父,曾经养育了我十六年的养父! 雨露在一边大声地叫到:“爸爸,你在干什么呀?” 我的养父冷酷地回答:“人为财死!拿人钱财,就要与人消灾。雨露,她又不是你的亲生姐姐,养育你这么多年花的钱可不是凭空飞来的呀。” 我震惊了!养育了我十六年的养父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养父打了个呼哨,一队手拿长枪的苗人窜了出来,把我和小昭小弦围在了中间。而在草坪的四周响 起了一阵喊声:“黑苗人万岁!黑苗人万岁!” 一个五大三粗的苗人大汉走到我的面前,一根粗粗的绳子捆住了我的手。我觉得自己的手腕好痛,绳子深深地勒进了我的手腕上的肉,更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和小昭小弦被投进了地牢。当厚重的铁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出乎意料地没有落出来。 都是些什么人呀?我心目中的至亲却是最坏的人。我一路上视为梦中情人的英俊男人却是我的死敌。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亲人却在我们相逢的一瞬间又离我远去。 都是些什么人啊?! 在我感慨的时候,在地牢的一角,发出了一个虚弱的声音。“怎么?你们也来了?” 我回过头来,在地牢的一角,倦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游魂!
作者:
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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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3
五十节 转机 游魂冷笑着说:“我就知道,那个张帆不是什么好鸟!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哼哼!还让那个什么鸟公主捏断了我的琵琶骨。操!” 我低声地说:“游魂,你没什么吧?” “我倒没什么,大不了就是烂命一条而已。你可不同了,狱卒早就给我说了,你是真正的公主。我看你的日子才不好过。” 我无语。 小昭和小弦坐在地上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小弦打破了地牢里的沉寂。 她问:“这次我们会死吗?” 小昭肯定地回答:“不会的!我们一定不会死的。阿雅会来救我们的!” 游魂愤怒地大叫:“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阿雅的名字,她害我还不够惨呀?” 小昭坐到了游魂面前,对游魂说:“你不要这么说阿雅公主,其实阿雅公主偷偷给我说了的,她并没有捏断你的琵琶骨,只是封住了周围的穴道而已。因为她也怕是误会了你。我知道怎么解开穴道的。” 游魂不相信地说:“是吗?” 小昭点了点头。 小昭将手掌放在了游魂的协下,重重地按摩起来。小昭的头上不停地冒出汗来,而游魂的眼睛闭上了,就像是进入了另一种境地一样。 过了良久,小昭一声大喝!然后向后倒在了地上。 小弦关心地走上前来,扶起来了小昭。“怎么了你?” 小昭虚弱地回答:“这好费精力呀,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好不好?” 游魂坐在地上,活动着自己的上肢,呵呵地傻笑着:“哈哈,我真的又可以动了。TNND,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在这个时候,我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我对游魂说:“你还是继续假装你不能动,好不好?” 游魂很精明地说:“对!我可不能让那帮杂种知道我已经好了。” 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四个人在地牢里商量着怎么才能逃出生天,可小昭说,这里是用来囚困黑苗人的地方,这个地牢牢不可破,几乎没有逃出的可能,除非有钥匙差不多。 可是我们哪来的钥匙?我几乎灰心了。可小昭还是充满信心地说不要紧,他相信阿雅公主会来救我们的。 我也希望会这样吧,我也希望能有什么转机。 五十一节 最后一面 在这潮湿阴暗的地牢里,我几乎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死亡离我是如此的近,我以前 从来都没有这样子体会过。 地牢的灯光是这样的暗淡,时间也过得更加的缓慢。我们之间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说 ,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度过,我们的困境也越来越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外面的大门匡当响了一下,这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就像 闪电一般划过。然后我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好象是有好几个人往我们所在的地方走来。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人出现在我们地牢的铁窗前。是张帆!在他身边 的是我的养父、养母,还有雨露。 张帆看到我,就露出了怪异的微笑。他说:“呵呵,阳光公主,我们又见面了。哈 哈!昨天你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吧?” 我大声地说:“滚!你这个恶魔。呸!” 我一口痰吐在了他的脸上。我不得不承认,张帆的确很有涵养,他没有发怒,只是 轻轻地拭去了脸上的秽物。说:“阳光,你可以生气,反正你也翘不到几天了。明天我 就会在所有的苗人面前将你处死!在所有的黑苗人和白苗人面前,白苗人皇族将从此灭 绝!哈哈!以后整个凤凰寨都是我们黑苗人的天下!以后就再也没有白苗和黑苗的区别 了,我也算完成了苗人的统一!我将名垂青史!” 我厌恶地闭上眼睛,我懒得再看他一眼,他是如此地令我呕吐。 唯一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养了我十六年的养父,他会这样对待我? 我忍不住问养父:“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吗?” 他喏喏地说:“这个。。。这个。。。这都得怪呼伦布头人!我早就告诉他种鸦片 才能赚钱,种药材是没有出路的,可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白苗的财力没有黑苗大 ,就斗不过人家。良禽择木而栖,这可怪不了我,谁让你是呼伦布头人的亲生女儿。” 我无言以对。 张帆说:“走吧,我们出去!让他们临死之前再吃一顿好的吧。” 雨露在这个时候低声说:“爸爸,张大哥,我可以和妈妈在这里陪他们吃最后一顿 饭吗?” 养父点了点头,说:“好吧,但是要快点。” 张珐和我的养父出去了,留下了我的养母和雨露。狱卒把一篮饭食从窗口里递了进 来。我哪有什么胃口。 我用手握住铁窗上的栏杆,对雨娄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妹妹,我上了天 堂也会保佑你的。” 雨露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她只对我说:“姐!你一定要把饭吃完,我给你做了 你最喜欢吃的叉烧饭,你一定要吃完呀。呜呜呜呜。。。”她已经泣不成声。 我的养母紧紧地握住我握在栏杆上的双手,流着泪说:“阳光,要怪就怪你那该千 刀万刮的爸爸吧。咳。。。你一定要吃完这最后的一碗饭。。。” 没有等我的养母说完,狱卒就催了:“到时间了,布鲁夫人,再不走,我们也很难 办的了。” 雨露和养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地牢。当养母的手离开我的手时,我发现我的手里似 乎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当她们出去之后,我打开了手心,在我的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纸胎上是什么?我充满了疑问。
作者:
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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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3
五十二节 逃出生天 我展开了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很多字。我仔细地分辨着上面的字迹。 上面写着: 治疗金蚕蛊毒的秘籍。以下是一大堆的中药名称和分量,以及详细地煎药的过程。 我拿着纸条,我知道了,我的养母还是对我好着的!可我没办法出去,这些秘籍对 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把纸条好好地收了起来。 我端起了装满叉烧的饭碗,叉烧的香味是如此的浓郁,让人垂涎欲滴,可我哪有胃 口? 我的眼泪他停地往碗里掉,我不是为了明天的死亡而掉泪,而是为了即将和我的亲 人分离,为了人性的丑恶而掉泪。 我无味地把饭一口一口往嘴里扒,牙齿索然地机械运动着。突然,我的牙齿不知道 被什么东西磕住了,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嘴里好象多了什么东西,我吐出来一看,是一 把钥匙! 小昭和小弦围上来一看,都高兴地跳了起来。“我们有救了!” 我连忙做羶个“嘘”的手势,让他们别激动,砸这个时候把狱卒吸引过来就糟了。 等狱卒收走了碗筷,我们四个人都吃得饱饱的。当我们消户得差不多,狱卒的声音 也几乎没有的时候,我们准备开始行动了。 小弦的手最细,她把手从铁窗伸了出去,使劲够到了大大的铁锁。慢慢地,小心地 ,小弦打开了锁。我们以最轻微的动作把铁门打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们四个一 闪身就出了地牢。 地牢外的走廊区区折折,但小昭却很熟悉。几步路我们就钻出了走廊。在牢房的大 门外,有两个黑苗人士兵在站岗,他们都提着一把冲锋签。 游魂悄悄地走到一个黑苗人士兵的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用手夹住了这个黑 苗人的脖子,然后就是用力地一旋。我只听到了“卡”的一声。在这个黑苗人死亡的同 时,游魂一脚踢在另一个黑苗人的下身。还不等那个黑苗人叫唤,游魂已经欺到了他的 身边,一记重拳砸到了他的脸上,把他打昏了。游魂把这两个黑苗人身上的冲锋枪取了 下来,自己背了一把,另一把交给了小昭。然后又从一个黑苗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把匕首 ,轻轻地割断了这两个黑苗人士兵的咽喉。 我诧异地看着这一切,游魂转过头来对我说:“我差点忘了给你们说,我也曾经是 个最优秀的海军陆战队成员。” 我们趁着月黑风高,转身向着一片密林冲了进去。此刻凤凰寨里依然是一片宁静, 没有人知道我们已经逃出了生天。 五十三节 直升机 我们在密林里朝着一个方向狂奔着。我不停地跌倒,又不停地爬起。不知道跑了多 久,我惧得自己好累。不等我说,游魂就一把把我抱起,甩到了他的背上,背起我继续 狂奔。我看到在我身边的,小弦也躺在小昭的背上。小昭跑在最前面,他那190公分的身 高令他很吃力。但什么灌木都挡不住他。 小昭只管一路狂奔,游魂在他身后,就觉得道路很宽敞了。我们的速度也更快了, 比一开始我们四个人并排跑还快。 我们在这寂静的夜晚狂奔着,树林被我们无情地抛到了后面。 天壂渐渐地亮了起来,我发觉太阳在我的左边方向升了起来,我问小弦我们现在是 往哪个方向在走? 小弦看了看太阳,说:“糟糕,我们胖在在往南方走,我们现在正接近M国的内陆。 ” 我问:“那又怎么样?” 她回答:“M国祫政局很不稳定的,毒贩多如牛毛,政府军也是腐败丛生。我们在那 里会很危险的。” 游魂头也不回地说:“那总比在凤凰寨好。我们都算的死过一回的人了,危险又算 得上什么?” 小弦担心地说:“可我,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走呀?” 我这才看了看身弊的环境,糟糕!我们迷路了! 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声响,“扑扑扑!”从我们的头顶上经过。 我抬起了头,哇!是一辆直升机从我们的头上掠过。黑色的军用直升机!螺旋桨经 过时,激起了巨大的气流,把我们身边的树木吹得低低的。 “我们有救了!”游魂大声地叫到。 他把我放在了地上,摸出了一个打火机。然后和小昭一起砍起了身边的灌木。他们 一会就辟出了一片空地,在空地的中央,找来了干草,很快就升起了一堆火。黑黑的烟 子腾上了天空,是那么的醒目。 大概过了半小时,“扑扑扑”的声音回来了,直升机盘旋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挥 舞着自己的手臂。我几乎看得到直升机上的驾驶员的样子。 一条软梯从直升机上甩了下来,直接落到了我们的面前。 游魂示意让我和小弦先上。直升机越来越靠近我们,我们四个人沿着软梯慢慢地爬 上了这架M国的直升机。 当我们爬上了飞机,那个长满络腮胡子的驾驶员向我们伸出了三个手指,做了个OK 的手势。然后直升机就扑扑扑扑地往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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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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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4
五十四节 毛拉将军 坐在直升机上,我看着这个驾驶员,他的头盔遮着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大声地对他说谢谢,可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令我无法将自己的声音传递给他。驾 驶员向我指了指身边座位上的头盔,示意我戴上。 我戴上了头盔,呵!世界清净了! 在头盔里的耳机中,我听到了他用纯正的国语对我说:“欢迎来到M国!” 直升机掠过天际,我看到脚下的一片片香蕉林被我们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我们向着 阳光最刺眼的地方飞去。 在耳机中,这个M国的直升机驾驶员对我说:“我是M国陆军禁毒总队的一等兵沙姆 ,华裔。欢迎来到M国,旅途愉快!你们的第一站:M国北方军事重镇若郎军营。” 直升机降落在一片空地上,在机场边上,我看到了很多士兵列队站在一旁。我问沙 姆,这些人都在干什么。沙姆回答:“哦,我们马上就要对北方边境上的一些私自种植 鸦片的部落进行清剿了,他们是在训练呢。” 我们跳下了直升机,沙姆说了一声让我们等一下,他就一个人跑开了。过了一会, 他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回来了,他挥着手让我们上车。坐在车上,沙姆得意地说:“呵 呵,刚才我给上峰说了你们的事,上峰要求一定要让我直接带你们到我们部队的毛拉将 军那里去,他要亲自接见你们。” 我好奇地问:“毛拉将军?他是什么人啊?” 沙姆带着景仰的语气说:“毛拉将军可是我们M国的传奇人物,他带兵打仗是我们M 国最厉害的人了。我做梦都想见他一面,幸好托你们的福,不然我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机 会见到他老人家的。” 吉普车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行进着,前面有军车为我们开道,后面还有架着机关炮 的吉普为我们护航。我在心里纳闷,为什么这个毛拉将军会对我们这样关心?他到底要 对我们怎样呢? 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军营,营门上大大的写着一行蚯蚓般的文字。小昭 对我说,上面的是M国的文字,意思是国家禁毒总队司令部。 沙姆先安排我们洗澡换衣。说实话,自从我们进了原始森林,我还没有好好洗过澡 ,虽然在凤凰寨草草的洗过一次,可还真没有认真地用淋浴洗过。 洗完澡,换了一件衣服,我还是把那张治疗昏迷的药方藏在了我最贴身的地方。 等我和小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游魂和小昭已经等在了外面。这些男人洗澡就是 快呀。 沙姆把我们引进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里,我们坐在柔柔的沙发上,沙姆给我们每个 人都砌上了一杯香浓的茶水。 等我喝完一杯茶的时候,我听到会议室外传来了一声咳嗽声,跟着,一个四十多岁 的瘦瘦的身穿军装的男人走进了屋。 他虽然很瘦,军装也不是很合体,可遮不住他的是他那一身的威严。如果我没有猜 错,他就是M国的传奇人物----毛拉将军! 五十五节 又入虎穴 毛拉将军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坐在我们的对面。他一边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一边 端详着我们。 然后我听见他用标准的国语对我们说:“恩,两个165公分的美丽女孩,一个185公 分的汉人,一个190公分的苗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一定就是在凤凰寨失踪的四个勇 士吧。” 他顿了顿说:“欢迎你们,请问你们中哪位是蓝阳光小姐?”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回答时,小弦按了按我的腿,不等我反 应,她已经站了起来。她大声地对毛拉将军说:“我就是蓝阳光!” 毛拉将军看了看她,指着我说:“我还以为这位小姐才是呢,呵呵。” 小弦说:“既然你知道我们中有凤凰寨的公主,当然也知道公主肯定是会说苗语的 啦,对不对?”跟着小弦对着毛拉将军叽里咕噜地讲起了苗语。 毛拉将军点了点头,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阳光公主,欢迎你来到这里。你知道 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弦点了点头。“这里是禁毒总队。” 毛拉说:“对!这里是禁毒总队,但这是对我们而言。对你们来说,呵呵,这里是 地狱!” 话音一落,他一挥手。从屋外列队走进几个士兵,全部端着枪,枪口指着我们。 毛拉将军指着小弦说:“把她马上拉出去,找架直升机立刻送到凤凰寨去。这可是 凤凰寨头人出了重金的哦!剩下的三个,哼哼!马上执行枪决!” 天呀!难道我蓝阳光的命就要丢到这里了? 一个士兵粗暴地用力把我的手反剪到身后,一把手铐把我的手紧紧的钳住了,我只 觉得我的手像被火灼过的一样痛。小昭和游魂也在枪口的威逼下,被铐住了。 我的头被一个士兵拢上了一张用黑布做成的头罩,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感觉到自 己被他们推着上了一辆车,车里浓浓的汽油味几乎让我反胃。 我听到了一声“开车!”,汽车颠簸着发动了,向着我不知道的恐怖着的地方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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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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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4
五十六节 一百美金 莫非我的这条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我知道小弦是为了救我才出面说她才是阳光的 ,可她一定想不到我们会马上被执行枪决的。而且,她一回到凤凰寨,就会被发现是假 冒的公主,她的日子也很难过的。 虽然我马上就要面对死亡,可我仍然为小弦担心,我默默地为她祈祷着,期盼她能 好运。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是一股不好闻的味道,好象是脚 臭的味道?!谁这么缺德?在我都要被枪决的时候,还把一双臭脚丫子露这来,让我闻 这么难闻的味道。 我听到一个士兵骂骂咧咧地说:“妈那个B的,你小子把脚露出来干什么?信不信我 把你的脚丫子砍了?!” 然后是游魂的声音:“兄弟,别吵我好不好?我鞋里有点东西你看一看。” 我听到唏唏梭梭翻着鞋子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惊喜的叫声。“哈哈,一百美圆!哈 哈!你们看我找到什么东西?是真正的一百美金哟!” 有人拉开了我的头罩,我的眼睛一下子见到光亮,还有点不习惯呢。在我的面前, 是一辆狭窄的吉普车,我们四个挤挤地坐在后座上,前面是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其中 一个正拿着一张一百面额的美金高兴地叫着。 游魂对他说:“还想不想要更多呀?” 士兵兴奋地说:“要!要!我要更多的!” 。。。 吉普车在身间忽然换了个方向,向着南边开去。 士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变成了平民的打扮。我们进了一个小镇,游魂找到了一家 银行,取了两千美金交到了这两个士兵的手里,我们自由了! 游魂说:“还好,我在凤凰寨被黑苗人搜身时,他们没搜到我鞋里的最后一百美金 和我的万事达卡,不然我们就完了。” 小昭说:“太好了,我就想不到这个办法,其实我身上还有卡的呢。”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游魂,你真是太伟大了,谢谢你了!” 游魂摆了摆手说:“呵呵,这没什么,只要我们都安全就行了。可惜小弦被他们抓 走了。” 一想到小弦,我的心一下就紧了。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样了。我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的。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问游魂。虽然他是个贩毒的,可现在我也只能依靠他了 ,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而且我越来越觉得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毒品贩子。 游魂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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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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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5
五十七节 出租车 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小镇,我还不知道名字,只看得出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地方。游 魂拿出钱来请我们好好地吃了一顿。自由再加上一顿好饭,这可是世界上最令人惬意的 事了。 在吃饭的时候,我们顺便问了问饭店的老板,这里是什么地方。原来那两个当了逃 兵的士兵把我们送到了离军营足足五百公里外的地方了,这里叫苏瓦镇,已经离M国的首 都昂光不远了。 游魂说:“不管怎么样,在首都昂光应该比这些地方文明一点的,我们到首都去吧 。” 我和小昭当然是听他的了。 走出饭馆,游魂一伸手挥了挥,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游魂跟司机 讨价还价,终于谈好了去首都昂光的价格。 坐上车,我的眼睛就忍不住闭了起来。我听到司机大佬乐呵呵的说:“哈哈,算你 们运气好哦,这是我最后一天开出租车了,才给你们算这么底的价格哟。” 我好奇地问:“怎么,你明天就不开出租车了?” 司机大佬得意洋洋地说:“就是就是!我明天要去给我哥哥开货车了。呵呵,我哥 哥是卖化肥的,毛拉将军的部队找我哥哥买了一大批的化肥,说是给北方的鸦片种植地 买的哦。价格买得可好着啦。我也不开这破出租车了,给我哥哥开货车拿的钱还要多些 哦。” 我问:“毛拉将军不是去禁毒的吗?怎么还要给毒贩买化肥呀?” 司机大佬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一看就是从外国来的。没有这些毒贩,毛 拉将军吃什么呀?整个M国的军队都是鸦片养着的。要不是那个什么国际禁毒组织非要我 们国家禁毒的话,哪会成立什么禁毒纵队呀。” 于是我无言了。游魂则继续和司机聊着,询问着以后司机会怎样工作,甚至连到哪 里找他哥哥都问得一清二楚。 车刚刚开进了山区,游魂说了声:“停一下,我撒泡尿。” 司机刹住了车,车刚刚停住的时候,游魂在一刹那间用他粗壮的手臂夹住了司机的 脖子,然后就是一纽。我听到了卡嚓一声,司机就软软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你疯了!怎么又杀人呀?他又没惹我们!”我大声地训斥游魂。 游魂冷冷地说:“杀个人又怎么样?杀了他我们就可以活了。” 游魂脱下了他的另一双鞋,旋开了鞋底。他的鞋子是有夹层的,里面是一些奇怪的 像橡皮泥一样的东西。 游魂看了看司机的模样,然后就把这些橡皮泥往他的脸上涂。过了一会,他的脸就 变了,变得和那个司机一模一样。 我惊奇地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回答:“我们回军营去!” 五十八节 游魂是个什么人啊? 我对着游魂说:“你疯了呀?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怎么又要回去?” 游魂眨巴着眼睛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游魂在司机的身上摸来摸去,过了一会,竟摸了个手机出来。接着,他又旋开了另 一双鞋的鞋底,拿出了一个用油纸包得紧紧的小包。他小心地打开了小包,里面是一张 手机的ISM卡。他把卡放进了司机的手机里,我听到手机自动响起了拨号声。 我问游魂:“你这是打给谁呀?” 游魂瞟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反而拿着手机往树林的深处走了进去。我听到游魂 在电话里隐隐约约说着什么,好象和什么人在争执。可他说的是英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 游魂到底是个什么人?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极品的功夫、精巧的 易容术、可以打开的鞋底,现在又是可以自动拨号的手机卡。他的城府可真是深哦,我 一点也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他并不仅仅是个来买4号的贩子这么简单,毒品贩 子只是他用来掩饰身份的一个幌子。 过了一会,游魂回到了车上,他对我说:“对不起,阳光,我有我的苦衷,我不能 说出自己的身份。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一个坏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好啊。 ” 我看着他的眼睛,努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谎,刊物做不到。我真 的无法辨别出他的话的真假。 我只有相信他!除了他,我还能相信谁? 游魂往我和小昭的脸上涂抹着橡皮泥。虽然是从他的鞋底拿出来的,可我问不到一 点异味。橡皮泥散发出了一阵阵香味,让我觉得满舒服的。过了十多分钟,游魂把一面 镜子放到了我的面前,呵呵,我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人是我了。镜子里明明是个M国的异 族女子,还是风情万种的那种呢。再看小昭,黑黑的,就像刚刚做过了日光浴一样。 游魂可真是有一手呢。 游魂没有忙着开车回去,他说他要在这里等一个朋友送东西来。到底谁会来呢?我 怎么想也想不通,游魂在这里还会有什么朋友。 天渐渐暗了下来,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我从来都没想过我十八岁的夏天会在M国这异 邦度过。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问游魂他的朋友什么时候才来。他看了看表,然后说:“ 就是现在!” 我听到我的头上传来了扑扑扑的声音,是直升机轰鸣的声音!我抬头看,可黑黑的 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空中落到了地上。我看到游魂像是H IGH了药一样兴奋地向传来声音的地方跑去。过了十分钟,他拎着一个军用背包从密林里 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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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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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5
五十九节 游魂一屁股坐上了车,然后打开了他刚刚找到的包。 他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片递给了我和小昭。我拿着这张纸片一看,愣住了。这是一张M国的身份证明,上面的照片竟然是我现在易过容之后的样子。不会有那么奇妙吧?刚刚才给我化好装,只不过个把小时就连新的身份证明也有了。 游魂又从包里拿了个像VCD机一样的东西放在驾驶台上,然后打开了这台机器。机器的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几个光点,有一个红的和若干个兰色的光点。 我好奇地问游魂:“这是什么东西呀?” 他头也不回地说:“这是卫星定位系统,这个红色的光点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右上方这个兰色光点是我们这个倒霉的司机的哥哥的化肥厂。左上方这个兰色的光点是禁毒总队的军营。” 卫星定位系统?游魂连这个东西都有?他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哦! “坐好!我开车了!”游魂说了一声,出租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在深夜,我们的车已经来到了我们曾经逃离了的苏瓦小镇。我们还是来到我们吃饭的那家小旅馆。 游魂对我说:“今天你和小昭就在这里住,我到那个司机的哥哥那里去拉化肥,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游魂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了我。“接着,如果二十四个小时我没有来电话,你们就用现在的身份证明,搭车到首都去,然后去找大使馆寻求帮助。但千万不要提有我这么个人存在。” 说完,游魂背着包钻进了出租车。一声轰鸣后,游魂已经驾着车走了,只剩下我和小昭留在这个饭馆里。 我问小昭:“你觉得游魂是个什么人?” 小昭讷讷地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他不会害我们。” 这个时候,小昭的裤带里传来了什么声音,好象是手机来了短消息的提示音。小昭的手在裤带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了他那个彩信手机。“呵呵,我都忘了,我的手机没有被黑苗人搜走呀!” 哎。。。这个冒失鬼。 “是什么短消息?”我问小昭。 小昭无力地将手机递给了我,示意让我自己看。 这是一张彩信照片,是布鲁法师的手机发过来的。上面是我已经想念了很久的小弦。她正跪在地上,一只手从肩膀上面反剪过来,另一只手从肩膀下面反剪过来,然后两只手再被铐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一种叫“苏秦背剑”的刑罚,是很痛的。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又是一条消息来了。 我打开一看。肺都气炸了!“小弦定于后天午后三时于凤凰寨较场斩首,欢迎前来参观指正!” “操!”我忍不住说了声脏话! 小昭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还是镇定地说:“等游魂来吧,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会有办法的!” 六十节 空地上的直升机 我和小昭坐在旅馆的大厅里,无味地吃着饭,心里老想着小弦。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游魂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 看着窗外的天色从黑夜变成白天,又从白天变成傍晚。我就坐在沙发上谁了一觉。当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刹车声。我走到门口一看,谢天谢地,我看到游魂从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的驾驶室里跳了下来。 “快!你们两个快上车!”游魂对我们大声地吼到。“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在明天早上7:00以前送到军营去!” 坐在驾驶室里,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我看到驾驶台上的卫星定位器的屏幕上除了我刚才看到的几个兰色光点外,又多了一个光点,正好在我们去军营的路上。 我问:“游魂,这个光点又是什么地方?” 他高深莫测地说:“过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车开得好快,我对游魂说:“到军营又不是很远,干嘛要开这么快!一个晚上怎么也到得到的呀!” 他回答:“我一定要开快一点,等会在那个兰色光点的地方我们还要干活呢!” “干什么活?”我问。 “哼哼!”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呵!这个家伙,还要卖我的关子。 从定位器上看,我们离那个兰色的光点越来越近,大概到了午夜的时候,我们已经接近了光点所在的位置。当红色的代表我们卡车的光点和那个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兰色光点重合的时候,游魂停下了车。 这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四周都黑压压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游魂拿出了一个手电筒,打开了后,按着三长两短发着信号。在不远的地方也有个手电筒的光圈在闪动。那边一定是游魂的朋友! 正当我还在想着的时候,我的四周突然一片光亮。在我身边的前后左右各有一盏射灯亮了起来,发出了巨大的光亮,几乎令我睁不开眼睛。这还不是最令我感到诧异的地方,更令我惊奇的是,在这片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架停在地上的直升机,飞机上什么标志也没有,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在飞机旁,站着几个大汉,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职业军人。在他们的身边,放着许多口袋,口袋上写着“农用化肥”的字样,就和我们车上的化肥一模一样。 游魂走了过去,和那几个大汉紧紧拥抱在一起。我听到一个大汉叫着游魂是名字,说:“游魂老大,今天你要的东西我们可都全准备好了哦!可花了我们不少的功夫啊!” 这些人到底给游魂准备了什么东西?我诧异着。 等游魂回到卡车旁,我迫不及待地问:“这些人是谁呀?那些口袋里装的怎么又是化肥呀?别跟我说你真的打算做化肥生意啦。” 游魂呵呵地笑着说:“这些都是我的同事,口袋里的东西你一定猜不到是什么。” “是什么?” “呵呵,是杀虫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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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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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6
六十一节 杀虫剂 “杀虫剂?!”我惊讶地大叫。 游魂点了点头。然后他对我说:“现在我可以给你说我到底是干什么的了。我是一个IKPO----国际刑警!” 啊?!游魂?!他是一个国际刑警?! “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探明从M国通望中国大陆的贩毒通道,这我已经几乎掌握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做一点特别的事,就是铲除M国北方边境的鸦片种植地。” “怎么铲除呀?” “呵呵,看到我车上的化肥了吗?这些本来是要给鸦片地洒下去的。如果化肥都变成了除草剂,你说会怎么样?” 我高兴地说:“哈哈,婴粟会全部死掉的!” 这几个大汉和小昭一起忙着把卡车上的化肥搬下来,然后再把空地上的除草剂搬上车。 终于搬运完了,游魂把我拉到了一边,对我说:“阳光,你和小昭就跟我这些同事一起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什么?他竟然要我回去?虽然我曾经无数次希望回到城市里我的家,可现在我怎么能回家呢?我的妹妹还在苗疆,还有小弦,明天就要被处死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呀? 游魂坚决地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现在已经顾不上雨露和小弦了。我们也不可能再回苗疆了。你就听我的话,跟直升机回去。” 游魂和他的同事生拉硬拽地把我和小昭拉上了飞机。难道我就要这样被他们带回家吗?我就再也不管这件事了吗? 不!我不可以这样! 直升机缓缓向空中升起,离开地面大约有三米了,我脚下的大地腾起浓浓的灰尘。我已经决定了! 我趁着这几个大汉没注意,偷偷解开了安全带,纵身就往地上跳了下去! 还好只有三米高,我的双脚一接触到地面就是顺势一滚。当我站起的时候,我看到游魂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注视着我。天空中,传来了小昭的声音:“阳光公主,你怎么扔下小昭一个人跳下去了?我也要下来!” 可飞机离我们越来越远,看来小昭是下不来了。 我笑着对游魂说:“怎么样?让我做你的搭档!” 游魂伸过来了他的手。 六十二节 重返军营 坐上了卡车,游魂一踩油门,卡车向无边的黑夜冲了出去。 游魂点燃了一根烟,红红的烟头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我问:“怎么我平时没见你抽烟呀?” 游魂说:“我已经整整快两天没睡了,可能还有两天不能睡。不抽烟我可受不了啦。” 他为了我已经两天没睡了,真是个铁人啊。 游魂说:“这次我也受了M国国王的委托,让我调查毛拉将军是不是在为毒贩工作,要求我必须找到第一手的资料。” 我说:“可全世界都知道毛拉在为毒贩工作呀。” 他说:“但那只是道听途说的,没有真凭实据的。国王也要求我要找到毛拉将军贩毒的真实证据。” 我:“怎么找呀?” 他:“看看我的衬衣。” 他指了指他的衬衣上的纽扣。“这个纽扣其实是一个微型摄影机,能够拍下我看到的一切。而所拍到的东西会马上通过卫星传到M国首都国王的宫邸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卡车大概在早上的4:00到了军营。军营外有很多士兵等着我们。 我们的车刚刚一到,士兵就围了过来卸着车上的“化肥”。 “走吧!”游魂牵着我的手。“我们去毛拉将军那里去拿油钱。” 一个上等兵带着我们来到了会议室,我有看到了那个穿着不合身军装的将军。游魂挺了挺胸脯,尽力让纽扣上的摄影机能全方位地摄下毛拉将军。 毛拉将军爽快地写了张支票递给了游魂,然后拍了拍游魂的肩膀说:“小伙子,有机会的话,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军营来工作呀?你的车开得可真不错,我还以为你起码要6:00才能来呢。” 游魂回答:“好呀,你一个月能给我多少钱呀?” 毛拉将军:“呵呵,钱的事情好说,好说。” 我和游魂走到了会议室外。我拉了拉游魂的衣服,对他说:“下午3:00小弦就要被处死了,我们还有11个小时,我们还能做什么呀?” 游魂说:“我们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我们看到外面的较场上,士兵正把一袋袋“化肥”往一架运输机上装着。没有多少的工夫,我们送来的一卡车除草剂已经被当作化肥装上了运输机。 游魂说:“我们想办法用这架运输机带我们去凤凰寨吧。” 游魂问我:“你的身体还好吧?” 我说:“好呀!我的身体可是倍儿棒的哦。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是运动健将哦。” 游魂:“好!我有办法了!” 运输机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马上就要起飞了。 游魂大叫:“阳光!快!快跑!” 我们三步并成两步,快速跑到了运输机的旁边。游魂一把抓住了运输机的起落架,我也抓住了另一个起落架。 就在这个时候,运输机已经开始了滑行,速度越来越快,在较场的飞机跑道上冲向了天空。。。 而我和游魂则双足悬空吊在了起落架上,跟着运输机飞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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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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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7
六十三节 又见凤凰寨 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感觉到风从我的耳变呼啸而过。我突然想到了一则新闻,是说有个黑人想要偷渡,也是抓住飞机的起落架,后来当起落架收回去的时候被活活地夹死了。我可不要这样做个冤鬼呀。 谢天谢地!这是辆苏制的旧式飞机,是那种起落架收不回去的型号。感谢上帝哦。 游魂一个漂亮的体操动作,一个引体向上之后,他已经坐在了起落架上。我当然也不能让他小视了,我用上了以前读书时学的体操动作,一个更漂亮的小回转,然后我也坐在起落架上对着游魂嘿嘿地傻笑着。游魂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还好,运输机只是在低空飞行,没有进入高空,不然的话,我想我会被冻死的。夏天的M国无疑是炎热的,空中的强风也让我感到阵阵凉意。 飞机掠过脚下的一片片婴粟田的时候,我看到飞机的腹部打开了一个小口,“化肥”从飞机上往下面撒了下去。杀虫剂那不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而游魂则高兴地敲着大拇指,还用手握着衬衣上的纽扣拍摄着这一切。 哈哈,这下毛拉将军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小弦怎么样了?我心里又泛起了疑问。 飞机的高度开始降低,可能是要到凤凰寨去了。我望着凤凰寨的方向,心里想着小弦。 当运输机掠过一片湖面的时候,我听到游魂大声地叫我。我抬头望着游魂,他向我做了个跳下去的手势。 跳吗?下面可是湖面啊?虽然我会游泳,可这么高跳下去我还是很害怕的哦。 游魂向我伸出了三个手指,表示数三声就跳。 “一、二、三!”我看到了游魂的口型。 他已经跳了下去。我也跟着双腿一纵,我只听到忽忽的风声,然后是一阵冰凉,湖水的感觉! 当我的头从湖面伸出来的时候,游魂是眼睛从我旁边冒了出来。他又向我伸出了拇指。“厉害!厉害!你是最棒的!”他冲我喊着。 他把他手腕上的防水表向我甩了一下说:“现在是上午8:00,我们还有7个小时救小弦。快抓紧时间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了双手的运动,向湖岸游了过去。。。 六十四节 阿雅现身 浑身湿漉漉的,我觉得满不舒服的。可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抬头向远方望去,凤凰寨就在不远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红色的山门在早上的阳光下显得特别醒目。 游魂看了看手腕上的防水表,已经8:10分了。 我问:“现在我们要怎样才能进寨呀?” 游魂:“我们现在还要靠一个人!” 我:“谁?” 游魂:“还觉得阿雅公主吗?” 我怎么会忘记我的亲生的孪生姐姐呢?可她现在在哪里呀?我们要怎么样能找到她呢? 游魂说:“还记得我们上次是怎么样引她现身的吗?” 他像变魔术一样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一把口琴,放到了他的嘴唇边。我看到游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了吹奏。还是那首小河淌水的曲子,他吹得可真不错,一点也不比杜亮吹得差。一想起杜亮,我又是不禁地悲伤。 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跟唱。“月亮出来~~亮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呵!是阿雅的声音,口琴声真的把她吸引出来了! 在我们面前的一人高的灌木丛中,突然闪出了一个身影,是阿雅!他的脸上依然拢着一层面纱,可她的眼睛却是那么的明亮。 我一看到阿雅,就忍不住哭着对她说:“快去救救小弦吧!她因为救我被张帆抓到了苗寨中,你快想想办法吧。” 可能是我们化了妆的缘故,阿雅没有把我们认出来,只是冷冷地把我盯着。过了一会,我听到她说:“哦,你是阳光,你的眼睛我是不会忘记的!” “小弦被抓了?今天下午3:00就要被斩首?”阿雅问我们。我大略地给她说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显然还不知道我们的父亲呼伦布头人已经被张帆害死了。 听完我的叙述后,阿雅勃然大怒。“这个死张帆,我一定要他来为父亲大人作祭品!我要挖了他的心,摆在父亲大人的灵位前!” 我对阿雅,我的姐姐,说:“可我们现在要怎样才能进寨呀?” 阿雅说:“我知道怎么走,就在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寨里去。这本来是父亲大人为了在危急的时候保命的出路,没想到现在我们用来报仇了!这条地道除了父亲和我以外,就没人知道了,就连布鲁法师也不知道。哼哼!还有那个布鲁法师,我也要你不得好死!” 阿雅狠狠地说完,就领着我和游魂向地道口走去。。。
作者:
风の漪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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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8-4 00:08
六十五节 听到了天空的消息 在昏暗潮湿的地道里,到处都散发出发霉的气味,可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重要的是要进得了寨,安全地把小弦救出来! 阿雅轻轻地对我说:“这条地道的出口是父亲大人的卧室,就在父亲的床下。” “哦!”我点了点头。 阿雅又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这个游魂对你还满不错啊,姐姐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你可要把握好哦。” 我用拳头轻轻地捶着阿雅的背,埋怨地说:“都什么时候了,姐姐你还说这些。”其实我的心里听了阿雅的话还是满舒服的。可。。。可我还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逃出去,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们三个跳出了地道,已经来到了父亲的卧室,还好,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阿雅牵着我的手,我们掂着脚出了卧室。 “走,到我以前的房间,那里有武器的,我以前搜集了很多武器的。”阿雅说。 走廊上没有人,可能所有的人都到较场去准备斩首仪式去了吧,我们安全地进了阿雅以前的房间。阿雅的房间非常洁净,一点灰尘都没有。阿雅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我两年没回来了,这里还是保持了原来的模样,一点都没变。父亲一直都惦记着我的呀,我真的不该任性,我还是应该回来的。再丑我也是我父亲的女儿呀。。。” 游魂说:“别这样了,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认识一个非常好的整容医生,他一定可以为你治好的。快说吧,我们要怎样救小弦。” 阿雅止住了泪说:“我们要靠----那个鬼仔!” 鬼仔?它不是被张帆控制了吗?张帆也是一个厉害的降头师呀,再说还有布鲁法师呀,我们怎么才能控制鬼仔呢? 阿雅说:“哼!再厉害的降头师,也没有呼伦布头人的法术厉害!如果不是中了张帆的道,对他掉以轻心了,他又怎么杀得了我们的父亲!我可是父亲的关门弟子,布鲁法师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哼!来看我的吧!” 我们走上了阿雅房间的阁楼,阿雅翻出了一个大箱子。“这些就是我的法具!”她拿出了一把桃木剑,还有一些黄表纸,还有一个香坛。呵呵,就像香港的僵尸片一样,我还真开了眼哦。 阿雅从箱子里掏了两把冲锋枪出来,扔到了我和游魂的手里说:“你们给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不过我想也没有任何人能想到我们已经进了凤凰寨,还在我自己的房间的阁楼里作法呢。哈哈!张帆!布鲁!白理!天空!你们都准备纳命来!!!” 我一下呆了。“什么,姐姐,你刚才说了天空的名字?你认识他?他也惹了你?你为什么说要纳他的命?”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阿雅看着我的眼睛说:“怎么?你不知道天空是新的一届苗人头人,是不久前白理把他带回来的,听说他是上一届头人的亲生儿子,也是十年前送到城市里去的。”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 六十六节 天空和张帆 阿雅将手中的桃木剑往空中一挥,口里呢喃着我听不懂的咒语。剑上挑在虎的黄表纸立刻莫名其妙地燃了起来。黄表纸变成了灰烬,一点一点散落在地上。阿雅转过有来对我和游魂说:“你们出去,我做法是不能让你们看到的!你们在外面给我护法!” 我和游魂下了阁楼,阿雅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是满不错的,就算她在阁楼上大吵大闹,我们在楼下也听不到一点动静。可奇怪的是,我们听不到阁楼上的声音,屋外的声音反而听得清清楚楚,我甚至听得到外面的鸟叫声。这也许就是阿雅以前的设计吧? 我和游魂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两个人的声音,我还听到了这两个人在争执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近,我听得也越来越清楚,这是我非常熟悉的两个人的声音----天空和张帆! “为什么要杀这个无辜的女孩?她只是一个向导而已!”这是天空的声音,我真的听出来了。 张帆说:“那又怎么样?是她自己承认她就是阳光的哦!我们把她杀了,你才能顺理成章地当你的凤凰头人啊!” 天空:“我不要当什么头人,我也不要杀任何人!” 张帆:“哼,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全世界都知道你今天就要登基了,难道你要让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吗?” 天空:“我十年前就到中国去学习,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的时候,却来告诉我我的父亲去世了,让我回来当这个头人。可我什么都不懂呀!而且我一个人都不想杀!” 张帆:“什么都不懂,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和白理都会帮你的。今天这个小弦是一定要杀的!我已经邀请了军队的毛拉将军前来观礼。箭已经在弦上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然后就是一阵脚步远去的声音,张帆自顾自地走了,只留下天空一个人在屋外的走廊上。 我手握着冲锋枪,我的手心里全是汗。而游魂轻轻地拉开了房门的门栓,一掂脚就站到了天空的面前。 我跟着游魂走了出来,我看到了他----天空! 还是那么地瘦弱,可眼睛里全是一种刚毅的神情。他看到我愣住了,嘴张得大大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游魂用冲锋枪指着天空,另一只手拎住了天空的头发,稍一用力,就把天空拽进了阿雅的小屋。 游魂对我说:“呵呵!怎么样,我们抓了个凤凰寨的头人,这样的分量足够交换小弦了吧?” 不等我说话,天空已经接了过来。“你以为有用吗?我在凤凰寨算个什么呀?我只是个傀儡!什么事都是白理和张帆做主的。白理是黑苗的法师,张帆是他的表弟。就连从白苗过来的布鲁法师 说的话都比我有分量。你觉得他们会拿小弦来和我换吗?还有,他们要杀小弦其实是为了把你们引出来,难道你们真的没有体会出来吗?” 游魂愣住了,天空说的的确有道理。 我柔柔地对天空说:“我知道,你并不想杀小弦,对不对?” 天空点了点头。 “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对不对?” 天空再次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们救出小弦呢?” 天空坚决地说:“可以的!我可以帮你们救出小弦的!我不要当什么头人,我已经受够了!”
作者:
风の漪涟
时间:
2003-8-4 00:08
六十七节 死刑提前了 天空出去了,游魂埋怨地对我说:“你怎么就这样相信他?说不定他一出去就给张帆说了,然后一大帮人就把我们包围了,再然后我们就被一网打尽,最后我们全部死翘翘!” 我说:“我愿意赌一把!我就是相信他!天空一定不会是坏人的!” 在这个时候,从我们没有关上的房门外飞了一样东西进来,是一团肉!就是那个鬼仔! 鬼仔在我们的头上盘旋了一周,然后就往阁楼上飞去了。 过了一会,阿雅抱着这个鬼仔下了阁楼。她说:“哼哼!现在这个鬼仔就是我的了!什么人都没有办法从我的手上夺走了!” 游魂迟疑地说:“上次小昭也是这么说的哦,可还是让张帆控制住了。。。” 阿雅:“呵!小昭那点跟布鲁法师学的三脚猫的功夫当然是这样的啦。我就不同了,我给鬼仔种了蛊,它要是不听话,蛊毒就会在它体内发作的,它也会没命的哦!” 阿雅对着怀里的鬼仔说:“鬼鬼!你说对不对,你会听我的话,是不是呀?” 鬼仔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嘴巴里吱吱地叫着,似乎在说着“对对对!” 我跟她说了天空的事,阿雅一听完,立刻勃然大怒:“你怎么能相信一个黑苗的话?快!我们快走!离开这个房间。” 阿雅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冲进了房间。是天空! 阿雅用愤恨的眼光看着天空。“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又做了个陷阱?” 天空答:“没有,我刚才听到张帆说,军营发生了特别事件,毛拉将军被一队特种兵抓了起来,M国的国王亲自下令逮捕了毛拉将军。张帆已经决定提前处死小弦了。这里的人都以为小弦就是阳光公主,据我所知,有不少的白苗人都准备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来营救小弦,张帆和白理在较场已经埋下了非常厉害的炸药,到时会有人假扮成小弦在较场上引白苗人来的。张帆说了,会在半小时后处死小弦,现在正在准备摄象机,他要把处死小弦的过程全录下来。哦,对了,刚才张帆还在大发雷霆,说他的什么鬼不见了,真搞不懂,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呀。。。” 我和阿雅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有半个小时!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阿雅说:“现在要出动鬼仔了!”她抚摩了一下鬼仔的皮肤,然后把手里的一袋什么东西放在了鬼仔的嘴里。 鬼仔打了个激灵,全身上下抖动了一下,就飞出了屋。天空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了个O型。他可能从来没见过鬼仔吧。 阿雅说:“鬼仔带着我在森林里特制的迷魂药去了,它会迷倒张帆和白理他们的!” 我问:“有用吗?” 阿雅自信地说:“当然!” 六十八节 斩首现场 看着鬼仔飞了出去,我的心忐忑不安。不知道鬼仔到底行不行?天空已经闪了出去,他要到较场去了,看有没有机会救得出小弦。我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了。“扑通扑通!” 十分钟后,鬼仔从门外飞了回来,嘴上叼着的那袋迷魂药依然挂在嘴边。 “怎么了?”阿雅问鬼仔。 鬼仔吱吱地叫着,好象在说什么,可惜我听不懂。 阿雅仔细听了一会,然后勃然大怒。“哼!张帆和白理他们已经到较场上去了,地方太空旷,用不了迷魂药!你这个死鬼仔!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阿雅的手用力地一挥,鬼仔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阿雅从她的衣袖里摸了一袋粉末出来,朝这鬼仔扔了过去,粉末在鬼仔四周突然散开,包围了鬼仔的全身。鬼仔一阵哀号,接着就落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身上冒出了白烟。过了几秒的时间,鬼仔就化成了一滩水,还散发着不好闻的气味。 “杀了鬼仔干什么?”我问。“说不定它还可以帮我们的忙呀。” 阿雅冷冷地说:“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说不定这个词汇!不成功就得死!” 说完,阿雅就把面纱重新拢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我们走出了这幢房,因为我们易了容的原因,没有人认得出我们,我们顺利地来到了较场的附近。 阿雅示意我们留在这里不要动。“你们拿着冲锋枪对准张帆,我过去对付他们。还有,我要亲自杀了他们,没有我的手势,你们谁都不准先开枪。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哼!”阿雅紧了紧她身上的长裙,就汇进了较场上的苗族妇女的人流中。 我和游魂选择了一个可以居高临下的地方观察着较场上的情况。我看到较场的中间,一个女孩跪在正中,我看不到她的脸,但从她的衣着上,我看得出那就是小弦!天空站在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而在他们的身边,张帆、白理、布鲁法师抄着手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看到阿雅已经混进了人群,正向着较场的中心慢慢靠过去,她已经来到了离小弦只有最多十米的地方。 我身边的游魂正调试着他手里的冲锋枪。“我已经对准了张帆的脑袋!只要阿雅一做手势,我就让张帆命归西天!”游魂对我说。 张帆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器,我看到他把扩音器放到了嘴边,我听到了巨大的声音回响在我的四周:“斩首仪式现在开始!天空头人请就位!” 六十九节 决战 我看到天空将手里的大刀举了起来,他会砍下去吗?我不敢看了!这太残酷了!!游魂移动着他的准星,对准了天空的脑袋,只要他敢做动作,游魂的子弹一定比天空的动作更快!!! 天空的大刀举在空中,可他一动也不动,似乎在迟疑着。我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天空,你手里的大刀千万不要落下来呀!” 天空犹豫着,张帆的扩音器发出了命令!“快动手!不要这么优柔寡断!你是苗人的最高统领!你的每一个动作大家都看着的啊!快杀了她!” 天空手里的大刀没有落下来,他做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动作!他把手里的大刀向张帆扔了过去。天空大声地说着什么,我离得太远了,听不到他说什么,扩音器里传来了张帆恼羞成怒的声音。“什么?你现在说不干了?你他妈还想不想做头人?你对不对得起你的父亲?” 天空又说了几句话。 张帆大声说:“什么?你说你父亲也不赞成杀人?你知道些什么呀?我们黑苗和白苗斗了这么多年,今天你杀了这个白苗的公主,我们以后就再也没有争斗了!这可是好事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杀不杀她?” 天空没有说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自顾自地走了,离开了较场。 张帆通过扩音器大声地叫到:“把天空拿下来!他不再是头人了!这个叛徒!”他努了努嘴,布鲁法师上前拾起了大刀,走到了小弦的面前,高高地挥起了刀! 我对游魂说:“快!快开枪!” 不等游魂做出反应,较场上已经是风云突变,布鲁法师手上的大刀没有落到小弦的颈子上,反而落在了地上。----阿雅出现在了较场的中间。 布鲁法师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我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布鲁法师见到了阿雅是会害怕的! 阿雅手中的桃木剑刺向了布鲁法师,布鲁狼狈地闪躲着,可阿雅的剑光始终在布鲁的身边笼罩着,让布鲁无法躲避! 在一旁观战的白理也冲了进来,卷进了战团。阿雅却一点也不怕,她手里的剑光突然分成了两半,同时对付两个苗人的高级法师她一点也不吃力。 我忽然听到阿雅一声大喝!她的桃木剑高高地举了起来。剑的四周聚集着一股股的气流,白色的烟雾在她的剑旁环绕,而她身边的布鲁法师和白理却呆然不动,像是中了咒一样。 阿雅剑旁的气流在一刹那,突然分成了两条,一条冲向了布鲁法师,另一条冲向了白理。在气流的冲击下,布鲁和白理倒在了地上。不等布鲁和白理挣扎的机会,阿雅就一闪身转到了张帆的身边,伸出了剑指向了张帆。 “啪!”在较场里响起一声枪响! 阿雅倒在了较场张帆的脚下,一把手枪正在张帆手上冒着青烟。。。 我和游魂的眼睛都红了。“啪啪啪!”游魂射出了一梭子子弹。子弹在张帆附近的空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这串子弹也暴露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张帆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向我们这边发起了攻击。 我虽然不会使用冲锋枪,可我起码还知道怎样抠动扳机。不管怎么样,我的冲锋枪也在叫鸣着,我们的火力让他们无法靠近。 在这个时候,在天际边响起了一阵轰鸣声,“扑扑扑!扑扑扑!”我张眼望去,一队直升机从南方向凤凰寨飞来! “哈哈!他们终于来了!”游魂高兴地叫着!他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纽扣说:“呵呵,这个东西还真TMD管用啊!” 直升机飞到了凤凰寨的上空,强烈的炮火压制住了黑苗的火力,不一会的工夫,黑苗的人员死伤过半。 张帆扑在地上,慢慢地移动着,他手拿着扩音器大声地叫着:“你们听着!我在这里埋下了炸药!小弦也在我的手中!你们马上退回去,不然我马上杀了小弦,然后引爆炸药,让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我迟疑了,我们还该开火吗? 游魂沉吟了一会,然后对着衣服上的纽扣说:“暂停开火!” 直升机的炮火停止了,但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张帆。 我和游魂从地上站了起来,完全暴露在了张帆的面前。我们大步走到了张帆的面前,对着张帆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张帆冷笑了一声说:“哼哼!我就是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BB机模样的玩意,按动了开关。然后扔到了游魂的面前。这个玩意上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数字:60。接着上面的数字变成了59,58,57。。。 张帆大声地笑着:“哈哈,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引爆器上有两条线,一条红的,一条绿的。一条正确的剪掉的话,炸药就不会爆。如果剪错了,我们就一起上西天。来吧,我们来赌这一局。输了的话,我就认了。来吧!”
作者:
风の漪涟
时间:
2003-8-4 00:09
七十节 生死抉择 [大结局] 我拿起了引爆器,在引爆器的背后,的确有两根电线,一根红的,一跟绿的。可哪根是生?哪根是死? 这可是生死的抉择啊! 游魂对我说:“阳光,你来选吧,我吧我这条命交给你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还是你来吧,我也愿意把命交给你!” 游魂朝着我笑了笑说:“呵呵,到了这个时候,说句实话,我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你哦。”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一泓清泉在摇曳,我的心也不由得荡了一下。我说:“其实,我也满喜欢你的。。。” 张帆在一边大声地叫着:“哎!你们两个是怎么的,这个时候还在谈情说爱,快剪呀!你们不想活了呀?” 我看到游魂的眼睛里闪了一道光芒。他朝着张帆望了一眼说:“我们只要有了爱,生或者死,又有什么关系?” 游魂把我搂在了怀里,我幸福地躺在了他的臂弯里。我分明地看到他的眼光里有一团火。 张帆耐不住了,大叫着:“快剪呀!你们这两个傻瓜!剪这条绿的!我还不想死呢!引爆器还有5秒了!快呀!” 游魂把我放在了地上,朝着张帆挤了挤眼睛,说:“你没有给我剪刀,我怎么剪呀?” 我在一旁听了,也不禁急了,这个时候,莫非我和游魂真的要到地下去做一对夫妻了吗? 我看着引爆器:5,4,3,2,1,0。。。 我大声地对游魂说:“游魂!我爱你!” 我闭上了眼睛! 尾声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枕边的游魂,他睡得那么熟,我真的不忍心把他叫醒。 当他醒来的时候,我问他:“你怎么知道,如果剪了如何的一根电线都会爆炸,不剪反而会没事呢?” 他抚摩了一下我的脸说:“傻丫头,他那个时候已经难逃一死了,即使他说的是真的,等会也会被M国的国王定死罪的哦。他一定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的呀。他说的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他越是让我们剪电线,我就越不会剪的哦。” 张帆、白理、布鲁法师都被判了死刑。 阿雅被抢救了回来,现在当上了苗人的女头人。 小弦和小昭被M国的国王认为了干女儿和干儿子。 而游魂因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能再做卧底了,被派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当了个文职人员。 至于我呢,本来阿雅一定要让我当头人的,可我知道苗寨不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在城市!我回到了城市,用养母给我的密方救了医院里的那二十几个昏迷的少女,市长还给了我一枚勋章呢。 我的养母和雨露,在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着了。哎,其实我一直都想和她们住在一起的呀。 这个我十八岁的夏天就要这么过去了,我一回想起这惊涛骇浪般的一个多月,我的心就一阵阵悸动。 别了,我的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全文完]
作者:
绝の河源大盗
时间:
2003-8-4 11:01
楼主,我好像和你投诉了N次了也,看那么长的东西会看死人的也
作者:
风の漪涟
时间:
2003-8-4 11:34
那你可以不看,我没逼你
作者:
绝の河源大盗
时间:
2003-8-4 11:39
都说是你帖子勾引我拉
作者:
咔哇咿
时间:
2003-8-5 22:22
我也想看..找时间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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