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的那个夏天〗作者:庄秦FROMCQ
前言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于在另一个网站我和几个朋友玩的小说接龙游戏。本来想写个推理小说,可写着写着就边成了鬼故事。
接龙还在继续中,但我迫不及待地利用里面的情节重新来写。
这就开始吧。
第一节 十八岁的第一个星期六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六的早晨,是我满十八岁的第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是昨天满十八的。
坐在整洁的床单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妹妹雨露对我说:“老姐,生日快乐!”然后就把整块蛋糕砸在了我的脸上。
一想到这里,我就情不自禁地想笑。
我们的父母离开我们两年了,他们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的夏天到新疆旅游是遇到了那次可怕的地震的。靠着父母留给我们还算丰厚的财产,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互相照应,终于我十八岁了。
我拿起遥控板,按了POWER键。电视开了,正在播早间新闻。
“现在播送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5:00,一群在我市黑山峡谷野营的大学生在起床生火的时候,在营地附近发现了一名深度昏迷的女孩。这是本市发现的第九起女孩神秘昏迷的案件。警方呼请知情者提供线索。警方热线:68800110。请看本台现场发回的图象。”
电视屏幕中出现了一个昏迷中的女孩,皮肤白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苍白的而又惹人怜惜的美。最让我惊奇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如果不说她是昏迷着的,谁会知道?
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着女孩的眼睛的特写画面,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总觉得有哪一点不对劲。
我不想看这条新闻了,换了台。另一个台在放MTV,在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中,我来到了镜子前洗脸刷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忽然愣了。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这分明和电视中那个昏迷的女孩的眼睛一模一样。
再注视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我发现自己的脸也带了一种苍白的惹人怜惜的美。
我不禁有点眩晕了。
“可能是昨天太兴奋,没有睡好觉,搞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吧?”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呵呵地傻笑。
这时,“丁冬!”门铃响了,哦,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约了同事小月去电脑市场去掏游戏。听说新出了一款游戏叫什么《摄魂》,RPG类的,玩过的都说好玩,我早就想去买一套了。
“来了,来了!别老按我的门铃,按坏了可要赔的哦。”我大声地冲门外喊。
“你这死丫头,又在干嘛呀?这么久才开门,看你以后有了男朋友是不是也这样对他?”小月不满的说。
“嚷嚷啥呢,整栋楼都听到了,你总是那么未见其人先闻其的,看你这大嗓门什么时候能找到男朋友!”
小月进门看了看我的脸说:“咦,怎么你的脸看起来怪怪的,气色不好啊,早就给你说给买点好一点的化妆品,你就是不听。再给你说一次:女人的脸就是女人的命!”
我最讨厌别人向我介绍化妆品,于是没好气地对小月说:“什么脸呀?什么命呀?命是自己去争取的,不用靠脸的。我是昨天过生日,和妹妹闹的没睡好。算了,今天就做个无色鬼,反正也没几个人认识我。”
“阳光,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电脑市场掏碟去。”小月乍呼呼地嚷到。
坐在去电脑市场的公共汽车上,我跟小月提起了早上看到的新闻。她细细地看着我的脸和眼睛,幽幽地说:“是啊,其实我知道,你就是那个鬼。”然后哈哈地大笑起来。一路上,我气得不想和她说一句话。她不停地逗我,可我就是不理她,直到售票员叫了一声该下车了,我才牵着她的手说:“算了,原谅你了,走,买碟去!”
进了市场,因为周末的原因人满多的。我们去了常常光顾的一家,可今天档口的老板换了人了。这是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孩,可比原来那个干巴巴的老头养眼多了,我有点后悔没有化妆就出来了。
“帅哥,有《摄魂》吗?给我们这两个美女一人一张!”小月直接地问。她就是这么个人,见到帅哥魂都没有了,我早就习惯了。
“哦,只有一张了,你们谁要?”他回答。
小月抢先一步说:“我要了,阳光,你到其他地方去找吧。”
我无奈地离开了档口。可奇怪的是,其他档口的《摄魂》都卖完了。
在回家的车上,小月不停地在我面前炫耀她的最后一张《摄魂》,把我气得不得了。
“咦!这是《摄魂2》,呵呵,我买到的是《摄魂2》!”小月高兴地叫!引来的是车上乘客不满的眼光。
我叹了一口气,哎~~~~~~~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喳闹的女友。
第二节 QQ里的天空
回到家,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想先找点什么东西来填填肚子。
该死的,老妹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自己弄了。
吃完速食面,我坐到了电脑前面,带开电脑,连上了互联网。打开QQ,怎么今天朋友们的头像全是黑白的呀?一个都不在线上,除了一个网名叫天空的男孩。
这个天空其实和我满聊得来的,可他说话太严密了,经常和我辩论得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搞得我都不敢和他在QQ上聊了。
可,今天线上只有他一个好友,我又是一个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女孩。于是我打了个HI给天空。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搞得我觉得很没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他打了一行字过来:
“阳光,你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吗?又有个女孩昏迷了,你在外面可别乱吃东西哦。”
我一愣,马上回了一句:
“我看了的,你知道吗?我和那个失踪的女孩张得很像,特别是眼睛。你怕不怕?”
“我怕!”他接了一句,然后他的头像变成了黑白,他下线了,没有给我说一句886。
我满失落的,线上没有好友了,我只好下了QQ。
我打开了本地新闻网,寻找起关于失踪女孩的新闻。奇怪,怎么一个新闻都找不到?已经失踪了九个了呀,怎么网上一点也找不到,就连BBS上也没有哦。真是奇怪!本来像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媒体应该不会放过,而会乘人们好奇之心未泯,追击报道。可是各种媒体居然缄口不提这件事,仿佛它未曾发生过一样 ,就连网络上也没有。不可思议!
我关上了电脑,老妹还没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那个失踪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东西,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我睡着了,在隐隐约约中,我看到。。。
悬崖。。。峭壁。。。空无一人。。。只有双手紧紧抠住一块凸出的石头,我竟陷入了一个梦魇。挣扎中,有个看不清样子的男子对我说:“来吧,把手给我,我带你去天堂.”可是当我把一只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却冷冷将它甩开,他说:“你该下去!”我向看不到底的深渊坠落。。。
我醒了,全身都是冷汗。
在卫生间里,莲蓬里洒出的温热的水落在我的肌肤上,让我觉得无比的舒服。看着浴室镜子中自己逐渐成熟的身体,我呵呵地傻笑着。浴室的热气腾在镜子的玻璃上,我的身体渐渐变得模糊,除了镜子里的那双眼睛。
第三节 浴室惊魂
我用花洒淋去了我身上的泡沫,浴室里依然还残留着熏衣草的香味。我呼吸着熏衣草的味道,心里的那个关于失踪女孩的情结慢慢地消散了。
我关掉了淋浴,屋里静悄悄的。我哼着一首自己都不知道的歌,缓缓地穿上了一件浴袍,又拿了一张毛巾裹住自己的头发盘在了头上。
“砰!”我听到大门响了一下。
“是雨露吗?你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
“哼!雨露!你越来越调皮了呀?”我大声地喊。
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的心一下子紧了,是谁进来了?只有我和雨露才有钥匙的。不会是小偷吧?
“雨露!是你吗?别吓我哦!姐姐胆可小啊!别开玩笑哦!”我还是大声喊。如果是小偷,我希望我的声音能把他吓走。
我听到了慢慢的脚步声,慢慢地在向浴室走来。。。
我看到浴室门下方的门缝,一条黑影缓缓地闪过。门的扶手摇了几下。我死死地抓住门的把手,我好害怕。
“谁在外面?再不出声我报警了!我在浴室里有无绳电话的!”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大声叫到。
我听到门外有粗粗的呼吸声,是谁?
就在这一刹那,浴室里的灯熄灭了,屋里一片黑暗。恐怖笼罩了我,我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响着。
门外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清晰,那个人在外面呆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时间象是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响起了脚步声,是向大门方向走过去的。“砰!”大门又响了一声,屋里恢复了寂静。
我不敢出来,我怕那个人还在屋里。我缩在浴室的一角,不停地发着抖,连头上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我却不敢去捡。我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破坏屋里的安静。
我机警地听着屋里的声音,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当我确定屋里确实没有人的时候,我旋开了浴室的把手。
浴室外的水迹上,留着一个湿湿的脚印。
我掂着脚绕过脚印。
“RING RING RING !”电话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我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
“老姐,我是雨露,今天晚上我在同学家玩通宵不回来了。”
“雨露,你刚才回来过没有?”
“老姐,你傻了呀?我要是回来了还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嘿嘿,你是不是看鬼故事看多了呀?搞得疑神疑鬼的,神经兮兮的。”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手一松。听筒落在了地上,继续“嘟嘟”地响着。
第四节 他约我晚上见面
看着地上的水迹,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隐约中,我看到一双眼睛在向我逼近。
星期天早上,我又起得早早的,不是我的精神好,而是我确实睡不着。看着镜子中冒出的黑眼圈,我着急得不得了。我的脸呀?还生了几个小痘痘。
我打开电脑,不自觉地点开了QQ。还好,今天的好友几乎都在线,只有那个天空的头像是黑白的。
我刚一上线,朋友们就给我不停地发来了消息:
“阳光,你搞什么飞机?昨天星期六都不玩QQ,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我奇怪了,明明昨天我登陆了的嘛,怎么他们说我没有上线啊?
我连忙回答:“我昨天来了的,是你们一个都不在嘛。我还和天空聊了一晚上。”
“搞错没有?昨天我们都在线,只有你不在,天空也不在哦。”他们七嘴八舌地给我发消息。
我觉得我的头有点晕了,我翻开了昨天的聊天记录,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的头像变彩色了,而同时,其他好友的头像在一瞬间全变黑白了。我的心一下子紧了。
“HI!”天空对我打了个招呼。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个:“干什么?”
“晚上见个面好不好?”
我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见面我就和你见面,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过了一会,他的头像闪了一下,一条新的消息传了过来:“如果我能告诉你关于为什么你的眼神会和失踪女孩一样的话,你会和我见面吗?”
我一愣,想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不!”
良久的沉默,他没有下线,可能在思考什么。他的头像终于闪动了,“我不管你来不来,都会在市立医院的大门等你的。晚上7:00,我会一直等你,不见不散。”
然后他就下线了。就在同一时间,我的电脑死机了,显示屏上一片黑暗。我忽然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哼!不见不散?我让你脚竿等断!”我在心里咒骂这个该死的天空。
我试着重新开机,该死的,不管我怎么试,屏幕都提示我请插入系统盘再试。搞错没有?
我身边没有系统盘,难道我又要去电脑市场去买张D版回来吗?这个该死的天空! 第五节 去还是不去呢?
为了尽快地弄好电脑,我打了个车去市场,随便找了个档口买了张D版。又问了问有没有《摄魂》这个游戏,老板没好气地说那个游戏因为含有政治内容,被禁卖了,谁敢卖会被罚得倾家荡产的。
我又看了一眼那天小月买《摄魂2》的那个档口,卷帘门关着的。一打听,原来那个老板因为卖《摄魂》要被罚款跑路了。
回到家,弄好了系统上了网。QQ上的朋友还在,我心不在焉地和她们聊着,可脑海里全是天空对我说的话。
晚上我到底去还是不去呢?我使劲摇了摇头,对自己说:“不去!谁会相信网上的话?他肯定想和网上我这个美女见面才编了这么个理由,哼!我才不上当!”
“匡当!”门重重地响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我转过头来,果然是雨露回来了,她和我一样,也是黑眼圈。
“老姐,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然后她就倒在她的床上,鞋都没脱,呼呼的酣声就起来了。
我怜爱地帮她脱掉鞋,给她盖好毯子。哎!这个丫头,昨天她的老师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最近和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让我提醒一下,看来我只有等她睡醒了再说了。
我无聊地在网上和Q友们天南地北地狂吹着,时间慢慢到了下午。我的心就像有虫子在爬一样,老是心神不宁。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天空的话让我这样的。
去还是不去呢?我的心里像是有个小鼓在敲一样,好乱呀!
我那该死的好奇心!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神会和那个失踪的女孩一模一样。我再次诅咒我那该死的好奇心!
看到时钟指到了6:00,我站起了身,关掉了电脑,走进了雨露的房间。
我打开了她装化妆品的抽屉,取出了她一系列的好东东,对着镜子装扮起自己来。
过了一会,我的黑眼圈被我完美地遮掩了下来,原本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也被打扮得水灵灵的。我对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一下,说:“其实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魅力的,呵呵。”
找了件宽大的T恤拢在身上,我出了门。
第六节 医院大门前的怪事
走到街上,都6:30了,天还是很亮。哦,都初夏啦。
我上了一辆开往市立医院的130路公共汽车。今天是星期天,坐车的人很少,我看了一眼,除了司机和一个干瘦的售票员外,竟只有我一个乘客。呵呵,我坐了一辆专车。
沿途没有一个乘客上车,按理说司机和售票员都应该抱怨的,可我没有听到他们抱怨。大概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吧。我这样想着。
公共汽车在老城区里穿过来穿过去,我在汽车有节奏的抖动中竟然有点昏昏欲睡。
在朦胧中,我又做了个怪梦,还是那个我在悬崖边上的梦,一个人向我伸出了手,我把手递了过去,他却放开了,我向深渊坠去。。。
我在惊恐中醒来,一只干瘦的手拍在我肩膀上,我转过头来,是那个售票员。“小姐,您到站了,市立医院到了。”
我冲出了这无人的130路公共汽车。
我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了头。呵!都快7:00了,阳光还那么刺眼,我的眼睛竟然有点睁不开。
在我的眼睛适应环境的时候,一只手拍到了我的肩上,吓了我一大跳。我一个激灵,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转过身来,一个英俊而又消瘦的男孩站在我的面前,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你是阳光吧?我是天空!”他微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阳光?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我诧异地问。
他笑了笑,对我说:“我就知道你是阳光,哪怕你换一身衣服,我也知道你是阳光!”他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
坐在医院旁的咖啡馆里,我喝着卡布其诺,看着杯里的奶油慢慢融化。我问天空:“你真的知道我的眼神为什么和那个失踪的女孩一样吗?”
天空回答:“其实我并不知道。”
我一听,心里好气愤。我把咖啡往桌子上一砸,对他说:“那你约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有事,失陪了。”我站起来就准备走。
“别急呀,我不知道,但有另一个人知道。”他叫住了我。
我站在咖啡馆里,看着天空,将信将疑地问:“谁知道?”
“那是我在日报社的一个记者朋友叫流露,他正往这里赶过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运动手表,说:“快了,我跟他约的7:15分在这个咖啡馆见面。”
透过咖啡馆落地的长玻璃,我们往街对面望去。
“来了!他来了!”天空对我说,他指着街对面一个模样猥琐的男人做了个手势。大叫了一声:“流露!”
那个男人的眼睛也算够尖了,他一眼就透过落地玻璃的反光看到了天空和我。他做了个马上过马路的手势。
这时,一辆公共汽车从马路上经过,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等公共汽车开过,我和天空焦急的眼神看过去,咦,那个相貌委琐的记者不见了,就像是凭空里消失了一般。
我和天空都愣了!
第七节 130038
怎么回事?我和天空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马路的对面。流露真的不见了,像是在空气里蒸发了一般,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看到天空机警地蹲在地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站了起来,对我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伸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上面用圆珠笔匆匆地写着几个阿拉伯数字:130038。
“什么意思?这是流露留下来的吗?”天空对我说。
“不会吧?说不定是哪个过路的人扔的。”我不敢自信地回答。
“不,不会!我认识他的字,他和我做了六年的中学同桌,他那鬼画桃符的字我再了解不过了。这几个数字一定有什么玄机在里面。”他坚定地说。
我精神恍惚了,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我的胳膊被什么人抓住了,并把我拖到一边。
我定神一看,原来是天空,他冷冰冰地看着我说:“你不要命了?”
我定睛一看,一辆白色的救护车从我的面前急驰而过。
我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
“你没有事吧?”天空关心地问我。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不想追查这件事了,其实我和那个失踪女孩长得并不像,是我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有点神经质了。”我决定放弃了。
“不,我会证明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的,跟我来!”天空抓起我的胳膊就走。
坐在咖啡馆刚才我们坐过的位子上,我又要了杯卡布其诺。我用调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杯里的液体。
我抬起头问天空:“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见的人,之前我们从没见过面,我也没有给你发过照片。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沉吟了片刻,说:“我也看了电视新闻,特别注意了她的眼神,带着一点独有的执著和迷惘。所以你一下车我就认出来了。还有一点,你别生气,那个昏迷的女孩的眼神看起来傻乎乎的,呵呵,你也是!”
我又问:“那个流露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会了解事实的真相?”
他说:“流露就是最先报道昏迷女孩新闻的记者。那天你说你和那个昏迷女孩长得很像的时候,我就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兴趣。我给流露打电话,他说他有很多特殊的线索,可警方却不接受。报社也不登发这些素材。我问他是什么线索,他却一定要当面告诉我。谁知道。。。”他扰着头,无奈地说。
他叹了口气,说:“流露一定被绑架了,我想我们应该报警。”
第八节 小月昏迷了
“报警?!”我是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了。“你一个人去吧,我昨天没有睡好,要回去补瞌睡,我先回去了。”
我和天空互留了电话号码后,就离开了咖啡馆,独自回家了。
回到家,那个死丫头还在睡,看到妹妹睡得这么香,我也不忍心把她叫醒。那个该死的天空,约女孩子见面,连饭也不请,就喝了两杯卡布其诺,怎么填得了肚子?我找了点剩菜,炒了个蛋炒饭。然后留了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给雨露留了张纸条,让她醒了后自己热了吃。
看了会电视,等到睡意涌上心头,我上床睡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星期一,我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我在这家小杂志社里作内勤,偶尔还帮他们写写稿子。虽然我只是高中毕业,可我的文笔还是满不错的,有时他们有事, 就会让我帮着捉下笔。
秃头总编的办公室门打开了,对我嚷到:“蓝阳光,怎么今天李小月没来上班呀?你和她平时关系最好,你打个电话给她问问。我等她的稿子呢。”
我提起电话拨出了号码,没人接。又打她的手机,还是没人接。我给总编说:“可能小月在车上吧,太吵听不到铃声。”其实我知道,小月总是把手机像个男孩一样挂在腰上,怕自己听不到还弄成震动状态。可我没有对总编说这些。
都中午了,小月还没来。她搞什么飞机呀?就算不来也该给咱们的秃头老大打个电话呀,老大又不是难说话的人。我想了想,打开小月桌上的电脑,看了看她的稿子的资料,帮她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老大看着稿子对我说:“什么,这是小月刚刚E-MAIL过来的?她生病了?这样,一会我们所有同事一起到她家去看看她,她准保一鼻子眼泪的感动。”我只好点了点头。
一下午我都在给小月打电话,可还是无法接通。真是该死,看来小月难逃一死啦。
下了班,我们杂志社的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小月家的门前。小月是一个人住的,她是从外地到本市来工作的,虽然人有点喳闹,可她的文笔确实是一流。
我们敲了敲门,没有人作答。
老大看了看我,说:“你不是说她在家养病吗?”
我低着头说:“其。。实。。。我。。。她。。。”
老大没好气地说:“其实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其实是你帮她写的稿子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老大又说:“OK,这次小月的稿费就来报销今天我们买的水果和今天晚上我们唱卡拉OK的费用。”
大家一阵欢呼。
走下楼来,碰到护院的保安。我问了问他知道不知道小月出去没有,他说他看到小月星期六下午就回来了,可到现在都没有出去,应该是在家里的。
我问:“你会不会没注意到她出去呀?”
保安很自信地说:“不会,李小姐的记性不好,每次出去都会把钥匙放在门房的,回来的时候才来拿。所以我们对她特别留意。”
我转过头来对老大说:“老大,小月会不会出事了?”
在保安的帮助下,我们打开了小月家的大门。
通过玄关上的玻璃,我看到小月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她的耳朵上戴这电脑的耳麦。
“小月,你要吓死我们呀?敲了这么久的门,你都不做声,还在听音乐。你家被偷了你都听不见?”我大声地喊到。
我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向前一倾。趴在了电脑的键盘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也昏迷了。
第九节 天空死了
我们连忙把小月送到了医院。在急症室外,我回答着警察的询问。可警察最后只认为这是医学上的问题,他们可帮不上忙,还怪我乱报警警告了我一番。
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看到主治医生正在给老大说着什么,老大的头上冒着冷汗。我看到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老大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阳光,可能小月一时半会不能到公司来上班,这是她家的钥匙,你去她家收拾一下她工作上的资料,你暂时替代小月的工作。”
我接过了钥匙,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来到了小月的家,在物业保安的陪同下,我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她布置得满温馨的小屋,我一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的泪水不竟往下滑落。
我取下了小月电脑的硬盘,才发现,在电脑的光驱里,放着星期六我和她一起去买的那张《摄魂2》。我想了一想,就从光驱里拿出了那张光碟,就算留作一个纪念吧。
回到家,雨露还没下课。我把光碟扔在我的电脑桌上,良久无语。我的心好乱,我整理不了我的心绪,不知道哪里是开头,更不知道哪里才是结尾。
“老姐,我回来了!”我听到门外雨露的声音,我给她开了门。
我想起了她老师给我打的电话,就把她叫到了我的面前。
“雨露,你下个月就满十七岁了,就快成大人了,你现在交了些什么朋友啊?姐姐挺关心你的。”我委婉地问她。
她嬉皮笑脸地回答:“老姐,怎么啦,我的成绩满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朋友可是我的隐私哦,保密!嘻嘻!”
我知道我问不出什么。的确雨露的成绩满好,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老师也说了凭她的成绩考个省内的重点大学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就不同了,天生读文科的我当初错报了理科,结果高考时虽然语文考了140分。数学化学物理加起来没考上100分,真让我郁闷。
雨露的眼光落到了我桌上的光碟,一下子亮了。“哈哈,老姐,你在哪找到这个反动游戏的?我去市场找了好多次都买不到。给我玩下先。”她一把抓过了光碟,就进了她的房间。
“哎!你先把功课做了再玩啊!”我冲她喊到。
“砰!”她房间门关了。我听到她在里面说:“知道了,麻烦!”
我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在网上和朋友们聊了聊天。当我说到我的好朋友神秘昏迷了,她们也七嘴八舌地说着身边神秘昏迷的女友。原来神秘昏迷的人数远不止电视上说的这么几例,还有很多女孩昏迷了,没有给警方报告。
这个时候,天空的头像变成彩色了。闪动了一下,我的消息栏里来了他的消息。
“HI!阳光,你好!”
我回了一句:“好什么好,我最好的朋友昏迷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可能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昏迷。”
我一愣:“?”
他回答:“过半个小时,还在那间咖啡馆,不见不散。”他下了线。
我跟其他的Q友说了声886也跟着下了。我和雨露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我登上了开往市立医院的130路公共汽车。咦?怎么还是那辆车?还是那个干瘦的售票员?还是没有其他的乘客呢?
我顾不了想这么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次我可没睡觉了,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呵!哪有什么风景,到处的墙壁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
“小姐,您到站啦!”那个干瘦的售票员对我说。我下了车。
坐在咖啡馆的沙发上,天空还没有来。我百无聊奈地玩弄着手里的调羹,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RINGRINGRING---”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那天天空给我留的他的手机号码。难道他放我的鸽子,不来了?
“喂,请问是蓝阳光小姐吗?我是警方重案队的张探员。您的朋友郝天空死了,我们在他的手机电话簿里发现只有您的号码,我们希望您能来协助调查……”
什么?天空死了?
第十节 妹妹也遇到了
什么?天空死了?可我今天下午才在QQ上和他聊了天的哦。
我放了张零钱在桌上,就埋着头向咖啡馆的大门跑去。正当我冲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铁塔般的躯体挡住了我。我一头就撞在了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的肚子上(是我长得太矮了,还是他长得太高了?)。他的肚子真的有够弹性,我竟被一股回撞的力撞得在地上坐着。
我听到这个汉子说:“哦,对不起啦,小姐,让我扶你起来。”我低着头看到了一只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大手。
我的手接住了他的手,抬头向他望去。当我们的视线相对时,我看到了这个满面通红的长满粉刺的脸。
当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看到我的眼睛时,竟然像触电一样向后退了几步。我听到他用战抖的声音在说:“鬼呀!鬼呀!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做!”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去,使劲推开咖啡馆的推拉门向外奔去,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神经!”我骂了一句。
我叫了一辆计程车,给司机说了声到城东警署。我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整理着我一天的思绪。就在我越想越乱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妹妹的手机打来的。
“干嘛呀?雨露?姐姐我正忙呢。”我没好气地对话筒嚷道。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了妹妹惊恐失措的声音:“姐姐,屋里有贼!你快回来呀。”
我吓了一跳:“什么?有贼?你现在在哪里?”
“姐姐,我在厕所里的。我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幸好我的手机在身上。快给我说我该怎么办?我好怕。”雨露的声音显得很害怕,我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对妹妹说:“别怕,我马上回来。”
我给司机说了声改到学府花园,然后又给楼下物业保安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立刻到我家去。
到了家,打开房门,我看到了正在呜咽的雨露,旁边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物业的强壮的保安。
保安看到我回来了,就对我说:“蓝小姐,你的妹妹可能是读书太用功了,出现了幻觉。我们刚刚看了闭路监控,没有人来过这里。最好你给你妹妹吃一点镇静的药物,她可能太紧张了。”
我走到了妹妹的面前,抚摩着她的脸,“别怕,姐姐回来了,有我在,你什么都别怕。”
雨露抬起头来对我说:“姐姐,我不是幻觉,我真的听到了客厅里有人,他还扭动了厕所的把手。我死死地抵住了门,他才没进来。”
我一听,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紧了。天哪,她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经历。我相信她的话,我知道她没有说谎。
我来到了厕所的门前,有一滩水迹,水迹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脚印!
我叫来了保安,指着这滩水迹和脚印对他们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高个的保安看了看说,“这只是一个水迹而已嘛,不要疑神疑鬼啦。”
我再仔细看了看这个水迹和脚印,的确说这是一个脚印也很牵强。因为这个脚印真的太小了,就像一个婴儿的脚印一样。婴儿怎么回走到这里来呢?
我安慰了一下雨露,然后对她说:“老妹,姐姐还有点事要到警署去一下,你自己早点休息吧。”
雨露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点,她说:“不,我还要玩那个《摄魂》,这个游戏好好玩啊,我都舍不得关机了。”
我苦笑了一声,和保安一起走出了房门。
十一节 他是谁?
我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城东警署。
走进警署,一个180公分的精壮男子走到我的面前。
“是蓝阳光小姐吧?我是重案队的张帆探员。请移步到办公室详谈。”
“蓝小姐,我们今天下午在市立医院的停尸房发现了一具莫名其妙的尸体。本来停尸房里只有11具尸体,可到了今天下午,那里凭空多了一具尸体,谁都不知道是谁把这具尸体拖进去的。我们检查了他的物品,他的身份证上写着他的名字是郝天空。在他的手机上只有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想请你来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我愣了一下说:“郝天空?他只是我的一个网友而已。我和他没有深交的。”我不想跟张帆说太多的细节,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了。
我想了想,对张帆说:“你可以让我看一看郝天空最后一面吗?”
张帆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怕吗?我还没见过有哪个衄还敢主动提出去看尸体的。”
阴冷的停尸房,散发出胡耳马林的难闻的气息。张帆拉开了靠着墙壁的长长的铁制的盛放尸体的抽屉。
一张白色的洁净的被单罩在天空的身上,我看不到他的脸。两行泪从我的脸上滑落而下。张帆注视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被单猛然被张帆拉了开来,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我惊呆了!
“他不是天空!他不是天空!!”我歇斯底里地对张帆喊到。
躺在停尸房里的神秘的尸体是谁?张帆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这个死者大概30岁左右,干干瘦瘦的,脸色枯黄。最让人感到渗人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
“死不瞑目!”我的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我突然觉得这个死者的样子让我很熟悉,他是谁?我肯定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是那个售票员!130路车上的售票员!我见过他的!就是他!”我大声地吼到。 十二节 妹妹的遭遇
过了一个小时,工交公司的人来了。一个胖胖的老头看了看这个售票员的尸体,斩钉截铁地说:“对,他是我们130路队038号车上的售票员。他叫白伦,是个云南来的小伙子,刚到路队来一个多月。他们车上的司机也是和他一起从云南来的,叫白理。他们承包了038号车,自付盈亏,每月给队上上缴8000元的承包金。”
张帆看着胖老头的眼睛问:“那个白理在哪里?”
老头掏出手机不停地拨着号码。过了一会他说:“不好意思啦,我和那个白理联系不上哦,他手机关机了。没关系,我们那里有他的住址,还有身份证复印件。他是云南那边的工交公司推荐过来的,有那边公司的介绍信,应该能找到他的。”
张帆打了个电话通知手下马上行动。
半小时后,他无力地对我说:“哎。。。那个白理的家已经搬空了,他的身份证和云南的介绍信都是假的。”他摇了摇头。
我走出了警署,走在初夏的夜晚的大街上,习习的凉风吹在身上,竟让我觉得冷飕飕的,我把自己身上的T-恤紧紧地裹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走去。我不想坐车回去,只想一个人走一段路,好让我的思绪能平静一点。
这就是我十八岁的夏天吗?我问我自己。今天我遇到的一切真的太诡异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后颈窝有一种凉意,我知道这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作为一个长得并不算难看的女孩,这种感觉是我所敏感的。
我迅速地向后看了一眼,我看到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到了行道树的后面。我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他的体型非常魁梧,动作也很敏捷。
我感到一丝恐惧,马上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对司机匆匆说了声到学府花园。我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不停地通过后视镜向后看。谢天谢地,没有人跟在后面,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楼下的超市里,我买了一把新锁,我想以前的那把锁已经不再可靠了。
站在屋子的防盗门前,已经快11点半了,我累得不想掏钥匙,我大叫:“老妹,快给我开门!我回来了!”
奇怪的是,妹妹竟然没出声。她不会已经睡了吧?平时她可是不到12点决不上床的啊。
我又叫了一声:“雨露,快开门呀!姐姐回来了。”
门还是没开,倒是隔壁的门开了,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不满地望着我。
去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对不起,伸手在挎包里摸索起自己的钥匙来。
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拧了一下,门开了。屋里一片光明。
“这个雨露,睡觉了还把灯开着,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言的贵贱呀。”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关掉了客厅里的灯,推开了妹妹卧室的门。
雨露的卧室开着台灯,电脑已经关上了,我看到雨露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她的头却趴在电脑的键盘上。
“哎,这个死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还玩电脑玩睡着了,真是的。”我埋怨着走到她的身边。
咦,怎么雨露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呀?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我的心上。我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没有动!
天啊!我的妹妹雨露也昏迷了!
老天,你怎么要这样对待我呀?
十三节 一个惊人的事实
看到怀里的雨露,我的泪水悄然滑落。
妹妹的手臂放松地垂在空中,我看到她的拳头紧握着,好象捏着什么东西。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实,一卷纸从她的指缝里露了出来。
我使劲抠开了她的手指,是一张两个指头宽的纸条,上面妹妹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130038 DON’T STOP
不要停,不要停什么?什么不要停?我觉得眩晕!
我无助地跌落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我掏出了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我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八年,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到了这关键的时候,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
当我掏手机的时候,一张名片落在了地上。我看了一眼,是那个探员张帆的。我想起在我离开警署时,他说过有任何需要他的时候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照着名片上的号码达了过去。“是张警官吗?我是蓝阳光,我的妹妹昏迷了,呜呜呜呜~~~~~~~~~~”我哭了过去。
半小时后,在一辆警车的开道下,一辆救护车开进了我们住的小区。
又过了半小时,我已经坐在了市立医院的医生办公室中。我妹妹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医生,长得明亮而又干净。我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杜亮。
他用平淡的语气对我说:“蓝小姐,刚才我对你妹妹蓝雨露小姐进行了初步的诊断。她的体表现状和生命特征都很正常,没有生命危险。但和本市其他的二十多例少女昏迷事件一样,我们都找不出她们昏迷的原因。最近几天北京的专家就要到本市来进行会诊,我们希望能尽快找到原因。”
我着急地问:“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杜医生不紧不慢地说:“其实现在的蓝雨露小姐所处的状态就是睡着了,只要给她输糖盐水和氨基酸就可以了。”
杜医生想了一想,又说,“我怀疑蓝雨露是被人催眠了,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哦,还有,刚才我检查了一下,雨露小姐还患有严重的贫血,我建议最好给她输点血液,不然的话,她很难在不知道多久的昏迷中坚持过来。”
我站了起来对杜医生说:“用我的血吧。”张帆也站起了身说:“我是O型血,也以用我的吧。”我感激地看了张帆一眼。
在检验室里,护士小姐用空针抽出了我的血液。看到血液从我的体内流出,我的头更觉得昏眩。但想到一会就要流进妹妹,昔日天天和我打闹嬉戏的妹妹,我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闭着眼睛休息着。我感觉到张帆用他温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我觉得一种安全感包围着我,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到雨露在输了血后就醒过来了,在我的身边又叫又跳,还在旁边唱着歌。张帆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呵呵地乐着。
就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一双手把我拍醒了。我睁开眼,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护士小姐。张帆已经走了,他留了一张纸条给我:“蓝小姐,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手机。”
面前的护士小姐对我说:“蓝小姐,杜医生说找你有事。”
我走进了医生办公室,我看到杜医生用忧郁的眼神望着我。“怎么了,是不是我妹妹有什么情况?”
杜医生皱了皱眉,说:“不是你妹妹有什么情况,而是。。。”
我急切地问:“到底怎么了?”
杜医生想了一想,说:“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权利知道,你已经满十八岁了。”
我急了,到底是什么事?我快疯了,为什么今天每个人都用奇怪的语气对我说话?
“蓝小姐,刚才我们对你的血型进行了分析,你的血型是B型,而你的妹妹却是A型。我又翻了翻令尊和令堂的以往医疗记录,他们的血型都是A型。”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血型和爸爸妈妈还有妹妹的血型都不一样?
杜医生冷酷地说:“你和你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的血我们不能给你妹妹使用。”
什么?我不是我妹妹的亲身姐姐!我也不是我爸爸妈MD亲身女儿!
我是谁?
我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这市立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里。
十四节 医院怪人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今天是星期二了。我躺在医院的另一件病房里。我披上了一件外套,虽然是初夏了,可早上还是有点凉意。
我走出了病房,就在房门外找了张长椅坐下。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呢?
我爸爸是一名建筑环境分析专家,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建筑的周遭环境进行评估和建议,其实他是个用科学来进行工作的风水专家,但他的收入颇丰。
我妈妈是个家庭主妇,但她经常写一点言情小说,还发表了不少。
他们是在两年前到新疆旅游,在高速路上遇到前面的一辆油罐车爆炸,他们租的轿车跟得太近,也被炸得粉碎,连完整的尸体也没留下。据说那次爆炸后,在离高速路三公里外的树上都找得到我爸爸妈MD尸块。现在让我回忆起,我的心都一阵隐隐作痛。
我坐在长椅上,心情很不好,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帆,可电话响了很久他都没有接。等我刚刚一挂断,张帆有给我打过来了。他说他现在很忙,没有时间给我说话,他会在晚上来陪我的。
听到他的话,我虽然有点失望,但一想到他晚上还会来,我还是满高兴的。
我去妹妹的病房看了看她,她睡得香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这能减少一点她的痛苦。
我打了个电话给杂志社,告诉老大我可能上不了班了。老大问了原由,过了一会,他和杂志社的同事就来了。
老大递给了我一个信封,说:“阳光,这是社里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但都是同事们凑的。你安心陪你妹妹和小月,你的工资照发。”
我觉得一股暖流涌进了我的心头。
送走了老大和同事,我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发着呆。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右边太阳穴有一种烧灼感,这种烧灼感是我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远处在窥视我。我快速地用眼角瞟了一眼右边,一个魁梧的身影闪到了右边拐角的墙壁后,只露出了一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他是谁?谁在窥视我?他为什么要窥视我?
我站起了身,向左边的走廊走去。我能感觉到,那个人跟踪着我。
这是一个回字型的走廊。我拐过了左边尽头的拐角,一闪身,溜进了一件病房。我从房门的门缝偷偷地望出去。一个身影来到了房门前,这个人好高,我居然看不见他的头,只看到他的腰。他的腰围起码有180公分,他的身高也起码有190工分。可能是他突然发觉我不见了,在我所在的这间病房外东张西望。
我猛然打开了房门,站在了这个高大的人的面前。这个人露出了诧异的眼神。我这时认出来了,他就是我在咖啡馆里撞到,说我是鬼的那个人。我不等他说话,就大力地一脚踢在他的胫骨上。呵呵,今天我穿的可是一双尖头的高跟鞋哦,他可有苦受了。
果然,他抱着脚嗷嗷地叫起来,他单腿跳跃在这市立医院的走廊上。
一个戴着眼镜的护士拉开了门,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说:“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这个怪人马上停住了大叫,可疼痛又令他难忍,他的脸被涨成了猪肝色。我看到他难受的样子,不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个怪人看到我笑了,竟然也露出了笑声。他张口对我说:“阿雅公主,真的是你呀?哈哈!你没有死啊!我好高兴啊!哈哈哈!”他满脸的兴奋,竟想跑过来拥抱我。
医生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还是那个戴眼镜的护士。“嘿!肃静!这里是医院!”
怪人不敢出声了。低声对我说:“阿雅公主,真的是你哦!小昭我好想你哦。”
什么?什么阿雅公主?什么小昭?这个五大三粗的怪人叫小昭?
这个叫小昭的五大三粗的怪人又说:“阿雅公主,你不会怪我吧?我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说完他扑在了地上,对我磕起了头。他的大头磕在地上,响起了咚咚的声响。
我连忙说:“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认错人了。”
这个叫小昭的怪人却说:“阿雅公主,你还没原谅小昭啊?你不原谅小昭,小昭就一直磕头不起来。”
我只好说:“好好好,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
怪人站了起来,满脸的喜悦。他朝着我呵呵地傻笑起来。
十五节 三万块钱
小昭抬起头来看着我,看到他那张满粉刺的脸,我觉得有点影响市容。可他的眼睛却显得清澈而又透明,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我认为他是不会对我撒谎的,他给了我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
医生办公室的房门又开了,那个戴着眼镜,活象老处女一样的护士冲我喊到:“七号病床家属,你快到财务处去交三万块钱,不然医生就停药了哟!”
我打开了刚才老大给我的信封,里面有五千块钱。我拿出了钱包,里面有张卡,可卡里没有那么多钱,看来我要动用爸爸留给我们的基金了。
小昭在这个时候问我:“阿雅公主,有什么时要我帮忙吗?”
虽然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但我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没好气地对小昭说:“是的,我要你的帮助,你能借我三万块钱吗?”我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看他那模样,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谁知小昭一听,竟然高兴地说:“好啊,你等我一会啊!”说完他就转身冲了出去,就像刚刚领了圣旨一样。
我坐在长椅上给我爸爸以前指定的律师打电话,让他给我送钱来。可那个律师竟东推西推,说他没时间过来,把我气得不行。
在我生着闷气的时候,我看到小昭回来了。
小昭一脸傻笑地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了一个信封。我打开看了一眼,惊呆了!里面真的放了三万块钱。
“你这钱是哪里来的?我可能要晚一点还给你哟!还有,我真的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认错人了。”我对小昭说。
可小昭抠了抠后脑勺,对我慢条斯理地说:“不,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阿雅公主,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小昭已经认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被这个大汉搞得没办法了,管他的吧,反正我已经借到了钱。
小昭陪着我到财务处去交钱,在我交钱的时候,听到两个财务室的小姑娘在聊天。
“你知道吗?刚才医院对面的银行被抢了,说有个人一拳头就把银行的防弹玻璃砸碎了,抢了三万块钱就跑了。真怪!银行这么多钱,怎么他只抢三万块钱呀?”
“是啊!我刚才还听到警笛的声音呢,原来是银行被抢了啊。”
我看着手里的信封,心里顿时一紧。手里的信封也变得沉重起来。难道这三万块钱是小昭去抢的?
旁边的小昭依然用他那无邪的眼光注视着我。我把钱交了,领过收据拉着小昭就跑,钻进了医院旁边的咖啡馆。
十六节 咖啡馆里的对话
坐在咖啡馆的雅座上,我正色对小昭说:“我再次对你说,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掏出钱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你看,这个是我的身份证,我叫蓝阳光,今年刚满十八岁。我不是阿雅公主,我很感谢你借钱给我,明天我会到我的律师那里把钱拿来还给你的。”
小昭拿着我的身份证仔细地看着,又不停地端详我的模样。最后他终于开口了:“就算你是蓝阳光吧,可你长得和小昭的阿雅公主一模一样,在小昭的心目中你就是阿雅公主。钱你不用还的,就让小昭为你做点事吧,小昭会很高兴的。”
我晕!
我对小昭说:“就算你要为我做事,你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啊,你怎么能去抢银行呢?你这种钱我是不能用的。”
小昭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谁说小昭抢银行了,阿雅公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昭再怎么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的!”
我说:“难道你不是去强银行吗?那你三万块钱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听到银行被抢了?”
小昭哭丧着脸说:“小昭怎么知道银行会被抢呢?又不是小昭干的。小昭是去取的钱。”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张提款卡和一张提款凭条。
哦,真的是我错怪他了。
咖啡馆的WAITER走到我们的面前问我们要喝点什么,我说:“一杯卡布其诺,谢谢。”
小昭也抬起了头说:“我要一杯阿拉比卡咖啡豆煮的黑咖啡,不要加糖,谢谢!”
我望着他,呵呵,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大汉,这可真让我想不到哦。
WAITER端上了咖啡,小昭小口小口地品啜咖啡,我们开始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你从哪里来的?”
“云之南处。”
“云南?”
“不是,比云南还要南边一点。”
M国?小昭来自M国?
“你到本市来做什么?”
“小昭是来这里阻止黑苗人的一个阴谋。”
“黑苗人是谁?你又是什么人?”
“黑苗人是一个邪恶的种族,他们会使用黑魔法。小昭是白苗人,我们是黑苗人的死对头。”
越来越悬乎了,我竟然卷进了黑苗人和白苗人的斗争了,真是不可思议。
“黑苗人在本市有什么阴谋啊?”
“他们的头人要练一种邪功,需要七七四十九个美貌少女的魂魄辅助,而你们城市是出了名的美女城市,所以他们才到了你们这里。黑苗人的头人要是练成了,我们白苗人就斗不过他了,所以我们的布鲁法师就派了小昭到这里来阻止他们的阴谋。”
“布鲁法师?他又是什么人?”
“布鲁法师是小昭的师傅,是我们白苗人最厉害的降头师。在我们白苗人里,除了我们头人外,就数布鲁法师最大。”
我听得有点晕头转向。
我问小昭:“为什么会派你来呢?难道你很厉害?”
小昭自豪地挺了挺胸,得意地说:“那当然,小昭是我们白苗人中最优秀的少年降头战士!”
我口里的咖啡“扑哧”一声被我喷了出来。
什么?少年战士?看着他的脸,满是疙瘩,起码都快三十了,还什么少年战士?笑死我了。
“阿雅公主,你笑什么?我真的是最优秀的少年降头战士!我今年十七岁了,已经可以出山了!”
十七岁?看着他的脸,二十七岁才差不多。
我想了想,在M国那蛮荒之地,十七岁的人长这个样也不希奇。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哎。。。环境造就一个人啊。。。哈哈。。。”
十七节 咖啡馆里的歌手
在我们对话到这个时候,咖啡馆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聚光灯照在了吧台旁的一小片空地上。空地上一个男子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那里,额头前的一缕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模样。
一个女声发言了:“现在是本咖啡馆的音乐表演时间,我们有请本店驻场歌手阿亮先生为我们演唱一首《加州旅馆》,欢迎!”
屋里顿时响起了华丽的吉他前奏。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咖啡馆里:“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
我不禁鼓起掌来,唱得真好!
小昭也随着节奏摇起了头,看来美妙的音乐也能让这个来自蛮荒之地的少年产生共鸣。
空地上的歌手唱得十分投入,虽然我看不到他的模样,但可以看到他闭着眼睛。全场都陶醉在他的歌声中了,一曲终了,大家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这个歌手说了声“谢谢”,然后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垂下的一缕头发,这让我看清了他的脸。
啊?!这个歌手竟然是我认识的,他。。。他是。。。他是我妹妹的主治医生:杜亮!
怎么会是他呢?他怎么辉子这个咖啡馆里做一个驻场歌手呢?他怎么不在医院里照看我的妹妹呢?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了点愤怒。我站起了身,不顾小昭奇怪的眼神,来到了吧台边。
等到杜亮站起身,往吧台走过来时,我拦住了他。
“杜亮!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在医院还有个病人需要你的照顾吗?你怎么这么不负责呀?我要投诉你!”我愤怒地对他嚷。
杜亮冲我瞟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蓝小姐,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你妹妹在医院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照看,与我无关的。”
我真有点口不择言了:“那你也应该在医院,怎么能到这里来唱歌呢?你是医生呀?”
“我是医生又怎么样?我就是可以在休息的时候来唱歌!这不关你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杜亮说完,抓起他放在吧台上的衣服就往外走,对我一眼都不看。
我一个人被晾在了那里。
小昭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阿雅公主,是不是那个人惹你生气了?要不要小昭去教训他?你说一声我就让他趴在地上。”
我摇了摇头,对小昭说:“走,我们去医院陪我妹妹。”
十八节 从鼻孔里钻出来的虫
回到医院,看到张帆站在雨露的病房外。他看到我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回来,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我连忙给他说,这是我的远房表哥。我不敢说是我的远房表弟,虽然我还比小昭大一岁,可他真的长得太老啦。
张帆对我说:“阳光,刚才北京来的专家为你妹妹会诊了,可还是查不出原因来,你看,这可怎么办呀?”
我一听,不竟手忙脚乱起来。怎么办?我是妹妹怎么办?她可是我在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了,虽然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妹妹。
张帆对我说,他还要去办案,他们已经掌握了白理的下落,要去抓白理。说完他就走了,我和小昭走进了雨露的病房。
看到妹妹躺在床上,匀称地呼吸着,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情愿代替她来承受这样的痛楚,两行泪从我的面庞滑落。
小昭看到我哭了,也着急得不得了。他围着我走来走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昭看到床上躺着的语录,突然一下子扑了过去。我连忙说:“小昭,你要干什么?”
小昭回答:“我知道了,你妹妹是被摄魂了,是被黑苗人的法术摄魂了!”
我惊呆了!什么?雨露是被黑苗人摄魂了?
小昭趴在雨露的身上,眼睛朝着雨露的鼻孔望去。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从他的兜里拿了一串穿在一起的豆子出来。
小昭说:“这是小昭从寨子里带出来的黑竹豆,这可以把你妹妹中的蛊虫引出来。”
他把黑竹豆放在妹妹的鼻孔前,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慢慢的,我看到妹妹的鼻孔中爬出来了一条丑陋的虫子。这只虫子慢慢地蠕动着,爬到了妹妹的嘴唇上。
小昭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枝小竹竿和一个磨口瓶子。他用小竹竿挑起了这只丑陋的小虫子,放进了瓶子里。
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阿雅公主,你妹妹真的是中了蛊毒!这虫子就是被黑苗人施了法的蛊虫。可奇怪的是,你妹妹怎么会中蛊虫的毒呢?这虫子怎么会进你妹妹的体内呢?”
我关心地问:“先别管妹妹是怎么中的毒,关键是怎么才能救我的妹妹?”
小昭摇了摇头,说:“这种蛊虫是最厉害的金蚕蛊虫,只要有一只进了体内,很快就会变成千千万万只小虫。而且马上就会进大脑,进了大脑我就没办法了,只有我的师傅布鲁法师才能救她。”
我着急地问:“布鲁法师在哪里?我一定要救雨露,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我要救我的妹妹!”
小昭慢慢地说:“我师傅发过誓的,永不出山。他老人家已经两年没出山了,只有把你妹妹带到我们寨子去才能救她。”
我坚定地说:“那我们就去你们寨子去,我一定要让你的师傅布鲁法师救我妹妹!” 十九节 他这样和布鲁法师联系?
小昭却说:“不行,我不能离开你们城市,这里已经有二十多个女孩中蛊昏迷了,如果昏迷了四十九个的话,黑苗人的头人就会练成邪功,到时我就没办法了。”
“那我妹妹怎么办?”
“你妹妹只是中了蛊昏迷,她就像睡着了,什么生命危险都没有。但是如果黑苗人头人的邪功练好了,就要利用她们的魂魄,那时你妹妹的生命才会有危险。所以小昭一定要先去阻止黑苗人的阴谋才行。”
小昭又在他那股股涨涨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他那奇怪的口袋里会拿出什么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了,他的手上竟然拿着一个我永远想不到的东西,是一个手机!而且的才面世的可以拍照的NOKIA彩信手机!
他用彩信手机的摄像头对着磨口玻璃瓶里的小虫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按了几个号码。
我问:“你在干什么?是在发相片吗?是给谁发相片?你怎么有彩信手机呀?我还以为你们苗寨很落后呢。”我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
小昭说:“我在给布鲁法师发这种蛊虫的相片。我们苗寨可不像你想象这的一样,我们那里什么都有的。”
“咦!怎么回事?怎么发送失败了呀?SHIT!”小昭骂了一句,这可更令我哑然失笑。
呵!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用彩信手机发图片的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用英文说SHIT的用彩信手机发图片的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才十七岁!
我晕!
小昭转过头来说了另一句我想不到的话:“可能我师傅现在在手机没信号的地方,你能帮我找一台能上网的电脑吗?”
靠!他居然会用电脑,还是能上网的电脑!
二十节 可以失败,但不可以放弃
我忍住了自己的惊讶,说:“电脑我家里有,可以上网的电脑!”
给值班的护士说了一声,让她们帮我照顾妹妹。我和小昭会到了我在学府花园的家。
我家是一套三室一厅,我和妹妹各住一间,另一间是我爸爸妈妈以前住的,因为怕触景伤情,我们一直都把那间房锁着,从来都不进去的。
小昭进了房,就扑向了我的电脑。我看到他熟练地开了机,把手机上的图片传到了电脑上,又调出PHOTOSHOP对照片进行处理,令原本有点灰暗的图片变得更清晰了。他发了一个邮件出去,然后说了句OK。
我问他:“小昭,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本事呀?”
他抠了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是布鲁法师教我的,他常常说在这个世界上,要是不会电脑,不会一门外语的话,就会被淘汰的。我还会说日语和M国的土话呢。”
真是厉害呀。
小昭在我的电脑调出了魔兽争霸的游戏,精精有味地玩了起来。我在一旁看着他玩,他可真厉害,玩得比我强多了。
看了一会,我觉得没意思,就到雨露的房间去玩妹妹的那台电脑。
打开妹妹的电脑,听见光驱“吱吱”地响着,我一看,光驱里面还有张光碟呢。我退出光驱,哦!里面是那张《摄魂2》,我还没玩过呢。
我把光驱推了进去,吱吱的读碟声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幅精美的图画。
游戏真的很好玩,内容是讲在古代的某个地方,白苗人和黑苗人之间的斗争。
咦?怎么又是黑苗人和白苗人啊?邪门!
游戏继续ING
怎么没看见什么政治内容呢?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会被禁呢?我感到有点好奇。
游戏继续ING
我觉得有点饿了,想找点什么吃的来。咦?怎么没有存盘呀?我用鼠标寻找着存盘的地方,可真的没有找到哦。算了,干脆关掉算了,我先去吃饭。
我用鼠标去点页面上的关闭栏。
“当!”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
呵呵,真有趣。我又去按关闭。
“当!”又一个对话框:
“第二次警告:不要关闭游戏!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
怎么回事?我不放弃地第三次按关闭。
“当!”还是一个对话框:
“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关闭游戏!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关闭游戏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将由你自己负责!”
我有点害怕了,连忙大叫:“小昭,你快来呀,我这游戏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