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新华社等报的讯息,到中国现代文学馆悼念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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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悼念者吊唁巴金。位于北京的中国现代文学馆于18日设立灵堂,悼念逝世的一代文学巨匠巴金。
追悼会拟于24日举行,记者在中国现代文学馆现场看到,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昨日北京的中国现代文学馆内异常肃穆,巴金老人在北京的灵堂便设在此馆。下午6点半,记者在这里采访时恰逢温家宝总理和公安部长周永康敬献的花圈摆进了灵堂。据悉,巴金先生的追悼会将于24日在上海龙华殡仪馆举行。
记者在现场看到,中国现代文学馆的门口和灵堂内,“沉痛悼念巴金主席”的八个大字赫然在目,正中央的巨幅背景板上,戴着黑边眼镜的巴老正“回眸一笑”,照片的周围配以高山、河流与蓝天的图案,寓意巴老广阔的胸怀。遗像下方,则摆放着女儿李小林的白色菊花花篮,端正地写着“爸爸,安息吧”,让人很是悲痛。大厅右侧,王蒙、张抗抗、池莉、铁凝、陆天明等作家的花圈堆成山,王蒙用“一颗巨星陨落了,一面旗帜倒掉了”来表示对巴老仙逝的惋惜。
夜幕降临,巴金的友人、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邓友梅先生来到文学馆。在巴老照片前,邓友梅深深地鞠了三次躬,一次比一次弯腰得更深,抬头看巴老的时间都更久,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凝望和沉默。忽然,邓友梅用双手捂住脸,后背颤抖着。没有人知道此刻他与友人巴老交流了什么,或许这伤痛对一个有着太多默契的友人来说,是难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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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摸一摸家乡的泥土,看一看家乡的亲人,听一听乡音,找一找我26年前的足迹……”巴金先生生于长江头,老家就在成都正通顺街,那里又叫双眼井。巴金曾说,“找到双眼井,就可以找到我童年的足迹”。
昨日下午,细雨霏霏,双眼井周围变成了市民们悼念巴金的小型灵堂。鲜花、纸鹤、花圈、苹果、燃烧的蜡烛,家乡亲人用一件件饱含浓情的小小礼物,寄托着对这位文坛巨匠的深切怀念。
巴老的巨幅彩色照片被无数的菊花簇拥着摆放在井前,照片上的巴老正戴着眼镜慈祥地微笑,照片两旁挂着正通顺街小学的师生们送上的挽联———点亮蜡烛,寄托哀思。井后的石碑上放着一大束花篮,一副黄色挽联“故里乡亲思巴金,如今凭吊双眼井”从花篮上垂下,随着燃烧着的红色蜡烛在秋风中摇曳。双眼井周围,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花圈,署名有街道办事处、网易川籍版友、附近的小学、社区、店铺等。在花圈和花束的上面,堆着许多白色千纸鹤,纸鹤的翅膀上面都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巴金爷爷走好”、“巴金爷爷,您慢走,我们永远怀念您”、“我要好好学习,像您一样做一个大作家”等话。照片前摆放着红苹果和悼念信,还不时有人走到井前鲜花、鞠躬。
附近一个小卖部的老板告诉记者,从前日晚八点开始,一整夜都有市民们自发来到双眼井前,送上花圈、菊花等物品悼念巴金,那些小纸鹤是附近小学的学生们自己叠好和花圈一起送过来的,苹果也是小学生们在中午上学时放在这里的。一位老人为了让烛光伴着巴老走过最后的时间,专门买了一对可以燃烧几天几夜的大蜡烛点燃。一位专程送来鲜花的女士含着眼泪对记者说:“巴金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我从小就看他的著作,他走了,我很难过。”
我是非常地难过... 但这是必然要接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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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作协连夜设吊唁厅
17日晚噩耗传来,中国作家协会便连夜在北京现代文学馆布置吊唁厅,至凌晨4点布置完成。北京现代文学馆常务馆长李荣胜告诉记者,吊唁厅用了巴老生前最喜爱的一张照片,是巴老的女儿李小林当晚从上海传来的。吊唁厅的布置也连夜请了八宝山的专业人员,以黑色、黄色为主色调,显得肃穆与庄重。李荣胜说,今天中国作协的各个部门以及党组成员都送来了花篮、花圈,悼念的读者也陆续到来。“昨晚,布置好吊唁厅,我和陈建功就在那静静地坐了一夜,守候巴老的灵魂。”
成都:点亮蜡烛寄哀思(就是2楼上的图...)
巴金出生在四川成都,前晚巴金去世的消息传来后,大批成都市民前往位于正通顺街的巴金故居,在故居前的双眼井周围点亮蜡烛以寄哀思。巴金文学院也通宵开馆供人们举行各种悼念活动,当晚就有上百人聚集在馆前,更有读者手捧巴老的代表作《家》、《春》、《秋》默默悼念。昨日,巴金文学院布置了吊唁厅,四川省作协以及四川各界文化人士和读者陆续来此敬献花圈与花篮。同时巴金的母校———成都市东城根街小学也正在申请将该校改名为“巴金小学”,以此纪念这位伟大的老人。
嘉兴:举办学术研讨会
记者从上海巴金文学研究会获悉,10月25日之后,由中国作协、上海作协、嘉兴市人民政府、上海巴金文学研究会共同主办的“第八届巴金国际学术研讨会”将在嘉兴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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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巴金,痛、痛、痛。16点,巴金血压下降,呼吸微弱。守在床边的女儿小林撕心地叫着:“爸爸、爸爸,你听到没有?我对不起你呀,让你吃了那么多苦。”6年前,巴金病重时就提出:不能写作了,不要再为他用好药,希望安乐死。但是,谁有这样的权力,谁有这样的“狠心”?巴金不得不说道:“我为大家活着。”
送巴金,惜、惜、惜。儿子小棠、儿媳唐宁不断地抹着泪。唐宁轻轻地、一遍遍地抚摸着父亲稀疏的白发,贴着他的耳根,述说着,述说着。
送巴金,凄、凄、凄。一位也已白了头发的老人,静静地伫立在一边。巴老,您知道吗。爱您最深的大哥的儿子李致,从四川赶来了。那年,您献给大哥的《家》刚在报上刊登,最爱您的大哥,在家乡不堪经济重负自杀了。那时,李致还是一个抱在怀里的孩子。多少次,你们叔侄长谈。在李致的心中,您胜过自己的父亲。千里迢迢赶来,与您见上最后一面,怎不凄、凄、凄。没有言语,却久久地、久久地凝视着您的遗容。她正是您的侄女李国煣。从小,她生活在您的身边。成人后,她是您在方方面面不可多得的助手。当离别的那一刻到来,久藏在心里的切痛,怎不爆发出来?
送巴金,哀、哀、哀。19时整,巴金的心跳还有54跳,血压26至41毫米汞柱。仅仅过了6分钟,巴金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一代文学巨匠远行了。送巴金,悲、悲、悲。在巴金逝世后的几分钟内,陈良宇同志赶到了。他忍着悲哀,说道:“巴老为中国文学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为我们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将永远给我们以激励和力量。”随后,韩正来了、龚学平来了、蒋以任来了、刘云耕来了、罗世谦来了、殷一璀来了、王安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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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我经常在想一件事,创办一所现代文学资料馆,甚至在梦里我也几次站在文学馆的门前,看见人们有说有笑地进进出出。醒过来时,我还把梦境当作现实,一个人在床上微笑。”这是巴金先生写在《随想录·现代文学资料馆》里的一段话,手稿现存于中国现代文学馆内。
10月18日,很多人来到了中国现化文学馆,他们没有说,也没有笑,他们不是来此参观,而是来悼念巴金先生。前一天,在得知巴金先生与世长辞的消息后,中国现代文学馆连夜设立了吊唁厅。吊唁厅正中间挂有巴金先生的巨幅照片,两侧是两排长长的花篮向外延伸。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从18日早晨开始,陆续有北京市民闻讯前来悼念。来悼念巴金先生的英莲君今年64岁,家住现代文学馆附近,退休前是一位中文教师。他说,他从小爱好文学,很崇拜巴金,《家》、《春》、《秋》等先生的作品他都阅读过不止一遍。他说,巴金的作品无论思想性,还是艺术性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他从中受益匪浅。
王禹庭家住在北京西郊,早晨看报纸知道了巴金先生逝世的消息后,特地赶来悼念,在吊唁厅的留言簿上他特别注明,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王禹庭对于巴金先生的《家》一书记忆特别深刻,在与记者的交谈中,他又津津有味地谈起了书中的情节,仿佛再次沉醉于其中。
巴金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名誉馆长,也是现代文学馆最早的倡建者,这里留有很多先生的印迹。在现代文学馆正门的巨型花岗岩上刻着巴金先生的两段话,正面是:我们有一个多么丰富的文学宝库,那就是多少作家留下来的杰作,它们支持我们、教育我们、鼓励我们,使自己变得更善良,更纯洁,对别人更有用。背面是:我们的新文学是表现我国人民心灵美的丰富矿藏,是塑造青年灵魂的工厂,是培养革命战士的学校。我们的新文学是散播火种的文学,我从它得到温暖,也把火种传给别人。
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刘泽林说,听到巴金先生逝世的消息,整个文学馆十分悲痛。巴金先生是文学巨匠,他的作品影响了几代中国人,特别是青年人。中国现代文学馆是巴金先生的一个成就,能够看到这个成就,先生应该很欣慰。他表示,巴金先生的精神将继续激励着全体馆员们。
目前,中国现代文学馆的一层展厅正展出“二十世纪文学大师风采展”,当记者赶到属于巴金先生的展区时,讲解员正在向两位来自毛里求斯的客人讲述着巴金先生的事迹。展区里,摆放着许多代表巴金先生生前所获荣誉的徽章和证书———1982年8月,巴金获得意大利“但丁国际奖”,奖章的一面为但丁像,另一面刻着巴金的名字。
1983年5月7日,法国总统密特朗在上海授予巴金“荣誉军团指挥官”勋章。1984年,巴金获得日本福冈亚洲文化奖特别奖。
1984年10月18日,巴金获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
1985年5月,巴金获美国文学艺术研究院名誉外国院士称号的证书。
1999年7月,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将1997年11月25日发现的一颗小行星命名为“巴金”星。
客人离开了,在安静的展厅里依稀能听到吊唁厅传来的哀乐声。在三层展厅,记者看到一副老舍当年赠给巴金的对联,“云水巴山雨,文章金石声”。巴金先生远去了,但是他所留下的著作,将如金石之声继续启示后人。
一如他的散文名篇《愿化泥土》中所言:“我的脚不能动,我的心不能飞。我的思想……但是我的思想会冲破一切阻碍,会闯过一切难关,会到我怀念的一切地方,它们会像一股烈火把我的心烧成灰,使我的私心杂念化成灰烬。
“我家乡的泥土,我祖国的土地,我永远同你们在一起接受阳光雨露,与花树、禾苗一同生长。
“我惟一的心愿是:化作泥土,留在人们温暖的脚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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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已不会讲话,
网友在新华网的留言:“文字的力量来自心灵的纯净,巴金老人,走好!”,“巴金,一个和青春一起永恒的名字,离开我们的只是将化为尘土的躯体,和我们一起生活下去的将是他永远的灵魂。感谢你用文字和精神给了我一个纯净的世界。”
还是有句话,很多人说过:“巴金爷爷,走好!”
[/color] [color=skyblue]嗯``巴金爺爺`走好``[/color] [color=#3C8DC4]
嗯...用覆盖的一段段话,一些照片纪念,反复念叨 (有些是17日的即时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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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巴金在上海溘然长逝。这位见证了中国文坛一个世纪变迁的老人真的走了。人世间,从此灭了一盏灯。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有些钝钝的痛,并不撕心裂肺,但是异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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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12时,现代文学馆的工作人员正在写挽联、挂横幅、布置灵堂,悼念巴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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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 “巴金在上海”图片文献展上展出的巴金在医院里使用的轮椅和写作的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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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馆内的巴金手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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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 月17 日19时06 分,一代文学巨匠巴金永远离开了我们。
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1904年11月25日出生于四川成都正通顺街。 从1921年公开发表第一篇文章,到1999年2月续写《怀念振铎》一文,巴金一生中创作与翻译了1300万字的作品。他的《激流三部曲》(《家 》、《春》、《秋》)、《爱情三部曲》(《雾》、《雨》、《电》)、《寒夜》、《憩园》、《第四病室》等文学作品,是中国文学的丰碑。
巴金还是杰出的出版家、编辑家。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他曾任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14年之久,培育了大批文学青年。巴金晚年奉献社会的伟大之作是:五卷本的《随想录》和一座中国现代文学馆。
巴金是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第六、七、八、九、十届全国政协副主席。2003年11月25日,巴金百岁生日,国务院在上海授予巴金“人民作家”光荣称号。
几十年来,尤其从1981年担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起,巴金在人们心中如一盏长明灯,照亮文坛,给人精神慰籍。他的去世,是中国文学一个世纪的结束。
巴金于1999年2月因感冒发高烧,6年多来,病情反反复复,党和国家尽全力救治,终因恶性间皮细胞瘤等病因,不幸逝世。
[face=黑体][size=2]巴金留给我们的财富 [/siz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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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世纪的生命长河,淌过崇山,流过峻岭,穿过峡谷,在这一刻停留了。巴金,多少人在呼唤这一名字,多少人在哀哭中国文坛的参天大树倒下了。
伟岸的巴金,是以他卓越的人品、文品,屹立在中国文坛,存活于人们心中的。他留给我们的财富,是以数字无法计算的,是以金钱无法买到的,是以文字无法表全的。文坛,因他而生辉;国家,因他而美丽;人民,因他而自豪。
[face=黑体][size=2]“祖国永远在你身边” [/size][/face]
“你是光,你是热,你是二十世纪的良心。”10年前,曹禺先生书下此言,赞美巴金。
1927年,巴金以第一部小说《灭亡》,被人们认识以后,正是以自己全部的光和热,逐渐成为中国文坛的领军人,并且长达数十年之久,无人可以替代,没人可以撼动。巴金的光和热,是他26卷本的不朽著作和10卷本的精采译著。这一笔丰赡财富,中国几代人已经享受了,还会被几代、十几代甚至更多的人享用。巴金的光和热,更是他高尚的精神境界和完美的人格力量。这一笔巨大财富,更被人推崇,为人瞻仰,受人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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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84岁的著名作家巴金在上海自己的寓所里安度晚年。
爱国主义,是巴金两大财富的重要基础。从年少到年衰,巴金的爱国情怀,从未受任何环境的影响而改变。反之,更热烈。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中国风云跌宕,世事乱变。她,曾经受三座大山压迫,贫穷、落后、愚味。她,曾经受种种干扰,走过许多弯路,使人迷惆、心虑、屈辱。巴金没有厌弃这一切的一切,始终用行为,追求心中的理想,表达自己的情愫。
巴金12岁那年通读了《说岳全传》,深深被岳飞的爱国精神、民族精神震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祖父珍藏的《醉墨山房诗话》。书中,明代诗人兼书画家文征明的《满江红》词,使巴金爱不释手,百看不厌。巴金一直将这本书珍藏在身边,即使在“文革”动乱中,家被数次抄劫,这本书也没有被毁。上世纪90年代,巴金在众人的劝说下,到杭州休养。从来怕麻烦别人的他,有一天却提出了要求,想去拜谒岳坟。在岳飞塑像前,轮椅上的巴金目不转睛,久久地凝视着。身边的工作人员深深被这一情景感动,谁也不轻易移动一下脚步。后来,他们来到文征明《满江红》词碑前。此时,年过九十,平时说话吐字不太清楚的他,却象小学生那样吟诵起这首词来,那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高亢:“拂试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每一句、每一字,其实巴金早就熟背心底,融化在血液中。
巴金是一个不善言笑的人,双眉总是紧锁着。冰心老人曾经快言快语笑评她的这位“老弟”:“他很忧郁。我看,他痛苦时就是快乐着。”忧郁、痛苦,是巴金爱国情怀的一种表现。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并且终身都在追求着。他希望他的祖国强大起来,人民富足起来。他曾说:“我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对我的国家和人民,我有无限的爱。我用作品来表达我的无穷无尽的感情。”
这是一段巴金撰写的关于《灭亡》的创作经过:“每夜回到旅馆里,我稍微休息了一下疲倦的身子,就点燃了煤气炉煮茶来喝。于是,巴黎圣母院的钟声敲响了,沉重地打在我的心上。在这样的环境里,过去的回忆继续来折磨我了。我想到在上海的活动的生活,我想到那些在苦斗中的朋友,我想到那过去的爱和恨、悲哀和欢乐、受苦和同清、希望和挣扎,我想到那过去的一切,我底心就像被刀割着痛,那不能熄灭的烈焰又猛烈地燃烧起来了。为了安慰这一颗寂寞年轻的心,我便开始把我从生活里得到的一点东西写下来。每晚上一面听着巴黎圣母院的钟声,我一面在练习簿上写一点类似小说的东西。这样,在三月里我写成了《灭亡》底(的)前四章。”
1979年,巴金率中国作家代表团访问巴黎。这是离别巴黎半个世纪后,巴金第一次再踏上这片国土。故地重游,对于任何人都会有很多感慨。然而,每天清晨,巴金静静地坐在窗前,眼前看到的不是巴黎的街景,而是北京的长安街、上海的淮海路、杭州的西子湖、成都的双眼井,广州的乡村……他说:“就这样,我每天回到我亲爱的祖国,心里很充实。离开祖国,我有一个明显的感觉,我是中国人。这个感觉,50年前也有过。我们常把祖国比作母亲,祖国确实是母亲。但是,过去这位母亲贫病交加,朝不保夕,哪里管得了自己儿女的死活。可是,今天不同了。出了国境,无论在什么地方,我总觉得有一双慈爱的眼睛关心地注视着我。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你始终摆脱不了祖国,祖国永远在你身边。”
在很多荣誉前,在许多外事场合,记者多次听他说:“我生长在中国,我的一切都属于中国人民。”1983年,巴金在获得法国荣誉勋章时,对前来授勋的法国总统密特朗说:“谢谢总统阁下光临上海,在我病中给我授勋。我认为,这并不是我个人有什么成就。这是总统阁下对我们社会主义祖国的尊重,对历史悠久的中国文化的尊重。这是法国人民对中国人民友好的象征。”
[face=黑体][size=2]“使每个人都得着春天” [/size][/face]
巴金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积极支持者和参与者。革除旧思想、旧意识、旧制度,迎来一个具有民主、自由与科学精神的新中国,是巴金毕生理想。
用全部的真诚和热情,关爱人民,“让每个人都有住房,每个口都有饱饭,每个心都得到温暖”,巴金的心里始终珍藏着这一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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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巴金幼年时的全家照。左三是外婆抱着巴金。右三是巴金的母亲。
巴金出生于成都正通顺街一个封建大家庭。仁爱的母亲,是他人生的第一个老师。他从母亲这里懂得了爱,懂得了宽容。巴金幼年另一位老师是轿夫老周。那时,他常去马房,躺在老周的烟灯旁,听他讲故事。每讲完一个故事,老周总要教育他:“要好好地做人,对人要真实,不管别人待你怎样,自己总不要走错脚步。”“自己不要骗人,不要亏待人,不要占别人的便宜……”他还时常去厨房,帮助他们烧火。坐在灶前的石头上,巴金不停地把柴放进去,结果常常把火弄灭了。这时,老周就把他拉开,用火钳往灶膛里捅几下,火又蹭地烧起来了。老周放下火钳,关照巴金:“你一定要记住:火要空心,人要忠心。”
成年后的巴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是什么精神和力量,使瘦弱的老周在那样困苦的条件下,讲出这番深刻的道理。这就是仁义、道德、忠爱。而恰恰这些,正是中华民族的精神之根,是为人之本。
巴金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他把他的爱,他的思想,反映在他的作品中。由此,巴金的每一部作品,几乎都反映了时代的呼声、人民的要求。反帝、反封建、反压迫,呼求平等、自由、幸福,是巴金作品的主要内容。这也是巴金作品,在经历70多年后,仍为今天的读者,接受与喜爱的根本原因。
在巴金许多文论中,我们可以读到这样的文字:“我们的生活信条应该是:忠实地行为,热烈地爱人民,帮助那需要爱的,反对那摧残爱的,在众人的幸福里谋个人的快乐,在大众的解放中求个人自由。”“我的生活的目标,无一不是在帮助人,使每个人都得着春天,每颗心都得着光明,每个人的生活都得着幸福,每个人的发展都得着自由。”“我的敌人是什么,一切旧的传统观念,一场阻碍社会进化和人性发展的不合理制度,一切摧残爱的势力,它们都是我的最大的敌人。”
他善待每一个人。在朋友面前,总是赤诚地捧出自己的心。50年代,作家萧乾受到莫须有的批判。这时候,昔日的朋友,避之不及,形同陌路人。只有巴金,在公众场合,大声地唤着他,大方地坐在他的一边,悄悄地关照他:要谦虚,要谨慎。而当曹禺,头上的头衔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时,他却批评他:不要太顾及事务,应该多写些好作品。曹禺逝世后,他又嘱人帮助曹禺夫人李玉茹,整理出版曹禺未发表过的文稿,留下曹禺在最后的真实形象。
巴金对于他人的关心,从来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天冷了,巴金站在窗前,看到在风中修整花苗的师傅,就担心师傅会冻着,便赶快让家人买来羽绒背心和棉帽送去。小张、小吴,从农村到巴老身边工作,一晃多年过去了。巴金一直担心,自己百年后,这2个孩子怎么办?有一天,时任中国作协党组书记的翟泰丰来探视,问巴老有什么要求?从来不象组织提任何要求的他,不假思索地提出:希望安排好小张、小吴的工作。一桩桩、一件件,在巴金身边或与巴金有过接触的人,都会说出许多故事,由衷地说一句:“巴老这个人就是好。”
仁爱、忠诚、正义、自律,人道主义相伴巴金一生。
[face=黑体][size=2]“让生命开花” [/siz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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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84岁时的巴金在上海自己的寓所里安度晚年。
文品与人品的高度一致,是巴金身上最为感染人的地方。
巴金在晚年,多次与记者谈及这样的话:“我现在不能工作了。但是,我的一颗心还在燃烧。我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所写的和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说明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探究巴金的一生,是巴金人格不断完美的一生。而贯串始终的,是他的“让生命开花”的奉献精神。
在巴金的随笔、序跋、通信、言谈中,我们读到许多巴金关于“让生命开花”的论述,我们更看到一位有着独立人格思想的老人,渴求生命开花的迫切心情:
“世间有一种不能跟生存分开的慷慨,要是没有了它,我们就会死,就会从内部干枯。我们必须开花,道德、无私心,就是人生的花。”--《朋友》(1936年)
“写到这里,我的眼前起了一阵雾,满腔泪水中我看见一朵巨大的、奇怪的、美丽的花。那不就是沙漠中的异卉?不,不是。我从未到过沙漠。它若隐若现,一连三天,不曾在我脑中消失,也有可能它永远不会消失。它就是生命的花吧。”--《致卫缙云信》(1986年)
“我愿意再活一次,重新学习,重新工作,让我的生命开花结果。”--《给和平街小学学生的信》(1990年)
“为别人花费了它们,我们的生命才会开花结果。否则我们就憔悴地死去。我仍在思考,仍在探索,仍在追求。我不断地自问:我的生命什么时候开花?那么就让我再活一次吧,再活一演,再活一次!”--《让我再活一次》(1991年)
“有人问我,生命开花是什么意思。我说:人活着,不是为了白吃干饭,我们活着要给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社会添一点光彩,这个我们办得到,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更多的爱,更多的同情,更多的精力,更多的时间,比维持我们自己生存所需要的多得多,只有为别人花费了它们,我们的生命才会开花。一心为自己,一生为自己的人什么也得不到。”--《致东城根街小学的信》(1991年)
巴金还在刚踏上文学之路时,朋友约他到自己办的书店做编辑,每个月给80元大洋。可巴金却说:40元就够了。他将第一部小说《灭亡》的稿酬,给了一位生活困难的朋友。30年代至40年代,是巴金创作的高峰时期,他却将14年的宝贵时间,用在编辑他人的书上。而且不取分文。解放后,他是中国唯一不拿工资的作家。晚年后,他悄悄地,将稿费、将藏书,一一捐了出去。老舍之子舒乙先生曾回忆这一幕:原中国现代文学馆开馆时,巴金虽行动不便,还是来剪彩了。那天,他端坐在沙发上,手往口袋里掏呀掏呀,最后摸出一个纸包来,交给舒乙,说道:“刚收到的稿费,上缴。”舒乙说:“我当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个人完全透明。爱祖国、爱人民,乐于奉献自己。”
在中国文坛,一代又一代作家,感受到巴金生命之花发散而来的幽香。1936年,在鲁迅先生的葬礼上,胡风的钱包被人偷了。巴金曾看到胡风掏钱给人,又随意地把钱包往口袋里一塞,当时就当心,人这么多,会不会被人偷走。想去提醒他,又挤不过去。葬礼结束后,人群像潮水似地散去。巴金看到,胡风在原地正着急地寻着什么。赶忙走上去一问,钱包果真被人偷走了。巴金当场就建议:“胡风替公家办事丢了钱,大家应当帮助他。”那时,巴金在文化生活出版社任总编辑,便和社长吴朗西商量,以预支稿费的方式,解了胡风的燃眉之急。30年代,刘白羽还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文学青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巴金。巴金告诉他文化生活出版社准备出版一部他的作品集。刘白羽自然很高兴,但着急自己连一篇剪稿都没有带来。这时候,巴金拿出一个纸包,说道:“我已经帮你编好了,你只要自己再看看有没有修改的地方。”刘白羽拿来一看,自己在这一年中发表的作品,全被剪贴在这里,整整齐齐。这便是刘白羽的第一本小说集《草原上》。
在他身边工作40余年的徐钤,平实地概括了巴金在他心中的印象:“他总觉得自己欠别人的。所以,他要付出,他要奉献。而现实生活中,大多人总认为别人欠自己的。于是,心态很不平衡,怨这怨那。要说我们和巴老的差距,也就在这点上。但是,就这点差距,很难赶,赶也赶不上。
一个世纪的不凡人生,巴金为社会创造了无比辉煌的财富。而他在最后,对自己却是那样“苛刻”:他一次次提出,不能工作了,是废人了,不要用好药了,安乐死吧。
[face=黑体][size=2]“狠狠地挖出自己的心” [/siz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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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巴金(右)和挚友曹禺在一起。
《随想录》是巴金晚年奉献社会的最为恢宏的财富。
1978年的中国社会,思想解放的枷锁,还没有打开。75岁的巴金,思想却异常的活跃和深邃。那时,他正在翻译赫尔岑的《往事与随想》。他觉得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应该先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也许对社会更有用。于是,他拿起笔,写下自己“随时随地的感想”。没有想到,这一写就是8年。他的思考越来越深邃,批判越来越深刻,感情越来越深厚。
当全部150篇刊完,《随想录》合订本出版时,巴金自己在《合订本新记》一文中写道:“我在写作中不断探索,在探索中逐渐认识自己。为了认识自己才不得不解剖自己。本来想减轻痛苦,以为解剖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把笔当作手术刀一下一下地割自己的心,我却显得十分笨拙。我下不了手,因为我感到剧痛……五卷书上每篇每页满是血迹,但更多的却是十年创伤的浓血。我知道不把浓血弄干净,它就会毒害全身。我也知道,不仅是我,许多人的伤口都淌着这样的浓血。我们有共同的遭遇,也有同样的命运……不怕痛,狠狠地挖出自己的心……”
历史又走过近20年,人们对于《随想录》社会与历史价值的认识,更为清晰、深沉:
“真是力透纸背、情透纸背、热透纸背。他在很多篇章里,毫无保留地深刻剖析自己的灵魂。边读边想,我们的灵魂也在受剖析。实际上,他是在剖析我们的时代,我们的社会,我们一代知识分子的心灵。当代的中外读者和后代子孙,要知道十年浩劫之后,新中国历史的转换关头,我国知识分子最优秀的代表,中国作家的领袖人物在想些什么,日夜揪心地在思索些什么,可以从这些文章里得到些领悟。我们珍视这些文章,因为这是巴金全人格的体现,是巴金晚年最可贵的贡献。”--张光年
“我在读巴金《随想录》的时候,感到巴金既有一颗火热的心,又有一副冷静的头脑,所以能够用热烈的激情感染我们,用清醒的思想启迪我们。我们民族有着古老的传统,这有好也有坏。古老的文化给我们提供了传统的资源,可以使它和现代化的建设接轨。但是也要提防死的支配着活的。鲁迅以他的讽刺揭示了这一点,巴金以他的热情揭示了这一点。无论鲁迅的讽刺和巴金的激情在文学风格上存在多少差殊,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都有着分明的是非和热烈的爱憎。”--王元化
“这是一部反映了我们时代声音的大书。从众多的侧面反映了我们时代和历史发展的一个清晰面貌。里面包括了作者对于社会生活、思想生活、精神文明和道德情操的富有启迪意义的思想光辉。这部巨著在现代文学史上,可与鲁迅先生晚年的杂文相并比。”--冯牧
“读这些散文随笔的感受,不同于读他早期的小说。他呼唤着我们同他一起,用自审、自省、自责的心情去反思那记忆犹的被扭曲了的历史。作为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作家,他对人民人民、对人类的挚爱,已经达到了至纯至深的境界。在这一点上,我们都应该以巴老为楷模。”--袁鹰
“巴老的这些短文可宝贵--只因为它是真话。巴老自己说写的不是传世之作,我以为确是传世之作--也只因为它是真话。”--谌容
“《随想录》是近几十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变迁史。《随想录》充满了严格的自我解剖精神。在这方面鲁迅是一个榜样,巴金是又一个榜样。有没有深刻的自省精神和内心生活,是真作家和冒牌作家不可逾越的界线。敢于首先起来冲开无边的黑暗,打破无底的沉默的人,需要最大的勇气,因此也应该受到特别的尊重。”--柯灵
“《随想录》的每一篇、每一章,几乎都流淌着巴金灵与肉的血。他无情地拷问、谴责自己,揭开自己身上最痛苦的伤疤,展示自己全部的思想,呼唤讲真话。巴金的《随想录》可以称之为《忏悔录》。从现代意义上说,这本《忏悔录》超过了卢梭的《忏悔录》。”--陈思和
“他用颤抖的手镌刻,用滚烫的心熔铸的书,是矗立在世人面前的一座‘文革博物馆’,它时刻告诫经过‘灭亡’后得到‘新生’的人们,千万不要忘记在中华大地上曾发生过的这段可悲的历史,它也让人们看到了希望之火,这熊熊的火便是巴金捧给读者的一颗滚烫的心!”--陆正伟
于是乎,一个壮观的景象出现了:平装本、精装本;分册本、合订本;精选本、全选本;简体本、繁体本;线装本、手稿本……不同版本的《随想录》,在近20年中,不断走向读者手中。据记者了解,《随想录〉是当今中国书籍中版本最多的一部,起码有15种。
[face=黑体][size=2]“我也把火传给别人” [/siz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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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982年3月15日,巴金在家中接受意大利授予他的“但丁国际奖”。
年轻时,巴金是一个读书狂,任何可以能借到的书刊,他都会不分昼夜地阅读。也正是书,引他走向文学。1984年,巴金出席在东京召开的第47届国际笔会。会上,巴金作了《核时代的文学--我们为什么写作》的演讲。81岁的老作家,无限深情地谈起了自己的创作经历:“我是从读者成为作家的。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从文学作品中汲取大量的养料。文学作品用具体的形象打动了我的心,把我的思想引到较高的境界。艺术的魅力使我精神振奋,作者们的爱憎使我受到感染……前辈作家把热爱生活的火种传给我,我也把火传给别人……我们有一个多么丰富的文学宝库,那就是多少代作家留下来的杰作,它们支持我们,教育我们,鼓励我们,要我们勤奋写作,使自己变得更善良、更纯洁,对别人更有用,而且更勇敢……”
“我也把火传给别人。”正是在这种高尚的精神支配下,巴金在百年中国文坛,点燃3把熊熊大火:
--是他1300万字的不朽著作和译著。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这一部分极为精采。《家》、《春》、《秋》、《第四病室》、《憩园》、《寒夜》……他的许多作品,被誉为中国现代文学创作的奠基作、代表作,不仅在现代文学史上,也在社会发展史上留下不可估量的作用。表演艺术家林默予谈到,她从小就卖给了人家当童养媳,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读到了巴金的《家》。她被《家》中所描绘的反封建思想所感染,毅然出逃。因此,是巴金的《家》,改变了她的人生道路。诚如林默予,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又有多少青年人,在《家》的感召下,改变生活命运的?钱正英同志,在巴金90岁生日时,代表全国政协前来祝寿。在巴金寓所,钱正英说:“巴老,我是在您文学作品影响下,走向革命的。”有一位名叫程永照的读者说,他们一家4代人受巴金作品影响,10岁的侄女和女儿,都能背诵巴金的《繁星》和《海上日出》。
--是他在出版岗位上,为文学事业作出的巨大贡献。1935年,正是巴金创作最为旺盛的时期,他却以极大的热情做起了出版工作。上海沦陷以后,巴金把这个小小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办到广州、桂林、成都、重庆等地。鲁迅、茅盾、郑振铎等前辈大家;沈从文、鲁彦、张天翼、黄源等当红作家;曹禺、艾芜、丽尼、卞之琳等初露头角的作家;刘白羽、陈荒煤、端木蕻良等尚不见名传的作家,都被巴金团结在这一阵地上。于是,中国文学史上有了这样一大笔财富:《故事新编》、《骆驼祥子》、《边陲线上》、《前夕》、《还乡记》、《人生采访》、《雷雨》、《日出》、《北京人》、《原野》、《路》、《八骏图》、《憩园》、《运河》、《山野》……中国读者有幸读到这样一大批世界译著:《死魂灵》、《上尉的女儿》、《父与子》、《处女地》、《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简爱》、《萌芽》、《大卫?¤高柏菲尔》、《包法利夫人》、(凯旋门》、《双城记》、《柔米欧与朱丽叶》、《高尔基传》……
--是他倡议建起的中国现代文学馆。从巴金梦想建一个中国现代文学馆,到中国现代文学馆耸立在北京朝阳区,历史经过了20年。在巴金心里,建一个文学馆远比自己再写几本书重要得多。这是一个关系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光泽子孙后代的大事。他不仅倡议,率先捐出自己的存款、藏书、文献。他向朋友们鼓动,撰文呼吁。甚至,他向国家领导人致信求援。他说:“这是表现中国人民美好心灵的丰富矿藏。”“我绝不是为自己,我愿意把我最后的精力贡献给中国现代文学馆。”今天,当每一位对着巴金手印,推开文学馆大门的读者,都会为拥有这么一座富有的文化宝库而自豪。
巴金留给我们的财富,无以伦比。它是中华民族不可多得的重要精神财富。
生前,一首《那就是我》的歌,曾如微风吹进巴金的心田,让他想起了家乡,想起了朋友,想起了童年……他动情地说:“我家乡的泥土,我祖国的土地,我永远同你们在一起接受阳光雨露,与花树、禾苗一同生长。我唯一的心愿是化作泥土,留在人们温暖的脚印里。”
山在呼唤、水在呼唤……华夏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每一片都在呼唤、在呼唤:巴老,您将永远与祖国同行,与人民同伴,与日月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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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right][color=#000066][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20 0:04:26编辑过][/color][/align]
默哀三分钟~ <P>读了他很多的文章, 都很震撼.</P>
<P> 人固有一死,我也希望像他那样`</P>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东东</I>在2005-10-29 13:58:14的发言:</B><br>
<P>读了他很多的文章, 都很震撼.</P>
<P>人固有一死,我也希望像他那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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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FONT color=#888888>看的首篇是《爱尔克的灯光》</FONT></P>
<P><FONT color=#888888></FONT> </P>
<P><FONT color=#888888></P>
<P> ----我花费了自己不少的眼泪和欢笑,也消耗了别人不少的眼泪和欢笑。我匆匆地来,也将匆匆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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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语成笺...</P>
<P> </P></FONT> 我看過他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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